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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七小姐虽然在默默地哭着,但并没有摇头,春兰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半。
春兰拉着七小姐的手,柔声劝道:“小姐不必担心,虽说老太太如今遭遇不测,但总算她吉人自有天相,这场灾祸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地渡过的。等老太太身体康复了,以老太太的疼爱程度,肯定是不会让小姐独守闺房的,到时候,由老太太做主,把小姐许与忠靖侯府的赵二公子,那样的话,小姐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嫁到忠靖侯府去了。”
傅七小姐哭得更凶了:“赵二公子不会喜欢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抢呢?哥哥不是我的了,老爷不是我的了,如今连赵二公子也不是我的了……”
春芳吓了一大跳,叉着腰道:“小姐,你说什么,谁胆大包天,竟敢与你抢夺赵二公子?”
“还能有谁?”傅七小姐继续悲悲凄凄地哭着。
春兰马上醒悟过来:“小姐说的,可是六小姐?”
七小姐含着眼泪点点头。
春芳怒道:“什么六小姐,简直就是乡下野丫头一个什么规矩都不懂,这会子竟敢胆大到与我们小姐抢起赵二公子来了她自己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自她配得起赵二公子吗?赵二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外孙,当今皇上的亲外甥,当今皇上的胞姐三公主的亲生儿子……”
她本来还想说,说不定这位赵二公子是三公主的唯一的亲生儿子,忠靖侯府的未来主人。不过,她转念一想,毕竟那些消息是她偷听而来,真实性并未经过考量,所以就没有再说下去。
“对,春芳说得是,小姐你是想太多了。”春兰抚着傅七小姐的手,继续劝慰道,“这婚姻大事,历来讲究个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这两项缺一不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门当户对。正所谓竹门对竹让,木门对木门,那个野丫头算个什么东西?说好听一些,就是这府里的庶生小姐,说难听一些,也不过是个姨娘生的,哪里及得上小姐是名门嫡女再说了,那个野丫头又在乡下生活了那么多年,能有多少教养?要知道,那些名门望族最注重就是一个女子有没有教养,闺誉如何。小姐你是堂堂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教引妈妈都是京城里有名的,那个野丫头能有什么可与你比的?”
傅七小姐想了一想,觉得春芳说得有些道理,这才止住了一些悲声。
“可是……”傅七小姐犹豫片刻道,“可是我亲眼看到,六姐姐与赵二公子在后园私会……”
“什么私会”春芳春兰齐齐瞪大了眼睛,“这哪里是一个小姐可以做的事情”
春兰张着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我们傅府里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府里的小姐私自与外府男子相会的事情呀,这个野丫头,竟然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春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看,这个野丫头跟她娘一样,天生就是一副妖媚样子,骨子里还透着妖媚的气息。凭着自己长得清丽脱俗一些,就想呼风唤雨,使尽手段去勾引赵二公子,呸,真是恬不知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春兰转过头来,对傅七小姐道:“小姐,这些事情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赵二公子乃是名门之后,岂会跟着那个野丫头一同胡闹就算他肯,三公主与当今皇太后也断然不依的。”
看着七小姐的神色又缓和了一些,春兰又道:“我想,赵二公子生性洒脱,喜欢爱玩爱闹,再加上不拘小节,对各府的小姐们都是极好的。如今他知道那野丫头是小姐你的姐姐,那么对那野丫头热情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再加上他们二人打小就认识,自然就比别人亲近一些。”
傅清玉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以前赵二公子对于那个野丫头的好,是源于小时候的一份情谊吧?今天在后园相会,说不定也是偶然遇到,所以,才凑在一起说说话。
那个野丫头平日看起来是个心思缜密,为人十分稳重,想她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份作些非份之想吧?
如此一想,七小姐这才破涕为笑,高兴起来。
这偌大的傅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嫡女,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相配于赵二公子。
不过,一想到过往赵二公子与那个野丫头的种种,傅七小姐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想到了“夜长梦多”这四个字,如今赵二公子与那名野丫头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如果长久下去的话,难以保担赵二公子的感情不会偏向于那名野丫头,到时候,她的威胁就多一个了。
看来,是时候求助自己的亲生哥哥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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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个人影悄悄来到一座府第的后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很快,破败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干瘦的身影闪现出来,是一个老婆子。看到来人,那老婆子一点也没有惊讶的神情,只是淡淡道:“你来了?随我来吧,夫人正在等着呢。”
掩了门,带着来人顺着黑漆漆的小路一直走到了一座院子里。也不用通报,那个老婆子直直地把来人带入了一个偏房内。
“夫人,他来了。”老婆子恭恭敬敬地对着里面的珠帘禀道。
“李齐,你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吗?”里面传来了一个冷硬的声音,听起来约有三十四岁的样子,但语气之中透着冷意。
“夫人,一切照您的吩咐,全都办妥了。”李齐躬着身子道,“想必今天夫人已经收到了小樱姑娘落井溺毙的消息了吧?还有,那丫头的家人,经过我的一番恐吓之后,连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地领着尸体回去安葬去了。”
“那就好,你做得很好。”里面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高兴,“张妈妈,给他五十两银子。”
那名老婆子应了,马上从旁边的桌子上提起一只沉甸甸的包裹,扔给来人:“清点一下,看看数目对不对?”
