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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清越正在祠堂琢磨该怎么去和娘亲说娶林琪的事儿,一听四柱说朱七娘要被送去丁府当妾,他立刻就着急了。
送走四柱后,他大步流星的就赶去了他娘亲曲朝霞的房间。
等走到曲朝霞的房门外时,他先静立了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进了曲朝霞的房间。
曲朝霞正坐在梳妆台前御妆,见儿子这么晚进来了,不由惊诧道:“你爹让你回来的?”
方清越胡乱给娘亲行了一礼,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有。我来和你说个事儿。”
曲朝霞看着心爱的儿子这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心里是又气又酸又痛。
她年近三十才生得这么一个儿子,一心盼着儿子成龙成凤,给她争口气。
可没料到,他小时听话,长大后,竟然行差踏错,走上了断袖不归路,当真是让她这个当娘的失望透了。
不过失望归失望,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她还是从心里宠溺的。看着儿子俊美的脸庞,她不由放柔了声音问道:“什么事?”
方清越假装不经意的说道:“四柱刚才来找我了,说他娘要将他妹妹嫁给他姐夫当妾。四柱说是万万不能让他妹妹去当妾的,就让我帮他个忙,娶了他妹妹,断了他娘的念想。您要是同意,明儿就去提亲,咱赶早不赶晚。”
曲朝霞第一反应就是林家家世太差,根本配不上方家。可没等她反驳呢,只听儿子又说道:“我在外面是自在惯了,本不想娶妻的,要不是自小和四柱有这个情分,打死我也不会找个女人绑住我的。”
曲朝霞仍是不甘心的挣扎道:“林家那小门小户的,哪配得上咱家呀。要不,娘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这说出去也象那么回事啊!”
方清越懒懒起身,把刚咬了一口的点心扔回到盘子里,拍了拍刚弄身上的点心渣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外面相好的小倌多的是,何必要娶个女人回家来管我?娶四柱他妹妹,是给四柱面子,您既然不同意,那我也乐得轻闲。我约了倌楼的头牌听琴,娘,儿子告退了。”说着,云淡风轻的走了出去。
曲朝霞看着儿子那玩世不恭的背影,妆也不卸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走出娘亲院子的方清越,那潇洒不羁的样子立刻就没有了,而是紧张的要命。
自己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方清越再清楚不过。
在她心里,维护自己的地位是放在首位的,所有的一切,包括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可以抛弃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将自己的亲妹妹送给丈夫做妾了。
为了加重她在方府的筹码,她势必要帮唯一的儿子找个好岳家。
如果方清越没有闹出断袖这件事来,他想娶无权无势的林琪当正妻,那简直是做梦。
方清越闹断袖,还几次三番扬言不会娶妻,娶妻也娶男妻,这就是要给曲朝霞一份绝望。
而当她处在绝望的境地时,忽然听说儿子要娶妻,哪怕是那女孩身世不好,她肯定也会忙不迭的答应,因为这是她改变儿子的惟一机会,也是儿子能否“改邪归正”的惟一机会。
绝望之后给个希望,这就是方清越打的如意算盘。
一晚上,方清越都在想着娘亲的反应,整宿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他更是派了小成子在娘亲的门口盯着,如果有媒婆进门,就速速来通报。
可惜整整半天,一直到晌午,都没见娘亲去请媒人,这可把方清越着急坏了。
如果,如果,娘亲真错过这次机会,那么,他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娶妻了,谁家要是敢和他订亲,他就带个小倌上谁家门口炫耀去,看丢谁的人!
他这光脚的,还怕了穿鞋的不成?
直到午后,坐卧不安的方清越才等来了小成子的好消息:媒婆终于进门了,被请去夫人的房间了!
小成子又拐了九曲十八弯,从夫人的贴身丫环那里得到消息,说媒婆要去林家说亲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喜极而泣的方清越立即合掌念佛,感谢菩萨保佑。
媒婆是第二天一大早来林家提亲的。
这媒人第一次登门,是替两家传个话,就是和男女双方家长说说,我想给你家儿子闺女介绍对象,哪家哪家,你觉得怎样。
如果两家都同意,就正式进入提亲环节,那时候,双方家长是要见见面的。
以前的时候,朱七娘在林瑜的撺掇下,曾经想过把林琪嫁给方清越。
可当丁俊安考上举人后,朱七娘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丈夫是举人和爷爷是举人,这可是两码子事儿啊。
如果说三柱四柱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这小舅子求姐夫,天经地义。
可这孙媳妇的兄弟求姑爷的爷爷办事,这可就太绕,不太好用了。
所以说,朱七娘在听媒人来给方家提亲时,心里并不是太愿意。
不过林瑜也没说一定要丁俊安娶林琪为妾的话,怕两边都鸡飞蛋打了,朱七娘倒没有一口回绝,只是和媒人说丈夫没在家,等他回来商量商量,过几天再给媒人回信儿。
婚姻大事父母商量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媒人不疑有他,告辞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关心,今天我这病……还严重了!
这边又开始流行性感冒了,头疼,发烧,鼻塞,嗓子疼。我和我家小少爷都中招了。大人还能挺,孩子由于鼻子不通气,睡觉都睡不好,一会儿就哭一场,一会儿就哭一场,看着都难受……
☆、第88章
中午的时候,林守平从外面回来了;朱七娘就将方家来提亲的事儿和他说了说。林守平再老实懦弱;到底也是个顶门立户的男人;这等大事,还是要和他商量的。
一听说方家来提亲了,林守平立刻说道:“清越那孩子是咱们看着长起来的,五丫嫁给他也放心。”
朱七娘道:“大丫说姑爷喜欢五丫,想把五丫讨去给姑爷当妾。一个女婿半个儿,咱两个女儿都给他了,他就当咱一个儿子用了。他现在是举人了;以后还能当进士当状元呢;咱三柱四柱没准还都得他的提携呢!”
