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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把她杖毙也是有可能的。还要牵连到自己……
“你一整天都在后院里吗?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靠近那些丝绸?”张婆子不怀什么希望地问道。
笼烟哭着点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张妈妈,有件事情说也奇怪。在后院晒那些丝绸的时候,有好几次,我隐约觉得好像,好像有一个白影飘过。回头看时,又看不到什么……”
又是后院?又是白影?
张婆子的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连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说什么……什么白影?”
笼烟似乎并不知道后院边上枯井发生的事情,有些茫然地望着张婆子:“我也看不大清楚,只觉得好像,好像有那回事……”
那个白影会不会就是小樱的鬼魂?不是说鬼魂只有在晚上才会出现的吗?如今大白天的,那个鬼魂居然出来了,那是怎样的厉鬼?!
难道说她死得太冤屈,怨气太重,以至死后都无法超度?
笼烟抬起头来,看到张婆子的脸色白得吓人,目光呆滞,双手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
“张妈妈,你怎么了?”笼烟被张婆子的神情给吓住了。
“我们走,我们要赶快告诉大夫人去,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张婆子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就朝外面走去。
笼烟不明所以,也赶忙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院子的门被人“砰”的一声大力撞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见到张婆子大声喊道:“娘,不好了。”
张婆子本来精神有些洗惚,被这个人的大嗓门一喊吓了一大跳,回到神来看到是干儿子王五这个愣大个儿,不由怒道:“慌什么慌,有话好好说。”
王五被契娘这么一喝斥,马上安静了一下,然后忍不住道:“娘,家里出大事情了,你那个别儿他,他…”王五突然结巴起来。
“我的别儿…”张婆子的脑袋“嗡”的一声:“我的孙儿怎么样了?”
王五咽了一下口水,这才说得出话来。他困难地看了一眼张婆子:“你那别儿不知何故爬到了桌子上,说是要问那个穿白衣的大婶要蝴蝶。然后,然后从桌子上摔了下来,摔得头破血流,到现在,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穿白衣的大婶?她在城郊的那个家里哪里有什么穿白衣的大婶?莫非是…是林氏的鬼魂?
张婆子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身子直直地朝后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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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听说张婆子疯了。”冬蕊一蹦三跳地跳进了牡丹阁,直直朝着里屋跑去。一看到傅清玉,马上把这个好消息说了出来。
“小声些。”冬梅转身将窗子及房门关上,脸上却忍不住笑意流淌:“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冬蕊低声道,但声音里掩不住的兴奋与欣喜:“这下大夫人可就像被人砍去左臂右膀一般了。”
“大夫人的反应如何?”傅清玉沉着地问道。她目前最关心的是大夫人的反应。
“听大夫人房里的向雪说,张婆子一夜之间忽然疯了。嘴里说着什么林夫人饶命。林夫人不就是我们府里原来的夫人吗?大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都白了,手中的杯子挥落在地上,急急地叫了梅香去堵她的嘴不许她再胡言乱语。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传开了,说是原夫人林氏前来寻仇了,张婆子可能是害死林氏的凶手,所以才会吓傻了。”
“这下好了。”冬梅忍不住拍手:“那个张妈妈可是大夫人身边最信得过的人,现在这个传闻一出来,大夫人可就难逃关系了。”
“看来二哥哥做得不错。”傅清玉含笑道。
冬蕊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要说是二公子做得好,倒不如说是你的计策好呢。只不过用了几招,就吓得张婆子把真相说出来了。我看那个大夫人表现上看好像没什么事情,其实内心一定震憾不小。”
“我觉得二公子这一次肯采取小姐的计策,这样做实在太对了。”冬梅也说道:“我还以为二公子还在赌气呢。”
傅清玉笑笑。她太了解二公子了:“二哥哥这个人最大的心愿是替他的母亲报仇。如果有人提供计策,而且这个计划又是可行的话,二哥哥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二哥哥把我弄进傅府的真正目的。如今我们为了各自的目标走到一块,等完成目标之后,我们就再无瓜葛了。”
“小姐!”冬梅有些于心不忍:“二公子毕竟是你的亲生哥哥……”
“我没有这样的亲生哥哥。”傅清玉淡淡道。这件事情伤她太深了。她与傅二公子之间抛开亲情,只作生意伙伴,她的心里会好过一些。
“小姐……”冬梅还待要说什么,她觉得亲兄妹反目成仇,那毕竟是一件互相伤害的事情。而且自家小姐毕竟太孤单了,如果有二公子疼着的话,那自家小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傅清玉苦笑:“冬梅你不懂的。我之前有多么期盼有一个亲哥哥,如今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哥哥。”
第四百六十八章 他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滑了过去,七小姐在废寝忘食地练习着她要夺取头彩的舞蹈“桃天”。傅大夫人在积极准备自己与府里两位小姐参加忠靖侯府的赏花大会的衣服头饰。而傅清玉呢,则在抓紧时间筹划着离开的路线及所乘的车辆。
赵子宣依然音讯全无。
就连冬梅与冬蕊都快时赵二公子失去信心了:“小姐,你说赵二公子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与小姐的约定了?”
