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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屋顶,翻出城墙,梅无过追着那人来到城外,立在茫茫雪地上。
“你是何人!把她给我。”梅无过的声音竟有些抖,他是真的害怕对方会伤害洛洛。
那人不说话,夹着洛洛挥拳冲梅无过打来。梅无过险险转身避开,回掌打去,却连人家半片衣袂都未碰到。
梅无过有些急躁了,出拳挥掌也开始没了章法,几个回合便被来人打了一个踉跄。那人看了梅无过一眼,将手上的洛洛掷向空中。
梅无过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接洛洛,待落下来时才发现只是一件她平时穿的衣衫。梅无过脸色煞白地看着那人,对方蒙着面。
“自己武功不济,就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明晚此时此地,再来过招。”那人声音沙哑,似乎做过特殊处理:“半年为期,在我手上过不去五十招,我就要取走你最在意的东西。”
☆、第四十三章 人移事易
第四十三章人移事易
梅无过回来的时候;天刚亮,洛洛正迷迷糊糊地推开门。
“梅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还拿着我的衣衫?”洛洛看到一身雪花的梅无过正走近自己。
“梅哥哥,给你洗衣衫了。”梅无过不想让洛洛知道这件事;自己想了许久;此人应该并无恶意;那么他借此机会教自己武功;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大正月的洗什么衣衫!”洛洛气得劈手抢过梅无过手里的衣衫:“初五之前都不能动水的知道吗!”
“哦?还有这个说法;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梅无过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
洛洛愣住了;是的;他无父无母,身边又是一群不怀好意的家伙,离开之后又是独自一人讨生活,自然不知道这个规矩。洛洛有些心疼,拉了梅无过的手进了屋。
徐知府稳坐太师椅,微眯着双眼食指欢快地敲着书案,屋内的安神香也难以平复自己的喜悦之情。都察院治书侍御史,作为庆元朝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的重要官职,新皇显然对自己信任有加。
大位初定,朝廷不稳,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皇叔,新皇急于将心腹安□重要部门,作为力挺自己的皇祖母一派的人,徐知府自然而然地被重用了。
徐知府在任这几年,除却抓捕达达国细作和侦破真假张捕头两件事,可以说是碌碌无奇无功无过。徐知府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这两件事撑门面,就算皇帝有心提拔,也找不到理由。他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临走前早就作了安排,报答也好理应如此也罢,将梅无过升到了他认为衙门里最好的皂班。
这皂班确实是个肥差,平时负责采买,油水丰多,一年下来竟抵得上一个大县县丞的俸禄。升堂问案时只需站立两旁,偶尔活动活动筋骨,也是有规费的,那些即将被打的犯人的家人,必定先将孝敬钱奉上。
“老爷,箱笼都收拾好了。”一个中年美妇人推门而进,不是家中主母正牌夫人,是不能这么随意进老爷书房的。
“恩,仔细了,莫要带走衙门的一草一木。”徐知府没睁眼,依旧气定神闲地说。
“老爷你也太小心了,过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记得哪些是原有的,哪些是我们自己带来的,何况我又不能件件去盯着,新采买来的丫头更不晓得。”美妇人满脸不在乎,走上前捶起徐知府的肩:“虽说朝廷有规定,但就算不经意带了什么走,也不是什么大事。”
“妇人之见!”徐知府腾地直起身子,少有发火的他此时也不禁激动起来:“现在是何境况?前几日王巡抚卸甲归田,只因其夫人带走了一张躺惯了的藤床,就被参了一本。我现在马上就要进京,你是想我前脚刚进都察院,参我的折子就砸到我脸上吗?多少只眼睛盯着?新皇刚即位,你舅舅那边的主子,不是就坐不住了吗?”
“老爷息怒,为妻知错了。”徐夫人吓得连忙为其顺气,为难地说:“我舅舅,要不然这回回京,我就去劝劝他,新皇都登基了,再助着那个。。。。。。也没用了。”
“不必,就这么着吧。”王知府缓缓坐回太师椅,摇着脑袋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朝堂之事瞬息莫测,说不准。”
“衙门配给我的一百二十三种四百五十六件家具,都给我完完好好地放好了。”徐知府对着一脚迈出门槛的徐夫人说。
徐夫人走远,徐知府仍旧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白雪皑皑,天有些阴,接替徐知府新上任的李知府掀了轿帘斜瞥过去,只见黑底锡环的大门庄严无比。大门上方高悬‘元北府署’四个大字,两侧楹联书‘门前草密苔盈无非点缀,院外雀舞莺歌或有冤情’。
李知府鼻端轻哧,眨巴眨巴嘴撂下轿帘。轿子进了大门停下,仪门早已大开,徐知府领着同知等人立在门前。李知府下了轿,脸上堆了笑忙上前拱手:“哎呀呀,有劳各位了,这大冷的天。徐知府,啊不,徐大人,下官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李知府边说边四下瞄着,只见徐大人一脸淡然,看不出何心思,同知等一干下属皆恭敬地立着。众人寒暄了一阵,便齐齐迈入仪门。穿过仪门来到戒石坊,只见南刻‘公生明’,北雕‘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苍难欺’。众人来到大堂,简单地举行了所谓的仪式之后,便由专人将李知府引进了衙门后堂,那里是历任官员及其家眷所居之处。正中是知府宅,左右是同知宅、通判宅、知事宅等等,无自家府邸的官员就居住与此,卸任或是调离时便搬出来。