来人喜滋滋地接下那个包裹,掂了一下,便眉开眼笑起来:“夫人一向是最守诚信的,又何必清点呢?只要夫人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如果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自然会第一个想到你的。”里面的声音依然很冷漠,“你回去吧,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
来人马上点头哈腰,信誓旦旦道:“夫人尽管放心,拿人钱财,自然就是与人消灾的。我李齐也不是那种不守诚信的人。从今往后,这件事情算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我也不认识夫人。如若食言,定遭天打五雷轰。”
里面的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那名老婆子依然把来人由来路带引出去,掩好门之后,这才折返回来。
“夫人不用担心,我看那李齐是个守信的。”
里面的人冷哼一声:“收了我们的银子,他还敢把这事张扬出去不成?替我们做了这些事情,如果官府追查起来,他能脱得了干系吗?再说,不等官府追查,我们会放过他吗?他心里当然十分清楚,如果此事泄露出去半句,他就是第二人小樱。”
“夫人英明。”张妈妈朝里面竖起了大拇指。
第三百九十五章赴约
入夜时分,是京城烟花柳巷最热闹繁华的时候。欢声笑语,衣袂飘飞,歌舞升平,四处皆是一派纸醉金迷的糜烂奢华的景象。
怡倩院前,一个手执折扇的年约二十多岁的少年公子在门前踌躇了一会,看到里面一派灯红酒绿,不由拧紧了眉头,但还是硬着头发走了进去。
马上有打扮得花枝招展,露了一大截雪白的粉藕般手臂的女子走近前面,故作姿态地浪笑着,伸手就去拉少年公子的衣袖:“公子,你来了?”
少年公子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微微一侧身,那两个女子就拉了个空。似乎没有料到这位客气如此不客气,两名女子都愕了一下,脸上开始不友善起来。
这时,一名小厮突然出现在少年公子的面前:“世子,你来了,请随我来,我家公子就住在里面。”
少年世子微一颌首:“劳烦前头带路。”
格图再不说话,转过身子,穿过大厅,下了台阶,朝院子里最边上的一条小径走去。
那条小径,只靠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照明,远远看去,朦朦胧胧,昏暗不清。想必这条小径一定通向清幽僻静之处,少有人行走,这才会如此昏暗,院里的人也不肯城树枝上多挂一盏照明的灯火。
赵世子的脸上露出些许苦笑的神色,他微微摇头,唇边有些苦涩,借着昏暗的灯火,还有天上的月光,跟着那个小厮进去了。
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耳边只听得昆虫的鸣叫声,在这静夜里显得异常清晰。看来,这一路过去,恐怕是这怡倩院最荒凉僻静的地方了吧?
赵世子倒是有些讶然,那个约见他的人,竟然住在这么个荒芜的角落里?
方才,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竟然是一片灯红酒绿的世界,愕然的同时,不由觉得好笑。看来这位耶律公子的品味真是独特,竟然会选择这样一个见面的地方。
不过,照此看来,那个耶律公子又是聪明的,选在这样一个人声渲沸的烟花之地,是最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可是,那个小厮不是又说了吗?耶律齐南住在这个后院里,看这个后院如此寂廖,刚刚他就着天上暗淡的月光看了一下,这个后字空荡荡的,只有一堆一堆的柴草。堆柴草的地方当然是荒凉的,像耶律齐南这样一个高丽的使者,当然过惯奢华的生活,如今他居然会住到了这个地方,这就是为什么赵世子会觉得讶异的原因。
“你家公子,真的住在这里?”赵世子沉吟道,“当今圣上不是给金明王子安排了京城的驿馆了吗?”
他记得,为了迎接高丽的金明王子前来中原,当今皇上让人把京城最大的驿馆腾了出来,斥了巨资重新装潢了一遍,并派重兵把守那里,确保高丽王子的安全。
所以说,有这么好的居所不住,却跑到这个烟花之地的破败的后院里来,这个耶律公子的确让人觉得奇怪。
格图看看赵世子:“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老话这样说的吗?欲成大事,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原来耶律公子是为了昭显自己意志坚强才这样做的?赵世子不由有些哑然失笑。那是穷苦人家为了激励自己的斗志才这样说的?谁说环境优越就成不了大事了?那并不是要看环境,而关键是看一个人的斗志。
说实在的,一个好的环境对于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可比一个坏的环境有利多了。
前面,出现了一座院落。格图走了进去,赵世子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赵世子,请你稍等片刻,我去禀报一下我家公子。”格图把赵世子领到了一间稍小的房间里。
赵世子点点头:“你去吧。”
格图朝赵世子行了个告退的礼遇,然后转身出了花厅,朝另一个方向行去。
有一个丫头前来上茶,很快就退了出去。那个丫头肤色很黑,一看就是经的在阳光下暴晒的结果。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细看之下不同于一般中原人士,想必是草族之上的异族人士。
这一点,倒是与耶律齐南相似。这个耶律公子,赵世子也曾经见过几次面,有些印象,尤其是对于他稍稍异于中土人士的长相。当时他就觉得好奇,这个耶律齐南,再怎么看也不像高丽国的人,怎么反倒成了高丽的使臣了?
赵世子在房间里坐了下来,抬起头来,朝四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