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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作者:白茅(潇湘vip2014-08-06正文完结)-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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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回去也能寻着法子溜了出来,这小东西是认定了自己管不着它。

    他看着段云苏轻扯的嘴角,总算是没忘记之前的话题,回答道:“小爷我怎么可能会白来一趟。”

    “原来是这般,我就说嘛,咱美丽的姬公子怎么会愿意到这小地方里来。”段云苏阴声怪气道。

    “小娘子你这可就是说错了,小爷我本就打算先找小辰儿的,其他的是顺便。”姬夙捻起一只小野果放进口中,吃的有滋有味。

    小宝一见,“呀呀”伸着手出去似乎也想要呢。段云苏看了眼那桌上的果子,笑着拿起一枚,掰了开来递到小宝嘴边。小宝伸着小舌头舔了舔,“呜”的一声小脸酸成一团。

    “我说小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小宝呢。”明知道这东西是酸的,还舍得往自己儿子口中放,啧啧。

    段云苏擦擦小宝的小嘴,斜睨了姬夙一眼,笑道:“还不是你先引了小宝么,明明酸的还吃的那般有滋味,小宝以为是好吃的便想要。我这是告诉它,不是所有美丽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小宝“啊”地应了一声。

    姬夙翘起二郎腿,恣意道:“小娘子莫要教坏了小孩子,这天要冷了,小爷我的衣裳不够了如何是好。”

    “……”段云苏无语,这人还真是不跟她客气:“姬公子上山猎头熊,那皮毛够暖和,直接披上省事。”

    姬夙嘴角一抽,幽幽的叹了一声气道:“要是小娘子对小爷我有对小辰儿的一丁点上心,我这也不用厚着脸皮上来讨衣穿了。”

    你怎么可以拿来跟自家相公比,段云苏暗地里一个白眼。她又不是闲得慌,关心了其他的男子,赵贺辰怕是要吃上一缸子醋了。

    段云苏这边才刚想完,后边便传来了赵贺辰阴沉的声音:“姬公子是想我娘子怎么的一个关心法?”

    说罢直接将那被猎伤的野物直接扔在院中,那黑沉的弓散发着狂野之气,那箭尖更是在阳光下寒光一闪。

    姬夙干干一笑,这赵贺辰的气势是越发的强了,这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么,怎么就正好给他听见了呢。

    “我说关心小宝,你可是听岔了。”姬夙坚决不承认,在他家屋檐之下讨日子,可还真是不容易。

    赵贺辰阴森地瞧他一眼,勾唇一笑:“娘子不是说那炼出来的药没人试么,这里不正有一个?”

    姬夙后背一寒,药?什么药?

    “还是算了罢,那解药还差一点点才炼出来呢。”

    “炼什么的解药,该毒的人还会给他解药?娘子别忙活那些。”

    姬夙听着两人对话直接后背升起一阵冷汗。

    这些时日,段云苏呆在屋里制药的时间分明多了起来,老鹰来来回回不知道飞了多少趟,带着新的消息。

    姬夙依旧是悠然地赖在家中惹兔逗鹰,好生悠闲。姬夙是无所谓的,那边的争斗还有好些时日呢,自己正好趁着这时候养养伤。没有一年半载的,那边也出不了个结果,自己一边看着就好。反倒是这熙国热闹了,他也跟这热闹一下罢,必要时候看看是否要帮了这熙国的废太子一把。要知道,说不定他哪日回去,就需要这太子的帮助了呢。

    这一日,姬夙头有些晕,夜里寒风常起,想来是受了凉。头晕脑胀的感觉不好受,还好段云苏是个会医的,姬夙便去了那屋子找段云苏。

    段云苏替他号了一下脉,不过是简单风寒,好好歇息一下便是,随手将一瓶药丸搁在桌上让他按量吃了。

    姬夙无骨似地摊在那靠椅上,看着赵贺辰进来,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小辰儿,给哥哥斟杯水来。”

    赵贺辰看看桌上便有的茶水,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走到小摇床便抱起小宝,完全不理会那抽风的人。

    突然间,段云苏“啊”的一声惊呼,眼睛紧紧地盯着姬夙,赵贺辰不明所以也跟着看着,小宝咬着小拳头,看看爹娘,也跟着看着那美丽的叔叔。

    “你们这是在看什么?”姬夙迷糊道。

    一个盯着,两个盯着,连小宝宝都盯着,他有什么好看的?

