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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飘飞起来,把空间与宏远娘脖子里的麻绳对接,用剪刀对准麻绳——
“咔嚓”。麻绳齐刷刷剪断了。
“噗”,宏远娘直直地趴倒在下面的柴草上。
梁晓乐急忙又闪出空间,见宏远娘已经没了气息,知道按压胸部恢复脉搏是当务之急。可宏远娘胸部被压在下面,晓乐搬不动,急得直跺脚。
这时候,庭院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闻讯赶来的邻居见状,有的赶忙跑去叫郎中,有的把宏远娘抬到庭院里,让她面部朝上平躺着。一个个束手无策。
梁晓乐见人们都愣着,估计可能不懂现场救治。人命关天,她也顾不了考虑,马上爬上宏远娘身上,在心脏部位又蹦又跳。
围观的人们不解,在心里说这孩子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她娘附了体?有个大胆的走近前把她抱了下来。
梁晓乐大哭大喊:“我要娘!我要娘!”立马又爬上去蹦跳。
人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人家是骨肉相连的亲娘母女,别人担得了好担不了不好!也就没再抱她下来。
急冲冲赶来的郎中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这孩子的举动,怎么看都像现场施救!”
人们对麻绳的断裂没有提出一点儿疑议——麻绳放置时间长了也会糟。一个大人吊上去,难保不断。
由于发现得早,又有梁晓乐变相按压施救,宏远娘保住了性命。情绪却更加低落了。常常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一个人傻坐着,话也很少,还经常暗自落泪。
“典型的抑郁症。”梁晓乐心里想。
可一个两周半的孩子又如何说得出口?!
自从知道了宏远娘的身世和处境以后,梁晓乐很是同情,再也没在感情上排挤过她。为了哄她高兴,也为以后的灵魂对接打好基础,梁晓乐白天黏在宏远娘怀里,摸摸鼻子扣扣眼儿,拽着耳朵垂不松手。人儿又瘦小,在宏远娘怀里就像一只小赖猫,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都认为是经过这场生死破折,母女感情加深的缘故。
晚上梁晓乐还是在宏远屋里睡,把时间和空间让给宏远爹。
“乐乐,今晚上你陪娘睡觉,行吗?”
吃完晚饭,宏远爹抱着梁晓乐用商量的口吻说,笑容里含着一丝儿乞求。
“爹上哪里去呀?”梁晓乐不解。自出事后宏远爹一直在家里,还吩咐宏远和她要看好娘,不让娘一个人待着。
“夜静了以后我去推碾子,赶明儿咱就没糁子做白粥了。你一定要躺在娘怀里,不让她起身。”
“嗯。”晓乐点头应着,脑海里却浮现出碾道里使劲抱着推碾棍一瘸一拐往前拱的画面,心里酸酸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趴在宏远爹肩膀上哭起来。
“乐乐听话,乐乐懂事,好乐乐,不哭。”宏远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她,声音涩涩的。
“爹,给娘看看,娘有病。”哭了一会儿,晓乐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咳,郎中说了,没药治,只能慢慢调养。乐乐这么乖,娘很快就会好的。”
下了很大的决心,得到了这么一个答复,晓乐的心凉了半截。
想想也不能怨宏远爹和郎中,也许这个时空的人们还不知道抑郁症是什么。
晓乐很后悔前世为什么不学医学,如今面对这么重的病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这一晚晓乐枕着宏远娘的胳膊睡了一晚上。
………………
第二十二章 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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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自从知道了这具小身体的爹娘患难婚姻以后,晓乐喊爹喊娘顺畅多了,虽然是便宜的,毕竟与这具小身体血肉相连),上外头,找哥哥。我要找哥哥!”
梁晓乐搂着宏远娘的脖子,大声喊叫。
“乐乐乖,不上外头,在家跟娘玩儿。”宏远娘郁郁地说。
“不嘛,就上外头,就找哥哥,就找哥哥……”
喊叫声变成了嚎啕大哭,一双小脚丫又蹬又踹。
“孩子要去,你就抱着她到外边转转。宏远出去老半天了吧?也该把他叫回来了。天都快晌午了。”
宏远爹见女儿哭,心疼地对宏远娘说。
宏远娘眉头紧蹙。终究是母子连心,见女儿哭的满脸痛泪,声音嘶哑,只好抱着往外走。
晓乐的目的达到了。
根据前世记忆,梁晓乐知道抑郁症病人除了向医生救助外,还可以进行自我心理疗法。多和朋友聚会,多聊天是一项很不错的缓解症状措施。
可宏远娘整天呆在家里,说什么也不愿出门。晓乐无奈,只好借助这具小身体上演苦肉计。为了落实计划,她还十分巧妙地支走了小萝卜头宏远:“刚刚宏居在咱门口往里看了。(其实没有)”
“你看着娘,我去去就回。”
“嗯。”
被憋的浑身难受的小萝卜头一出门就玩儿疯了,早把许诺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
正好为晓乐创造了条件。
可是,并不像晓乐预计的那样:宏远娘哪里没人往哪里去,遇见人群绕道走,面对面碰上也不言声儿,扭着头急忙走过去。任凭晓乐在她怀里往人多的地方挣,她仍然我行我素。
晓乐想用灵魂对接促宏远娘过去,手刚一触到耳垂又离开了。对这些经常坐在大街上八卦的人们,前些日子她捡耳朵倒混了个脸儿熟,但不知怎么称呼。宏远娘要是凑过去,打招呼就得带出称谓,这是人之常情。自己都不知道谁是谁,如何指挥得了别人?!不打招呼人们更是瞧不起,反倒毁坏了宏远娘的声誉。
心里这么一想,也就停止了挣扎,任由宏远娘抱着往她想去的方向走。
大概宏远娘熟悉宏远经常玩儿的地方,三转两转,宏远找到了。不过,场面却让这母女俩吓了一大跳:
四、五个六、七岁的男孩子把宏远围在中间,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宏远。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嚷嚷着:
“打你个赖皮!”
