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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场景了,想把曹元和陆宇峰他们全喊回来。
不一会儿,曹元带着两个警察飞快地跑出山林,他看我没事人儿一样地站着,吼着问一句,“怎么了?”
我倒是真没啥事,但我指着男盗,念叨一句,“你们要找的罪犯在这儿。”
男盗脸冲下,曹元也不知道他死了,乍一看就以为他只是简单的趴在地上呢。
曹元招呼两个警方往那儿奔,有个警察还把枪拿出来指着男盗。他们跟一群饿狼似的围过去,蹲在男盗身边,曹元还趁空瞧了我一眼,大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现在也没心情多说啥,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这帮警察不是东西,看到罪犯就把我晾在一边了,不顾我咋样了。
曹元他们把男盗摁住,又一同合力把他翻过来。他们是真没想到男盗会是这德行,当他们看清男盗的脸时,全都炸锅了。
那俩警方嗷一声喊,还一同往后蛙跳一下,曹元半站起来,噌噌往后退,不过他踩秃噜了,又脚一滑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我觉得自己有点坏,看着他们被吓住,一时间心里很爽,心说让你们这帮缺德货说我,看你们遇到这种情况时,这反应不比我好哪去。
曹元不仅如此狼狈,脑门上还哗哗往下落汗,他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抹汗。
我早就看出来了,曹元是个很血气方刚的人,他现在能这么害怕,反倒让我有些奇怪,觉得这里面还有事。
曹元又把对讲机拿出来了,对着吼上了,让警方把现在能调用的警力全派过来,说这里发生大案子了。
接下来他又呼叫另外两个警察,让他们赶紧撤出山林,等待支援。
那两个警察也听话,没多久屁颠屁颠全跑出来,但我一看,没阿峰的影子。
我们线人跟警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顶多算是一种合作的关系,我对他们没多大好感,但我在乎阿峰。
我担心这小子别遇到那鬼了。这下我急了,拎着甩棍跑到山林边,扯着嗓子“阿峰、阿峰”的使劲喊。
我这么喊了五分钟,嗓子有点哑了。看还没阿峰的动静,我又只好沿着山林缘边走起来,边走边时不时尽力再喊两声。
等经过一个灌木丛时,我听到里面有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东西。
我又紧张上了,退了两步,双手握着甩棍,死死盯着灌木丛,我不确定是不是那白毛鬼要冲出来。
但没那么悲观,是阿峰整个人从灌木里钻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段期间他走了多少路,反正他整个人挺疲惫的,而且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倦意。
我一看是他,急忙把甩棍收起来,又过去扶了他一把,带着他往大部队那走。
阿峰也没分出精力仔细看远处,就没发现男盗恶心的尸体,他趁空叹了口气,跟我说,“那两个盗贼好像窝里斗了,男盗把女盗杀了,还很残忍的将女盗拔牙、断指、烧脸了。我找了半天没发现男盗,估计他跑了。”
我一时间有点语塞,缓了缓指着远处说,“阿峰,你刚才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你看到的是女盗死的很惨,但你还不知道吧?男盗也没好到哪去。”
陆宇峰身子猛地一震,甚至都顾不上疲惫了,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看,又挣脱我,甩开大步冲过去。
我不想陪他过去,就自己这么慢悠悠走回去。
没多久又来了两辆警用面包车,从里面下来一大堆警察,有得睡眼蒙眬的,估计是从家里被硬叫出来的。
这现场就交给他们负责了,我又把精力放在潘子身上。我发现还是自己本事不行,陆宇峰在潘子脑顶上随便戳了几下,他就慢悠悠的醒来了。
