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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同意了,他还闷头想了想,估摸是琢磨怎么闹呢。但我们计划没施展起来,孙苗记完本子,又推个车走了,进到四病房。
这可是好机会,我和潘子赶紧行动,而且我俩离三病房这么近,几乎一个眨眼间就钻了进去。
有个病人没睡觉,刚从三病房厕所出来,看到陌生人,冷不丁愣了一下。
我赶紧笑了笑,指了指刘千手的床位,就把这事解释过去了。
我和潘子一左一右凑到刘千手床前。这时的刘千手很痛苦,皱个眉,一脑门的汗儿。
我先给他擦擦汗,又问他什么感觉。
他说眼睛疼,但护士告诉他,要强忍着。我暗骂孙苗不是东西,也不管那么多,和潘子一起把刘千手拽起来,扶到厕所里。
估计孙苗没少给刘千手灌输甜言蜜语,也就是刘探长脑袋不好使,不然凭他当过刑警探长,能这么容易中招?
刘千手还跟我俩强调,说要听护士的话,可我和潘子用强,我摁着刘千手脑袋,潘子拧开水管,用手捧着水,往刘千手眼前淋。
我心说刘千手眼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潘子第一把淋得水,都略带淡黄色了。
我俩也很有耐心,这么反复洗了十几遍,最后刘千手舒坦的哼了一声,说好受多了。
我叮嘱刘千手,一定别跟孙苗说洗眼睛的事,如果他乖,我过阵带他吃好东西。
刘千手连说好呀好呀。我被他这种“天真”的表情弄得心里一沉。
我俩又把刘千手送回去,这么一来没事了,我俩也得赶紧回去。
可刚走到门口,孙苗带着医生过来了,这医生戴个口罩,也看不清什么长相。
这是要把我俩堵在三病房的节奏,潘子还忍不住问我,“怎么办好?”
我留意到,他说话的同时,把拳头都握紧了。我不想动武,不然殴打医生与护士,我们再怎么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我想了个办法,指着门前的厕所说,“进去避一避。”
我还长个心眼,进到厕所后,没锁门,因为三病房四个病号都躺在床上了,我要是把门锁上,反倒露馅。
而且这厕所门下面还有一个小栅栏窗,用来换气的,我和潘子都蹲在栅栏窗前,留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栅栏窗太矮,我只能看到进来医生的小腿以下的位置,他穿着一个大头黑皮鞋,这款式现在不常见了。
医生和孙苗当然没发现我们,这医生面上是过来查房的,但谁知道心里打什么注意,反正在病房转一圈又走了。
潘子想出去,可我把他拦住了,还摇摇头,因为我听到声音了,这医生和孙苗就在三病房外聊天,只是隔着病房门,他俩具体聊什么我听不清。
我觉得我俩这么出门还有些冒险,就四下打量起来。
正巧厕所里还有个窗户,我把窗户打开,探头看了看。这眼科医院有个特点,窗户外上下都有两条横框,是用水泥打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横框是为了美观而装饰的,还是说里面埋着啥管线。但有横框在,我们爬墙就很方便了。
而且紧挨这里的,就是二病房的厕所。我跟潘子身手都没问题,我就说,“咱俩爬墙逃回去,一会爬的时候呢,也别往下看。”
这也是爬高一个很关键的要点,我们现在是七楼,真要往下看,如此高的距离,很容易让人产生眩晕感。
潘子说行,他还当先爬起来。
我怕出岔子,在他爬出窗户时,我还拽着他裤腿,这样万一他失手,我使劲拉扯,还能救他一命。
潘子没让我费心,他双手扒着上面横框,脚踩下面的横框,整个人贴紧墙面,一点点的往旁边蹭。
潘子是放松心态了,也走的很轻松,可我作为旁观者,心里依旧紧绷绷的。
现在是夏天,哪个病房的厕所都开着窗户,潘子很顺利地过去了,又一缩身子,钻进去。
这下轮带我了,我发现自己爬墙的难度比潘子要大,因为潘子个高,他一伸手,抓横框很轻松,我比他矮了半头,抓起来就有点费劲了。
但我也不服输,尽量让身子舒展开,勉勉强强的摸到横框,拿出一副乌龟的速度,慢吞吞爬起来。
前半程都没问题,我爬的很稳,但或许是我使劲抻着身子,让小腿突然抽筋了。
这时候抽筋很要命,我有点站不稳,腿上传来一阵麻痛。还根本忍不住的低头看了一眼。
这下可好,爬高的忌讳全出现在我身上了,尤其我还有点晕高,望着远远的地面,脑袋里嗡嗡直响。
潘子看我这状态,他急了,对我连连催促说,“撑住!一定撑住!”
