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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见这场面,心里估摸着待会儿这些人轻则会被里长呵斥一顿,家里人是否参与了进去,她这会儿也摸不准。若是万一,她们做小辈儿的呆在这儿总归是不妥当,柳氏可不想回去了又当出气筒。
王桃花虽然还想看热闹,可见大嫂坚持,只好跟着一道回家去。
且说里头的情况,虽没有犯人命案,各村也有不少人受伤,最严重的那个人这会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有人摸了脉门,还真以为他死了。
百花村的里长姓花,年纪约莫四十来岁,他看了看自己村子里的人,见虽然都挂了彩,好在也没特别严重的伤者。
其中一些里长见里头并没有自己村里的人参与,这心便放了下来。这事不关己,这些里长们乐得看看热闹,必要的时候不过动动嘴皮子调和调和。
村民们都给各自的里长告冤,又是哭又是叫的,情绪一激动,场面一度很是难控制。里长们也是被吵得脑袋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到底听谁的才是!
花里长心里头最不是滋味儿,只因他数了一番,就他百花村参与的人最多,姑且不论缘由,这会儿都是他百花村最讨不得好。花里长被吵得脑袋胸口一起泛起疼来,耳边听得唧唧咋咋的吵闹,尤其是王家那婆娘,声音甚是尖利,嘴里头又不干净,花里长见她家男人儿子们好端端地在这儿,不由怒道:“宴氏,你给我闭嘴!大老爷们儿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娘们儿来出言了!你男人和两个儿子不是好好在这儿,你这哭爹喊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男人还是死了儿子!”
花里长这话也是气得狠了,偏王家婆娘在那儿上串下跳,花里长少不得拿她作筏子。
花里长知道今天的事儿若是解决不好,被捅到上头那里,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坐上里长的位置还悬着呢。花里长愁得紧,他走到蒋夫子跟前,道:“蒋夫子,这次你可得帮帮老朽。你也是咱百花村的一份子,还请蒋夫子出出主意。”
蒋夫子看着花里长,道:“里长说笑了,如今这事儿闹成这样,蒋某不过一介夫子,哪能让人信服。”
花里长脸色越发失望,道:“蒋夫子……”
蒋夫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又道:“花里长,所谓快刀斩乱麻,人越多,这事情越不好解决。横竖这事儿都是干旱闹得,可大可小,就看花里长你怎么想了。”
蒋夫子这次是镇上那户人家的坐上宾客,这次闹出群殴的事情,少不得被几人拉着一道过来。
花里长眼前一亮,他本就是个通透人,平日里几个村的里长虽然各自都有些小算盘,然这次涉及到旱情,县老爷可是早就给他们下了话的,估摸着这些人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敢多挑刺儿,便是闹到上头,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花里长左右周旋一番,小声与里长们陈诉利害关系,其他几个里长心里暗骂这姓花的奸猾,心里虽然来气,也知道不能往上闹,再大的矛盾,关起门来解决是一回事儿,若是闹到了上头去,这里长的位置估计也要换人坐啰。
里长们将村里的其他人都呵斥家去,只留了参与打架的二三十人,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宗祠。蒋夫子推说学堂里还有事儿,便先行了一步。花里长虽有心要请他一并去,可想了想还是作罢。
上下庄在中间的位置修了一座宗祠,平日里便是里长们商量大事儿,也是发布重要消息的地方。一年到头也不过开启一两回。这次事情闹得这样大,参与打架的人此刻心里也没有底,少不得在心里后悔自己的鲁莽。
宗祠是不准女人进去的,是以宴氏等人只能在外头等着。
过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左右,才见宗祠的大门被打开来,宴氏忙凑上去,看着自己的男人道:“怎么样?这事情是怎么个说法?”
王长贵看了宴氏一眼,道:“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王显赶紧跟着,宴氏拉住最后的小儿子,道:“你说,里头到底如何说的?”
王正道:“能怎么样,参与者每人半吊钱充公。”
宴氏大叫一声,骂道:“半吊钱?里长呢,里长在哪里?我去找里长评评理……”
王正也烦燥道:“娘,你也消停些好不?里长说了,我家还得算上你的份!二两银子,娘你准备好明日给里长家里送去?”
