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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因为水靖一见到心爱的宝贝弟弟,立刻向前往床沿一坐,俯身吻住水钥的双唇。就算只是蜻蜒点水也够让人火大了,冷啸天一把揪住水靖的领子往后拖,将庞大的身体隔在两人之间,伍蝶衣怕他伤了水靖,也拔出一刀一剑高指冷啸天的颈子,心里同样不爽刚才两人之间的吻。
水钥懒得理那个把醋泼得满天飞的大醋桶,迳自欢喜地询问水靖近况。
“二哥,那位姑娘是……”
水靖笑了笑,“早不是姑娘了,是你的二嫂,蝶衣,很漂亮吧?”
水钥点,“很漂亮,恭喜你了,二哥。” 乐见二哥的感情有个归宿,而且蝶衣的外表尽管看起来冷漠,但从她马上挺身保护二哥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她温柔的个性跟啸天很像。
“哪里,这位是你……”水靖笑得十分暖昧,不用水钥说,他也可以从那种占有的动作猜出这个人跟小弟的关系,可是他就是喜欢看水钥脸红的样子。
“收容我的人。”
水钥简而化之地说明,这使冷啸天紧紧皱起眉头,随即又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
“为什么你能留下来?怎么让一留下来?” 为了之前那个吻,因此冷啸天对水靖说话的口气不是很好。
水靖瞧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先问水钥的意思。
“小钥,你想留下来吗?”他一定忍受了很多苦楚吧!瞧他憔悴成这副模样,记得那时的他并没有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可以以后慢慢说。
“我……”他的心离不开啸天,他是想留下来,可他好怕两个人之间没有未来,那留下来也只有痛苦而已。
“他必须留下来!”冷啸天沉声低喊。
水靖望望他再望望水钥,他了解该怎么做了。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尖锐却透明的短剑,剑身隐隐透着一股寒意,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难得一见的玄古奇剑。
“只要用这把剑穿过你身上的玉坠刺入你的心口,一旦这个身体断了气,你就能够回家……”
语未毕,冷啸天夺过那一把剑,怒视着水靖。
“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他下命令要人找他来,不是为了要让他教水钥如何离开,而是为了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我留下来真的好吗?我们两个若在一起,你必然会遭受到世人的鄙视,势必无法再跟现在一样自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的情感能维持到何时何日?”以前他觉得环境不会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在经过那件事之后;他变得无法再那样肯定。
“到我们死为止。”冷啸天凝视着水钥的眼,“我知道我伤了你,但在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比我想像中还要深,如果你回去了,我无法一个人活。”沉重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的坚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啸天……”他想再次相信他,爱他的感觉比现在的犹疑不定还要令人觉得幸福。“我……”他想回应他的感情。
接下来的事,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站在最远处的吕念涵突然像风一样,冲过来夺走冷啸天手中的剑,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先插入玉坠,跟着刺入水钥的心口。
鲜红的血液如箭般射出,冷啸天在那一瞬间想起之前骆小信死时的模样,他喉间发出悲啸,用尽全力一掌击向吕念涵的胸口,毫不留情当场杀了伤害水钥的人,同时也是啸龙堡的背叛者。他向前抱住水钥溅血的身躯,用力紧握剑身按住伤口;不让血液流出,自己的手却被锋利的剑刀割伤,手里的血与水钥胸前的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别走!别离开我!我不准你走!“嘶哑的悲呜随着泪水一起吼出,一双深情的眼眸布满血丝,红得仿佛即将溢出鲜血来。
水钥张口想说些什么,如泉涌般的血液却自口中不断溢出,模糊了他想说的话。
冷啸天徒劳无功想阻止不停流出的鲜血,己然完全失去镇定。
当水钥的双眼失去焦距,身体无力垂下时;冷啸天更是发了疯似的摇晃他的肩膀怒吼。所有人皆不忍心地闭上双眼,眼泪更是纷纷落下。
无法接受突然失去水钥的骆小笑,张开的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旁的水靖紧紧抱住伍蝶衣,两个人都想起了当初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景象。刚强的伍蝶衣将水靖当成唯一的依靠,一旦失去这唯一的支柱,人也就跟着疯了。当时的伍蝶衣拔起染血的古藤剑插入自己的胸口,准备与他同生共死。
因此当冷啸天突然冷静下来,确定水钥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那一刻,他们一点也不意外他拔起水钥胸前的寒魄剑,同样插入自己胸口的举动。
霎时,异象发生,水钥胸前的玉坠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银白的强光很快地笼罩住两人的身体。
包括水靖及伍蝶衣在内,谁都不曾见过如此特异的景象,众人专注地想要看清一切,但因为银光太过于耀眼,令人不得不眯起双眼,等稍微适应光线时,银光已突然消失无踪。
冷啸天伏在水钥的身上,胸前的寒魄剑已不知去向,更令人惊讶的是水钥原本染血的身子,却变成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一头过腰的长发现在只稍稍过耳,整齐的羽毛剪贴在颊边看起来更加秀气。
