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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我对卓尔说,“骑兵队已经到了。”我挂断电话开始拨查德的号码。
“真没礼貌,”皮杰说,他抢走听筒挂上了电话。“我们一路特意赶来就是为了救你,你就这样回报我们吗?占用我们的时间打电话?”他用水枪往嘴里喷了几下——蓝绿色的液体。
“我们该走了,”我说。“我们过会再说。”
“那么你和他谈过了?”安波说,撕掉了肉棍上的包装纸。“具体内容,请讲。”
“过会儿,”我坚持说。
安波叹了口气但没有反对。我挽着她和皮杰的胳膊向门口走去,但不幸的是我们还没出门就碰到了考瑞。他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就是昨晚在女生宿舍过夜那个。
“星期五的晚上你们几位女士在这干什么?”考瑞问我们。
“真不幸,你这个傻瓜,”皮杰说。
考瑞的朋友没理皮杰直接用眼睛瞟着我,“让我们听听,斯特西今天晚上你又使了什么魔法?”
“是让你们这群小子枯萎的魔法,”安波说,举起了那个皱皱巴巴的肉肠给他们看。“想做第一个么?”
“对呀!”皮杰说,在安波身后摆好了架势,瞄准他的水枪准备战斗。
“严肃点,现在”,考瑞的朋友继续对我说,“让我们出去吧,去做些疯狂的事:喝点人血,杀两头羊做祭祀…我知道一个很棒的农场,离这不远。”
“我想你恐怕找错人了,”我说,我把他和考瑞推开,他们正笑得前仰后合。
“顺便说一句,我叫脱彼斯,”考瑞的朋友说。“我是新来的。”
“你昨天为什么不能说?”我问
“不想说,”他说。“想保持神秘。”
“无知的人”,我说,停下来看是什么耽搁了安波和皮杰。皮杰把水枪里的蓝色液体都倒在了地上,安波正在用胸罩帮他把地擦干净,免得被图书馆管理员看见。
“我想我们可以一起酝酿一个绝对精彩的计划,”脱彼斯接着说,他冲我眨着左眼。
“我们走!”我冲安波和皮杰喊,根本不理脱彼斯的建议。
“告诉我,斯特西”,脱彼斯突然说,“所有的女巫都尿裤子并且在瑜伽课上呕吐么?或者只是那些想救人的女巫?”
我凝固在那里张大了嘴巴。我看着他,那张脸挂着夸张又愚蠢的笑。
“还有,还有,斯特西,”他说,“维娜尼卡·李曼的礼拜式你应该去的,你对死人可不太尊重,不是吗?”
“闭上你的嘴”,安波对他说,拉着我快速走出门。
脱彼斯也跟着我们出来。“我只是出来找维娜尼卡最感兴趣的东西,斯特西,她想让你去。”
“你在说什么?”安波冲他说。
“我们和她谈过了。”
“肯定是完全单方面的对话,”安波说。“如果你没忘记的话,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我们和她的灵魂谈的,”我们边走考瑞边在我们身后喊,“她现在都要疯了。”
第二十七章
我一回到房间就给查德打电话,连续拨了七次,但是他没接。好吧!我打算远足穿过校园到他的宿舍去。但我真是不想马上离开这张安全的床,和药碗里的淡紫色小药丸,但是很明显他不想和我说话,我决定留言希望能有好结果。错过我们的约会真的使我感到很沮丧,但我的爱情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它也不能是。我甚至也不能专心考虑考瑞和他所说的降灵神会。现在我该把精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集中在怎么在周末之前不使自己躺在棺材里。
我告诉卓尔和安波我和雅格布的会面,每一个细节,从水晶石到棺材。当然要删去关于他眼睛的那部分,和他触摸我的手的感觉,还有那种愚蠢,在他身边感觉神经过敏的愚蠢。
“那么,那意味着什么呢?”安奇+書*網波问,“他是个巫师?你真的买他的帐?”
“不是巫师,”我说,“是魔法师,巫师是那些违背誓言的人。”给他个说明性的称号很奇怪,在他的前额粘上准备好的定义,这样别人就更容易了解他了。
“管他是什么,”卓尔说,“一个男魔法师?”
“这不是一种性别的宗教,”我说。“并不是只有女人才可以感觉到什么。”
“我猜年轻的男魔法师一定很性感,”安波说,一边想着一边挠着下巴。“但他还是不能证明什么,每个在这所愚蠢的学校的人都知道你关于毛拉的噩梦。去年你在法庭上讲过,当他们问到关于你第一次有预感的经历时。
“我知道,”我说,我把紫色的小药丸用拇指捏碎,一口吞下令我感觉安慰的气味。“但是我那时谈到关于毛拉的噩梦时,是三年前做的那个梦,现在是不一样的。他知道我现在在做关于她的噩梦。他也知道我做的关于维娜尼卡‹;李曼的噩梦。”
“那么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那些事?”安波问。
“只有你们知道,”我说。
“还有查德和皮杰,”卓尔加道。
我点头。
“所以他们完全可能说出去了,”安波说,“尤其是皮杰”。
“我猜,”我说,“但是为什么雅格布要从科罗拉多赶来找我,告诉我正处在危险之中呢?他能得到什么呢?”