可抽筋这东西,不是忍一忍就过去的,要是及时不调整体位,只会越来越严重。我要还是慢慢悠悠的爬,弄不好会一脚踩秃噜,整个人摔下去。
这么高的距离,生还可能性几乎为零,我被逼得没招,一发狠一咬牙,急忙爬了两下,又对着潘子扑去。
我纯属豪赌,赌输了,命就交代到这了。
潘子手疾眼快,一手抓住我上衣了,另一手扣在我脖子上。
我下落的时候很猛,潘子冷不丁吃不住劲,也被带着探出去一块,而且他扣我脖子的手很紧。看得出来他是好意,想抓严了,问题是这么一扣,我脑袋缺氧。
我憋得嘴里呃、呃叫了两声,也急忙伸出手,紧紧握住他胳膊。
我俩一同出力,这么连拉带扯的,好一会儿才让我脱离危险。
当脚碰到厕所地面时,我整个人才稍微平稳一些,我和潘子也累的够呛,把马桶盖一放,一同挤在上面坐着。
在我俩还没顺完气的时候,厕所门开了,有个病友要上厕所,可他看着我俩大老爷们,挤着坐在同一马桶上,愣住了,还不敢相信的挤挤眼睛。
他先问我俩,“不对吧?我记得你俩出门了,怎么又在厕所出现了?”
我不可能把爬窗的事解释给他听,索性摆摆手说,“你记错了,医院不是不让吸烟吗,我哥俩上来瘾头,刚躲在这里过过烟瘾。”
这病友还挺较真,嗅嗅鼻子,想核实一下。
我和潘子才没时间跟他掰扯呢,赶紧一起走出厕所,又回到各自病床上躺着。
我拿出手机给陆宇峰发信息,告诉他刚才的经历,还想着等发完信息,就早早睡觉,可这时候,门外有人经过。
我又想起那个医生了,估摸是他要离开病区了。看样子他跟孙苗很熟,我怀疑这医生也是敌方的人。
我急忙下了床,跑到门口打量起来。
这病房门上都装着一个方形玻璃,我就稍微探个头,贴着玻璃。
我先看到那医生的大头皮鞋了,又看着他跟孙苗告别,说回四楼办公,而且他还笑了笑。
他一直带着口罩,我冷不丁没把他认出来,但他笑声太有招牌的感觉了,那呵呵中带着狡猾感,不是今早看病那个眼科专家还能是谁?
