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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横了夫人一眼,夫人马上扬起了下巴,然后沉声说道:“你还不把今天的事说清楚。”
今天的事说清楚?
凌心媛只觉得头有点痛了。这是问那件啊,在外面和许家有关的事,还是今天在院子里见着兰女的事,可是今天她见着兰女,除了当时与自己在一起的彩荷。便只有李妈妈知道,如果这事让夫人知道了,那是谁透的信?
凌心媛真的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去想像,自己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想着透她的底,可是不论如何,如果这样的事真让夫人知道了,那自己身边的人。可是真要理一理了。想法归想法,可是凌心媛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是万般不得已的时候,她还是不想把兰女与乐宁儿的事说出来,可是一时之间,却猜不透其中关键所在。只能看着夫人在一侧,用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了一会茶沫儿,那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凌心媛不说,看着夫人这般沉着,凌心媛越发心里没了底气。
好半天,凌心媛忽然一抬头,冷不防地对夫人说道:“夫人天天在家里,想必还不知道今天心媛在街市里看到的事吧?”
夫人怔了一怔,才大皱眉说道:“什么?想说便说,何必这般藏头露尾?”凌心媛一句话说完,便紧紧盯着他的神色,见他如此表现,不由也是一怔,看样子,似乎夫人真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不会显的这般神色,好似确信她应该知道的事,不是街市上的事。心里有了成算,凌心媛脸色却更差了,她真的不愿意相信李妈妈或是彩荷是个虽人的耳报神,要知道,她来了这里这么久,与她最亲近的人两个其实就是李妈妈与彩荷。
她不是凌心媛,她对凌淳风也好,凌心由也罢,其实都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血亲中的亲近,而这里其他的人与她见面都少,只有李妈妈与彩荷是日日照顾她的,虽然这两个人是府里的仆人,可是在凌心媛心里,却还是把他们当成了亲近的朋友,可以相信的人,却不曾想到,原来这两个人也会背叛自己。
想到这里,凌心媛只觉得心里极是不舒服,可是却又没有办法说什么。刚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好把自己在院子里看见兰女却没说的事带过去,就听外面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说道:“云姐姐没事吧。”紧接着一阵幽香扑鼻,伴着那裙裾摇曳,环佩叮当,走进来个一个明丽动人的妖娆妇人,这妇人一领玉色罗衫,一件水红的纱裙,手执鹅扇,身姿娉婷,恍若仕女图中的美人儿姗姗出现,赫然就是乐宁儿,只是她现在又换了一身装束,与凌心媛在院子里看见她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一见她来了,夫人立即脸上浮起一抹古怪之极的神色。乐宁儿却嫣然一笑,使扇轻摇,腕上翠玉镯子映着雪白纤细的皓腕,更显肤白如玉,然后她款款移步,走到了凌淳风面前,接着说道:“老爷,我听说云姐姐要生了,便赶紧赶了回来,好在是赶上了。”
凌心媛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有古怪……”听她的口气,怎么像她今天之前不在家一般,却在在这时候听到凌淳风轻叹的说道:“你有心了,你今天去观音庙祈福,这时候赶回来也是辛苦的紧,怎么不在庙里宿一夜,明日再回。”
感觉到古怪了有木有?
这件事大有古怪啊有木有?明明之前便已经在院子里见过她,听着口气,怎么像她才回来一般,也是啦,之前去慈恩寺的路上凌心媛也听江氏提起过这观音庙在南城远郊,一般去那里祈福多数不会当日归还,要在那里住上一夜,第二天才赶回来,这时候只听,乐宁儿浅浅笑道:“妾身之前便听云姐姐提过,只怕好日子便在这些天里了,所以为怕错过了,便不敢留宿了,不成想,还真是这么巧。”说着,乐宁儿又自怀里掏出一枚护身符说道:“这是乐司师太开过光的,最是灵验不过,还是去给云姐姐放在枕下,希望能让她顺利度过这一关。”
听到这里,凌淳风不自然地笑笑,说道:“你有心了,拿去放在云姬的枕下。”便接过护身符,让人放地进去。
乐宁儿又笑了笑,却是弯下身子,帮着端了一杯茶递到了凌淳风面前,那一举一动,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举手投足之间,更显的凹凸有致,悠然弯转之时,纤腰盈盈软软,端的是摇曳生姿。听到耳边还有云姬的呼痛声,再看着乐宁儿这般的卖弄,不要说凌心媛,便是夫人看在眼里,也是只觉得有种想打她一耳光的冲动。
可是,种种疑窦千头万绪,一时无法理清,夫人便暂且抛开,只是望着凌心媛说道:“六娘,你还不曾说完呢……”
凌心媛一听,面色登时发胀,她听到了刚才乐宁儿与凌淳风的对答,明显只怕这女人早就有了预计,这时候再说,还行不行?可是不说的话,夫人这一关又如何过?
这可真是明显的借刀杀人啊。
凌心媛只能吱唔道:“这个……女儿真不知道爹娘说的是什么……”说完,凌心媛一咬嘴唇借着那股痛意,硬生生的逼出了两颗泪珠,反正她现在还小,哭就哭一场,又能怎么样?
看见凌心媛的样子,凌淳风心中急转:“这孩子难不成真不知道,那之亲。。。。。。。”想到这里,他看见妻子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深意。
凌心媛只能一面哭着,一边心里暗道:“这是什么家啊,一家子,没有一个省心的人!”