经过一番折腾,李知府安顿了下来,內衙整理好之后,家眷不日便到。这日李知府歇过了午觉,便将宋皂头唤来。
“小的来了,不知李大人唤在下前来有何吩咐。”宋皂头衣服白净面皮,由于保养得当,三十多岁了看着也只是二十五六一般。
李知府瞥了一眼宋皂头,捻掉嘴角残留的茶叶,眨巴眨巴嘴说:“宋皂头啊,看来这元北城里,我没了你还真办不成事啊,怪不得独食吃得这么好。这样吧,你继续负责采买事项吧。”
宋皂头忙作诚惶诚恐状,恭敬地说:“大人可是折杀奴才了,能给大人做事是我们几生修来的福。”宋皂头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暗暗得意,这李知府刚来就让其娘舅抢了自己刮油水的饭碗,着实可恶。不过事情也在自己意料当中,新人初来乍到,不知这水的深浅,买不到好价格的米,衙门的预算费用远远不够。
李知府不屑地看了一眼宋皂头,吩咐了两句便叫其出去了。宋皂头喜滋滋地回到吏舍,对着梅无过说:“怎么着,我说什么来着?在这元北城里混了这么久,还有谁能比我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呵呵,别人休想找到更便宜的米,就凭衙门那点儿例钱,喝粥都不够。”
梅无过正拿着仗棍比划着夜里从那蒙面人处学来的招式,听宋皂头这么一说,放下棍子喝了口茶:“那姓李的都与你说什么了?他可不是个善男信女。”
“是不是善男信女不都得吃饭吗?”宋皂头说完,又将他与李知府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说与梅无过听。宋皂头之前便看重梅无过,待其进了自己的皂班后,更是不把他当下属。
梅无过皱皱眉头,压低了声音说:“宋大哥,此事不妙了。”宋皂头虽不如张捕头正直,还喜欢沾沾小便宜,但他不是坏人,梅无过好心提醒。
宋皂头比较倚重梅无过,听了此话紧张地问:“怎么不妙?”
梅无过将仗棍重又拿起,在手上把玩:“这姓李的明摆着看上了你这进项了,说你吃独食,语带不满。”
宋皂头双肘拄着桌子,往前探身小声说:“那,那也没办法,别人买不到便宜的米。”
“一时买不到,时日长了还买不到吗?他心里对你有气,你在他手下做事,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那时候就不一定是只拿了你的差事,或许连。。。。。。”梅无过顿了顿,小人会做什么事,有时候旁人还真是猜不着。
“那我不做了,索性就给了他娘舅。”宋皂头自我安慰:“总归咱们还有杖头钱,这个他可拿不走吧。”
“你这是撂着不干?恐怕他会更记恨你。”梅无过擦着仗棍说到。
宋皂头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心事重重地坐回椅子。“还是徐知府好伺候。”
“也不用担心,你分他些好处就是了。那是个贪官,认钱不认人,连属下的规费都要贪,这种人其实很好应付。”梅无过满不在乎地一手将仗棍掷到墙角。
“他还叫我报上收米价格,天天的他哪有时间理这些事情。”宋皂头烦躁地说。
“那你要往高了报。”梅无过说完便走出吏舍,升堂时间到了,今日轮到他。
“就这小子,待会儿狠狠地打。”同为皂班衙役的李狗子恶狠狠地对旁边的毛柱说:“家里有钱盖房子没钱孝敬,不识相。”
“威~~~武~~~”李知府升堂,众衙役分立两旁喊堂。
李知府怎样审案不消细说,缘由便是两家盖房子,互占了宅基地,口角后继而动手伤人,打人者被判领受十个板子。李狗子跃跃欲试,只等李知府下令。李知府看了看庞师爷,取出令签丢到地上:“十个大板!”说完点了梅无过的名字,意思是由他来行刑。
李狗子憋着的一股气就这么泄了下来,不敢忤逆李知府,只能小声命令梅无过:“给我往死里打!”
梅无过侧脸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那瘦弱的少年,上前行刑。
仗棍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声势唬人,实则棍棍避开要害。李狗子这种老手岂能不知,恨恨地看着梅无过的背影咬牙切齿,又不敢做声。
李知府很满意,师爷也很满意。
李狗子气得爆了肺,他哪里知道,堂上犯人不是没给孝敬钱,只是给了师爷而已。李知府和师爷怎能不知梅无过,不论有没有给孝敬钱,只要不是十恶不赦惹了众怒的人,他都是能轻就轻,因此这才特意叫他来行刑。
退堂鼓敲起,衙役们也都散了。李狗子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面高大的背影,怒气冲冲地说:“你小子有种,怎么不给我狠狠地打!”
梅无过得两个高人指导,功夫早就不一般,早早就感觉到背后有人伸出了拳头,于是一个转身避过后给了李狗子一拳,随即抓起他的脖领子,歪着头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老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再啰?/li》
作者有话要说:收集意见,文文结尾的时候,大家想让过过和梅梅发展到什么程度,我好安排整个文,两人的进展。
A、领证
B、办酒
C、过上了,还没孩子
D、生了孩子,但还小
E、孩子十几岁了
F、孩子都谈恋爱了
G、孩子都婚了
H、孙子都粗线了
另外小小剧透一下,明日两人要有进一步的肉肉哦,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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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难以控制 。。。
第四十四章难以控制
不知是被打得还是被吓得;李狗子有些懵了,同行的皂班衙役连忙上前劝解;说了一箩筐好话才将李狗子救下来。梅无过狠狠看了一眼堆坐在地上的李狗子,不屑地走开了。
好好的心情被这人搅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