“可能他也是魔鬼仰慕者中的一员,”安波说。
“你不认为他所说的预感有可能是真的么?”我问道。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说的从科罗拉多转学过来是不是真的,”安波说,“我们知道的是,他有可能是从别的镇过来的。”
“当然有可能,”卓尔打断她,“看看斯特西,看看她是怎么能够预测事情的。”
“是呀,我猜有可能,”安波说,“有些事看上去当然很表面,你明白?比如说他正尽力帮助斯特西,我想我们真的应该确定一下。”
“我想,”我说,“我们应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来自科罗拉多,然后问皮杰和查德他们是否说过什么。”
“我想查德不会到处乱说的,”卓尔说。
“你说的对,”我说。“他不会的。尤其是他似乎认为我的噩梦都是受心理影响的结果。”
“心理是个有效的词,”安波说。
“它让我拥有很多感觉,”我说,不理她的评论,“为什么会有人旅行这么远的路途,来提前告诉一个人他的生命正处在危险之中…像是在保护你不受这么多年负罪感的伤害。”
“是呀,但是为什么等了这么久他才和你联系?”卓尔问,“我是说他既然夏天就做了关于你的噩梦。”
“好问题”我咬着嘴唇说。
“现在,我认为你应该离那个男孩远点,”安波说,“因为你知道,他可能是另一个考瑞。”
“我不知道,”卓尔说,“也许他真能帮助我们。我是说,让我们认为他真的来自科罗拉多——如果他不是说真话那他来这做什么?你认为有人会是宗教狂热者么?”
“看看那个奇怪的崔斯‹;卡邦,”安波说,“她就是从罗得岛来的。”
“恩,好像有一个州那么远,”卓尔说,“你上次看地图是什么时候?”
安波耸耸肩膀。
“也许他是冲着黑尔克来斯特的名声来的,”,卓尔说。
“是呀,”安波说,“我敢肯定所有的名牌大学都做过分析,要从黑尔克来斯特预备学校选人。”
“好了,”我开始说,“我所知道的是我的噩梦告诉我,一个星期之内我会死掉。我收到的信也说的是同一件事。而且,同时有个男孩说梦见了我的葬礼。
“别忘了开水室的半夜拜访,那个邪恶孩子的歌声,还有红色的字母ms,”安波说。
“正确,”我说。“我想我应该认真对待它。”
“非常认真,”卓尔说。
安波捏起几粒紫色药丸从衬衫前面扔进去。“我想我们也应该注意考瑞和脱彼斯。”
“还有崔斯和爱玛,”卓尔加道。
“你认为他们说的那个愚蠢的降灵神会是真的么?”安波问。
“你在说什么?”卓尔问,“什么降灵神会?”
“很明显考瑞和他的那群魔鬼信仰者们用魔法召唤了维娜尼卡·李曼的灵魂,”安波说,“他们说她现在对斯特西很生气。”
“别强调那个,”我说,“我知道那个说起来容易,但是我同意安波的看法,他们的降灵神会真是愚蠢。”
“你怎么知道的?”卓尔深吸了一口气,从夜读桌上抓起一块巧克力。“我想我还没准备好。”
“我们会处理好的,”安波说。
“很经典的话,”卓尔说,咬掉了一块巧克力。
第二十八章
我很清醒的躺在床上,试着在头脑中一遍又一遍地想我的脑子和身体想要警告我些什么呢,那些留言和那支歌起什么作用,还有雅格布说的每件事。但是非但没有想明白,我感觉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恐惧。感觉我的脑袋像是个巨大的宾果箱,这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就是在里面不停旋转的宾果球。我几乎无法把精神集中超过两分钟。每次我试图集中精神,脑子里就开始想其它的事情。差不多每一次,我都无法控制想起雅格布而不是查德。最令我生气的是,我现在不应该想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应该把每件事都想清楚。
所以我决定今晚做一次拼图,可能帮助把事情搞清楚些,或者能帮我更好的理解一些东西。我把家谱探开放在床上希望能有所灵感或提示。然后开始对图书馆的信件进行复制,以免以后用它们作证据。我把复制品放到首饰盒里保存好,开始拼原来的这些。
安波和卓尔同意帮我。她们坐在我的床脚——安波忙着把所有要拼的东西穿过浓重的熏香一个一个递过来,卓尔把那些信切成很小的方块。
卓尔这样帮忙让我感觉很好,我们讨论的事情似乎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我们大家的。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么困难,不仅仅是把我们之间的不隔阂放到一边,还要把我的需要放在她的前面。
我用刮胡刀从一根很粗的黄蜡烛上切下去,尽量靠近蜡烛芯,但不切断它,挖出一个很深的碗形,让熔化的蜡油聚集到里面。我点燃蜡烛,把它放在一个陶瓷盘里,集中精力想着雅格布。我需要抓住他的某些东西。通常来说,我需要用他的一缕头发或是碎指甲,就像家谱上建议的。但是我没有那些东西,就需要拥有足够的想象力。水晶开始有所反应,我用双手捂着它,在想我能否让它起作用,但它没有抓住他——他的精神——我需要它做的。我需要些更个人的东西,更接近他的。我绞尽脑汁想,但出现在我脑中唯一的东西,唯一我无法动摇的,就是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和那双眼睛给我的感觉,几乎使我想用圆珠笔把它们从我眼中挖出去。我是怎么了?不过,那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东西了,我别无选择。我点燃颜色最浅的蓝色蜡烛放在一边。
“那么,”安波开始说,“那个雅格布小子承认是他发的这些信?”
“没有,”我说。“很奇怪,他似乎知道我拿到的这些东西,但是我问是不是他给的时候,他只是摇头。”
“如果不是他,”卓尔说,“就可能是任何人。”
“想象力够丰富,侦探,”安波说。
“不,我是说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女孩。即使我们一直认为是个男孩,对么?就是由于那次的闯入。因为斯特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锅炉房看见一个男人的影子。但如果那是雅格布,而且如果是雅格布发的电子邮件,那我们就没有其它证据证明是个男人跟着她了,对么?”
“告诉我,哦智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