虽然现在的潘子药劲儿过了,恢复正常了,但还是有点虚弱,我就把我那破烂上衣当垫子,让他坐在上面休息一会,这功夫我还跟陆宇峰念叨起遇鬼的事来。
我对他没任何隐瞒,详详细细地说了经过,陆宇峰听完就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显得不信。
这也不能怪陆宇峰没见识,换作别人,冷不丁听到,肯定都会有这种举动。
我一想,反正我遇鬼的地点离马路不远,现在又来了这么多警察,也不怕过去再看一眼,我就跟陆宇峰说,带他去找找那个冥币。
我敢肯定自己没记错地方,但等我俩到了那地点时,哪有什么冥币啊。
陆宇峰又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盯着我,我壮胆四处稍微走了一下,仍是一无所获。
我怕陆宇峰以为我忽悠他玩呢,就差发誓了,跟他说,让他务必相信我。
陆宇峰没说啥,转身带着我出了山林。
我以为我们忙活这一宿,不管这案子有多奇,我们也该休息一会了,但陆宇峰张罗着,要我们仨去趟警局。
而且跟我们一趟车走的,还有那男盗的尸体,他被一个大白布单裹着。这一路上我看着白布单,心里膈应劲就甭提了。尤其遇到颠簸时,那白布单一抖,我整个心都忽闪忽闪的。
到了警局,法医早带着人在门口等候了,陆宇峰跟在法医后面,他们用担架抬着男盗尸体往楼上跑。
我在这警局也没啥认识的人,只好跟在陆宇峰后面。我们上了三楼,陆宇峰一点不犹豫的跟进了法医室。
我和潘子这下不跟着他了,在法医室门前止步,我都能猜出来,一会里面会发生什么事,肯定很血腥的把男盗解刨了。
这时候曹元也赶了回来,他看到我和潘子在法医室门前转悠,还急了,过来拽我俩一把说,“一般人不能进法医室。”
他这一般人指的就该是我和潘子这两个线人,这话有点瞧不起人,不过我谢他,心说他真当法医室是旅游景点呢?我和潘子吃饱了撑得削尖脑袋往里挤?
正好旁边有个小会议室,我和潘子为了等阿峰,就钻到这里里歇息起来。
我以为一个解刨验尸用不了多长时间呢,但这一晚上,陆宇峰也没现身,我和潘子最后困得,都趴桌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俩饿的受不了了,我看法医室还没动静,警局里大家也都忙碌着,就跟潘子说,“咱俩不管他们,先下楼吃个早餐。”
这警局旁边就有个摊子,卖稀粥、包子的,我俩跟饿死鬼一样,去了一顿猛吃猛喝。其实有时候填饱肚子了,能让一个人一下精神不小。
我现在就这感觉,吃饭前后明显状态不一样,心也静下来不少。
按说线人应该尽量少露面才对,尤其是跟警察、警局接触时,但这里是陇州,我一个外地线人,也没那么多避讳。
我俩溜达往回走,还从警局正门走进去的,路过保安室时,我听到保安正在里面不满的骂着。他说,“谁一大早上送来一个邮包?没发货地址,还让杜睿收,警局哪有这号人啊?”
第六章 亡魂邮寄
我听到保安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我一下想起了那神秘邮包了,就是在我们去绥远村之前收的那个。隔了这么久,电视神秘人都没找我们,要不是被保安这话一提,我都快把他忘记了。
潘子也反应过来,我俩互相看了看,一同走进保安室。
这保安昨晚就在,也知道我俩是跟着曹元一起来的。他不解地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进来干啥。
我兜里一直揣着身份证,就拿出给他看,顺带说我就是杜睿。
保安明白我的意图,把邮包递过来,不过眼神中显得有些不乐意。这我没法子,因为我也不想神秘人好端端没事瞎邮东西。
这邮包没多大,还系着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潘子随手把它捧起来,我俩又上楼。我想等回会议室了,再把它打开看看。
来到三楼时,曹元和几个警察正围在一个桌子旁讨论案情,本来就是随便看了我俩一眼,可接下来,他猛地一转身,指着那邮包说,“这个给我!”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这一句,我和潘子脸色都沉下来,潘子还特意把邮包抱得更紧,耿直的反问一句,“凭什么?”