“什么?老娘我又……”
王正冷笑,道:“娘,你若是去,从此被里长记恨上我们王家,便是我也不认你了!你若想被爹这把年纪还休回家去,尽管去闹!”王正说完不再理会他娘,也随着大哥的背影家去。
宴氏又气又怒,可到底是里长,又是这么多里长一起商量定下的决定,宴氏便是再不情愿,也不敢真的跟里长作对。
王长贵身上有几道伤,回家后便让大儿子取了药酒来。柳氏和王桃花见爹脸色不好看,忙当作不知道,都跑到厨房呆着。
王正回来,也不进里屋,直接就往厨房里钻。王桃花唬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二……二哥。”
王正脸上青紫了一块,嘴巴破了皮,配上他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着实有点儿吓人。王正不耐烦道:“可做了吃的,快拿过来。”
王桃花忙点头,取过碗,装了蒸的杂面馒头给他。王正一把扯过去,拿了一个咬了一大口。
王桃花道:“二哥,你的脸疼不疼?我打水来你洗洗脸吧。”
王正道:“桃花,二哥没事儿,只是个小伤。二哥今日可是把那人打得爬不起来,可惜你是没瞧见。”
☆、第19章
且说宴氏再如何不甘愿,也只能肉疼地前去交了钱了事。第二天一早,王长贵的大哥王长富过来,劈头盖脸就把王长贵骂了一顿。王长贵也觉得过意不去,忙给大哥认错,王长富见他面有悔意,到底是自己亲兄弟,王长富也只能说他几句。王长贵忙留了大哥王长富吃饭,两兄弟喝了几杯酒,也就把酒言欢了。
宴氏缴了钱家来,见大哥来了,黑着脸也不打一声招呼便进了屋子。王长富少不得又说了几句王长贵治家不严的话,说得王长贵心火直冒,待王长富走后也骂了宴氏一顿。
如此又过了几日,王长贵受的伤还未好齐整,家里的活儿都落到了大儿子身上。王正见家里当家的爹也没空管他,抽了个空闲便溜出去闲耍。一去便又是几日不归家,王长贵提起这个儿子就是一肚子火,直催促宴氏早些把莫家那闺女娶进门来好生管束管束老二。
王正先去找平日玩得近的人耍乐一番,其间跑去刘寡妇那儿泄了通火气,这才吊儿郎当跑去莫家所在的村子。
这日一大早从刘寡妇家里溜出来,天色还未亮堂,王正哼着小曲儿悠哉游哉地走在小路上,一边回忆着昨晚的美事儿,想起那刘寡妇年纪虽然大,在床上却是浪荡得紧,难怪是个千人骑万人睡得烂货。
王正吐了口唾沫,瞧了瞧远处,知道已经快到下庄的石柱村。路过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周围野草长得茂密,风一吹,飒飒作响,若是胆小些的妇女,指不定吓死个人。
王正这会儿闭了口,紧张地盯着两旁,隐隐约约能听见女人小声的啜泣声。王正这会儿心头一紧,脸上出了些细汗,心道莫不成这次是遇见了女鬼?这般一想,脚下走得飞快。哪想走得越快,能听见的声音是更加清晰,王正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哪里还敢再往前走。
又过了一阵,在这啜泣的声音里传来一个粗噶的男人声音,“小贱货,哥哥我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
那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你个死样,这一晚上的在这个地方做这事儿,你也不怕人瞧见。”
“嘿嘿,我瞧你不是乐意得很,这一晚上泄了几回……”不见说完,便又听见女人的啜泣。
王正嘻嘻一笑,心道原来竟是碰见了一对野鸳鸯。王正一时间心痒难耐,循着那声音的出处,轻手轻脚的往那块地方走去。轻轻扒开外头的野草,见着里头被压塌了一大片野草,在离他一尺来远的地方,一对白花花的身子正起起伏伏做起那事儿。
那男人的脸虽说只露了个侧脸,王正还是认出来,说来这人还是个熟人。王正心里想好家伙,家里有只母夜叉也敢出来打野食儿。王正心里发痒,越发想瞧瞧那身下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王正扫视过去,那女人的脸被头发盖住,也瞧不清楚,只那身莹白的肌肤上被弄出许多青紫来,王正吞了吞口水,暗说真是有艳福。
那两人弄了一回,才双双起身穿好衣裳。这男人对女人道:“只这最后一回了,以后还不想死哥哥我。唉,听说你爹娘都给你定亲了,就隔壁村,以后哥哥想弄也弄不了了。”
女人揉了揉酸疼的身子,道:“天就快亮了,我还是先走了。这会儿我偷偷回去,也不会被发现。”
男人道:“成,妹子,你家去且把那狗洞好生遮掩住,别被人看见了。”
女人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那女人站起身来,看身量竟比男人没矮多少,女人娇笑道:“我说墩儿子哥,妹妹我十四岁就被你破了身子,这些年与你虽然偷偷往来,也甚是得趣,说来我也舍不得。以后我就要嫁人了,哥哥你可别太想我才是。”
男人也是一阵感慨,道:“唉,当是哥哥当初引诱了你,然家中已娶了丑妻,哥哥也没得奈何。只叫你小小年纪就享受了这夫妻之乐,也算是一桩美事儿。妹子,以后你那男人若是不行,哥哥我随时为你敞开怀抱。”
女人笑着拍打了他一下,别扭着身子走了。男人收拾了下衣裳也趁着还未亮堂起来的天色家去。
王正忍得硬是辛苦,好不容易带两人走过,王正才从草丛中爬出来,躺在两人先前趟过的地方直喘气儿,很是羡慕不已。
又过了一阵,王正爬起来,理了理衣裳和头发,又继续赶路。
待到了村口,王正吐了口唾沫,在一株已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树下坐了一阵,这会儿已经陆续有人家出了村口往地里去,见大槐树下坐着个人,也不多看。
王正坐了一阵,脸上换了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他走上前,学着戏文里的话,拦住一位中年妇女,道:“这位大娘,容小生寻个事儿,那莫家可是住在此村。”
那妇女见他穿的衣裳有些皱巴巴,上面还沾上了草屑,模样虽然不甚周正,态度还是很不错。这妇女笑道:“不知你这后生说的莫家可是莫忠一家子?”
王正忙点头,道:“是,是,就是这家。”
妇女道:“他家住在村西头,你进村后打听一番便是。”
王正搓了搓手,道:“不用,不用。大娘,我只是来打探个事儿。前些日子这莫家的闺女许了人家,刚巧是许了我认识的一户人家,我与那家相熟,便托我前来打听打听,为何这莫家的闺女这般年岁还未许亲?我婶娘家又是老实人,也是怕他们受了骗,这才寻思着来打探一二。”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王正一眼,脸上带着一副八卦表情,道:“原来莫家闺女许的人家与你还是熟人?我道你如何要打听莫家的闺女,嘿嘿,你问我可是问对了人,要我说如何你那婶娘家里先前也不来我们村儿打听打听,如今都已经许了亲,莫不是还想悔婚不成?”
王正心头直往下掉,到底是少年心性,这脸上一下子便起了脸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