。。。。。。
问到最后,凌心媛额头上满是细汗。凌心媛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觉得凌淳风肯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瞒着他们,所以才会这样细问他们的事,而她却找不到原因。想到这里,凌心媛的笑容就有些勉强。看在凌淳风的眼里,他自是明白,可是却不说,继续问着,到了最后,凌心媛不由十分担心。用一种试探的口吻问道:“爹爹,可是我们惹祸?”
凌淳风自然不能让女儿担心,便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说到这里凌淳风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停了片刻,才说道:“你们以后离那个容公子远些。”
凌心媛觉得凌淳风笑的有点异样,正欲相问,却有小丫鬟进来禀道:“老爷,云姨娘好像有些不太好!夫人已经过去了,让请老爷你也过去一下。”
凌淳风一听这话,立时眉头一皱,然后一挑眉说道:“那稳婆怎么说。”
“说是月份不足,让惊动了胎气,这才早产的。”听了这话,众人皆是脸色一变,这可是怎么惊动的?
早前他们在院子里看见云姨娘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
☆、059 有隙可乘
凌心媛和乐宁儿两个人一起走在院子里,凌心媛只觉得今天身上的寒意又严重了一些,看见一侧的乐宁儿脸面上淡漠的神色,让凌心媛很是不解,这位姐儿,如果真的像她表现的这么淡定,她也没必要指使人家干些什么了。
看见她的样子,凌心媛突然出声说道:“姨娘,你能陪我在这走走嘛。”
乐宁儿似乎料到凌心媛这般说,便点了点头,然后凌心媛便说道:“李妈妈,你帮我去拿件披风过来吧,我想与姨娘在院子里坐会,现下有些凉了。”
看见李妈妈走后,乐宁儿也是一笑,回头对自己的丫头说道“秀秀去厨房里拿些点心过来,我怕姑娘饿了。”
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凌心媛便悠悠的看着乐宁儿,然后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指什么?”乐宁儿见凌心媛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只是面色十分的凝重。
说完,乐宁儿抬眼看向凌心媛:“不要说我根本不清楚你指什么,就算是我知道,你认为我能说吗?”
凌心媛闻言之后浑身冰凉,大热的天她却感觉身子冷得让她心打颤;她一冷,身上的汗水挂在身上腻腻的,让她感觉到十分的难受。她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和大哥的过去,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你现在已经嫁给我父亲为妾了,你还年轻,未来的几十年。你还是要过日子的,再去想些不该想的,只会让你过的更痛苦。”
凌心媛说完,便只是瞅着乐宁儿。不放过她脸上一点表情,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乐宁儿没有半点表情的说道:“你会不会是想得太多,我算什么。在你们凌家人眼里,不过是草都不如的人,要是真有点值得珍惜之处,你大哥会这样对我,你和你二哥会那样用计把我们两个分开?”
听到她语气里的怨气,凌心媛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用极轻的声音道:“我大哥是失忆了。对你们两个来说,这不该有的心思,不如忘记了好。”
凌心媛这般一说,乐宁儿身子一颤,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你说他是真的忘记我了?”
“当然是真的。我和我二哥,从来没用过什么计,要怨,就怨你们两个的命,相逢的时间不对,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如此,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就是情缘。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就是孳。你们两个该是了断的时候了,何必再想?”
“呵呵。”乐宁儿轻笑了一声。
凌心媛也知道越是刻骨的感情,再失去的时候,也越是痛苦,她不知道乐宁儿之间有多深刻的感情。但看着凌心由敢带着乐宁儿私奔的事,想来也是真情一片,所以从自己的心里来说凌心媛未必不同情她,可是同情也无用,更多的是如果乐宁儿与凌心由再有什么,这两个人便真的毁了。
听到凌心媛的话,乐宁儿先是笑了一声,接着便回过头来,瞧着凌心媛说道:“你为什么不说我见了兰女的事。”
“嗯,你不是都计较好了嘛,我说了有用嘛?何况,你见兰女是不是指使她唱歌?云姬的肚子,你应该还不会打她的主意。”
“哦,你到是了解我。我的确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想法,便是这一肚她保不住,这家里也有了两个儿子,若是保住了,也不过是多一个,与我有何关?”说到这里,乐宁儿停了一下,接着声音突然变沉了几分,然后悠悠的说道:“若能不见,遇不见。等不见,望不见。 便释怀这场奈何禅。但将无怨,作无缘。经一别,已无言。往事如烟,尽梦断无眠。书中锦字论长恨,旧信频来无红笺。一世纷纷如雪霰,倦听陇水潺湲。多情自古伤,更那堪情深非身前。微霜凄凄簟色寒,绮楼自怨青云端。梨花飞雪影无眠,往事如烟尽梦断。风吹零,流水皆波澜,雨打萍,惊散入流年。此生纵是无缘,只为拚却华山颠。”
听到乐宁儿悠悠的念完了那段唱词,凌心媛只觉得心里越发难过,然后她听到乐宁儿继续说道:“这词是心由写的。”
两人还待说些什么,已看见秀秀过来了,乐宁儿立时起身笑道:“长天无聊的紧,不如请人送些茶水来了,我与姑娘一起品茶闲聊。”
正说着,凌心媛已经看见李妈妈到了,身后还带着彩荷,居然也带上了茶水,李妈妈行了礼,便对着凌心媛说道:“姑娘,想到你与姨娘在这里说话,必然容易着凉,我特意带了些热茶过来。”
说着,李妈妈摆好了茶具,那茶壶下还有个炭炉温着,那茶水还在喷着热气。
凌心媛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妈妈真聪明。”
便倒好了茶水,递到了乐宁儿手里,乐宁儿取了茶盏到手中嗅了一下:“好茶。可是许夫人所送?”她说的不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