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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卿:“……说正事。”
封穹宇将身倚在桌上,手支着下巴:“朕头疼难道不是正事吗?”
白若卿余光扫了封穹宇一眼,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皇上方才那盛怒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吧?”
封穹宇笑道:“样子是装出来的,事情可是真的,朕也在找那个纳兰尘箫,听说昨晚爱妃与纳兰尘箫所处良久,果真不知他的去处?”
接二连三被诘问,白若卿心中不悦,她也很想知道纳兰尘箫去了哪里,她冷冷道:“皇上若不信我,大可像定北王那样派几个人时刻监视我,看我知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封穹宇呵呵一笑:“爱妃别生气,朕怎会不信你,现下宫中正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朕还要仰仗爱妃救朕于水火之中。”
白若卿瞥了封穹宇一眼,问道:“皇上言重了,那几个妃子的欲|火恐怕早就被皇上磨干了罢。”
封穹宇:“爱妃忘了,还有新进宫的那几个官家女子,个个不俗,十分奔放。”
白若卿:“……”
封穹宇:“朕今日便是来接爱妃回宫的。”
白若卿此时却不想回宫,纳兰尘箫去向不明,她实在担心的很,可转念一想,现下所有人都知道纳兰尘箫失踪前与她在一起,以他现在的处境,贸然去查,恐怕会置他于危险境地,想到此,白若卿决定回宫。
白若卿:“好,皇上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东西,片刻就来。”
封穹宇笑道:“爱妃且去。”
“小姐,纳兰公子为何会突然失踪?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主仆两人行至花园,玉璃忍不住问道。
白若卿微微摇头:“我也想知道。”
望着花园中的凉亭,白若卿突然想到了受诏入宫那天,她与纳兰尘箫在凉亭中琴箫合奏,恍若一切就在昨天。
“玉璃,你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着。”白若卿淡淡道。
“是。”玉璃应声,转身走了。
花园中只剩白若卿一人,她独自朝凉亭走去,待走近时,看见凉亭下的石案上放了一本册子,走过去一看,竟是《阳指春雪》的曲谱!
慌忙四下张望,却寻不到纳兰尘箫的影子,曲谱中夹着一封书信。
为卿痴狂,欲罢不能。
落笔,纳兰尘箫。
【第五章】完
第六章【1】
封季弘权倾朝野却被革职,委实不是小事,翌日早朝,礼部王尚书一干人等人竟一同称病,朝中重臣只去了一半。
前朝人心惶惶,就连后宫也热闹起来。
白若卿回宫的当天夜里,就有人在她宫门前泼了一盆狗血,当真是害苦了玉璃和喜儿,第二天,南寿宫里来人,说是丽妃请白若卿去她宫里吃狗肉。
玉璃被气得前言不搭后语,将手中的的扫把扔在地上,愤愤道:“武家出身又怎样,这丽妃到底是个娘娘,怎么跟个市井泼妇一样?!”
喜儿乖巧的将扫把拾起来,笑着对玉璃说道:“姑娘别生气,那丽妃仗着她哥哥是骠骑将军,一贯如此,咱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用跟她计较。”
玉璃看了喜儿一眼,不屑道:“骠骑将军?哼,咱们娘娘可是当朝宰相之女,哪是她那个哥哥能比的?”
玉璃站在宫门前义愤填膺,却没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白若卿,喜儿倒是机灵,福身道:“娘娘。”
玉璃这才回转身子,一副又气又恼又委屈的样子:“小姐……”
白若卿看了看跪在地上还在擦拭血迹的几个宫人,淡淡道:“说那些没用的作甚?丽妃不是请咱们去吃狗肉吗?事不宜迟,摆驾南寿宫。”
玉璃:“小姐,咱们真的要去?丽妃明摆着是要羞辱咱们。”
白若卿嘴角携着一丝冷笑,内务府送来的那罐蜂蜜现下还摆在北乾宫里,每每想到观星台上的那一幕,仍犹堕冰窟,那时她便打定主意,决不让歹人再欺她分毫。
白若卿:“去,即可就去,狗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
南寿宫的大院中架着一口大锅,锅下柴火烧的正旺,锅里炖着狗肉,香气四溢。
丽妃命人摆了一张大桌在院子里,现下自个儿正坐在桌边嗑瓜子儿。
“娘娘,肉都煮烂了,捞出来吗?”侍候的小太监又往锅下扔了一根柴火,扭头问丽妃。
丽妃吐了瓜子皮,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说道:“捞什么捞?!人都还没来呢!”
