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毕竟是我们俩的骨血,我当然喜爱惦记了。”君无恨望着庄臻蓉,认真的说道:“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孩子她娘。要真伤到她了,我宁可不要这个孩子。”
“哎呦,王爷这话说得,酸死老身了。”
奶娘端了刚熬好的热汤,上前取笑道:“我说王爷王妃,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当父母的人了,收敛着点,让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奶娘!”庄臻蓉娇嗔道:“你又在取笑我!”
“好了好了。”奶娘笑笑,用勺子舀了小半碗参汤,递给庄臻蓉道:“王妃,你身体还很虚弱,喝了这参汤补补。”
自打怀了身孕,庄臻蓉成天被劝着喝鸡汤喝参汤,喝各种各样的据说很滋补的东西,直喝得她从好喝变成没滋没味,到现在看到这些汤就皱眉。
“又要喝?”她推拒道:“虽说是要补,但也不能顿顿喝这些啊。”
“老身询问过御医,说你这次受了刺激,出了血,差点小产。表面看来似乎还好,其实身体受了损伤,不这么养着日后会留后遗症的。”奶娘说道。
庄臻蓉看看奶娘,又看看君无恨,苦着脸,委屈得不得了。
“快喝吧,奶娘也是为了你好。”君无恨忍着笑说道。
见君无恨眼中满是笑意,庄臻蓉将碗塞到他手里,赌气道:“我要你喂我喝!”
“还任性!”君无恨嘴上说着,却端起汤碗,一勺一勺细心的喂她喝汤。
灯光映照在俊美的侧颜上,嘴上吟着的笑意看得庄臻蓉心里一抽一抽,既喜又悲。喜的是君无恨待她还是从前那样无微不至,包容她,让着她。悲的是,他纵是对她这样,心里藏着的还是秦莜岚,最牵挂的还是秦莜岚。
蓦然闪过君无恨推开秦莜岚的画面,持剑刺入他体内的感触似乎还在指尖萦绕,庄臻蓉忽然张口:“对不起。”
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君无恨怔了怔,迅即微微笑道:“说什么对不起,你也不是有心的。这件事错不在你,我又没伤到什么。”
“我……”庄臻蓉望着君无恨的笑容,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却如鲠在喉,不知如何说起。
“我已经命人将元夫人迁出府去,另找了宅院给她住着。吃穿用度样样都不会少,你不用担心。”君无恨绝口不提元夫人受伤一事,只捡好听的说:“她现在跟秦莜岚是势不两立,秦莜岚不会对你怎么样,对她倒是有可能下手,迁她出去也是保护她。”
提到秦莜岚,庄臻蓉从纷杂的心事中回过神来,道:“秦莜岚……她,怎么处置?”
“我让人将她关在房里,省得她出来惹事。”君无恨道。
“就这样了?”庄臻蓉追问道。
君无恨知她心里不乐意,但秦莜岚所作所为也是事出有因,而且他说过会放过秦莜岚不追究此事,也不想让秦莜岚因此受罚。
“这件事都是元夫人的错,秦莜岚只是忍不住气。”君无恨柔声道:“反正她马上就要查到拿走册子的人,到时候她就离开,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所以这次就算了吧。”
“又算了!”庄臻蓉生气道:“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都劝我算了!可是你看看她,拔剑对峙,用武器伤人甚至杀人,她简直目无王法。别说把你我放在眼里,就连皇上她都没放在眼里!”
虽然早料到庄臻蓉会生气,但真见到她这样,君无恨还是头疼无比。
“蓉儿,最后一次,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她吧。”
“你竟为她低声下气求我?!”庄臻蓉哪见过君无恨求人的样子。在她心里,君无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连对先帝对太后甚至皇上都从未这样低声下气过,怎么为了个秦莜岚就丧失豪气,变成这样!
庄臻蓉彻底爆发了:“她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好!你说啊,我全改!我全改还不行吗!”
赶紧将汤碗放到一旁,君无恨一把抱住激动的庄臻蓉,轻声道:“别生气,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等这件事了结,我马上把她送走,以后府里就只有你,我就只有你。”
“那我跟她比,你选谁?”靠在君无恨怀里,庄臻蓉闷声道。
“你。”君无恨毫不犹豫:“我当然选你。纵是她有千般万般好,红线缠的是你我。我们才是夫妻。”
虽然这样的话君无恨不是第一次说。但深爱着他的庄臻蓉却还是听了进去。他的甜言蜜语她总是毫无还击之力,听他这么说气也就消了大半。
“我已经命人封锁王府,这件事不会传出去。”君无恨见她平静了,才道:“太后和皇上那边,你……”
庄臻蓉面色不悦,还是张口道:“我会帮忙瞒着,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真的?”君无恨面露喜色。
“真的。”庄臻蓉点头。
你怎么不懂,你可以为她做到的,我也可以为你做到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降铭文
良城的地震在沸沸扬扬了十多天后,终于被即将而来的春节冲淡了悲伤。舒残颚疈
临汾百姓纷纷忙碌,扫屋准备年夜饭,整理年货,拟定拜帖。就连君无邪也暂时从祭祖的事情中抽出思绪来,专心忙着写年帖,准备过年时节赏赐大臣。
每到年关时,满朝上下包括皇帝都要封笔,高高兴兴过了新年,待来年再启开御笔。但年末出的良城事情还未完结,为了更好的处理仍在灾难中的良城事务,君无邪下旨今年过年宫里一切从简,连休假的时间也缩短为四天,仅仅从除夕到初三,就算过了。
因上位者的从简而字,宫里上下摆宴庆祝活动并未大操大办,除了必要的活动外,其他的都能简就简,能省就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忧心于良城的事,烦心于祭祖的意外,心思并不在过年上。要是太过喜庆,反倒会惹得皇上不悦,到时遭了责罚岂不是很倒霉。
君无邪并不知道他的忧心已经影响到整个皇宫的气氛。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懒得管这些。他的目光则更多的放在柳易身上,加强对他的防备。
柳易太平静了。
大军齐聚临汾,摆了那么多场宴会庆祝。柳易却不动声色,除了在祭祖的谣言上动手脚外,再无其他动作。这不像他,就算是坐以待毙,他也总要为自己铺好后路,难道他真以为败了之后有活路吗?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君无邪再迟钝,也嗅到了不对劲。可大军已布置妥当,私底下的入宫护驾的时间也早已定下。在尚不明确柳易的意图之前,匆匆改变反倒落了下乘。也会动摇到几位将领的心。
就在君无邪忐忑的等待着年宴到来之际,距还剩宴席三天的时候,柳易终于出手了!