    “姬公子吃药了?”

    “是啊,不是你给的么?”

    “姬公子,你的药还在旁边呢,你吃的是什么?”

    姬公子一顿,晃晃脑袋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惊疑道:“我吃了什么?”

    段云苏没想到生病的姬夙是这么迷糊的一人,原本的妖孽得瑟全都不见了,这呆愣愣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赵贺辰扫了桌面一眼,在茶壶边上拿出一药瓶,打开瓶盖闻了两下,淡淡道:“娘子你给我的毒药,我忘了给太子送去了。”

    “……”姬夙半晌反应过来,恨不得伸手将东西给抠了出来,毒药还能这般随意放着,这两夫妻就是存心来给他做对的!

    “相公也真是的,我明明说要做解药的了,你不给,这下好了。”段云苏悠哉悠哉地掂量起药材,慢慢说道:“我还是现在给姬公子做些解药罢,姬公子你可真是不小心。”

    是我不小心还是你们有心,姬夙无语问苍天,他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两人了,至于这么整他么。

    “沉痛”中的姬夙没见到段云苏那勾起的唇角,其实那不过是常用的清热解毒的丸子,赵贺辰那么说了,自己忍不住附和一声,没想到这姬夙倒真是信了。

    结论只有一个,生病的姬夙思想和战斗力急速下降,要小心看顾。

    天气一天一天的寒了下来,段云抬眼望着村子那空荡的农田,感到那空气中的寒意,关了院门回到院中去。

    那三只鸡早就长大被宰了,连那两垄菜地也不曾再播种,再过不久怕太子那边要来消息了,到时好这个家也要离开了。

    段云苏看着那三件低矮的瓦房,突然之间有些不舍,这里的日子很是清静,一家人其乐融融,小宝更是在这里一点点长大,怎么说都有几分眷恋。

    待寒风乍起,段云苏有些忧心。赵贺辰给她重新制了一套银针,此时正在认真擦拭着。这一套与针灸的有些不同,长短一致,针身极细。他将东西放了整齐,递给段云苏道:“娘子要时刻带在身上,遇见了不顺眼的尽管出手,出了事有我兜着。”

    段云苏接了过来,心里感动但却没能笑了出来。她看着睡着了的小宝,轻声问道:“等小宝断了奶,可是要冬天了,与之前的预计的日子可是相差许多,这样真的没关系?”

    “无碍,多些时日准备也是好的。只是今年的年节,也不知一家人能否团聚。”两边各自处理事情,这时间岔开了,若是想赶了回去,也怕是来不及。

    “辰辰在,哪里过节都是一样。我只是心疼小宝可能习惯。”

    赵贺辰闻言心中一暖,哪里有你哪里便是家,他又何尝不是这样。他捧起段云苏的小脸深深的一吻,听得那微喘的声音才放过了她,声音带着沙哑低沉:“待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家人便可以一直在一起,小宝虽小但不闹腾,我们早去早回,一家团圆。”

    段云苏也只能点点头,安逸的日子会让人失了防备与上进,总归是要回到那地方去。

    “日子也差不多了罢?再不走,那河道怕要结冰了。”段云苏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熙国年年下雪,河道结冰难以通行。当然也有商船砸冰而行,只是耗时耗资行程极其不便。

    赵贺辰沉思了一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将段云苏抱到了床上,替她盖了棉被:“娘子先歇着,我一会便来。”

    赵贺辰说完直接转身出了门,段云苏掀起被子坐了起来,想了一下又下了床,走到那简单的书案之前写写画画,眉头轻拧,很是专注。

    是夜,赵贺辰正走出了房门,转身之间瞧见了一黑影落在姬夙的房门前,身子一闪般便从一边的窗前晃过,不久便见屋里走出一人,正是姬夙。

    两人面对面谈论许久,赵贺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姬夙见着微微一惊,后又妖冶一笑:“小辰儿也有偷窥的癖好?”

