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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软乎乎的小身子到了怀中,瞧着那眯眼笑得可爱的小家伙,姬夙心情霎时间明亮了起来。只是这心才刚扬起呢,后一刻两只小魔爪就伸了过来,“啊哒”一声那惹桃花的脸就被他给扯住了。瞧着被他揪得变了形的脸,“咯咯”的清脆笑声传了来。
赵贺辰一见,心中甚是宽慰,果真是他的好儿子。
姬夙忙将小手给抓了下来,“嘶”的一声:“力气真大,深得小辰儿真传。”
那白皙的脸瞬间被小宝抓红了,小宝还不过瘾,“啊呀”一声又袭上了他的发丝,攥着紧紧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小娘子,还不把小宝抱走。”姬夙算是认栽了,等他长大了,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段云苏啼笑皆非地将小宝抱走放回榻上,小宝也玩累了,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姬夙理理被弄皱的衣裳,暗自摇头,可真是一家子,合起来对付他:“小辰儿,红楼之事你赶紧处理一下,消失了这么久那边可是要乱了。”
赵贺辰闻言神色一正,红楼刚接到手不久,许多事情都还来不及处置。未将楼中的人给全都收服,自己又便带着信物消失了,也不知那边的状况如何了。
姬夙之前虽掌管着红楼,但里边的不是他的亲信,多少在外招来的贤才,不乏能力出众但性子怪癖之人,要让他们听信自己的话,可要花上大功夫。
“娘子,我先去处理些事情。”
赵贺辰起身整理好衣裳,往小宝脸上亲了一下,便要出去了。
段云苏倒没多说,她已经预料到回来之后赵贺辰定会忙了起来,当然不可能像以前痴傻时能时刻陪在她身边:“相公小心些,早些回来。”
赵贺辰前脚刚走,采莲后脚便来禀告了,她轻声走了进来,生怕惊到了小少爷,屈身一礼道:“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可说了何事?”
“奴婢不知,但瞧见了夫人屋外站着两个丫环,想来是想给您添些下人?”采莲猜测道。
添下人,直接拨过来便是,怎么还会要她亲自过去一趟。段云苏整整衣裳,看着要睡过去了的小宝,说道:“你让秦娘过来照顾一下小少爷,我去去便回。”
“是。”
院子不算太大,段云苏走在廊道上,没多久便到了安亲王妃的屋子。屋子的摆设不算精致,但胜在古典大气。
安亲王妃正在给小宝做着夏天的衣裳,小孩子长的快,安亲王妃如今最大的乐趣便是给孙子做衣裳。她见段云苏进来,让她坐下说道:“我给你找了两个丫环,如今虽不比往日富贵,但事儿多了也要有个人帮忙,你看看这两人可还合眼?”
安亲王妃朝采莲使了个眼色,采莲依言退下,不一会便将下边的两个丫环带了上来。
段云苏定眼一看,一丫环约莫十二岁,长得结实小脸圆圆的,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而另一个,段云苏吃了一惊,不正是以前朝锦院中的紫月么?
“紫月怎么过来了?”
“难为你还记得。”安亲王妃笑了笑:“之前被贬为平民,那些个丫环小厮都散了,有日上街我瞧见了紫月在街上游荡,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如今是无处可归了,想着是以前用惯的人,便带了回来。采莲和穗儿是新买回来的人。”
段云苏看向那叫穗儿的丫环,说道:“娘亲身边也只有一个采莲,我不好要两个罢?”
安亲王妃不在意一笑道:“想这么多作甚,你要照顾小宝,多个人才不会忙乱,娘亲不介意那些东西。”
见段云苏没意见,安亲王妃便挥手让两人退下,这才放下了针线:“你之前在下河村后山挖的人参,娘亲已经拿去换了银子,云苏不会怪娘亲罢?”
她知道那是云苏留来看家的东西,有个什么意外也能用上,只是当时情况不太好,自己只能将它给卖了。
“娘亲可是缺银子才卖了?”段云苏猜测道。
安亲王妃点点头,轻叹一声道:“银子终有花光的时候,我们也不好一直让太子和赵方帮顾着。王爷便将家当和那人参的钱拿了出来,私底下置办了些产业,如今也有进项。”
“卖了也无妨,是我与相公没做好子女的本分,让爹娘操心了。”
“当初是娘亲浅显了,什么权势名声,清高了看不起做生意的,现在才知道,手中还是有些产业握着才踏实。”这一次,这些东西怎么也要掩得密密实实的,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安亲王妃回头想想才知道,再厉害的人,都有会想不全的地方,自己经历过一遭,就再也不会犯这些错了。
安亲王妃继续说着:“你们不在时,我与王爷便商量过了,要在平州这里开一家药堂,明面上维持着生计,上边的人才不会太过猜疑。”
段云苏点点头,要出来做生意讨日子了,在那些人眼里也是堕落了罢。
“本钱可还够?我嫁妆中还有几家铺子,只是要进京……”
京城还是少去为妙,嫁妆要是能动早就动了,在下河村的时候都不曾用到这个,段云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安亲王妃打断了:“你的嫁妆不能动,都是做给人看的。云苏你明日开始过来,娘亲将这管家的活儿仔细同你交代,以后事情多了也不会手忙脚乱。”
“爹娘私下置办的东西,还是娘亲你打理好罢?”段云苏干干一笑,说到底她还真是有点懒,对这些琐碎的管家活儿真是有些敬谢不敏。
“这些东西百年之后还不是你与辰儿的,别想着放懒。”安亲王妃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小九九,戳了戳她额头好笑道。
这宅院中的人口不算多,比起打理王府来要简单多了。段云苏羞窘一笑,看来这一次是赖不掉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儿,原本出去煮茶的采莲进了来,说前边有人来拜见夫人和少夫人。
安亲王妃似是已经知晓是何人,直接让采莲将人给请了进来。门外走近一小妇人,身穿绯色长裙,堕马髻上簪着支梅香琉璃簪子,见着段云苏在前边,脸上神色一亮,不禁加快了步子。
“王妃,少夫人。”
来人正是听荷,段云苏欢喜地站起身来:“怎么还叫少夫人,如今你可不再是奴婢。”
听荷闻言腼腆一笑,脸上还带着当初的娇憨。
“你俩许久不见,便好好聊聊,我这过去看看小宝。”安亲王妃体贴地让两人说说体己话,与采莲往小宝那边过去了。
看着安亲王妃离去的身影,听荷有些羡慕道:“少夫人可真是幸运,听荷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婆婆呢。”
“你婆婆不在,你不也是省心?”
