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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好好的爷给教坏了,我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说完吩咐冬梅掌灯。
冬蕊刚才被傅老爷踹了一脚,正踢在肋骨上,疼得她歪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如今一看到屋里面吩咐掌灯,看样子是要去问罪了,也顾不得疼痛了,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跟了上去。
傅老爷看看大夫人的神色,焦急中带着愠怒,想撇清自己的成分居多,极力想维护一家女主人的颜面,重肃家风。心中的闷气便消了消,甩甩袖子,与大夫人一起朝大公子的松涛馆行去。
大夫人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不得。按理说,公子与小姐私会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自己当年不也这样做过吗?对方还是现在的傅老爷呢。可是,这事是在四姨娘那边揭发出来的,傅老爷又今时不同往日,维护家风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确有其事的话,那这事的后果……大夫人不敢再想下去。维护儿子吧,怕从此会被四姨娘抓了话柄,失了老爷的信任。不维护儿子吧,那可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何况又那么听话和争气……
从大夫人的落霞轩到大公子的松涛馆,这一段其实并不遥远的距离,大夫人却走得极其漫长。最后,在快到松涛馆时,大夫人的眼眸微眯了眯,作出了一个决定。如果传闻真成事实的话,那就在大公子屋里寻个替死鬼,乱棍打死也罢,逐出府去也罢,总之要把这件事情遮掩下去,绝不能让川陕总督府那边听到任何的风声。
大公子屋里的丫头都是她精挑细选的,个个还算规矩。就是那个红绫,这一两年出落得漂亮了些,便开始轻浮起来。大夫人暗暗咬了牙,如果大公子真的被人教唆的话,那肯定是她无疑。
冬梅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祖传的双鱼玉佩给了那个主簿家的小姐作订情信物,那枚双鱼玉佩一看便知是傅府之物,这不等于明摆着让人抓到证据吗?大公子糊涂倒也罢了,翠巧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劝一下呢?
如今四姨娘把这事揭发了,告到了老爷那里,老爷夫人一起追查,不管是怎样一个结果,大公子屋里的丫头都难逃厄运。想到这,冬梅的心不由揪紧了。
她与大公子屋里的翠巧与红绫交好,她不希望看到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一到大公子的院子,几个腰圆膀粗的仆妇就把住了大门,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出。由于早早听得了风声,其他院子里的丫头也涌了来,悄悄地隐没在院子外面的大树下,花丛中,在迷茫的夜色中竖起耳朵聆听院子里边的动静。
夜,更深沉了,月牙儿早已隐没在厚重的云层中。
门外,敲门声响得跟锣鼓一般,大公子屋里人丫头婆子全被惊醒了,急急忙忙披衣而出,打开院子的门,看到潮水般涌进来的一大帮人,当前的竟是脸色铁青的老爷与夫人,顿时个个呆若木鸡,立在院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把院门关了,不准放出去一个!要是谁敢滋事,也不用跟我讲,直接乱棍打死!”大夫人厉声吩咐道。
大夫人带来的人四下散开,数十盏灯笼把本来就不大的院子照得亮如白昼。傅老爷首先进入屋里,大夫人跟随其后,冬梅与冬蕊也急忙跟了进去。
睡了整整一天,大公子的酒也醒了,见外面人声鼎沸,也赶忙披了衣裳出来,看到屋子上首端坐着自己的爹爹与母亲,不由愕然道:“爹爹,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到孩儿的屋子里来?”
傅老爷脸色极不好看,看了儿子一眼,冷哼了一声。
大夫人缓缓语气,柔声道:“义儿,娘与你爹到你这来,是想问清楚一件事情,你身上挂着的双鱼玉佩哪去了?”
大公子的心“格登”一下,犹自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神情,故作讶然道:“母亲,早几天我不是跟您说了吗?那枚玉佩,我在一次宴会上失落了……”
傅老爷瞬时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紧盯住儿子:“真是这样吗?”
通明的烛光下,冬梅清晰地看到,翠巧与红绫的脸色,在傅老爷说出那一句话之后,刷地变白了!
第三十八章 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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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的心忽地沉了下去。难道说,翠巧让红绫出去找杨家小姐,没有把双鱼玉佩要回来?她的手心渗出冷汗,甚至可以预见到这个院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翠巧与红绫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大夫人看在眼里,心里一震,想不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敛住心神,痛心地看着儿子:“义儿,你怎么这么糊涂,一个读书人最注重的什么,你怎么都不记得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出来!你一向品行敦厚,不用说也是被你屋子里那些小蹄子给教唆坏了。”说着转过头来,狠狠地盯住红绫翠巧二人,厉声道,“你们这些死蹄子,平日里不好好劝爷读书,竟教爷做出私会的事情出来,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翠巧与红绫吓得“扑通”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
大公子掩饰不住惊慌失措:“母亲,这,这私会一事,从何说起?”
大夫人肺都快气炸了,这个儿子,真是个不省心的!她有心替他推脱责任,他倒好,反倒装起糊涂来,真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吗?
大夫人狠狠地盯住儿子,怒道:“你还狡辩!方才四姨娘在你爹面前将你告了,说你与杨家小姐私会,还私赠信物!”
