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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哭过就好了,回去以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傅清玉抬起头来,看定赵子宣。赵子宣脸上坚定的神情令她释怀不少。她点点头:“嗯,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三娇他们又该担心了。”
“你这个童年的闺中蜜友真是一个贴心人。”赵子宣怜爱地替她捋好散落于额头的秀发,拥紧了她,一骑二人朝着来路奔去。
胡二娇夫妇、胡三娇,还有冬梅冬蕊都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傅清玉与赵子宣骑马驶入了胡家大院,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子宣与傅清玉跳下马来,胡三娇挺着大肚子,手捂着胸口上前道:“清玉,赵公子,你们总算回来了。我们大家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吧,都急得不得了。”
傅清玉笑道:“有武艺高强的忠靖侯府的二公子做保镖,那些贼人哪敢伤我”
赵子宣溺爱地拍拍她的脑袋:“这惊险才过,又嚣张起来了。刚才看到那刀刃朝你划去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
傅清玉看着赵子宣笑道:“我就知道二娇姐与二姐夫一定会把信送到的,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没看出来我一直在报拖延时间吗?算算时间,你们也该到了,所以我才无所畏惧的。”
冬梅接口道:“小姐就是大胆,我猜小姐肯定想着那些贼人不敢动真格,顶多吓唬一下,所以小姐才会那么镇定。不过小姐,刚才那一幕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见不到小姐了呢。”说着眼圈又红了。
“好了,没事了。”傅清玉拍拍冬梅的手,笑道,“我不是说过我福大命大吗?小时候掉到湖里都没能淹死我,这些小贼安能伤得了我?”
赵子宣又气又好笑:“少吹牛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要不是本公子……”
傅清玉回头瞪他,故意打断他的话:“本小姐可没说要你出手相救……”
徐勇看得皱眉,把三娇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这位在你家住了十多年的姐妹,就是傅小姐,现任的女官傅司药吗?”他有些纳闷地摇头。他一直以为,京城里的官家小姐都是那种含羞带怯的娇滴滴的样子,如今见到了傅清玉,他这个观念恐怕要推翻了。
胡三娇忍住笑道:“二姐夫,你不了解清玉,清玉就是这种性子的人,不然的话,怎么可以与我们这些乡下人成为姐妹呢?”
“这样啊。”徐勇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位傅小姐性子还真是爽直,一点也不像京城那些小姐……”
那边,赵子宣已经吩咐皇家禁卫军带上董玉贞的尸首,押着那二三十名黑衣人先行回京,押送的头儿自然是雷飞。
看着威风凛凛的禁卫军浩浩荡荡地离去,傅清玉转头疑惑地看看赵子宣:“怎么,你不回京覆命?”
“我?我回京覆什么命?”赵子宣含笑道,“丫头,我可是你的专职保镖,哪能随便离开雇主一步?”
傅清玉的心中掠过一丝疑惑。这些禁卫军……赵子宣一个忠靖侯府的二公子,如果能调动的,也只能是赵家军啊。为什么看起来这些禁卫军都乖乖听他的话呢?难道说,他的情面真的很大,真的能跟皇上借来了这些跷勇善战的禁卫军吗?
这种疑惑只不过在她的心中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是向皇上借的兵,那证明他的确非常爱她,才会这样不顾一切请求皇上,也就是他的舅舅帮忙。
她的内心感动着,嘴上却说道:“可是我并没有雇用你呀?”
赵子宣一声不响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很穷,要聘请我这么个身份高贵,兼之武艺高强的翩翩少公子来做保镖,当然无法一时付清所有银子。所以,你放心,我不会逼你,你慢慢还我便是。”
傅清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愕然道:“慢慢还你?”
“是啊。”赵子宣盯着她道,“今天不管怎么说也是本公子救了你,所以……”
傅清玉好奇道:“所以什么?”
眼见傅清玉上了钩,赵子宣的眼中溢出笑意,“所以本公子特别恩准你以身相许,以一辈子来还啊。”
“你,你胡说八道”傅清玉脸一红,这才意识到又掉到他的圈套中去了,又羞又恼,追过去就要打他。
而赵子宣早早就哈哈大笑地躲开了。
于是,长风镖局的大镖头徐勇又皱起了眉头,看向胡三娇:“我没有眼花吧,这真的是忠靖侯府的赵公子,还有尚书府的傅小姐吗?”
胡三娇笑着朝胡二娇嚷道:“二姐,快看看你的相公。我看二姐夫一定是圣贤书读得太多了,这脑子都钝了”
胡二娇笑着捅了一下自己的夫君:“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难道你没听说吗?这赵二公子为了我们清玉妹妹,可是曾经试过上门抢亲呢。”
“真的?”徐勇果然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为夫上段日子保镖到了南地,对于这段奇闻可是闻所未闻,二娇你快跟我说说……”
三娇含笑走开:“各位辛苦了,刚才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一幕,想必大家都没有吃饱,我做些家常的糕点让大家尝尝吧。”
吃完糕点,傅清玉拉着赵子宣到村子后面的山上散步。
时值深秋,山上齐腰的野草枯黄了大半,有少许没有被秋风吹黄的则在丛间缩头缩脑。看着遍地黄花,往昔历历涌现在心头,傅清玉感慨地转过身来:“子宣,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怎么不记得?”赵子宣含笑看着傅清玉,秋风吹起他的鬓发,他的面容愈发生动起来。
他抬起手腕,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平坡:“那个地方,就是你与胡家三姑娘最经常去的地方。那里土壤肥沃,一到春天,那里的草就长得特别茂盛。当时你一个小不点,拉着胡家三姑娘那个小不点,两个小不点就在这块坡地上割猪草。”
忆起往事,傅清玉不由露出笑颜。是啊,那应该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掉下湖去,被人救起,大病了一声,又因严重营养不良,整个人瘦弱得像根豆芽菜似的。而那个时候的胡三娇,由于个子不高,也跟她差不多,真的是名符其实的两个“小不点”。
第五百六十五章嘱咐
往昔的回忆的闸门一旦开启,便如止不住的河水滔滔而来。傅清玉望着不远处的坡地,眼神愈发迷蒙起来。
“那个时候,你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高高瘦瘦的,老是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整天本公子本公子叫个不停,真是太好笑了。”说到这,傅清玉忍不住唇边溢出满满的笑意来。
“我有吗?”赵子宣故意不承认,“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不会欺负我记性不好,故意排挤我吧?”
