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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能够消化，粘附在肠胃上了。”郭军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
“是的，第一组的老鼠还活着，不过他们的受孕率，下降了三成。你看，这是科研所得到的老鼠健康数据。”王平把表格递给院领导。
在王平和领导的身后，站着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王娟和宁娴澜女士，还有四组做试验的科研人员代表。
其他的国家干部，都已经被安排了休息。
上午王平和王娟匆匆而去，就是因为第二组滕刚负责的试验小白鼠突然倒地抽搐死亡。这个试验结果很可怕，说明了超级黄金大豆的不安全性能突出。
“这个位置是老鼠的什么部位？胆？”郭军领导指着图片上蓝色标示块问道。
“不是，老鼠的内脏里面，是没有胆的！”
“哦！”
“第一组试验数据老鼠从整体上来说，还是健康的。”郭军把医生出具的报告表递给宁娴澜女士，“你看看这个，你比我内行。”
宁娴澜看完报告表：“从试验上来看，老鼠受孕率下降，并不能排除做试验的老鼠本身的受孕率相对偏低的可能性，也还有其他方面的特殊原因，黄金大豆，并不是唯一的结果选项。”
“是的，这个试验本身的时间是一年，如果一年后，连续做试验的十对小白鼠都受孕率偏低，这个答案就能成立了。”王平说道。
“是的！”
“不过现在第二组的试验，已经出现了老鼠死亡的案例。”王娟说道，“所以我认为，第一组老鼠受孕率变低的试验结果，是可信的。”
“给我讲讲第二组的试验数据。”郭军领导脸色很严峻，就好像岩石。
“是，第二组试验，我们加大了黄金大豆的喂养量，以超过老鼠正常摄入量的十倍喂食。刚开始一切都正常，老鼠除了异常活跃外。繁殖需求得到了增强，这是医生每三天对老鼠进行的体检表格。”王平把表格递给院领导，院领导把表格铺在桌子上，和宁娴澜女士一起查看。
“一切体检指标好像都很正常，有些数据好像比作试验前更高了。”郭军领导低声问宁娴澜女士。
“是的，这可能是动物身体免疫系统的本能反应。”宁娴澜低声解释，“当摄入有害物质，动物的免疫系统会派出自己的好细胞去压制和战斗，于是身体里面的某些质素的指标就会出现拔高。”
“就好像战斗激发了人体潜能一样？”
“是的，道理就是这样！”
王平把老鼠突然死亡的图片和数据表轻轻放在最上面，说道：“领导，宁部长，老鼠死亡，是因为免疫系统突然全线崩溃。这是我们喂养的材料，这是死亡后的解剖数据和体检数据表。”
“突然崩溃？就好像池塘决堤？”郭军抬头看着王平。
“是的。”
“哦。你们还同时在喂小老鼠增强免疫系统的配料？”宁娴澜看着另外一张数据表格说道。
“是的，我们做的是最强的极限性试验，希望得到最极端的数据。”王平说道。
“是不是好像防洪，堤岸跟洪水的上涨成正比例，有一天堤岸终于无法再加上去，洪水一下子决堤。造成了大灾难，于是老鼠突然死亡？”郭军说道。
“是的，正是这个道理。”王平回答。
“等等，这个极端数据试验，其实是假设在这黄金大豆会破坏老鼠免疫系统的防护上的。是不是这样？”宁娴澜盯着王平的眼睛。
“是的。”
“那么你是事前知道了这个黄金大豆如果在极端量摄入的情况下，会破坏老鼠的免疫系统？”
“假设，我这是假设。”王平说道。
“任何假设，都是之前有自己的科学论据的，也就是有自己的根据的，你的根据是什么？”宁娴澜紧追不放。
王平自然说不出这是根据前世的经验学识得到的假想，他说道：“直觉！”
直觉是把万能钥匙，任何不好解释的事情，都能用直觉两个数字来化解。
“王平老师的直觉一向很准！”郭军领导淡淡地说道，把宁娴澜还想再问的话给堵住。
郭军不关心王平的假想依据，他关心黄金大豆的试验本身。所以他修正了一下学术型官员宁娴澜的关注重点，帮了一把王平难以自圆其说的直觉假想。科学上的直觉，也是来源于科学构想的，而不是凭空掉下来的。里面有个因为所以的关系在的！
“第三组和第四组的试验结果，还是请王平老师直接为我们解释吧！”郭军说道。
“是，不过第三组和第四组还没有做完，只能先看一半的数据。第三组试验我已经把小老鼠换成了小白兔，第四组则换成了小猪。从目前的有限时间试验来看，已经有暂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黄金大豆引起的一些异常反应。第三组的小白兔，眼睛更加红了，而第四组的小猪，已经开始拒绝吃掺杂着黄金大豆的饲料，只要一换掉没有黄金大豆的饲料，他就愿意进食。医生正在分析小白兔和小猪的体检数据，目前从各项体检数据来看，有些变化，不过并不明显，如果是把这些变化拿人来着比较，是处于健康的下滑趋势，但是并不影响人的健康。”
“也就是人的体质在下滑，但是从健康的角度来说，属于健康，还没有生病。”郭军说道，“是不是这样理解？”
“是的！”
王娟说道：“领导，宁部长，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会怎么样？根据四种试验组目前不完整的数据综合分析，人吃了这种黄金大豆，如果长期食用，会让人大脑反应变迟钝，同时有八成的几率，令人们整体的怀孕能力降低，甚至部分人完全失去生育能力。”
第398章 刀能救人更能杀人
郭军领导和宁娴澜部长都是震动，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激动的情绪，背上冷汗都流出来了。
要没有王平的敏感，引起了领导们的注意，这个黄金大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进入了共和国，多年以后，造成的危害，堪比核武器。
