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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他的手,自己的手冰冷,所以仿佛捉到了一团火。
元澄眯起眼,轻佻的语调顿时赌气,“墨紫,你说过不变的,怎能耍赖呢?”
“你说得对,是我太自信。”如果她的猜想是正确的话,即便出不了这间屋子,也最好离他远一点,而且找些其它事情做做,分他的心,“让我耍赖好了,你继续练字去。对了,刚刚你写了什么?草书?楷书?给我瞧瞧吧。”
她轻巧闪过那要生吞活剥她似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往桌案那儿走去,心里却七上八下。*药的种类形形色色,也不知道他中的是哪一种,能自解还是必须要让人解?要是后面一种,她该怎么办呢?想着想着,头很疼。拿起他刚才写得一张,龙飞凤舞,狂极了的草。
墨——紫——
墨紫?
低头一看,一桌乱纸,各种书体,只有两个字——她的名字。
她心里暗喊要命,自己要是不出现,他也许能靠写写名字而撑得过。现在,她不是香喷喷的诱饵,又是什么?
“我突然发现,我的名字很适合用来练书法。笔画多,写出来很漂亮啊。”先混着,混到哪儿是哪儿,墨紫这样想。
袍子扯落在地,他有力的手臂环上她的腰,拉她离开桌沿,胸膛紧贴她的背,一同剧烈起伏。不出数秒,他身体不正常的热度就传到她的身上,烧得她面红耳赤。
她再次惊呼,“元澄”
“很热。”他在她耳边吹气低语,“你冷。抱着很舒服。”
不,她不冷了,被他一惊一吓,也要出汗,“元澄,我这会儿开始热了。倒是桌面很冰,你趴在上面会更舒服,去试试?”
身后的胸膛隆动,酒气将她密密围绕一周,难以脱身,但闻沉糜笑音,“你当我孩童来哄么?我看那床才舒服,不若我们先试试它?”
她侧过脸,面颊突触火热,倒抽口气,转眼看他。
他抿唇在笑,眉眼皆含无边春色,神情万般得意,“怨不得我,是你自己送到我嘴边来的。”
“你在中书令家里吃了什么鬼东西?”无论他的神智清不清楚,她还是要问上一问。
“不是在那里。”好好的话,贴那么亲密来说,如情人悄语,“半路让徐九请到他家,不过喝了两盅酒。酒或是菜,有**丹。”当机立断,回府。
“你这说话不是挺清楚的吗?”墨紫奇了怪,“既然有理智,应该中得不深。”
身上一冷,竟又让他不安分的手脱了件外衣去。
“元澄,住手。”糟糕,光顾着跟他说话。
“**丹是极厉害的*药,它不会让人神智不清,但也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据说,制作此丹的是女子,不想让男人事后借口不记得了而否认得一干二净。就好似我很清楚不该抱着你,然而控制不了这双手。”他的手渴望着。
“那……有没有解药?”她的耳朵根让他吹得烫没了感觉,手抓了他的手,不希望再少一件衣服。
“华衣找大夫问去了,但愿有。没有的话——”心动的人就在眼前,**丹简直成了催魂丹。身体越来越热,头脑越来越清醒,清醒着叫嚣将她拽到他的床上去。让她捉紧的双手,大概是最舒畅的地方,因此想要更亲近更亲近些。
“没有的话,能不能自己撑过药效去?”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元澄笑了两声,让人听起来幸灾乐祸似的,“必须找女子来解,否则天亮时我就没魂了。墨紫,你说,怎么办?”
墨紫不知道怎么办,她喜欢他,但是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把自己交出去。至少要情到浓时,至少要成了亲拜了天地。说她古板也好,说她做作也好,她就是这么个tǐng坚持且自重的人。
“华衣一定会给你拿解药来的。在徐九家里出的事,是香十一!吓唬吓唬她,她自然交出来。”
“香十一没有解药。”元澄的眸光渐渐深凝,“墨紫,你身上有木香。又玩那些木头了?”
“你怎么知道香十一没……啊!”她被他抱了起来。
他原来tǐng有力气。想完,她拍自己的头,什么时候还感慨这个?
才挣扎没两下,身子便陷在柔软的chuáng榻之中,忙要起来,元澄整个人却压了上来,她双掌撑在他的肩膀,立即感觉那慑人的热度。
“元澄,解药会有的。”她咬咬牙,费全身力气无视那张因情yù而俊美非凡的脸。
“墨紫,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也十分费力,抵制身体的忠实反应,“是你,我才会如此。你懂吗?”
“你这话,有两种解释。一种,叫情难自禁。一种,叫花言巧语。我想相信你是前者,但是,不要是现在。你告诉我,你的理智是在对抗你的身体吗?如果是,你的想法跟我便是一样的,不是现在。”她急得眼睛都润湿了,可是这次她不会哭。
他的手轻轻抚mō她的面颊,拇指摩挲过那漂亮的chún线,滑落到洁白的颈子。细腻的触感令他呼吸一窒,全身紧绷,几乎喘息出声。他承认她说得一点都不错,让她来当解药,不但侮辱了她,也是侮辱了自己。本该,两情相悦,而非不得已为之。
“墨紫,解药会有的。”他对她笑了笑。她不知道,她让他的触mō而熏染红了的脸,美得惊人,便是寻常,恐怕他都会有非份之想,更何况这时有这么强的药力作祟了。原来,这就是动了情,无法不贪心。
“我陪你躺着,一起等。”她让出一步。
他闭闭眼,再睁开时,强自忍耐,翻身下chuáng,“我还是练字好了,那张桌子冰凉,可能真比这里舒服。”和她一起躺,他撑不到一刻,就会疯的。“你到外屋去吧,我怕……最后忍不住······”
半启的chún,雪白的肤,纤细轻柔的身子,让他血液沸腾。
“不,我要待在这里。”这一点,她也很坚决。
“墨紫——”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动作。
“没有解药的话······”她并不残忍到底,“你会有我。那时,我不是解药,是——”
他回头望她,“是什么?”
