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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蜂鸟”里的成员们劝他别急着去日本,等到分属上正轨后再去也不迟。是他坚持要来的。他同意成立“金蜂鸟”,就应当亲自实践,他不愿自己成为神无真人那样只知躲在纱帘后称神的废物。可能是受到卡尔&;#8226;埃赫卡的影响,以及从神无真人那里学到的教训,他更愿意参与到组织的建设中。
鹰战士还是那样厌恶城市,彼德要学习如何做祭司,索齐还得处理墨西哥的事务,只有纳那华特辛陪在左右。明荣夏也不喜欢被一大群人跟着。
呼呼吹响的风掩不住门铃声。纳那华特辛开了门。
麻生太一见到开门的竟是个印第安人,不免吃惊,声音结巴了,“请问……这里是,明荣夏的寓所吗?”
“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先生。”明荣夏看到了麻生太一,吩咐纳那华特辛不用紧张。
麻生太一绕过把守门口的印第安人,印第安人的警惕眼神实在叫他心里发毛。“他是……”
“我的朋友。”明荣夏回答。
朋友?保镖还差不多!麻生太一前来拜访自然有事,但身边站着一位保镖竟让他不敢开口了。
“总经理先生有事吗?如果我和你都没记错,下午时我已经辞职了。难道你想挽留我这个服务生?”明荣夏边将折好的衣服放入皮箱,边说。
麻生太一紧张地瞥了眼明荣夏身边的保镖,咽了咽唾沫,“说实话吧!你是不是金蜂鸟贸易公司的真正老板?”
“我?”明荣夏对他的猜测表示震惊,“开玩笑吧?我像是有钱人?”
他是怎么猜中的?明荣夏突然心乱如麻,他应该掩饰得很好,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老板富翁。
“公司最初的资金虽说是几位墨西哥富商出资,但所有的钱却从同一个帐户拨出。我调查过这个帐户,是以你的名字开户的。或者说,你不是那个‘明荣夏’?”麻生以为有了证据,可以咄咄逼人了,“现在回想起来,从你进公司时起就怪怪的。德桑&;#8226;明很少叫你端茶送水,即使有这样的吩咐,哪有送一杯咖啡需要十分钟的道理?更一个明摆着的细节——德桑居然姓‘明’!这是个稀有姓氏。”
德桑本来没有姓氏,但为了在人类社会中行动方便,他请求使用惠齐罗伯契特利的世俗姓氏——明。
“你想怎么样?”明荣夏冷静地问。
他爽快承认反到让麻生太一意外了,他以为这个中国人会百般推脱。“我能怎么样?我只想知道这是个什么公司,它为什么有那么多秘密?我是总经理,要是公司有事,我将负法律责任!”
德桑当实说要找个没经验的人做分公司总经理,就是为了预防将来日本政府调查。到时责任推给那个傻子,他们则可以金蝉脱壳。组织发展初期最好别与人类政府对着干。
明荣夏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提问。说谎,他没有编圆谎话的智慧;说实话,恐怕会打乱德桑他们的计划。那么拖一拖吧!明天他就要离开日本,麻生太一找不着他了。
风吹开了窗户,卷进沙尘和树叶。纳那华特辛走向窗边,他要关窗,却扶着窗棂望着天空发起了呆。
“总裁,叫你的保镖快把窗关上,好吗?这风怎么这么冷!”麻生太一打了个寒颤。
明荣夏注意到纳那华特辛的怪异举止,他并不是个容易走神的人,有东西吸引了他。
麻生太一听见明荣夏的年轻保镖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明荣夏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惠齐罗伯契特利,我们明天回不去了。快通知德桑。您的姐姐,女神来了。”纳那华特辛说。
第四节 超强台风
形成于太平洋的台风以不可阻挡的气势袭向日本,这次风暴规模之大超出了历史记录,并且随着它的接近,其数值正不断攀升。宇航员可以在太空看见它,巨大的漩涡状云层就像地球长了块癣。它被命名为“月亮”。
台风来到,机场已经封闭。明荣夏坐在公寓的窗前发呆,天空中的乌云如江河般奔腾翻滚,奔跑的云充满着不祥的诡异气氛。
“德桑希望您去别的城市乘飞机。他的车一会儿就到。”纳那华特辛刚接完电话。
明荣夏坐回屋里,打开电视。节目依然照旧,只不过画面上不断出现台风警报。明荣夏不大懂日语,除了里边的汉字。“我不去了。”他突然决定,“我要留下,等姐姐。”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声,公寓里已有许多人离开家,躲避台风。电视起了杂音,画面泛起雪花,之后没了信号。
“惠齐罗伯契特利,这不是普通台风,是女神的武器……”
“我知道。我知道危险。可我必须与姐姐面对面谈谈……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罢休?”