我也觉得曹元做的做分了。但曹元不是上来横劲儿,非得抢线人的邮包,他换个方式跟我们说,“你们在会议室等着,我叫上陆宇峰,咱们一起开个会。”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也不跟他犟嘴了,先带潘子过去。
没多久,他和陆宇峰也进来了。这是曹元硬生生把陆宇峰从法医室叫出来的,我发现阿峰有点憔悴,还带着一副沾着血的胶皮手套,这都不算什么,他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让我有点受不了,刚吃的早餐在胃里来回翻滚着。
陆宇峰把手套脱下来,对着墙角的一个垃圾桶撇了过去,又找个椅子坐下,问曹元干什么?
曹元让潘子把邮包放到桌子上,跟我们讲,这邮包上的蝴蝶结有讲究,是女鸳鸯盗的手法,要是我们不信就试试,这蝴蝶结上有四个线头,拽那个最短的,才能让蝴蝶结一下被解开。
在他说的同时,我就盯着邮包看着,也趁空试了一下,我发现他说的一点不差,正常系蝴蝶结,都出来两个线头,哪有系出四个的道理,但我拽着那个短的一试,真的一下就把这蝴蝶结打开了,还发现这里面多了一根无用的丝线。
我心里纠结了,觉得这邮包简直跟迷一样,按曹元说的,它就该是鸳鸯盗邮寄过来的,但这一男一女两个盗贼不是刚死么?怎么可能邮寄东西呢?另外如果说这是电视神秘人邮来的,那他和鸳鸯盗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宇峰这时喊了句话,让我别愣神,把邮包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上次我收到神秘邮包,里面放的是DVD光碟和蛇骨铃铛,这次呢,里面放的竟然是录音带。
现在什么时代了,听歌都用MP3、MP4了,冷不丁看到录音带,我们一时间都找不到随身听。
曹元出了会议室,扯开大嗓门,喊了一个警员,让他想办法去弄。接着他又站在门口,对陆宇峰使个眼色,那意思有话要说,让他出来一趟。
我和潘子肯定不动地方了,但陆宇峰也没走开,摆手跟曹元示意说,“直接说就行,小白和潘子不是外人。”
曹元被这话一弄,显得有点小气了,但他不在乎,哈哈一笑,又叫了一个警员,说把资料拿过来。
这资料可不少,又是档案夹又是投影仪的。
我被这场面弄得直懵。没多久,投影仪打开了,曹元给我们放了几个片子,这都是两个老人的。刚开始我真没看出什么,但随着这两个老人尸体的出现,我发现一个蹊跷。
这俩老头儿分别死于火灾现场和池塘里,乍一看是意外事故,但他们的脸都没了。被火烧的那老头,身子顶多也就烧焦了,脸却凹陷进去一大块,而那溺死的老头,脸上坑坑洼洼,就好像被鱼吃过一样。
曹元解释说,“这分别是一年前和半年前的两个案子,一个是陇州人,一个是临边城市的,他们死前一段时间,都有过焦虑,跟朋友说过他们可能会死于意外,当时朋友都没当回事,但他俩的寓言全部实现了。另外在他们身上,都发现了冥币,上面准确写着他们的死亡日期,这在鸳鸯盗尸体上也有体现。”
随后曹元又打开资料夹,把四张夹膜的冥币展现给我们看。
我们仨都聚过去观察起来,潘子就是随便看看,又立即不感兴趣的退出了,我和阿峰看的时间挺长。
阿峰还摆弄一番,发表他的观点,“这四个冥币的玉皇大帝额头上,都有一个污点,证明印刷机器不好,该是同一批印出来的,再说这后写上去的死亡日期,看笔记,尤其是一勾一画的走向,也该出自同一人的手笔。光凭这两条,可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