“打你个贱种!”
“你才是贱种!”宏远大声反驳。
“你娘是贱货,你就是贱种。”
声音最高最大的是德报家的儿子梁宏胜。
宏远娘身子猛一抖,僵在了那里。
宏远背对着她们,并没有看到娘和妹妹。只管不服气地大声回击:“你娘是泼妇,你是坏种!”
“不服气怎么着?!”梁宏胜往包围圈里迈了两步,抓住宏远的肩膀使劲往后一推,将他实扑扑蹲在地上。宏远疼得大哭起来。
见宏远被欺负,晓乐忙从宏远娘怀里出溜下来,边向宏远跑边大声呼叫着:“不许打我哥哥。不许打我哥哥。”
“嗬,来了帮手了啊!”宏胜说着坏笑起来。待晓乐跑到跟前,掐着晓乐的两个小肩膀,把她举了起来,“看我不摔死你个小贱货。”说着就要往下扔。
旁边一个大一点儿的男孩忽然提醒他:“别摔!忘了那回你摔伤了她,族长让你娘给她家送鸡蛋了呀?”
宏胜见说,举着的胳膊降了下来,往地上使劲一掼,蹲得晓乐小屁股生疼。
看来,这具小身体先前的灵魂就是被这个叫宏胜的像刚才那样摔跑的。晓乐眼里立时喷出了火。
此时,正有一只大黑蜂在一旁的草棵中“嗡嗡”地飞。晓乐在心里恨恨地想:“欺负我个小,让大黑蜂蛰死你。”
说来也怪,那只大黑蜂就像得到命令一般,“嗡嗡”着冲着那几个孩子飞去,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了几圈,然后俯冲下来,在宏胜的脑门上蛰了一下。
“哎哟,蜂蜇着我了,疼死了。”宏胜杀猪般嚎叫起来。
这一情景把梁晓乐也弄迷糊了:自己只是在心中一想,大黑蜂就蛰了他,天下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宏远闻听宏胜嚎叫,也就不再哭了。起身走到晓乐身边将她扶起来,向宏远娘走去。
宏远娘还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处,浑身发抖,脸色蜡黄。显然被宏胜们的骂话刺激到了。
“他们怎么了?”宏远娘望着还在嚎叫的宏胜他们,声音郁郁的。
“叫蜂蜇了。活该!”宏远恨恨地说。
“娘,咱回家。我要回家。”晓乐扎撒起小胳膊要宏远娘抱。
晓乐已习惯黏在宏远娘怀里,反正只有十四、五斤,累不倒她。这样还能进行肌肤亲昵,给她传递亲情信息,对抑郁症有好处。
宏远娘也不言声,抱着晓乐往回走。由于宏远被蹲的屁股还疼,走路腿拖拉着,很慢。大概为了迁就他,宏远娘走的也很慢。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
晓乐脑子可没闲着。回想起刚才大黑蜂蛰宏胜的情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为什么我心里刚刚一想,那大黑蜂就飞过去蛰了他呢?哪有这样巧合的事?莫非我的异能不仅仅是拥有空间和利用空间,难道还能用意念控制动物。让动物随着自己的意愿行动。让它怎么就怎样……
“也许是巧合呢!”她又自我否定。
“是不是真的,可以再试试呀!”另一个念头占据上风。
晓乐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
路旁树落着几只正在觅食的花野雀,被他们的脚步声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如果这花野雀在树上撞死,一只也有七、八两呢,拿回家做做吃,也能解馋。”她从穿越过来就没吃过肉,此时小肚子正饿的“咕咕”叫。
奇怪的事就在这一闪念之间发生了:只见那几只花野雀又飞了回来,有两只飞的急,一头撞在树干上,掉到地上打了几个扑拉——死了。
“啊……”晓乐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第二十三章 试异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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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鸟……”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梁晓乐指着树底下一动不动的花野雀对宏远说。
宏远娘和宏远也看到了这一幕,娘儿两个都惊讶地忘了呼喊。
宏远拖拉着腿跑过去,提起两只花野雀,惊喜的大声说:“娘,撞死了。”
“拿回家,给你们做做吃。”宏远娘嘴角弯了弯,想笑但没笑出来。
“好来。”宏远高声答应着,又冲梁晓乐说:“妹妹,咱有肉肉吃了。”说完高兴地蹦了一个高,立时又呲牙咧嘴——一高兴望了屁股还疼着呢!
异能能指挥动物被证实了,梁晓乐心里很高兴。今后再有人欺负他们小兄妹,就用小动物报复他们;接常不断地弄死只小鸟什么的,也能解解馋。空间里的东西一时不能往外取,那就利用自然界里的吧,看来只要做的巧妙就行!
哇塞!这具小身体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梁晓乐越想心里越高兴,不由地“哏哏”笑起来。立即又觉察出自己失态了,忙拍着小手高喊:“我们有肉肉吃了!我们有肉肉吃了!”
装的还怪像!!!
……………………
花野雀是宏远爹收拾的。他让宏远娘烧开了一些水,在木盆里把花野雀烫了烫,然后拔毛。
烫花野雀的气味不怎么样,梁晓乐不喜欢,默默地离开了。
梁晓乐还沉浸在异能被挖掘的喜悦中。心想,异能能控制大黑蜂和花野雀被证实,是不是可以控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