翠巧身子猛地一震。四姨娘……看来今天早上四姨娘拉了三姨娘过来探望大公子,明摆着就是来试探的。事已至此……
翠巧把心一横,俯下身子,重重叩了一个响头,额头上瞬时隆起一个青紫的大包,还渗出血丝。她咬咬牙,抬起头来,迎上大夫人凌厉的眼神:“夫人明鉴,夫人的确是冤枉了大公子。大公子一向循规蹈矩,勤于诗文,平日里连书房都不出半步,何来私会一说?四姨娘所说的事情,其实是一个误会,望夫人让奴婢把事情细细说清楚。”
大夫人微微一怔,她没有料到一向温驯的翠巧居然站出来替大公子说话,再看看翠巧额头上的伤,青紫一片,渗出了血珠,一丝血线婉娫而下,有些狰狞,想必是急于表示自己的清白,把头磕得过了。
大夫人似有些恻隐,缓了缓语气,看了傅老爷一眼,再瞥了跪在地上的翠巧一眼:“你说。”
翠巧喜极而泣,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谢谢夫人。”她面前磕过头的地板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看得大夫人有些于心不忍,挥了挥手:“好了,不用再磕头了,好好说清楚便是。”
有鲜血流了下来,渗进眼睛里,翠巧也不去擦,定定地看着大夫人,清晰道:“四姨娘所说的私会一事,可是前几天大公子去上香还愿的事情?”
大夫人点点头,不错,四姨娘说的就是那天的事情。
翠巧神情镇静,清楚道:“那天,奴婢提了香烛篮子,按了夫人的吩咐陪大公子去天恩寺上香还愿。从寺里下山的路上,忘了拿伞,突然天降暴雨,奴婢无奈,只好与大公子一起到一旁的丛林避雨。正好杨主簿家的大小姐的船经过,她们也是来上香还愿的。奴婢想老爷与杨主簿同朝为官,关系亲近一些,再加上这暴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不知何时能停住,于是便斗胆上前向杨小姐借伞。”翠巧说完又磕了一个响头,“奴婢说的句句是实,不敢有所欺瞒,望老爷夫人明察。”
翠巧说得句句诚挚,再加上血流满面,大夫人的脸色稍有缓和。借伞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许真是一个误会。至今她也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不见经传的小户人家,主簿算什么,连个正式的官职也算不上。
冬梅是越听越心惊。这个翠巧也真是大胆。上午的时候她追问的时候,翠巧明明说是杨家小姐邀大公子上船的,而且大公子也上了船。如今反说成是去借伞,八成是赌四姨娘身边的杏儿没有看到大公子在船上,虽说有些侥幸,但这个赌注也未免太冒险了,弄不好那是罪加一等的。
即使把事情说成另一番情景又如何?那枚双鱼玉佩的下落又如何解释?这事到杨主簿家一问,难保不问出端倪来。
果然,傅老爷发话了:“翠巧,照你所说,你是到杨家小姐船上借伞的,那双鱼玉佩又在哪里?”不愧是史部尚书,目光锐利,一语中的,翠巧一时语塞,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冬梅不由闭了闭眼。这个翠巧,真是自作聪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大公子终于按捺不住道:“爹爹,双鱼玉佩的事情就不要追问了,真的是孩儿前几天在诗会上喝醉了酒,遗失在宴席上,不知被哪个拾去了。”
大公子的话并没有说服傅老爷,傅老爷看了大公子一眼,脸色阴沉下来。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砰”地磕了一个响头,道:“老爷夫人不用再逼问大公子了,奴婢知道双鱼玉佩的下落。”
冬梅抬眼看去,见说话的人是红绫,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想必是在老爷凌厉的追问之下,红绫知道瞒不下去,索性全部供了出来。
傅大公子呆了一下,看看红绫,长叹一声,目光落寞萧瑟。旁边跪着的翠巧则狠狠地剜了红绫一眼。
大夫人的心不规则地跳动起来。这个红绫,这个坏事的死蹄子,她到底要说什么?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屋子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红绫身上,尤其傅老爷,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红绫。她不由懊悔地叹了口气,早知这个死蹄子会坏水,刚才就应该先下手为强,让人拖到外面去乱棍打死,永绝后患。
红绫低垂着头,不敢看身边的翠巧与大公子,嚅嚅道:“我说出来之后,老爷夫人可否饶我一命?”
傅老爷沉声道:“你照实说,若有半句虚假,我即刻要了你的狗命!”
红绫的身子抖得厉害,她又俯身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身来,双手抖抖索索地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物件来。
第三十九章 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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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的神色有几分虔诚,有几分害怕,把物件捧在手心,高举过头顶。
众人举目细看,在她的手心中,躺着的是天然翡翠阳绿紫罗兰三彩玉石,雕刻成双尾鲤鱼的形状,碧透清澄,隐约有荧光闪现。只是令人惋惜的是,双尾鲤鱼的尾部竟断成了两截。
红绫低垂了头,,连声音也抖个不停,显然害怕之极:“这玉佩,是,是我前几天在帮大公子串穗子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地上摔碎了……当时大公子,大公子说没什么,不就是一块玉石,从那之后大公子就不戴这块玉了。怕我受罚,大公子才到夫人那里说,是大公子自己喝醉了酒失落的。这事真的不关大公子的事,是奴婢不小心,请老爷夫人责罚。”
傅老爷目光微微一顿,落在红绫手上。真是这么回事吗?他伸手拿过玉佩,举目细瞧,虽然鱼尾处断成两截,但真的是傅府的传家之宝,双鱼玉佩。在鱼身上还纂刻着一个小小的“傅”字。
大夫人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