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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回首,只见凌心书一双乌亮的眸子,不由脸色微动了一下,那表情明显的告诉他,她想听听,可是凌心书回答她的只是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强行的将她按住了,只这片刻功夫,那马蹄声又响了起来,不多会,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八座马车平稳的向继续向凌府驶去。
凌心媛嘴唇微动了一下,终是没有问出来,或是因为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真的不想,也不知道怎么去向现在已经压力如山的凌心书问起自己的疑问了。
不论有多远,终点总是有到的一天,就如同人生一样,不管你能活多久,总会有到达彼岸的一天。
☆、013 无视家规
马车停驻在凌府门口,早就有人进去禀过话,马车一停下来了,便有人揭了车帘,七手八脚的把凌心由抬了下来,凌心媛与凌心书也跟着众人匆匆忙忙的进了府里,到了府门口钟氏亲自领了柳氏立在门侧相迎,柳氏一看见凌心由那煞白的脸色,便惊呼了一声,扑了过去,必竟是母子连心,虽是当着外人的面,咬着唇不敢哭出声音来,那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扑扑的往下落了。
钟氏瞪了一眼柳氏,又瞅了一眼垂手立在一侧的凌心书兄妹两个人,走上前去福了一礼,对着打头的许二公子说道:“谢谢许二爷侠义相助,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孩儿让您看笑话了,只是老爷今早去了朝会,现今还未归,家中无人主事,不便邀您进府述话,就不送了,改日我家老爷必登门相谢。”
钟氏怎么说也是许二的长辈,看她行礼,许二不敢怠慢,赶紧还了一礼又答了几句凌夫人太客气之类的场面话,便告辞离去,进了府里,自是先让柳氏陪了凌心由回院子,又是吩咐人请医生不提。钟氏却也没处罚凌心书,只是自顾自的去打理这一切,不过凌心书自已也知道这次的祸闯大了,也不待钟氏说话,便自去跪在了绿意阁外,凌心媛本来想陪着凌心书一起跪着,必竟两人一起,就是挨骂也有个伴是不是?
但凌心书却是不肯,李妈妈也不让,一群人连拉带拽的,硬生生的就在一片混乱中把她给扯回了自己的院里,凌心媛回了院子,李妈妈便开始叨叨了:
“姑娘,你这般不见了,可担心死老奴了,奴婢这年纪大了,不比年青的时候,经不得吓了,以后姑娘要是想去那,可要吱会一声,让奴婢好生为姑娘打理才是。”
“姑娘,您这般不见了,可吓坏了我们一院的奴才了。”
“姑娘,你要是再不回来,夫人可要把我们全都打杀了。”
。。。。。。。只听的凌心媛一个头两个大,李妈妈一边叨叨着凌心媛,一边麻利的帮她换过了衣服,又吩咐人打了水进来,准备为她沐浴,在凌心媛一再的坚持下,李妈妈和彩荷总算百般不愿意的出去了。
凌心媛坐在沐浴用的松香木桶里,那温润的热水亲吻着她的肌肤,让她原本疲倦的身子,感受到无比的舒坦,不多会子,她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正在忽睡忽醒之间断断续续听了几句,好像李妈妈与彩荷在回廊里议论着今天的事,大意只说,只怕夫人会责罚柳姨娘了。心下有些为凌心媛担扰。
正说着话,又商议着怕水凉了,要续上些热水,正这时候凌心媛睁开了眼睛,水面的热气还在袅袅升起,温暖的屋子里,泛着淡淡的薰香,这样的感觉真好。
凌心媛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泡的发红的幼滑肌肤,起身穿好了小衣,这才唤了彩荷进来,
“姑娘洗好了!”随着彩荷的一声喊叫,屋子里涌进四五个人,除却了李妈妈,居然连夫人那边的一个婢女也在其中,凌心媛一愣,那婢女赶紧行礼称罪道:“婢子不曾想到姑娘才起身,冲撞姑娘了,只是夫人遣婢子来请姑娘过去述话。”
凌心媛应了一句,心下却在想着,要怎么样说这事才好,总不能把责任全推给凌心书和凌心由吧,那可就真在这家里连站的地都没有了,只是揽上身的话,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的处罚,反正这身子在这屋里一向是不受待见的,总归不能把自己这个正经的姑娘小姐可打杀了吧,何况好像这身子还是什么郡主?
