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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用图钉钉满了纸条,窗玻璃上用碳素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地上杂乱的散落着一堆打印文件,三台电脑开着,其中一台电脑正快速的扫描着什么资料,很显然,特案组在这个房间里一直在不停的工作。
梁书夜说,现在发布案情,罪犯应在本市范围……
一名女警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从本市范围查找?
梁书夜说,难道要从外市查起?
副局长示意大家别打岔,梁教授开始继续说,此案非常简单,唯一的难点在于没有线索。没有线索,那么我们就制造线索。此案的性质有四种可能,1,富家小姐自行失踪;2,被报复杀害毁尸灭迹;3,被绑架勒索钱财;4,被人劫持囚禁。自行失踪的可能性最小,被人劫持的可能性最大,侦破方向只能选择可能性最大的那种,正如我们只能从本市查找,不可能从外市查找。被人劫持囚禁?被什么人?很简单——地铁色狼。
包斩补充一句:按照刑事四重递进推理,罪犯的身份最有可能的是地铁里的色狼,见色起意,在地铁的某个监控盲区,将这个漂亮的富家小姐安琪用某种方式一下弄晕,然后装进一个大的拉杆箱或者一个编织袋,将其劫走。
苏眉说,姐妹们,我们去抓色狼,都穿上漂亮的衣服,打扮的性感一些,抓到以后,重点排查安琪小姐失踪当天,有哪只色狼在地铁中见过她,都带上安琪小姐的照片,换下警服。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警大声说:好!
画龙说,大嫂,您就别参与啦,还是让年轻人来吧。
中年女警说,我是党员,与坏人做斗争,从来不怕……你是说我不漂亮吗?
大家哄笑起来……
地铁上其实只有两种人:色狼和非色狼!
画龙和包斩坐在地铁车厢的椅子上,不远处,苏眉站在门口抓着吊环冒充乘客。她依然是一身白领制服打扮,看上去像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空姐,足以吸引色狼。
梁教授腿脚不便,并未参与此次行动,而是呆在办公室看监控录像。
那些漂亮的女警换上时尚性感的衣服,她们分散开来,站在地铁的各车厢中,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身边的人,猜测谁会是色狼。这种工作任务对于她们来说非常新鲜和刺激,也许是出于女性警察特有的敏感和警觉性,那个中年女警抓错了人,差点破坏了整个行动。苏眉用无线耳机悄悄地告诫所有女警忘记自己的警察身份,确认对方是色狼之后,也不要在车厢抓捕,避免打草惊蛇引起围观。
包斩警觉的观察着四周,一个衣冠不整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包斩戒备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目光闪躲,一会儿,他在包斩身边停下,弯下腰似笑非笑地说,前几天,公园的人工湖里打捞出一具无头女尸,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包斩一听,心跳骤然加速,画龙也听到了,用眼神示意包斩先别轻举妄动。
那中年男人见包斩一脸狐疑的样子,又说道,上个月,一伙人持刀杀害了一个出租司机,这事知道吗?
包斩回答,不知道。
中年男人继续说,最近黑社会猖獗,都有枪,专门在车站、地铁抢劫外地旅客……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同时,他的手向背包里伸去……
画龙已经站了起来,包斩也在犹豫着是立刻制止他还是按兵不动,还没等包斩做出决定,那人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的大背包里拿出一沓报纸,笑着说,买一份今天的法制晚报吧,上面都有。
虚惊一场,画龙走过来,抓住那人的领子说道,滚蛋。
卖报纸的中年男人看了画龙一眼,悻悻地去了别的车厢。
车到了一站,涌进来很多乘客,大家都往里冲,苏眉被人流挤到了角落里,身后站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车门关上后没多久,苏眉感觉自己的背部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她警觉起来。过了一会儿,对方先是试探性的碰了几下苏眉,蜻蜓点水似的,看她没反应,竟然把手心贴在她的裙子上。制服裙包裹着浑圆的屁股,那个美妙的轮廓被大腿上的黑丝袜衬托的更加性感,苏眉明显听到身后年轻人的喘息开始变的沉重,她心里一阵恶心,又一阵惊慌,心想这是遇到了真正的色狼。
苏眉回头看了一眼,那年轻人摊开手,一脸无辜的模样。
苏眉抱着胸,心里想着,车一到站,就把这大胆的家伙抓起来。车厢里没有移动的空间,身后的年轻人又紧紧地贴了上来,苏眉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已经有了生理反应,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砰砰直跳。她瞥了一眼画龙,画龙正坏笑着注视她,用手机悄悄地拍照取证。
那大胆的色狼竟然把一只手放在了苏眉的腰上,地铁的每一次小小停顿,他都会借此机会轻轻地冲锋一下。
苏眉咬着嘴唇,强忍愤怒,只希望快点结束……
终于,车到了一站,画龙和包斩一左一右将那年轻人夹住,随着人流下了车,苏眉跟在后面,瞪着那个年轻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次行动,共抓获了六个地铁色狼,由包斩和副局长负责审问。
画龙和苏眉开玩笑,问她要不要去做个笔录,苏眉翻着白眼不理他。
审讯结束,毫无收获,这六个在地铁上性骚扰女性的家伙,除了忏悔自己的行为之外,都声称自己没有见过安琪小姐,他们对安琪小姐的照片没有任何印象。包斩,画龙,苏眉三人有点丧气,他们回到办公室准备向梁书夜教授汇报。
梁教授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中的监控录像,以至于三个人走进来他都没有发觉。
苏眉说道,哎呀,这录像我已经仔细的看了一遍,地铁分局也筛了一遍,没戏。
安琪小姐失踪时,从她进入地铁到最后一班地铁驶过,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在地铁各出站口都未发现她的身影,监控录像中也没发现背着包或者拉着旅行箱的可疑人物。
梁教授将电脑转向包斩、画龙、苏眉三人,回头说道,午夜恐怖片看过吗?