林瑜和朱七娘的密谋,林守平一直都不知道;当听说朱七娘要送五丫去当妾,林守平立刻就不同意了:“不行不行。我家最穷的时候,也没把哪个女儿送给人家当妾去,现在咱家过好了,就应该正正经经的给五丫找个好人家,做个正房娘子。”
“你个死榆木疙瘩,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大丫和五丫是亲姐妹,还能亏待了五丫不成?”
“清越的娘和他姨娘还是亲姐妹呢,也没听说他姨娘得了什么好。再说了,姐妹俩嫁一个男人,太丢人,这事我不同意。清越那孩子多好,知书懂礼的,家世又好。”林守平很反感让女儿去当妾,强顶着朱七娘的炮火,据理力争。
朱七娘一听丈夫竟然敢顶嘴了,眼睛一瞪,训斥他道:“和你说也是白说,什么也不懂。女儿的亲事,我这当娘的管就行了,你哪凉快往哪待着去吧!”
林守平本还想再劝劝妻子,可一见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了,就又闷下头去,不和她分辩了。
方家来提亲的事儿,自然瞒不过林琪。
当得知朱七娘并没答应后,林琪觉得自己应该采取点行动了。
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不能掌握在别人手中。
可还没等她采取什么行动,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就打断了她提亲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朱家派人来送信儿,说朱姥娘病危,让朱七娘一家赶紧过去,送朱姥娘最后一程。
朱七娘一听老娘病危了,那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然后带着一家人,急急忙忙的赶去了朱家。
朱七娘一家到的时候,朱姥娘已经快不行了,喉间咯咯做响,呼吸十分困难,双眼努力的睁着,依依不舍的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亲人。
当看到朱七娘来到时,朱姥娘欣慰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闭上了双眼,驾鹤西去了。
朱家顿时哀声一片。
朱姥娘七十多岁,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高寿了,一切丧葬用具也早已备齐了,所以整个丧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林琪虽是未婚少女,但到了此时,也少不得去姥娘灵前磕个头了。
磕完头哭完灵后,林琪就被暂时安排到朱大舅家后院休息。
后院里,已经有好几位亲戚家的女孩子在这里了,女孩们难得出门,好不容易找着聚在一起的机会了,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
林琪想起朱姥娘对自家的照顾,对他们这些孩子们的疼爱,心中很是悲伤,就找了个凳子,坐在了屏风后的角落,默默的怀念着朱姥娘。
过了小半天,从外面又涌进来了几位女孩,这几个女孩却是叽叽喳喳嬉笑着进来的,在这种场合又说又笑,实在是过于碍眼,所以一屋子女孩的眼光都聚过来了。
有认识她们的一个姑娘问道:“二姐姐,你们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门?”
其中一个高挑的姑娘笑道:“我们说丁家的举人姐夫呢,刚才过来吊孝了,长得可真是俏俊风流。”
又有一个姑娘道:“外面还来了不少大人物呢,据说都是冲着丁姐夫的面子来的,别人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都是丁姐夫在招呼。丁姐夫举止又大方,谈吐又文雅,人又那么漂亮,你们没看见,可真是没眼福。”
“真的吗?那丁家姐夫现在在哪?”
“咱们也去看看。”
正在姑娘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外面不知谁又说道:“姑娘小姐们,外面来了好多客人,已经没处落脚了,现在想将隔壁四叔家的房子腾出来让丁姑爷招待客人,现在人手不够,你们谁带丫环过来了,让她们帮忙打扫收拾一下。”
众人纷纷说带了,就要呼奴唤婢。
其中有一个姑娘大声道:“丫头们打扫的肯定不精细,走,咱们去帮下忙吧,咱打扫的干干净净,雅雅致致的,也好让丁姐夫脸上有光。”
众姑娘一听,立刻明白这是一个能看到丁俊安的大好机会,都欢天喜地的都涌出去了。
只有林琪,坐在屏风后动也没动。
现在的丁俊安,都快成了她的噩梦了,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哪还有心思往他跟前凑啊!
姑娘们走了没多久,只听得外面脚步声又响起,有两个人说着话走进来了。
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比较年轻的女子说道:“咦,怎么这屋里没人?不是说妹妹们都在这里吗?”
一个年老的女声道:“这群不知廉耻的贱蹄子,大概都跑去看丁俊安了!”
林琪对这两个声音还是比较熟悉的,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大舅母李氏和她的女儿朱冰婧。
“娘,这都怪你,要不是你们非得过继大丫,今天这举人娘子,可就是我了。”朱冰婧满嘴的抱怨,看得出对让林瑜嫁给丁俊安,她是十分不满的。朱冰婧去年也嫁人了,不过是嫁了个一般富户,是绝对没有丁俊安这个举人风光的。
李氏却道:“娘不把你嫁给他,可是为了你好。你别看大丫这个举人娘子表面风光,内里的苦水可比你多多了。”
朱冰婧不解的问道:“丁俊安长得那么俊,又是举人了,守着这么个如意郎君,哪还能有苦水啊?”
李氏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放着这么好的女婿娘会不要,白白送给大丫吗?娘告诉你吧……”说到这里,李氏放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