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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我点点头,哽咽的搂着他不语,他在我的颊边轻轻一吻,一手轻轻的抬起想为我捋一捋头发,抬至一半,终是不甘心的垂了下去……
“不……”我紧搂着他痛哭出声,虽然……虽然不能爱他,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一个角落永远的空了……
程远睿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紧紧环住悲伤欲绝的我,给我依靠。秋月傻傻的呆坐在那,看着榕阴似不敢相信,她手脚并用爬到榕阴身边,猛的推开我把他搂在怀里,“不……不会的……主子……你不会丢下秋月的,她的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程远睿摇摇头,阻止了我去扶她的手,拉着我站了起来。
满院子的黑衣人一时接受不了他们的主子已死的事实,面面相觑。他们此刻要担心的只是一月一粒的逍遥丸以后从哪里来,根本就没有人阻止我们离去。
程远睿带着我跃上屋顶的瞬间,我瞧见秋月迅速拔出榕阴胸前的暗器刺入了自己的喉咙,我把头埋在程远睿的怀里不忍再看。
耳边的风吹的呼呼直响,我只觉得自己上窜下跳了半个时辰才踏上结实的地面,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伸脚使劲跺了跺。
我的孩子气让程远睿笑弯了眼,我不悦的撇撇嘴,虽说我知道我们是夫妻,但是他目前对于我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我环顾四周,这边荒山野岭的只有间小茅屋,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我也只能忐忑不安的抱着孩子走在后面。
进了屋子我发现这里虽然简陋,物事却也是因有尽有,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着对我解释,“这是我暂时的落脚点,我一路从程国寻到此地,这是菡萏的最后一站。“
他寥寥数语带过,我却知道其中艰辛非我能够体会。瞧着他满脸的络腮胡和风尘仆仆的装束,我的心一酸,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他的脸。
他惊喜万分的看着我,神色似在询问,我轻轻的摇摇头,我并未想起他,他眸色一暗,转眼又似不在乎的给自己打气,“没事,你早晚会想起来。“他在我额间落下一吻。”让我看看孩子。“
我把包被解开,念榕呼呼睡的正香,狭长的凤眸闭的紧紧的,挺鼻薄唇,我心一怔,看着他又看了看程远睿,原来念榕像他。
他满脸爱怜,小心翼翼的抱起念榕,看着他的小鼻子小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小小的人儿竟然是自己血脉的延续,“程家后继有人了。“他含笑看着我,眼眸泪光闪动。
“咕噜噜……“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打破了这里的温情,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我没吃晚饭,有些饿了。“
“我去煮些粥,念榕醒了也可以喝。“他把念榕递给我,起身去了厨房。
我把念榕安置在床上,走出屋子,厨房昏暗的烛光一闪一闪,一个人影在那忙忙碌碌,我心里顿时一暖。就像是漂浮的浮萍终于靠了岸,喝了粥睡下,心里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念榕就在我身边,而他在屋门口用板凳搭了张临时的床。吹熄了烛光,我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我伸了伸懒腰,下意识的往旁边摸去,空空的,我慌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出屋。程远睿一手抱着念榕,一手正笨拙的喂他喝着粥,瞧见我起来温柔一笑,那万般风情一下迷了我的眼,那是怎样的一副画?慈父喂粥图?
61。卷四…柔情辗转
我倚着门框含笑看着他喂完粥,又抱起念榕轻拍睡着,小心翼翼的抱进房安置在床上。一切做的极其自然,就像做过很多次一样。
“在想什么?”他轻轻搂我入怀,温暖的的感觉让我闭上眼轻轻叹息。对他我没有一丝抗拒。虽然记忆中没有他,但是一切都那么自然,在他怀里我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就像这个人,这个怀抱只属于我一个人,是专门为我打造的。
我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他的腰,紧紧相拥。
“这是什么?”我看着手上的红豆手链,脑子里些片段一闪而过,只是快的让人抓不住。
他为我系好,红色的相思豆衬的我的皮肤越发白皙,我端详着手链等他的回答,只是他却是含笑不语。
我知道这个手链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必须要我自己想起来,所以便不再言语。
“锅里还有些粥,你去用一些,我们好赶路。”他柔声对我吩咐,“我去收拾行李,你把这个换上。“他递给我一套衣服还有些简单易容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又走了回来,对我伸出的手上多了一片绿色的玉叶子,”这也是你的。“他放下那枚玉叶子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手中的玉叶子,又看了看手上的手链,实在是想不起来,摇摇头管他呢,我把玉叶子戴在脖子上,拿起易容的东西在脸上涂抹起来。
吃完粥抱起念榕,他收拾了几个简单的包裹,从屋子后面牵出一辆马车,我和念榕坐了进去,他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扬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初春的菡萏还是很冷,车厢里虽然铺着厚厚的棉被,我还是冻的手脚冰冷。却又不想耽误他的行程,只咬牙坚持着。
念榕很乖,不吵也不闹,醒了的时候睁着眼睛看着我。饿的时候给些温着的米浆也吃的很香,看着他吮动着小嘴吃着米浆我好心疼,觉得很是亏欠他,小小的年纪跟着我们颠沛流离,而我还不能好好的喂养他。好在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赶了一天的路我们已经到了菡萏的边境快要入尉国了。过了尉国就是程国,只是在尉国我们必须万分小心,因为程国正在和尉国打仗,而主帅就是程远睿。如果被发现了,估计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的我们经过易容,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农家夫妇,他把马车牵进了一间破旧的小院子系好。又领着我和孩子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这是菡萏边境的一家小客栈,我们要了一间房,他又叫伙计送了些热水和羊奶来。喂饱了念榕我松了口气,可是又犯了难,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洗澡的地方简单的拿布帘挡着,我看看他又看看澡盆,一时犹豫了。