丽妃话音刚落,贴身侍婢拾叶就慌慌张张跑进院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宫门方向:“娘娘!来了!”
丽妃狠厉的朝宫门处看了一眼,愤愤的扔了手中的瓜子,道:“小桌子,捞肉!”
……
白若卿带着几个宫人走进南寿宫的时候,丽妃正在院中大快朵颐,全然不顾形象,满脸油腻汁水,看起来虽然吃的很香,却委实有些恶心。
丽妃一手拿着肉,一边招呼白若卿:“这里正好有刚煮好的狗肉,文妃你也来尝尝,很香的。”
白若卿静静站在桌边,面带微笑。
丽妃又问拾叶:“拾叶,昨夜那盆狗血你放哪儿了?听说狗血辟邪,灵验的很,待会儿取点儿让文妃娘娘带回去,消消北乾宫里的煞气。”
拾叶轻笑一声,道:“回娘娘,奴婢已经给文妃娘娘的北乾宫送去了。”
丽妃点头:“如此甚好。”
丽妃与侍婢,这一唱一和当真是可笑至极,白若卿等二人演完了,才带着扼腕叹息之状道:“没想到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得上。”
丽妃笑了两声,道:“文妃不用叹气,肉在锅里,多的很呢。”
白若卿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丽妃,若是你听了我接下来所说的这些话,一定要冷静。”
丽妃一愣,和拾叶相视一顾,不明所以。
只听白若卿说道:“也难怪,咱们整日住在这深宫之中,对外面的事自然是不太清楚,我也是前两日出宫后才知,近日帝都之中正在闹狗瘟,乱食狗肉得了狗瘟的人很多。”
丽妃听了,不禁看了看手中的狗肉。
白若卿继续道:“听说得了狗瘟的人,当即就会发病,起初是全身瘙痒,却并不严重,但若是诊治不及时,很快全身便会长满红色疹子,又痛又痒,继而溃烂,流满脓水,高烧不退,双目暴突,长舌外翻,以致最后不治身亡,死状极惨。”
听到这里,丽妃手中的肉突然掉在了地上,但她佯装镇定:“是……吗?”
白若卿敛眉,做出一副极严肃的样子:“可不是吗,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丽妃此时已是面若菜色,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她竟真的感觉背上发痒。
“不只是吃的人会得狗瘟,就算是碰过的人也有可能。”白若卿走到锅边往里看了一眼,回身笑道:“不过,丽妃倒不用太担心,这患了狗瘟的狗只在宫外,皇宫之中恐怕是没有的,你放心吃吧,只是我这几日没有胃口,就不配你了。”
丽妃嘴角抖了抖,道:“我,我当然放心。”
白若卿笑:“我听闻丽妃你棋艺精湛,后宫之中难逢对手,我今日有意讨教讨教,不知丽妃有没有空?”
丽妃一听,手微微发抖起来,连忙将手放在桌下,故作镇定道:“我还有事,不能奉陪。”
“呵呵,那当真是不凑巧了,只是丽妃百忙之中还不忘请我吃狗肉,我心中委实感激,来日方长,我们改日再会上一会罢。”白若卿说完,转身:“去嘉诚殿。”
……
目送白若卿出了宫门,丽妃立刻跳了起来,问小桌子道“这畜生是哪里抓来的?!”
小桌子早被方才白若卿那番话吓得腿脚哆嗦,现下见丽妃暴跳如雷,更是快吓破了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娘娘,是……是宫外抓来的。”
“混蛋!”