“不会的。”傅清玉摇摇头,她知道赵子宣一向是个守信的人,如果到时候他没有来的话,那就说明他出事了。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等不来赵子宣的话,那就自己先走。走的路线是以前他们二人商量好了的,就连各种突发事情,如万一失散了如何应付、要去哪里会合,他们全都想到了。所以,即使赵子宣没有准时出现的话,一切还是按着原计划进行。
因为,她始终相信,赵子宣一定不会负她的。如果他没有出事的话,那他一定会来找她的。如果他出了什么状况的话,那她会照着他们先前的约定,在约定的地方一直等他,一直一直等下去。
赏桂大会是一个关键的日子,对于傅清玉而言,那将是一段过往的结束,一段新生活的开始。
当然,她与傅府的所有恩怨也会在那一天里终结。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中,焦虑不安之中,忠靖侯府里的桂花香飘十里而赏桂大会也如期举行了。
这一天,京城里十分热闹。市井坊间,甚至于京城的每个角落都在津津乐道这件京城盛事。
一条街边小巷边上聚了好些人。一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道:“……听说忠靖侯府的桂花今年开得比往年都要好,也更香,所以,听说这一次的盛会,要比往年都热闹……”
“谁说不是呢?我在忠靖侯府门前走过,远远的就闻到了那浓郁的鲜花香味。如果真的有幸进去看一看的话,那真是不枉此生了……”说话的是一个胡须密匝有点肥头大耳模样的一个人,一看便知是一个屠夫。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瘦弱得像风一吹便倒的书生道:“李屠夫,你若真能混得进忠靖侯府的话,我从此以后这圣贤书就再也不读了!”
那个屠夫受了抢白有些不服气:“我要真的混进去的话那又怎样?”
人群中一个道:“我们赌一赌,李屠夫你若真能混进去的话,我赔你一百文钱。”
另一个道:“我赔半两银子!”
还有一个道:“如果你能进去的话,我赔你一两银子!”
这个李屠夫也是一个愣头青,脸上有些挂不住,跺跺脚道:“你们等着,我去试试,要是我能进去的话,你们马上给我准备银子去!”说完竟朝着忠靖侯府去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那个李姓屠夫便满身灰尘溜溜地回来了。
早收到消息的那一群人早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中年儒士道:“李屠夫,莫说你进不去,就是我们这些读书人也走进不得的。”
瘦弱书生也笑道:“莫说我们这些人,就是一般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若是没有收到请束的一样也不得入内。听说今年的赏桂大会与往年的很不相同,听说不仅是当今皇太后要过来,就连皇上也要携皇后与钱贵妃一起过来观赏桂花…”
“听你这么一说,那忠靖侯府的守卫一定相当森严罗?”人群中有人问道。
“那是当然。”瘦弱书生点点头:“皇太后、皇上、皇后、贵妃娘娘全来了,你说这阵势,可是百年一遇,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说这能不谨慎一些吗?要走出了事情的话,谁担待得起这样的责任?”
“他奶奶的!”李屠夫的嘴里冒出了一句脏话来:“难怪呢!要在平日里,老子可是天天都送鲜肉到忠靖侯府里的,平日里那些小厮们也没拦着,怎么今天一下子就不给进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正好一队马车驶过,那些人的议论声便传入了马厢内。
最前头的一辆马车上坐着穿着光鲜亮丽的傅大夫人,闻听此言冷哼一声:“粗俗!”
第二辆马车上坐着傅七小姐傅清敏,还有两名大丫头春芳与春兰,分别半蹲在马车内的长榻之侧。听闻此言,春兰还掀了窗帘子朝外看了一下,转头时七小姐道:“小姐,是一群无聊的币井之人,小姐大可不必理会。”
七小姐点点头,眼中却亮光一片。因为她方才听得清清楚楚:其中有一个人说了,这次的赏狂大会,不仅当今皇太后会来,皇上与皇后,还有最受宠爱的钱贵妃都会来…这可是她表现的大好机会啊。
她咬咬樱唇,暗自深呼吸一下。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知道今天会是一场漫长的战斗,药量她特地又命春兰再多加一分药量。当然,六姐姐傅清玉开的药方,她也相应加生了分量,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抵得住“离忧散”的毒害。
目前;她感到自己的状态还是十分好的;就连往日一早起来就忍不住要呕血的症状也消失了。
说不定;这是一个好兆头呢!她心想。
车子快要驶远的时候,那个李姓屠夫忽然又加了一句:“老子就不信了,忠靖侯府不是大宴宾客吗?难道他们办的是素宴,不吃荤的?!”
“李屠夫,你有本事你就再去试一次啊。我看,这一次可不是被人扔出来那么简单了。”有人说道,人群顿时哄笑起来。
那个李屠夫躁了个大红脸,更加不服气了:“去就去,你们等着,我今天要是不把这此肉送进去的话,我就不姓李!”
那个李屠夫在众人的起哄中,真的抬起了放在地上的两只装了猪肉的箩筐,又朝忠靖侯府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看,那个屠夫真是有趣!”冬蕊也掀起窗帘朝后面看去,见那个屠夫的执拗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傻的人!”
突然,一直坐在牟厢里闭目养神的傅清玉猛然睁开了眼睛,侧起身子:“冬蕊,你说的是一个屠夫吗?”
“是啊,真的是一个屠夫。”冬蕊朝自家小姐笑道:“小姐若不信的话,就过来看看,长得胖胖的,又是这昏性子,难道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傅清玉抑制住内心的狂跳。那个屠夫的声音,在粗声粗气的表面带了一丝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