可如果真的是郡主,怎么这府里的人都不曾这样称呼自己呢?
凌心媛由着彩荷他们在那摆弄自己,只是专心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正在这时候,却听有人传话说柳姨娘来了,凌心媛正在让她们梳头,还没有应话,柳氏已经气冲冲的进了屋,她面上似罩寒霜,声音既低又沉,道:“姑娘一时兴致来了,便要外出游院,可曾想到我家两个小儿的安危?”
凌心媛见她一照面就是指责,便是一侧的李妈妈也面露不愤之色,彩荷更是小声嘀咕道:“这关我家姑娘什么事,我家姑娘才多大,能懂些什么道理,多数只怕是二爷拿的主意。”
凌心媛听了这些,也不露急,她不缓不急地提及柳氏极欲掩盖的事实说道:“不知大哥出去这么些天,姨娘可安然自在。”
柳氏听了这话,不由冷冷地看着凌心媛,讽刺道:“心由必竟是个少爷,便是出去玩闹几天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反是姑娘就能无视家规出门帮着找?”
凌心媛听到这话,心下明白柳氏只怕是想让自己担些什么,好让凌心书的罪责轻些,本来这事,她也是打算看在凌心书的份上揽点上身的,现在却是有些不愿意受她的这份气焰了,脸上虽是淡淡的,可是说话却有了几分火气:“心媛也是为了大哥担心罢了。”她说话时,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突然有一种迫切的感觉,想要打破被动局面,掌权掌财掌人自立,好能狠狠反击现在这样处处受制的环境。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姨娘,心媛不过是个无知稚童,那里懂得这么多大道理,一时关心情切罢了,姨娘何必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
此时天色渐暗,外面飘起细小的雨点,北风呼呼声在林间回响。
此时凌淳风正顶着小雨走进凌心媛的小院,瞅见他来了,远远便有几个正在外面候着的粗使婆子连声招呼着说老爷来了,听见凌淳风到了,柳氏立即换了一张面孔,赶紧迎了出去,上前为他取下毛皮锦麾,拍去帽上的雨尘,交给侍女放好。
凌淳风在柳氏的伺候下,走进屋里,掀开纱帘,看见女儿正坐在妆台前梳妆,不由掩去眼中的若有所思,随意的坐在凌心媛梳妆台前的罗汉榻上,脸上带着笑容道:“乖女儿,来,爹爹看看。”
凌心媛好似这时候才知道他到了一般,赶紧侧过身,正欲行礼,凌淳风抚手笑道:“行了,你好生坐着吧。”
说到这里,只见柳氏已经端了茶奉到了凌淳风跟前,凌淳风却无动于衷地看凌心媛衣襟上的刺绣图案,看似注意力完全放在凌心媛的衣衣服上,柳氏用尾光暗暗打量着的凌淳风的神情举止。却见凌淳风还是像没见着她一般,只是坐在那里,摸摸凌心媛之前看过的书,好似随便的拿起书翻了翻,房间很静,只余轻微的呼吸声。听得柳氏叹息一声,向凌淳风说道:“老爷。”这一声唤的婉转可怜,凌淳风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总算是起了几分怜惜,然后这才抬眼看着她说道:“心由还病着,你不在屋里好生照料,来这里做甚?”
