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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妹早日跟豆绿说了好。也许,豆绿妹妹还记得点什么。不问,如何得知?”闽榛观察墨紫的神情,然后发现她目光闪烁。难道是自己说对了?
墨紫作垂死挣扎,“两岁的会比四岁的记得多?”
“还是那句话,那倒未必。大妹妹若不问,我来问就是。”闽榛这是最后通牒了。
一般来说,墨紫是不接受这类通牒的,不过突发事件常常导致突发后果。头顶上传来咚咚咚慌张的脚步声,令她忙不迭对闽榛点头,打发他回密舱去。
为了沟通方便,她将甲板上藏的传声筒全部打开,所以能清晰听到上面的动静。
很蛮横的一个声音:“把兵器都给我交出来”
魏佳说:“我们奉皇上之命办差,你凭什么缴我们的兵器?”
对方回:“那我可不管。我只知你们的头儿既拿不出旨意证实身份,而且这船是大求船,从大求境里出来。快点再不交出兵器,格杀勿论”
魏佳气道:“没有圣旨,我们有大周将印,你等为何不认?我看你贼眉鼠目,莫非是大求人冒充我大周水军?缴兵器?我自拿起弓,就是我要放便放,除了皇上,没人能逼使我弃它。还是你们放下兵器吧,否则休怪我不讲同袍情面。”
对方却不怕,“我们只是小兵,不识将印。再说,镇将也没说不信,不过是要回到水寨再验明身份。交出兵器罢了,又不是要你们脑袋,越不交越可疑。”
魏佳大喊:“不交不交,就是不交有本事你来抢”
这么一闹,落英跑出来,情绪不太好,说道,“怎么回来了反而让人窜上咱们的船撒野?”
墨紫比较冷静,“该说肃王调教将士有方,谁叫我们出现的地点和方式令人不得不谨慎。”
突然,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两人撞到廊壁,几乎跌坐下来。
“又怎么了?”落英急问。
甲板上魏佳的声音传下来,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敢撞我的船?”
对方仍凉,“再不缴械,就不止撞一下这么简单了,我船上两百名弟兄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弓箭手给我准备”
对方如此不留余地,魏佳也有些束手无策。
又听那把蛮横凉声冷笑,“瞧吧,你那条船的同伴都照做了,你还坚持个什么劲儿。你要真是我大周的将军,这弓就算缴上,我当然会原物奉还。对了,舱里的人都得到甲板上来,一个不能漏。否则,当奸细论处。”
糟了。
墨紫和落英对看一眼,露出相同的担心。
紧接着,落英指指元澄那间舱房,低声道,“小姐,赶紧跟大人商量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舱门都没开,要么就是元澄睡得死沉,要么就是他认为事情还不大。
墨紫觉得后者可能性多些,于是摇了摇头,“再等等。他们要真闯下来,元澄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甲板上,魏佳和对方的矛盾因此而激化。本来就不想交出他的宝贝弓,现在更不可能把舱里的人都叫上来,所以断然拒绝。
对方的语气开始恶劣了,“来人,给我把舱板打开,进去搜”
魏佳大喊:“你敢动一动,我就要你的命”
那人也大声了,“你放开我还说不是奸细?明明心里有鬼。有种就杀了老子,横竖有你陪葬”
外头金戈之音络绎不绝,显然双方都亮出了家伙。
“住手”
“不能住手”
两个声音。叫住手的是萧维。说不能住手的,可能是对方的镇将。
镇将说道:“我的兵说得不错。底舱不给看,我也不能相信你们的说辞,你真是萧家人也没用。”
萧维的声音十分沉稳,“我等执行皇上密旨,任务结果便在这底舱之中。你如此莽撞,若冲怒龙颜,可担当得起后果?”
一时没有声音了。
还是萧维说话,“我知你怀疑我们的身份,只是若我们是细作,怎会轻易让你们抓住?你说肃王正在军中,我可随你前往,在寨门前由王爷确认萧维身份。如此一来,你也不用担心底舱之中藏了什么威胁大营的诡计。”
镇将勉强答应,但在上缴兵器的基础上又加了个条件,甲板上派百兵守住各个舱口。
萧维同意。
接着,墨紫就听很多落板的脚步声,蹬蹬蹬蹬闹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落英恶狠狠盯着头顶上颤动的板,“这下怎么办?”
“等着破茧而出吧。”说完,墨紫便走进苗氏杨悄所在的舱房。
她们也跟落英一样,看着顶上,不过表情各异。见到墨紫,却几乎都松了口气。
墨紫笑了笑,声音压低,“不是说要教怎么做香囊?我没错过吧?香囊跟荷包差不多,我答应了一船子的弟兄,一人一个。赶紧,难得哪都去不了。”
众女笑得无声,仍花枝乱颤。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83章 最爱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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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最爱包子
事情本该在肃王和萧维相见的时候,顺利起来的。也几乎,每个人都这么想。
事实上,肃王对萧维的热情绝对似火,完全是父辈关爱子侄的模样。不但大开寨门,把识人不清的镇将训斥一番,又将两船上的士兵全撤了下去,当然兵器也物归原主。
魏佳到舱中来告诉墨紫这些消息时,他的神情,尤其说到收他弓箭的那个小队长的倒霉相,眉飞色舞。
“这船可以过寨了吗?”墨紫不关心别的。
魏佳的滔滔不绝,突然好像遇到了消音器,半天后挠脑袋说,“还没来得及说这事。不过今晚肃王在府里摆宴,要给我们接风洗尘,到时白羽一定会提的。放心,肃王不会不放,也没理由啊。”
水寨上岸必有兵镇,自然有肃王落脚的别府。
杨悄便说了句很睿智的话,“夜长梦多。”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墨紫分析得更细致,“这会儿才近晌午,到你们吃罢晚饭回来,就得三更四更天了。大求那边少了条巡逻船,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他们虽然不会马上跨过境来追,但我们多在这里停一刻,就和他们的行动少了一刻之差。而且,被引开的追兵也不知道是否缓过神来。你去问问萧维,能不能现在就跟肃王提这事。”
“可是白羽和仲安随肃王爷上岸去了,骑马走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几时回来。”魏佳没办法。
“看起来,小姐没准真能绣个香囊。”落英见大家面面相觑,就活跃一下气氛。
小衣现身在门口,“墨紫,元大人醒了,你要不要过去?”