噗哧一声,水靖笑了出来。
“别笑,是妈妈剪的。”床上原来紧闭双眼的水钥睁开有神的瞳眸,懊恼地瞪着笑个不停的二哥。
所有的事情他只记得一点点,当剑插入他胸口后不久,他便像是灵魂离体一样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也可以看到其他人的反应。自然地,他也看到了冷啸天的自杀,他的付出让他心碎,全身感到难以忍受的剧痛。
结果下一瞬间,四周围的景象变换,熟悉的家人就在自己身边,他还可以从熟悉的药水味知道自己正在医院。大家的眼神一点意外的模样也没有,只是看起来好感伤。
爸爸说之前二哥也回来过,所以他们知道他等一下就又要走。知道彼此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他们只想问他,他在那儿过得好不好。
话像是哽在喉头一样说不出来,于是他拼命的猛点头。
妈妈、爸爸及哥哥们用力地抱紧他,才刚说再见,他就回来这个时代。妈妈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告诉他,她趁他昏迷的时候,帮他剪了他最讨厌的羽毛剪。
哽在喉间的伤悲,突然找到发泄的出口,仿佛珍珠断了线般不停自双眼滚落。
他还来不及跟爸爸他们说声再见……
水靖知道他的心情,上前想抱住他给予安慰,没想到位置却被不知道在何时醒来的冷啸天给夺去。
一个是因为分离的感伤,一个则是为了失而复得,两个人就这么紧紧抱在一起,无声落泪。
“结果就像那个婆婆所说的,我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玄奇,他连猜测也无从猜起。
水靖笑看水钥一眼。
“其实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
“嗯!可以了解一些,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不妨听听看。这是听爸爸妈妈以前说的,他们在生下你三哥之后,有一天逛街时心血来潮地跑到一家命相馆去算命。算命师告诉爸爸他们一生中会有五个男孩子,不过其中两个跟他们的缘分不深,注定将来会分离。
爸爸问为什么分离,算命师回答说你跟我在前世时,与情人约定好下一世一定要在一起,结果轮回时算错时间,我们两个人投胎的时间太晚。但是月下老人早为我们紧紧绑上了红线,如果我们在现代过完一辈子,那我们四个人注定在生命中永远也找不到真爱。于是,推我们入轮回的鬼卒为了补偿我们,就做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水靖突然停了下来。
水钥疑惑地瞧着他,“什么事?”
水靖耸耸肩,“我也不知道,爸爸说那个算命师只说到这里就停了,接下来就只给他一句‘天机不可泄漏’。”
水钥受不了地吐吐舌头,“怎么这些高人老爱说这句话。”
“管他们的,反正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如何?”虽然有点命运捉弄人的感觉,可是日子是自己在过,幸福快乐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说的也是。”
前世今生啊!
有点想知道他跟啸天的前世是怎样的一段故事,两个人都是男人吗?或者是一男一女……他不会是女的吧?才不要。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原谅你相公?”
事情过后,不管冷啸天怎么做,水钥依然不理他。
水钥很不客气地敲他一记头。什么相公?恶心肉麻死了!
“没什么原不原谅。”
当啸天一剑刺向自己胸口的时候,他就已经证明了一切。既然连死都无所谓了,其他的一切更不可能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那你干嘛不理他?”
“他自杀!”水钥愤怒难平的回答。
他居然自杀!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让他有多伤心难过,他希望不论他在不在他身边,他都能好好活着。
而且自杀的人是不能上天堂的!
水靖抬眼,很能理解他的意思。当初蝶衣做这件事时,他也很生气,他们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受到母亲的宗教影响,对自杀这种事非常不能接受。
不过……
“你知道被留下来的人有多难过。”就跟如果蝶衣死了,他也无法想像自己能否活下去是同样的道理。
水钥轻轻叹息。“我知道……”可是他就是会心疼。
“知道了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水靖朝偷偷跟在后面的人喊,让水钥吓了一跳,忙转过身瞧。
水钥还来不及站稳,就被他熟悉的有力臂膀抱起,听见他喜欢的大提琴声跟他说声对不起。
瞪了水靖一眼,水钥才叹了口气看向这个被自己折磨了一段时间的大个子。
他现在的身体是真正他水钥的身体,虽然比穆怜云的高一些,可是跟冷啸天比起来,他依然是很矮。
“以后别再这么做了好不好?”
他指的是自杀这一件事。”
冷啸天温柔地轻吻他的双唇,“我无法保证。”他不能失去他,没有水钥的日子,跟死又有什么不同!
“傻瓜!”水钥愉快地叹息,还是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幸福。他好喜欢这样被他抱着,鼻间都是他的味道,令人幸福得想要流泪。
“不生气了?”
冷啸天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让水钥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额顶着额,鼻间微微碰触,冷啸天轻而易地可以闻到那淡淡的白梅香,那是他想要闻一辈子的味道。
水钥轻笑,“这我要想想。”
冷啸天扬眉,又偷到了一个甜甜的香吻。涨满胸口难以压抑的情绪,他知道名为幸福。
“你说过我们要到蜀地过清闲的日子,有没有忘记?”
冷啸天浅笑,“当然没有。”
“还要带我玩遍大江南北?”
水钥交握在冷啸天颈后的双手玩起他散落的长发。
“在你的身体状况允许的时候。”
这个身体虽然比上一个健康,可是依然比一般人虚弱,他要他的小钥健健康康的玩。
“等我留长了头发,要天天帮我梳髻。”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