“我。。。。。。。”柳氏微垂着头,望向帐内绣着的花鸟锦图,轻声道:“我只是想来问问姑娘,这事。。。。。。是怎么起的。”
“行了,这件事,你便回了她,只说是我说的,谁也不许在提了,以后府里谁敢再提起一个字,便打发了出去,你回去的时候,把心书也接回院子里吧,都折腾了一天,俱是疲了,好好歇着便了。”凌淳风说完,见柳氏还欲再说些什么,只是摆手道:“此时是多事之秋,你们便让我省些心,好不好。”
柳氏听到这话,那里敢多言,只得放下茶杯,赶紧福了一礼,待她离去,凌心媛的头发也梳好了,凌淳风这才说道:“皇帝说只要婉仪娘娘把皇子生下来,增封她为贤妃,位列三妃之上,皇后之下。”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凌心媛愣了愣,也不知道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凌淳风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喟然长叹道:“你这孩子,可是真的病糊涂了?罢了罢了,你也歇着吧,明儿早些起来,与为父一起去许府拜谢,顺便也见见你未来的公婆。”
“嗡~~”未来的公婆?一听到这话,凌心媛本还有三分清明,也让惊的不见了,拜谢,可是今天那许家,便是彼许家,也就是说,今天见着的那位许二公子,只怕是自己未来的小叔子?
☆、014 收藏落寞
这时候大夫人钟氏正在与她心腹的大丫头彩月说话。
“大少爷被一个青楼女子迷了魂,如今不但生命难保,现在还有让国子监除名之忧。”彩月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钟氏的脸色,只见她面色惨白,倚在珠帘旁,钟氏眉头皱了皱,然后说道:“若只是迷上个青楼女子,他现下也不小了,少年知好色而慕少艾,大不了花些钱买回来伺候他便是了,不用闹到要背家出走。”
一听这话,彩月脸上也掠过一丝不安,莫不是真的还有隐情,只是她不知道?彩月一向是负责为钟氏打听消息的,在凌府里,要坐稳一个主母的位子,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坐在府里,自然是需要有些人去为她做事,可是她却又不方便与这些人见面,联络,而彩月就是负责与那些为她做事的人接头对话的,可是现下彩月肯定是在问话的时候不曾想到这点,一时让钟氏问住了,她见钟氏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立时脸色变的有些惨白,不过彩月伺候钟氏多年,熟悉她的性子,赶紧不待她发作,便先行跪下,低眉顺眼的说道:“婢子思虑不周,不曾想到这么深处,只以为是大少爷怕老爷责备,这才不敢回来,不曾深想。”
“以后你要多想想,他不回家都敢做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老爷现下只有这么两男一女,女儿不必说了,儿子里更只得他一个成器的,那里舍得深罚,如果只是想纳个青楼女子为妾,老爷便是不允,买回来给他做个侍婢,通房还能不允嘛?”钟氏说到这里,眼眸里转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丝狠光道:“除非是,他与老爷当年一样。。。。。。”说到这里,钟氏咬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下去,彩月深知这是钟氏的忌讳,当然不敢续话,反是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好一会子,钟氏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似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一侧的彩月说道:“起来回话。说说,大少爷在国子监做监事怎么做到青楼去了?”
彩月动作极轻巧地站起来,身形笔直,不露半丝情绪,然后缓缓的说道:“五个月前,听说城里有名的梅苑里有一处铁树开了花,大少爷便与国子监的几个显贵子弟一起去赏花,当晚,正逢众青楼在那里主持花魁之选,阁中一名紫衣歌妓妖媚惑众,歌声更是清亮绝伦,当晚有不少人为她赋诗赞扬,更称其声绕梁,三日不回。少爷也不例外,与她厮混一夜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为那妖女神魂颠倒,听说之前,还为了这歌妓,还误了一件国子监交办的事。”
钟氏冷笑了一声,说道:“恰逢花魁大选,真正巧。”说到这里,钟氏脸上落了霜,然后继续说道:“五个月前的事,怎么我与老爷,居然没有一个得了信的?”
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