德桑的车已经到了楼下,响着喇叭。纳那华特辛,跑下楼,不一会儿,带着德桑一起回来了。
“风越来越大!快走吧,惠齐罗伯契特利!”黑人一进门,朝着明荣夏的后背叫喊。“打头阵的都是小卒,女神不会来!或许风停后她会出现,接受胜利。那时我们回来再见她也不迟!”
“风停?等到风停就晚了!”
“难道你还能阻挡台风吗?”德桑着急地大吼。明荣夏愣住了。德桑立刻没了声,他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
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吼。见到明荣夏没有发怒,而只是表现出沉默,他才又以柔和的言语说:“您还没有神力,现在的您就如同风中之烛。”
“我明白。我并不想挽救谁。姐姐的想法和做法都错了。”明荣夏缓缓地说,他似乎有许多话,却突然止住……
麻生太一发现自己被堵死在途中时已经晚了,他的车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四处是刺耳的汽车鸣笛,如市场般宣闹的起伏叫喊。
公司的福利不错,一入公司便给他配了车,平时不怎么开,今天终于有机会动动它,麻生太一没想到自己竟陷入了塞车的泥沼。一大早就接到放假通知,通知完其他员工后,与普通人一样选择了离开城市避难。边开车边琢磨,或许他应当辞去现在的工作,尽管找到这样的好工作很难,但有问题的公司实在使人提心吊胆。就这样想着时,塞车了。
车灯将城市的道路照得通亮。明明是白天却像夜晚来临。麻生太一透过车窗仰望翻滚的云层,云像清水中的墨汁,极不均匀地扩散。远方的乌云里有闪光,四周太吵,听不见是否有雷声。半空中飞舞着塑料袋之类的垃圾。风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没断过,而且越吹越劲。
可怕的天气。麻生太一摇上车窗,关掉CD机,盯着方向盘发呆。车身猛地晃动一下,把麻生太一从出神中惊醒。他看见有许多人逃出汽车,奔向附近建筑。他立刻摇下车窗,灌进车里的除了风,还有人们的尖叫。穿过两座大厦间的风像利刀一般,麻生太一再一次感觉到车身震动,他像是被浇着沸水的兔子,窜出车外,奔入最近的一家商场。
里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了。这时候没有顾客,店主也早早关门避难去了,路经此地的人无处可躲,才砸坏了门。大多进入别人店铺的人都很自觉,但麻生太一仍看见商店一角,两名男子将货品往包里放。
有人试着给收音机调频,可是什么信号也没有,人们并不惊奇,电视信号早没了。突然变得漆黑,引起尖叫,停电了。黑暗使声音更回清晰,麻生太一听见房屋在风中振动,屋子似乎摇摇欲坠。台风还没有到来。简直是世界末日——麻生太一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突然想离开这儿,房屋让他学得不安全。
有人大叫,他摸索到通往负层的入口。避难的人们发生了骚动,有些人争相涌向那扇门。到下面去,越往下越安全,别留在地面。每个人心里受着一个声音指引,逃向认为安全的地方。人们按住手机,以它的微光照明,麻生太一见到有人跌倒,年轻人推开挡路的老年人,插入人群前端,房屋振动很厉害。