丽妃一脚踹在小桌子身上,自幼习武,丽妃脚力极大,小桌子愣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都是废物!”丽妃大声喝道,转过头瞪着拾叶:“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
出了南寿宫的门,玉璃就止不住大笑起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丽妃当真是笑死人了!”
喜儿也跟着乐和:“是啊,还是娘娘有办法。”
白若卿往前走着,淡淡道:“做事要动脑子,强出头是没有用的,像丽妃那样的人只会耍些小聪明,对付起来也简单,吓唬吓唬也就算了,倒是那些背地里看不见的东西才要好好防着,冷不丁跳出来咬你一口,足以要命。”
玉璃和喜儿听了,只觉有理,末了喜儿说道:“娘娘说的极是,喜儿去年进宫,虽然呆在宫里的时间不长,也早就看透了宫里人的做派,那些面凶行恶之人虽然嚣张跋扈,但咱们小心翼翼时刻躲着也就罢了,倒是那些表面看起来心肠好的,心肠却未必好,暗地里使绊子害人,那才叫防不胜防,可怕的很,尤其在这后宫之中,经常看到一些新面孔,也自然会无缘无故找不见一些人,多半是得罪了主子被罚做鬼去了。”
玉璃听了,只觉心惊胆战。
白若卿回头望了喜儿一眼,说道:“你说的倒是真心话,女人善妒,闺怨尤甚,咱们日后都小心着些,别做歹人无故害人,也不能懦弱无能叫别人害了。”
“是。”玉璃和喜儿异口同声道。
去嘉诚殿的路上,竟意外遇到了兰妃,她与贴身侍婢颦儿候在路边,看见白若卿来了,便远远的朝她走了过来。
兰妃一向不主动与人亲近,今日却有些反常,走到白若卿面前,微微笑道:“文妃哪里来?”
白若卿笑道:“丽妃方才请我去吃狗肉,我从她的南寿宫而来。”
“哦……”兰妃神色淡淡,面上却有喜色:“她的狗肉可不好吃,吃多了恐怕要闹肚子。”
白若卿呵呵一笑:“兰妃倒是清楚的很。”
兰妃尴尬掩唇,看了看白若卿身后的玉璃和喜儿,问道:“你这是要去嘉诚殿?”
白若卿点头:“诚然,兰妃莫不是特意在这里等我?”
兰妃眼神中稍显慌乱,赶忙转过身接过颦儿手中的那壶酸梅汤,说道:“这几日朝中琐事繁多,我怕皇上没有胃口,特意煮了些酸梅汤,想给皇上送去。”
白若卿伸手摸了摸那紫硝银壶,抬眼笑道:“不如一起?”
兰妃淡淡笑道:“好。”
嘉诚殿里,封穹宇正在召见武文戚与户书贺,将前往北疆一事给二人交代清楚,待白若卿与兰妃走进嘉诚殿,武文戚与户书贺皆是一愣,继而施了大礼:“臣下拜见文妃娘娘、兰妃娘娘。”
二人道:“都起来吧。”
封穹宇摆了摆手,问道:“兰妃怎么来了?”
兰妃走神一般,并没有立即回话,眼神竟望着户书贺一眨不眨,白若卿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道:“臣妾怕皇上忙于朝政没有胃口,特地煮了些酸梅汤送过来。”
封穹宇看了看那壶酸梅汤,笑道:“嗯,兰妃煮酸梅汤的手艺可不一般,两位爱卿既然赶上了,不妨尝一尝。”
封穹宇说完,寇膺接过那壶酸梅汤倒了三碗,一碗献给封穹宇,另外两碗递给了武文戚与户书贺。
武文戚面红耳赤,接过酸梅汤一口一口喝完,竟始终没敢抬头再看白若卿。
白若卿笑着问他道:“多日不见,武状元近日可好啊?”
“多谢娘娘关心,臣下很好。”武文戚面如泼了一桶红油,火辣辣的,挠头道:“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