    “不想人看还如今光明正大地站在此处?”赵贺辰看着那姬夙身边之人,那人警惕地注视着赵贺辰,时刻作着防备。

    赵贺辰见着那人的装扮,一袭黑衣,袖摆如血般妖艳绽放的红梅。他眼脸微沉,已是知道此人的出去。

    姬夙,果然是不简单,便是来这小村子里,也只是表面的清闲度日。这人的装扮正是一个名叫红楼的暗阁,传闻里边的人善于掠取各处消息,武功更是一绝。想到红楼建起的时间,再看看今日出来的姬夙,赵贺辰眼中暗光一闪,笑道:“姬公子好大的本事。”

    “赵公子也是聪明。”姬夙挥手让那黑衣人退下,也不多说,直接问道:“赵公子可愿意同我做场交易?”

    赵贺辰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用我的势力帮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待你们心愿以偿,回头助我一臂之力?”姬夙见着赵贺辰那黑夜中幽深沉静的眼睛,妖冶一笑继续道:“这红楼赵公子看着可好?若你答应了,我将红楼送与你,此后对红楼一事绝口不提,更不参与其中。”

    赵贺辰却是一笑:“姬公子真是大方。”

    “那也要看是对谁?”姬夙从怀中掏出一黑玉:“小小诚意,赵公子可有心要接了过去?”

    红楼建了七年有余,这黑玉便是其中的信物。待他回到北国得了那位置,这红楼便算不得是什么;再着,一直留着这样的一个暗阁在他国,容易招来其他想法,今日交了出去,也不见的是损失。

    黑夜之中两人对面而站,赵贺辰看着那枚黑玉思索一番,伸手接了过去:“姬公子才华出众,定能马到功成。”

    “承赵公子吉言,明日我便先传了个消息过去,至于那楼里人是否信服于你,可要看你的本事了。”姬夙笑得好不邪魅,有本事的人心性都大,如果赵贺辰治不住,那这红楼拿了也是白拿。

    寒风萧瑟,林子里的枯叶早已落尽,光秃的枝杈图添几分寂寞冷瑟萧条之感。

    这日屋里来了几位客人,赵贺辰说,那是霍将军营中的老将士,今日过来护送安亲王一行人。段云苏听闻,转身回去默默收拾起了东西。

    终是,要走了。

    村尾的那户人家,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林婶子经过村尾,不禁一声感叹,想起这还不够一年的时间呢,这人又已经走了。

    “林婶子这是舍不得了?”一蓝衣妇人垮着个半旧的篮子,也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院门。

    “哪能有什么舍不得的,江家一看就知道和我们这些庄稼人不一样,他们对村里人也是亲近,突然之间说走就走,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林婶子说道。

    “这次走了,怕不会再回来了罢?我瞧着那么多人来将他们接走呢,又是车又是马的,怕是回去享受富贵了罢。”

    “谁知道呢。”林婶子想起先生之前曾说过,她儿子狗剩脑子聪明是读书的料子,若是可以便让他一直念了下去,定能有个好前程。可是如今这先生也没有了,银子也缺,便是能考上童生,没有银子打点,又岂会有出头之日?

    “你瞧瞧!”蓝衣妇人突然惊讶道:“那不是水生么,还在院子里呢。”

    “我听村长说了,这屋子便留给水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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