他们看到地铁监控器拍下的令人恐怖的一幕,最后一班地铁早已驶过,画面上的时间显示为午夜零点十分,地铁已经空无一人,灯光熄灭了几盏,光线很暗,可以很模糊的看到地铁站台下面,有一个女人弯着腰,垂着手,低着头,长发披散着耷拉下来,她缓缓地从站台下面走过。
第四章 巨人之观
地铁中发生过很多离奇古怪的凶案。
1974年,美国纽约,一伙蒙面歹徒劫持地铁乘客作人质,每过一小时就杀害一名,威胁政府拿出巨额赎金,面对着重重包围的警察,蒙面歹徒得到赎金后竟然从地底下神秘消失了。后来被一个地铁巡道工人发现了事先挖掘好的秘密通道。
1982年,伦敦地铁发生惨案,列车因为停电而中途停下,六名乘客被割喉杀害,一个醉酒睡着的乘客逃过劫难,他用相机拍下了凶杀现场,照片发表在《泰晤士报》上后轰动世界,这也是罪案史上著名的“地铁人魔割喉案”,此案一直没有侦破。
监控画面上的那个女人正是安琪小姐!
监控录像中,她的姿势非常怪异,弯腰低着头,耷拉着手。在她的身体下面,还有一个人,那人正背着她从站台下面走过。
因为光线昏暗,画面看上去很模糊,背着安琪小姐的那个人只露出了少半个脑袋,并且被安琪小姐的头发遮挡住了,难以分辨发型和体貌特征,苏眉将画面放大一百倍,用电脑做清晰技术处理,结果显示那人带着一个头盔!
梁教授打电话给分局局长,要他重点审讯抓到的那几个地铁色狼中是否有建筑工人,消防员,问问有谁常常带着安全头盔出入地铁。
包斩补充说,把那个地铁上卖报纸的男人也带来,也许他能提供一些线索。
一会儿,地铁安全主管把那中年报贩带进了特案组办公室,中年报贩戴着手铐,嘟囔着说,我就是卖个报纸,又没犯啥错误,至于抓我嘛,好家伙,这么多人。
包斩上前打开手铐,说道,对不起,我们想让你协助警方破案,本来想把你请来,没想到他们把你抓来了。
中年报贩还有点情绪,不耐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安全主管厉声说道,老实点,好好配合。
包斩拿起中年报贩的包,检查了一下,里面有一叠报纸。
这些报纸我们买了,包斩说,不过,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你注意到,地铁上都有哪些人戴着头盔,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例如色狼和小偷。
中年报贩语气和缓了一些,絮絮叨叨的讲起来,他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这个中年报贩每天都在地铁上卖报纸,见过不少戴头盔的人,大多是民工,也有一个唱歌的流浪歌手,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还有一个人,每天都乘坐地铁,看上去像个电工,也像是地铁的工作人员,他似乎少了一只耳朵,总是用安全帽遮挡着耳部,他并不上班,有时一整天都在地铁上。
安全主管找来了一个头盔,中年报贩说,对,那个人戴的就是这种头盔。
经过技术比对,这种头盔和监控录像上的头盔相吻合。
梁教授说,嫌疑人很可能是地铁的工作人员,从监控录像可以看出,他尽量低着头,有意识的躲避监控,说明他很熟悉地铁内监控探头的分布情况。
安全主管介绍说,戴这种头盔的工作人员有巡检员,维修工,机电工,这些人几乎全是夜班,有的是临时工,白天地铁运营结束后,他们在夜间修理机车检测轨道。
梁教授说,嫌疑人可能毁过容,性格孤僻内向,不爱与人交流,干着低贱的工作,备受歧视,他应该是单身,有着独处的空间使他便于囚禁被害者。
安全主管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一个污水处理工人,长的很丑,没有老婆,还因嫖娼被罚过款,奇怪的是,安琪小姐失踪之后,他就再也没来上过班,这几天发工资也找不到他。
地铁污水处理中心有六个污水中转站,都在隧道之内,其中一个靠近机场地铁站。
安琪小姐本该从机场地铁站出来,然而却神秘失踪了。
那天,她在网上发了一篇日志,全文摘录如下:
“今天中午,家里的法国厨师做饭,可恶,本小姐正减肥呢,体重都超过90斤了。我和男友只喝了一点点拉斐葡萄酒,这瓶酒的价格都够一个农民活几年的。真想去布拉格吃冰激凌,或者去夏威夷的海滩吃冰镇西米露。信步走到化妆室,拿出红石榴水,倒在Shu Uemura的化妆棉上,在脸上擦了一下,接着抹了一点La Mer的面霜,然后打电话叫楼下的家庭化妆师上来帮我画了个简单的裸妆。
打扮好,准备出门购物了,走到车库,选了辆粉色的保时捷卡宴,对了,我买了7辆保时捷卡宴,喷成了自己喜欢的颜色,今天的衣服比较配粉色,
开车来到了万隆广场,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万隆,货都比国外的慢,不过我还是买了点东西,也就花了30多万吧,今天真的买的少了,不开心了呢。
有点累,在中信泰富的Starbucks休息。我刚点起了一支reasurer,居然有店员过来跟我说里面不许吸烟,叫我到外面的座位去,还有这个道理?气死我了,我顺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说,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然后拿出瑞士银行的金卡,丢在了她脸上,说,这里我今天包了,还有,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让他开除你。她哭着揉着脸,跑出了我的视线,哼哼,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