“王平王娟，你们评估一下镇海种业的黄金大豆对那个地区人们的影响。”领导说道。他的手按在桌子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短期不会有什么影响，镇海种业的黄金大豆面积不广，还不到百万亩，销售的区域也有限，而且人比小老鼠的个头大，试验小老鼠受不了的量，换算成人，人的承受力更强。只是，这种黄金大豆，必须想办法止。”
宁娴澜说道：“从四组试验数据来看，黄金大豆的负面作用是肯定的，我建议，官方动用力量对虎山公司的背景进行调查。”
“调查是肯定的，问题是目前这个情况，还不能让老百姓知道。”郭军咬了咬牙。
“黄金大豆的种子进来，是农业部种子司批准的吧！”王平说道。
“是的！”宁娴澜说道，“农业部种子司是最后一道审批程序，我们也还暂时没有技术能够检测出生物技术大豆。”
王娟说道：“我们公司的科研部愿意提供技术，跟农业部的相关技术人员共享数据库。”
宁娴澜看向王平，王平点点头：“大局当前，我同意，不过我怀疑地方种子局和农业部种子司里面有非法行为。我建议领导们查一查！”
宁娴澜和郭军深深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郭军说道：“黄金大豆今年再过一段时间就又要丰收了。在不让老百姓知道的情况下，如何才能终止这大豆的种植，是个难题。”
“老百姓恐慌起来，是个大问题，也会令外国别有用心的人开心高兴。”宁娴澜凝重地说道。
“对镇海种业进行资本收购，然后虎山公司就不得不跟我们来打交道了。”王平说道，“然后把黄金大豆拿来做成饲料，偷偷喂养良美的肉牛和肉羊。再成立一个跟良美无关的壳公司，把这批肉出口到美国去，同时打秘密电话告诉美国的检验检疫局，这批肉是喂养了黄金大豆的肉牛和肉羊，如果美国的检验检疫局拒绝这批肉入境，那么虎山公司的背景，很可能就有美国官方的影子，他们知道黄金大豆会有延时性伤害。或者知道这批黄金大豆本身是不安全的，是纯粹的试验品。”
“自己送肉出去，自己再匿名举报给美国的检验检疫局？”宁娴澜问道。
“是的！”
“好，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郭军领导说道，“既然对方如此不厚道的进来了，我们也应该多管齐下，搞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王平，这个计划的成本，我们国家给你出了。”
“是！”王平并不推辞。
“我们科研所已经在研究本地的超级大豆，来代替黄金大豆，事实上黄金大豆的营养和口感。因为生物技术的原因，都不可能有自然大豆的营养口感好，东北的大豆本身。因为技术的落后，土壤的贫瘠和天气的恶化，所以品质逐年下降，只要优化种源，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用自然的超级大豆来代替黄金大豆，把这件事情过渡过去。”王娟说道。
“好，这个计划，农业部全力配合。”宁娴澜说道。
“我有个粗浅的想法。”王平话说一半，打住，看着郭军和宁娴澜，看他们的反应。
“说吧！”郭军领导很严肃郑重。他看出了王平的犹豫，这个粗浅的想法，肯定不会简单。
“你们都先出去吧！”王平对四个试验组的科研人员说道。
“是！”大家走出。
房间里，就剩下四个穿白大褂的人了，王平王娟和宁娴澜郭军。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还是从黄金大豆说起吧，我们传统的大豆种子，农民都可以自己留种的，今年收成了，就留下种子，明年自己再种，当然也不排除向种子公司订购经过技术优化的种子，这是我们传统的农业种源方式。”王平说道。
房间里三双眼睛都盯在王平的身上，呼吸声沉重。
“黄金大豆的种源，却是今年种了，自己是不能留种的，必须向对方购买。如果再进行专利上的控制，农民自己的种源权力就被剥夺了，这是商业化运作的标准模式。黄金大豆一旦大面积推广，必然是这样的运作模式。”王平说道。
“也就是说，今后类似生物技术的种子，就成了种业公司的摇钱树？”郭军说道。
“正是这样。”
“如果这种技术成熟后，得到官方授权推广，不一定是在我们的国家内，是在其他的国家内，得到推广，农民就年复一年的，必须购买拥有专利的种业公司的种子，农民就被控制了。规模产量数据都会在大公司里形成最可靠的数据，所以他们能借助契约农业，也就是期货农业，控制粮价。”
“跨国公司不都是这么运作的吗？”宁娴澜女士说道。
“是的，这是明面的。如果某个国家把生物技术当着武器呢？”王平冷硬地说道，“如果他们有权力，欲望。很强的政客，或者是资本家野心爆棚，把生物种子技术作为武器，有没有这种可能。十年后，吃超级种子种出来的粮食的人们普遍发生不育，免疫系统下降，甚至反应迟钝。他们会不会去看医生？生物技术跟医学，也是相关的，这就形成了产业链。如果是商业运作，还好一点，如果是政客运作呢？”
院领导郭军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颗汗珠出来，跟着是两颗，三颗。他伸手一拉，拉掉白大褂的几粒扣子：“怎么这么热！”郭军烦躁地说道。
宁娴澜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王平的想法也许太极端了，但是问题是，根本不能排除这样的假设。
根本不可能排除这样的假设！换句话说，完全有可能，虎山公司就是这样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