“等到那时候,再告诉你。”她要是现在就说,他多半会不顾一切了。
“那你盖好被子,面朝里,睡一会儿罢。”他用力捏着拳,tuǐ重如千斤,走到书案边时筋疲力竭。
五更天,墨紫冷汗涔涔惊醒。她一开始没有打算要睡觉,但听着元澄写字,不由就睡着了。还好心里不安,更鼓一敲便醒。已经没有笔划过纸的声音了,突然感觉不对,连忙转身去看。
满地都是纸,纸堆中间站着元澄,衣襟敞乱,liáo双袖,面sè泛青灰,僵闭双眼。
她吓坏了,心慌意乱下chuáng,“元澄,你······”
元澄睁眼,血丝密布,看到她仍勉强笑,“我没事。
他一说完这话,就呕出一口血。
墨紫顿时脑中空白,只做出一个动作。上前,抱他。
“可以了。”她说。
“不要等解药了。”她再说。
“我们今日——”成亲吧。她想说。
“大人,华大夫刚配出药,华衣回表晚了。”窗外,树影叠加人影。
解荻来了啊。
她放开手,才退开一步,便让他反手拉回怀抱,扣着她的柳腰,紧吮住她的chún。
谁还管什么解药?!!。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25章 齐人之福
第325章齐人之福
屋里起了地暖,元澄换一身广袖叠襟鸦袍坐着。解药起效很快,面色已恢复如常。华衣说,这药服下后,必须吃些东西,所以,他干脆也不睡了,先吃早膳。
对面,让他硬拉陪的人有些情绪,什么都不吃,眼睛一会儿眯一会儿瞪,还带时不时冷笑。
他是一亲芳泽,正心满意足,对她秋后算账的咄逼表情恍若不见,心中不抱歉然。本来就是挺恶劣的人,不能指望他真君子。只不过,她太聪明,这么早就看穿她,以至于浅尝则止,让他再度叹了叹。
“叹气的,应该是我。”他还感叹气?她哼一声。
“墨紫,有时,懂装做不懂,日子就能轻松过。”但他知道这事在她那儿不会就此完毕。
墨紫果然讥诮,“像你似的,明明解药在配了,还一副要我当解药的欲语还休。元澄,你这叫骗子。”
“欲语还休,就是我什么都没说。吐血是真,快撑不下去了也是真。墨紫,你真情流露,我也一样情难自已,不是一对真心人而已。虽然时机牵强了些。”她心情不好,可他心情大好。**丸的烈欲情火在他预料之中,但他没料到瞧出不对的铭年会把墨紫找来,让他彻头彻尾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愉悦两极的交战状态。
对情爱之事,他以为他已经寡淡。认识她之后,内心日益炽烈,屡屡违背了性子而为她出手。如今,连身体都产生渴望,令他始料未及。他可以骗自己是药物作用,然而真相因那颗剧烈欢跳的心全然曝露在他眼前。
他曾不明白好些女子由何而来的痴傻目光,便是捉他一袖,都会吃吃呆笑。原来,这种炽热不能追根究底。心动则情动,情动而生的肢体欲望比原始本能更狂野,又有令自己陌生的怜惜。那乍看到她时,铺天盖地的情潮,全因这一份惜意勒在悬崖之边。但他,不想空手而回。他不是那么良善的人,只知道在他向她表明心意的十二个时辰之外,对她尚未给出的答案,心态从淡定到不淡定,临时决意在等她上前的同时,要拉上一把。他,无法接受她不要他的回答。
说实话,那场求亲不在他计划之内。真的,就是让她对日后伴侣的那份闲情吓到,怕自己与她想嫁的理想人选差太远,所以仓促中禁不住就问了。
事后,他想起来,有点后悔。他可以等她一生,但他自私自利,最大的容忍,只能一步之差。一步,他可以捉住她,不让她跑开,就这么短,不能再多出一步。
亲她,很美,很好,让他感到踏实。
真情流露?墨紫想,是啊,她已经主动要当解药了。可那是因为他当时一副快要烧挂的样子,她又是喜欢他的,当然不可能不救。但解药来了,她要退,却让他索吻,无论怎么想,都是他吃豆腐的表现。再仔细想,破绽就一点点浮现。
元澄是什么人?即便香十一用了很妙的法子让他服下**丸,即便他大意失荆州不小心上了当,但他能跑回来,而且还知道香十一没有解药,就证明他已经有了应急之策。所以,人是关心则乱。那时,她急得六神无主了。
“你怎么中得这圈套?”亲都让他亲了,不过要是他认为这样她就非他不嫁,那可大错特错了,不过多刷几遍牙。
“徐傅氏以坛子倒酒,徐九和我一人一碗,我料不到她连她夫君都会下药。所以,我喝了。三巡之后,我觉得不对,开始以为是酒力。徐九也醉态酣然。徐傅氏说给我准备了间休息的屋子,当时便怀疑了。然,不管徐九他娶了什么样的老婆,他是条汉子,我不好当那么多人拂他的面子。我也想不到是**丸,以为是一般的**药。要知**丸十分难得,清散宫独制,一年不过五十丸二十五双。它不即刻发作,要酒过一巡,方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