我真没想到,这原本该是我们的人,实际上竟是敌对势力的,打心里我还有个不好的猜测,我和潘子从住院开始,就等于无形中进入敌人的圈套了。
要不是我俩当线人的经验足,警惕心强,弄不好就被他们陷害了。
孙苗也没打算远送,跟医生挥手告别,又返身回来了。
夜间值班的护士有两个人,孙苗一定跟另外的护士商量好了,她俩轮换着值班,一个在护理台上站岗,另一个就躲在哪个房间玩玩手机睡睡觉什么的。
没多久另外那个护士出现了,她打着哈欠,对孙苗摆摆手。她俩换岗了。
可这个护士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在护理站没坐多久,又起身上厕所了,我看到这儿,心说机会来了,赶紧招呼潘子,趁空走出病区,到四楼探探消息去。
第四章 夜探
离开二病房之前,我还特意拿了一样东西,就是我撬锁专用的卡片。
这是我住院前就带来的,本来还有撬锁的铁丝和万能钥匙,但这都没带来,而且我还庆幸没把它们带来,不然被孙苗看到了,保准没收。
这个卡片看起来,很像某个俱乐部的会员卡,揣在兜里也方便。
我和潘子出去后就跷着脚走,悄悄地来到病区门口,这里有一个大玻璃门,将我们与外隔绝。
医生已经走了,这玻璃门依旧被锁着。我四下一看,发现角落里还有个摄像头,正对着玻璃门,也就是说,我们要想溜出去,就必须避开它。
我对潘子一使眼色,潘子点点头,还贴着墙往前走,他个高手长,这么一伸手,就勾到摄像头,还一用力,把摄像头强行掰的垂直向下,这样整个摄像头只能傻兮兮的照着地面了。
我趁空拿出卡片,对着玻璃门的锁顶了几下。眼科医院这儿的门都是A级锁,想要撬开,并不难。
我把玻璃门打开,又叫着潘子一同溜出去。
我记得医生说他去四楼办公,虽然有电梯,我和潘子都不敢做,想想看,我俩穿着病号服,要是在电梯上遇到医护人员,一下就露馅了,医护人员不得把我俩拎回病房去?
我俩选择走楼梯,大半夜的,楼道里阴森森的,要是还有人跟我们一样不坐电梯而走楼梯,那只能说明,这个医护人员有毛病。
我俩一路下到四楼,在楼道与走廊之间的门前停了下来,这门上也有玻璃,我就稍微探个脑袋往里面里看。
这一看让我头疼,四楼走廊黑咕隆咚的,谁知道医生去了哪个房间,而且能感觉出来,这四楼不是诊室,该是一个综合办公区。
潘子催促我快点进去,我摇摇头,心说我们现在进去干啥?对着走廊喊,让那个笑的很奸猾的医生快出来接驾嘛?
我跟潘子说,“再等等,观察一下。”
我俩足足在门口站了五分钟,这楼道里风也大,最后都冻得我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突然地,上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架势,还真有人走楼梯了。
我不由得往上看看,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心里挺诧异。
我俩这么站在这儿,保准被下楼的人发现,我稍微琢磨一下,觉得还是找个房间避一避再说。
我带潘子进了四楼,就近凑到一个房间前,还抬头看了看,这房间没牌子,估计是个仓库。
我拧着门把手儿稍微用下力,发现这门是锁的。
我心说锁门是好现象,说明里面没人。我赶紧拿出卡片,又一番折腾,将门撬开了。
刚开门时,这屋里有点黑,不过窗户上没挂窗帘,借着射进来的月光,也勉勉强强能看得到。
我叫潘子把门关上了。
但关门一刹那,我和潘子吓得一激灵。因为门后面站着一个人。
他穿一身白大褂,带着一个口罩,正冷冷打量着我们。
我以为遇到鬼了呢,毕竟医院这地方,又是生病又是死亡的,带点灵异气氛很正常。
我和潘子紧忙退后两步,我心里还合计,不管这穿白大褂是什么东西,我哥俩一起上,未必不是他对手。
这么僵持几秒钟,那医生有动作了,他把门完完全全推上,又嘘了一声,问我俩怎么来了。
我一下听出来了,还不敢相信的问了句,“陆宇峰?”
阿峰应声承认,还把手伸出来,让我们看他带的那个铁扳指,算是核对身份了。
我觉得他都快赶上百变星君了,合着一会一个身份,以前当送饭工,现在又变成医生了。
我们都一伙的,也就解除警惕了,我先问他,“怎么到这屋子里来了。”
他带我们俩往里面走。这屋里有一个办公桌,墙边还放着两个大铁柜。
陆宇峰带着小手电,就用电筒光照着铁柜子,我发现这里面东西挺恶心的,放着一瓶瓶的透明液体,还有一个个仿真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