没想到听荷反倒是摇摇头,勉强一笑道:“没有长辈的,不懂的事儿也没个人指教,一天到晚打理着后院,也是个辛苦的事情。”
段云苏听到了她声音中的几分无奈,有些疑惑了。她看看外边,问道:“你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跟来?如今你的身份可不一样了,霍家少主的娘子,怎么都应该有个奴婢罢?”
“我不习惯别人伺候着。”听荷有些不好意思。
段云苏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色,不等她反应便直将手搭在了她手腕之上,见她尴尬地想收了回来,段云苏伸手摁住不让她挣脱。脉象弱了些,思虑过重,肝火也有些旺。
她收回了手,看着听荷说道:“今日你过来,赵方怎么没陪着,我也许久没见到他了。”
“他正忙着呢,这两日一直同太子在一起。”
“听荷过得不开心?”
“怎么会,少夫人您多心了。”听荷笑道:“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少夫人可还好,如今见到了听荷就放心了。”
段云苏秀眉轻蹙:“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当初也是我同意了你与赵方的婚事,现在有什么也不肯同我说了?”
听荷闻言眼光闪烁,支吾着不做声。
“可是赵方如今你嫌弃你曾经的身份?”段云苏声音微沉。
“不是的,他对我很好……”
“很好?你这是很好的样子?”再这么忧思下去,怕不久整个人都要得忧郁症了:“按理说我不该管你们夫妻间的事儿,但你与我之间的情分不比其他。你就当时一个姐姐在关心一下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想到听荷的眼眶一红,居然就这么哭了起来,段云苏看着也没上前去安慰。听荷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哭出来反倒是痛快。
听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哭了一会急忙收住了眼泪,看着段云苏关切的目光,犹豫里两下还是说了出来:“方郎他军中的老将领送了他个妾,我这心里难受……”
“那女子可是官家的小姐?”
听荷摇头。
“有钱还是有势?”
继续摇头。
“赵方喜新厌旧护着那人伤了你?还是那人在你面前挑衅耍狠了?”
听荷揪着袖子不说话。
段云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脑袋一下:“那你管他那么多作甚,赵方明媒正娶的是你,你也换了良籍,她不过是一个妾,怎么也不够格爬到你头上去。”
想起听荷以前的身份,段云苏无奈地轻叹一声。她没忘了这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常见,赵方早就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份,若真的介怀也不会在那个时候求娶了听荷。听荷性子软,怕时常也会为之前的身份感到自卑,但这通通都不是她服输的理由。
“方郎有时也会歇在那边……”
段云苏眼角狠狠一跳,“砰”的一声把桌面的茶杯给扔到了一块,吓得听荷心肝儿一跳,她怎么都没想到少夫人的反应会这么大!
段云苏确实是心里面不舒服了,明知道这里的男人这般是正常,自己是脑抽了才会这么生气,她只是突然间替听荷有些不值,一看到听荷这怯生生的样子,又怒其不争了:“你给我学着抬起你高傲的头颅,什么奴婢,放屁!你这畏畏缩缩的别人才以为你好欺负!她敢越了半分规矩你就拿捏着狠狠治,本夫人让你靠着看赵方那小子敢不敢欺负你!”
听荷被突然间炸毛的段云苏给唬了一跳:“少夫人,别……别激动。”
段云苏眼睛一瞪,听荷急忙缩缩脑袋。
“还叫我少夫人?直接唤声苏姐姐,挺起你当家主母的腰杆儿!男人就是犯贱,瞧着你新鲜他还会理会那个什么妾!”段云苏站起身来叉腰一吼,好不生猛。
“咳!”门外传来一声清咳,只见赵贺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看着段云苏眼角带笑。
段云苏美目一瞪,赵贺辰好不无辜摸摸鼻子,“男人就是犯贱”,他是不是被误伤了?娘子哪学来的彪悍理论。
好你个赵方,自己做错了事,反倒让他也受到了牵连。
“你回来作甚,不是出去了么?”段云苏一抬下巴,明显还没从方才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赵贺辰好笑地上前:“同你出去一趟,与太子约好了在鸿福楼见面。”
“我去作甚,你们男人快活着就是!”
“娘子。”赵贺辰哭笑不得,娘子耍起小性子可真是不好哄:“你三妹妹也在。”
段云容?段云苏总算是将思路拐了回来,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看看旁边的听荷,说道:“听荷可否能一起去?”
“少夫人,我……”
段云苏“嗯?”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