“皇上,良城出事了!”
从探子那里得了消息的太监赶忙将人带到君无邪面前。
此时,君无邪与君无恨正在屋内商量年宴的细节,包括什么时候带兵入内,如何扣住一干大臣,结束时如何处理柳易的人,这些都要详细计划才能万无一失。
听到太监的话,君无邪与君无恨对视一眼,由君无恨道:“什么事?”
“回皇上,王爷,小的把人带来了,具体事情由他告知。”太监躬身行礼,拍拍手,门外等候的传信者急匆匆入内。
“皇上,王爷!”
此人身着粗衣麻布,面容朴实,看上去十分普通,就像城里那些百姓一样。而他真实的身份却是替君无邪搜集情报,监视柳易的探子。
“有什么事直说吧。”君无恨道。
“卑职追踪柳易,在他身上倒没发现异动。而他家公子柳清和却不见了踪影。”探子深吸一口气道:“原先是找不到行踪的,后来良城的人传来说看到面容像柳清和的人出现。于是我就加派人手去良城,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君无邪听他这么说,心里暗道不好,连忙追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三天前良城呼闻雷声阵阵,百姓以为是地震,纷纷跑出房舍逃命,却看到天边现火光,似有星辰陨落。隔天早上,就有人在城里东郊,挖出一块石碑。”
“石碑?”君无恨微微皱眉。
“碑上刻有字。”探子从怀中取了一封信递给身旁的太监道:“这是良城探子抄的石碑刻文,命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太监将打开信,将信纸交到君无邪手中。
白色的纸上写了一行字,共十六个。
天道不公,邪灵降世,唯仁德者,重振乾坤。
“这!”君无邪猛地站起来:“这是从石碑上抄下来的?!”
上面的邪字分明是对照他的名讳,这是在暗指他是邪灵降世,霍乱朝纲。而那个仁德者,则是说有人要推翻他,反叛他,坐上皇帝宝座!
“正是。”探子垂目,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影。
君无邪一屁股坐回椅上,信纸从手中滑落。一旁的君无恨眼疾手快,连忙捡了起来,仔细看上面的内容。
“这定不是天降石碑,是有人蓄意如此!”君无恨恍然大悟:“难怪柳易近来都无所动作,原来他在筹备这个,他等的就是这个顺理成章忤逆的理由!”
“良城那里如何反应?”君无邪见探子有些畏惧,便道:“快照实了说!”
探子垂头:“良城那里炸开了锅。百姓纷纷传言,说有新帝即将登位,带领东陵走向辉煌。这消息很快传到了临近的城镇,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皇城来了。”
“柳易!柳易那只老狐狸,朕要杀了他!”君无邪猛地从位子上跃起,就要往外冲。
这样污蔑的词语,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形式传出,这根本就是一大片脏水泼在身上。而且是那种就算洗干净,还会弥留味道的脏水。
恰巧前不久又出了祭祖一事,良城地震,这么多事串起来,君无邪就算能挺过这一关,就算是能顺利除掉柳易,这十六个字却会伴他终老,甩不脱洗不掉。
“皇兄!稍安勿躁啊!”君无恨急忙拦住君无邪,道:“此刻传言还未到临汾,朝廷上下也都还不知情。我们趁着这个时间,正好先行布置,也许可以阻住谣言?”
其实阻住谣言的话,连君无恨自己也不怎么信。
柳易准备了这么久,如果那么容易就能阻住,他也不会等到现在。而这段时间实在发生的太多事情,百姓心中由疑惑也有怨言。这十六个字,就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民间百姓心中的怨气。就算能堵住百姓的嘴,又用什么来阻住他们的心?
但即使这样,也不能贸然去找柳易对峙。把事情闹大,难堪的是他们,可不是柳易。
☆、第一百三十章 众口铄金
石碑的事比想象中传来得更快。舒残颚疈
几乎在君无邪得到消息不久,整个临汾的百姓像是集体受了蛊惑般,嘴上说的都是石碑的事,口耳相传,一个下午就传得连宫里都有所耳闻。
细数起来,从君无邪登基那年起。整个东陵确实多灾多难,比先帝在位时动荡许多。先是敌国攻城,一仗打了三年,打得国库空虚,百姓贫苦。接近各地反叛时不时窜起,虽朝廷也派兵镇压,但一来一往苦的还是老百姓。然后就是国内贪官污吏坑害百姓,最近又出了祭祖一事,良城地震……
好事者将这些事细细言说,摸着稀疏的胡须,心里对传闻半信半疑,却认准了这几年有点邪门,天灾人祸不断,百姓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等这话传到宫里时,又变了味道。原本不确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