墨紫眼睛发光,当小衣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不为别的,就为不用再一片叶子上反复穿洞。
她忙说,“我去。”
苗氏看出来她那点心思,调侃道,“墨紫小姐,您这么开心得走,让我们这些教你的师傅情何以堪?”
墨紫眨眼回她,“不是师傅不好,是小女子两眼花花,石头脑袋铁疙瘩手,拿不起一根绣花针。”
这下连刚加入她们的苏母和苏芹都捂嘴笑了起来。
到元澄那儿,他正在吃早饭。因为是在船上,也没什么花样。两只大肉包子,一碟酱菜,手边一杯新泡的清茶。但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连一点面碎都不掉,全进了肚子,好像是特别稀罕的美食一般。
“平时见你胃口不大,即便是再贵的食材做出来的,也不过吃个两三口。唯一一次觉得你还有胃口的时候,就是去年中秋给你的月饼,似乎你还真喜欢。可你刚才是把一只包子全吃下去了吗?”要说这艘船有什么令墨紫觉得遗憾的地方,就是伙食了。虽然臭鱼他们再三强调比啃干粮好得多,但她实在看不出来质的飞跃,不过是冷食变成热食,味道是经不起一点点挑剔的。
元澄拿起第二只包子,在墨紫诧异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咬了一口,“我咬过了。你要是想吃,自己去厨房。”
墨紫瞪啊瞪,半晌后说道,“元澄,你这是怕我抢你的包子?”
不会吧?
不会的。
元澄一听这话,吃包子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当然,吃相其实还是维持着优雅,不过与从前那样的猫胃口比较,就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
墨紫目瞪口呆看着他吃完,修竹般漂亮的手端起茶杯,一口气饮尽,然后他对她笑,仍是那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君子——
“没了。”他说。
“什么……没了?”好吧,她不太能确定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
“包子没了。”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很替她惋惜一样,“我本来想分你一些的,下次你早点来。”
她现在非常怀疑,厨房里那个三脚猫厨子让他调包了,可能换了个能把包子做成天下第一美味的厨神来,以至于这人小气得前所未见。不过,从那眼熟的,其丑无比的形状来看,分明就是三脚猫的亲手之作。
“元澄,那只是很普通的包子。”他拿它当宝,她拿它就当——包子,还是很难吃的包子。
“味道很……还不错,肉馅调得十分地道。”他拿起筷子,挑根腌黄瓜片,咬一口就放下了,丝毫不觉得自己厚此薄彼。
“肉馅地道?”这说法挺新鲜,“就我亲眼所见,那馅儿里肥膘有一大半,除了盐,什么调味料也没有,咬一口就满嘴油。不知是哪里的特产?”忘了处境尚在风雨飘摇,她很想跟他探讨一下包子的话题。
他还真想了想的样子,说道,“洛州府城。”
“洛州?我在那儿待了大半年,也算熟悉了。你也去过啊?什么时候?哪家铺子?”有机会她要去尝尝。
“我五岁的时候,在那儿等船去南德。哪家铺子我不知道,是福伯带给我的。那天大雨,我浑身湿透了,但包子很热,捂得手心发烫。”冰冷中仅有的一点温暖,一生难忘。
他寥寥数语,她眼前却浮现一个失去所有家人的五岁男孩在大雨的码头小心翼翼捧着包子的景象,那般逼真,那般酸楚。原来,他吃的不是包子,而是一份苦涩绝望中珍藏的幸福回忆。
“元澄。”她眼角有些湿润,但她不能哭,因此微笑,“我让厨房今日开始天天做一顿包子。”
他正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因她后面的话而噎了口。
她说:“然后,我天天跟你抢包子吃,直到你的童年阴影变成对抗我霸道的阴影。你不承认这包子真的真的很难吃,我绝不罢手。”
他收敛了温润的表情,目光如沉潭深不见底,再渐渐清澈似泉水,“听起来,你要跟我耗一辈子了。”
“一辈子就一辈子,喜欢你,我也没办法。”她不是不识情滋味的小女生,和他走了这一路,他从未刻意选择一个时间一个地点来表白和动情,她也一样。已经喜欢他很久,所以想说就说了。
“你说什么?”倒是他一时没准备。
她耸耸肩,坐下来捡酱黄瓜吃,“你知不知道,包子没有酱黄瓜配,我压根就咽不下。”想再听一遍,下次请早。
“墨紫,以后我那份包子都给你吃,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吧。”他想,刚才不应该穷凶极恶得把包子一口气吃掉。
“不说了。”她坦坦然,绝不可能让他简单哄过,“一个为了包子而无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