麻生太一往后退,转身奔向大门。商场透明的玻璃门紧闭着,一把雨伞插在两只把手中作为门闩。他贴着门,看到昏暗的街道如同浸没于洪流中,堵塞道路的车辆在风中自己移动着,使人联想到小时候用口吹跑课桌上的橡皮屑。各种小物件,看不清是什么,只知道他们从眼前飞过,发出叮叮咚咚的怪响。
这一幕让想出去的麻生太一畏缩了,他立刻远离大门,躲入商场角落。
角落里稍微安静些,静下来后,他开始胡思乱想。他想到了死亡,要是风吹倒了房屋,他会死在这儿;想到死,又想到妹妹,她还是花季少女,就那样没了,凶手现在仍未抓住。他也会就这样没了吗?不,不会的,一次台风而已,又不是没遭遇过。麻生太一坚信自己会活下去,会挺过灾难,因为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幸运的,遇上重大不幸的人始终只有与众不同的一小部分,而他正好是人群中的大多数。
身边的有个中年人,不断摆弄着收音机。那东西现在除了噪音什么也收不到,吵闹的声音使他开始暴躁,咒骂着捶打收音机,希望它能说句话。另一个个直瞪着中年人对收音机使用暴力,但眼中无神,他小声咕哝,听不清,可能是祈祷。
麻生太一继续想到妹妹。那个叛逆女孩所干的丑事父母早有察觉了,可管不住。全家不明白,有优越的生活条件,为什么她还想着去做那些损害名誉的交易?直到终于出了事,他看了妹妹的日记,才知道她很寂寞、很空虚。她渴望接触社会,却被禁锢在一个小圈子中,他们这样学者家庭的女孩,必须成为淑女名媛。
或许妹妹的反抗行为过于激烈,甚至给家族带来耻辱,但他没有责怪过妹妹,麻生太一掏出挂在胸前的项链,上边镶着照片——他与妹妹。他恨的是杀死妹妹的凶手,永远都恨。
“美纪……”他把项坠握进拳头,闭上眼,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嘿,看!那是什么?”
人们的惊叫吵醒了麻生太一。他从打盹中清醒,跟着其他人一起向窗外张望。
风依然烈,黑云使整个天空重得压向大地。大厦之间,云层背景下有一颗亮星,闪闪金光穿透烈风,似乎全城都能见到。
第五节 风暴之眼
纳那华特辛悬浮于屋顶,全身闪闪金光,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在他撑起的保护罩内,明荣夏感觉不到一丝风,尽管窗外行道树连根拔起,,在街道中滑行。德桑只觉得这是场冒险,纳那华特辛会吸引来星战士,假如一定得战斗,纳那华特辛一名神选战士怎么也对付不了。
姐姐会来吗?明荣夏望着天空的黑云想。或许她已经在云层之上,犹豫着要不要与自己相见。雨声极大,窗外的景色全已模糊。
突然一道强光划破天空,几乎同时响起的巨雷把整幢楼震得发抖。明荣夏不仅心惊肉跳,甚至感到耳朵一时听不声音了。闪电击中了公寓,保护罩已经消失,狂风从窗口灌入。
明荣夏飞奔上屋顶,德桑担心他出意外,紧跟着。瓢泼大雨在他暴露屋外时就把他淋了个透。“纳那华特辛!”他冲向倒地的印第安青年。纳那华特辛身体冰凉,双目紧闭。
德桑探摸他的颈部脉搏,纳那华特辛却睁开了眼睛。“我没事。”他说。
雨势渐小。几乎在明荣夏微笑的同时,黑沉乌云像被双手拨开,天空豁然开朗,碧绿天色清澈透明,如水中托起的玉璧。
黑人德桑站起身,仰视天空,头顶的是风暴之眼。
“我感觉到他们了!有两个!”纳那华特辛想站起来,但刚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