傅清玉瞅着他笑:“你真的记性不好啊?那个时候,你还帮我与三娇割过猪草呢,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你一个富家公子哥,也知道如何割猪草呢。换作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不要说割猪草,恐怕连猪草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呢。”
赵子宣马上抗议:“我那个时候也不算是什么富贵公子哥吧?你见过那么落魄的公子哥吗?”
那个时候忠靖侯爷与三公主闹别扭,三公主一气之下离家数十载。他虽然系出名门,但是因了这段原由,也没有真正在奢华的忠靖侯府生活过。所以他才自嘲为“落魄的公子哥”。
他嘴里含着笑意,斜睨了傅清玉一眼,“若不是那个时候本公子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救了你一命,总不忍心看着你被胡家那个刁妇折磨死,那不成白救了?所以才伸出同情的援手,帮了你一下而已。”
虽然赵子宣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傅清玉知道他是故意那样说的,试想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若不是诚心诚意帮助自己的话,哪里肯弯下那么高贵的腰,还有伸出那么高贵的手来,帮着自己做那么下溅的农活呢?
即使是闲着也不会帮你干的,尤其是在这个尊卑如此分明的时代。
所以傅清玉才会觉得感动。
“那个时候你年纪虽小,但武功的确了得,一人力敌多人,居然还能够应付自如。”想起往事,傅清玉不由心生感慨,“我当时就想,一个富贵公子哥居然能有如此好的身手,的确太了不得了。”
“你这是在夸我吗?”赵子宣突然提起了兴趣,走到了傅清玉身边,“你继续夸,你说的话本公子爱听。”
傅清玉侧了侧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不过,我好像记得你这位公子哥运气也不太好,还被人陷害了,挨了忠靖侯爷一顿鞭子……还是我给上的药呢。”
赵子宣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她:“这个……这些糗事不要再提好不好?”
傅清玉不由笑了,说到底,他的种种“不好运”,都是因她而起的。
傅清玉目光晶亮地望着他:“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但这些过往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幕幕清晰如昨,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赵子宣也敛了笑意,神色郑重地回望着她,点点头:“我也是。”
秋风乍起,吹起两人的衣袂,两人四目相对,仿佛许下了今生今世不变的诺言。
黄昏来了,天际的晚霞像烧着了似的,染得天际的云彩一片红彤彤。
傅清玉仰头看着天边的彩霞,慨叹道:“黄昏下的夕阳总是令人无限遐想,而山里的黄昏总容易让人忆起旧事。”
赵子宣含笑揽紧她的双肩:“这话在三年前你已经说过了。”
傅清玉有些讶然地回过头来:“我真的说过,在三年前?”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赵子宣。那个时候的她,刚来到这个时空不久,真的有那么多的慨叹吗?
赵子宣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啊,当时你这话震憾了我。我怎么看当时的你,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而已。要有怎么样的苦痛的经历,才会让一个小姑娘生出这样的感慨来吗?我当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傅清玉低着头笑了。本来她的实际年龄就比名义上的年纪多出好多,滋生出这样的感慨来,也是正常的。
赵子宣仰头看绚丽的天际,幽幽道:“当时你说,这样的黄昏,总让你想起你那慈爱的奶奶。你那疼你爱你的奶奶,常常在黄昏时分的路口等你回来……”
傅清玉低下头,眼里有雾气萦绕,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一想到小时候一起相依为命的奶奶,她还忍不住伤怀。
“当时你还说,这样美丽的黄昏,总是预示着离别……”赵子宣看定她,慢慢说道。
傅清玉的心中莫名的一跳,一股不安涌了上来。她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是啊,一直以来,她一直都认为,黄昏最美丽,但却总是令人伤感的。人生的离离合合,总在黄昏后,即美丽的背后是无限的伤感。但是今天,她多么希望这样的预示不要成真,她希望跟他,永永远远相守在这美丽的黄昏里……
“子宣……”傅清玉叫道。
“丫头,别怕,有我在的一天,这样的预示就永远不可能成真。”赵子宣宠溺地拥紧她,“别怕,一切有我呢。”
傅清玉笑笑,拉拉他:“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跟三娇他们告个别,我们还要赶回京城呢。”
赵子宣点了一下头,小心冀冀地扶着她朝着山下走去,一路上秋风吹得枯黄的半人高的野草“沙沙”作响,秋意更浓,冬天要来了。
走了一半的时候,傅清玉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