他把包裹递给我,柔声道,“你先洗,我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我点点头,对他的体贴很是感激,他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迫不及待的解开衣服走进浴盆里,温热的水驱散了满身的不适,我舒服的叹了口气,赶了一天的路让我有些疲惫不堪,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打了个哈欠,倚在澡盆上,先眯一会,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我像是走进了冰天雪地,前面后面都没有路,我打了个寒颤冻的直发抖,只能蹲下来双手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身子。好像有谁在呼叫我的名字,我还未看清是谁在叫我,就被温暖包围。
我贪恋的汲取那份温暖不肯撒手,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什么。确定那份温暖还在才渐渐的放松,朦胧中听见一声叹息,脖子上唇上似有蝴蝶飞过,轻轻落下,辗转又飞走。
越来越热,蝴蝶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终是感觉到一些不对,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自己未着寸缕被他搂在怀里,他衣衫半褪露出结实的胸膛,凤眸半眯隐含情YU,那额上星星点点的亮光竟然是汗珠,此情此景我应该大声尖叫然后用力推开他,最好拿脚踹上几脚才是正常反应,可是我却觉得这个场面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呢??我一时魂游天外冥思苦想,却被身上的狼误以为是默许了。
做了一年多和尚的程某人手脚并用,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城门失守,继而一失再失,失失复失失,而我在这一遍遍的温习下竟然恢复了记忆,喜的某人对我又是好好的奖励了一番。
等到天亮云收雨歇,我浑身像是被马车来回碾过的一样,连根手指都不想动,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才被肚子饿的咕咕叫醒。
我抬起依旧酸疼的胳膊揉了揉眼,窗外依旧一片漆黑,就着屋子里昏暗的烛光,念榕睡在我和他的中间,小小的手握成拳头,身子摊成一个大字型天真无邪睡的正香,我忍不住亲了一口,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
他撑着头睡在外床,正看着我,满脸的餍足。我红着脸啐了他一口,惹来一阵轻笑,他对我勾了勾手指,我疑惑的附耳过去,一个吻轻轻落在我脸颊,未等我害羞他牵起我的手示意我起床。
小心的越过念榕下了床,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他掀开了桌上合着的碗,一碗香菇鸡茸粥下面拿热水捂着,还冒着热气,想来是不停的加热水保温的,我眼眶一酸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我好想你。”我埋在他的胸前懦懦的说着。
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心神不宁,好像在寻找些什么,但是又找不到,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让我心里每天都是空荡荡的。直到此时此刻才被填满。
他搂我在桌前坐下,宠溺的喂我喝粥,那种感觉就像我是他唯一的珍宝一般,咸香的粥我竟然吃出甜甜的感觉。
“今晚好好休息,过了尉国我们就安全了。”他把念榕挪进里床,搂我在外床睡下,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我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梦乡。
天还未亮我就被叫了起来,重新易了容,我们带了足够的干粮往尉国驶去,有惊无险的过了尉国,我舒了一口气。
“翻过这座山,还有最后一段山路我们就安全了。“紧绷了一路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我想着家里的父母亲戚,心里也有了些急迫。
“吁……“马车忽的停了,”怎么回事?“我心一沉,掀起了车帘。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可能是遇上山贼了,人数还不少。“他拿出放在马车暗格里的武器,”等会我拖住他们,你抱着孩子往那边跑。“
“为什么不一起走?“我朝外面一看,黑压压的少说也有几百人,他的武功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我和孩子。
好不容易团聚却要遭受这样的打击,老天爷你真爱开玩笑,我们对视苦笑,难道要死在这里?
“赵榕玥,下来受死。”熟悉的女声让我心一惊,我抱着念榕走下车站在他身边,抬头一看,失声道,“是你?你还没死?”
“不错,正是我。”秋月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可是我明明……”我明明看到她拔出榕阴的暗器刺入喉咙的,难道我看错了。
“是我阻止她的。”后面一个男子走到火把处,原来是唐大夫,他对我一向恨之入骨,之前是看在榕阴的面子上,如今榕阴死了,也不需要掩饰了。
“我怎么能让你这么幸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死,我也要你下去陪他。”秋月满脸歹毒,说到最后嗓音尖锐沙哑让人毛骨悚然。
“别废话。”程远睿把我护在身后,拔出剑和冲上来的秋月对打起来。秋月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一边要和秋月对打,一边还要护着我不让他们偷袭,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我心疼的直跺脚却无能为力。
“嘶……一时分心照顾我的他被人手上划了一刀,我脸色一变,那刀上有毒,伤口转眼就发黑了,程远睿脸色发青,单膝跪地,双眼却还是警惕的看着秋月,另只手把我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