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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蛇吐吐舌信,不忍再看,挤挤眼,苦于无法闭上,将头一绕,落在叶旋舞后腰,但见裸背处,两条同色红的细绸带交系,精巧地打了个蝴蝶结;往下,就是那条白天见过的裹身肉色裤,没了外裙的遮掩,娇俏完美的臀部如半个南瓜饱满、妙趣横生。
打你的PP!
小金蛇没来由的又调起皮来,舞着蛇尾,晃着蛇头,一顿噼里啪啦猛揍,打一下弹一下,越打越起劲,越打越开心……
“痛啊!”
粉拳一握,捏着蛇颈,浴池上空,一道美丽的金色抛物线划过,背时倒霉的蛇三王子,便破了二十三年的戒,头一遭入了滚水浴,浓郁的花香熏得他想打喷嚏,真是,哪有这么多种花混一起的,就不怕相克生毒!微烫的热水,直撩得他浑身发痒,他怀疑:他的蛇皮下一定起了好厚一层热斑,这水里,都是些什么矿物质,这般如蚁啃噬?
花香熏,热气蒸,奇痒怪痛,这还不算,惨的是他现今蒙头转向,上见不着天,下踩不着地,浮浮沉沉、飘飘荡荡不知身在何处;头脑不清、五脏俱累只想弃世而去。
他病了,蛇族中罕为见闻的高烧!
昏眼望去,罪魁祸首正迈着莲步,碎碎踏着走向这一池祸水,尔后,浑臀一厥,堪堪坐在玉阶沿,热水齐胸,乌发散落,悠游动荡与花撞戏,好不快活。
而他,却象一尾受伤的、无法出声的鱼!
舞舞,我病了!
(气若游丝)
疯丫头,救我!
(垂死挣扎)
姑奶奶,步霄尘不想死!
(回光反照)
拎我出去!
(弥留之际)
…………
蛇皮外,一层胶状物浸染,那一层金镂衣,渐渐剥离了真皮层,寸寸痛楚,丝丝钻心。
这一次,步霄尘再也没了力气与父王母后绝别。
第八章让我的肺为你呼吸
话说,初入花池的叶旋舞惬意之极,淑女十足的涤着长发,仰着脖儿,眯着眼儿,哼完了《挑绣帘》又唱起了《半片袖》,忘情处无词无调,哼哼唧唧,缓急高低,那个心醉唯她自懂。
总算满头发都油抹水光了,叶旋舞一低头,借着池水掩映褪去裹裤,往玉阶一抛,随手摸过一片花瓣,轻拭着娇臂柔腕,再绕向前胸下腹,花碎不知几朵,再撷数瓣亲吻玉肌,一路向下擦着长腿、脚踝,及至那嫩白葱瓣,好了,还剩下后背没顾及,有谁来帮她搓搓背?
这浴池中,除了毒打她PP的小金蛇还能有谁?
对了,小金蛇呢?自从唤他出壶,还没来得及好好瞧他一眼哩,这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啊,被它扔进水里就装死不出来,究竟想怎么样嘛?!
“蛇——”
呸呸,怎么叫得如此暧昧?重新来过:“小金蛇——”
独见一池花瓣漾着水纹。
“出来帮我搓背,快点撒,洗完了好睡去。”
急死人的静。
叶旋舞蓦地捕捉到一丝不祥之感:她的小金蛇不是那般记恨的蛇,好言相哄都不出来,莫不是出了意外?可蛇都擅长戏水,能有什么意外?
心稍定,伸出左脚在水里摸摸,又伸出右脚在周边探探,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穷搜冥索,终于在浴池一角找到了一条奄奄伏地的蛇,她的蛇!如今已有拨火棍粗细,一身金鳞在水中哑哑地潋着光。
“醒醒,咱上去睡。”
叶旋舞环臂抱起蛇三王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沉寂,让她恐慌,她的蛇!
走近玉阶,抬脚而上,这蛇,在她怀中已有些沉坠。
一曲膝,坐上阶沿,将蛇搁在腿间,低头瞧去,不觉魂飞九天,拖着长长的哭腔:“小金蛇,你怎么了?我的蛇!”
小金蛇身软皮隆,一动不动,那一对荧光绿眼,圆圆的睁着不知道睇向何处,总之不是不望着叶旋舞。
“蛇——”
叶旋舞将小金蛇紧紧搂在胸间,垂下头,轻轻摩挲着蛇颈,颤抖的唇瓣吻着他变质的金镂:“蛇——”
语带呜咽:“若你就这般离去,那我这颗心儿就跟了你!”
然后是绝然的摇头:“不——与其这般跟了你,还不如……”
哽噎的停顿——
“不如用我的肺为你呼吸,来,我为你呼吸!”
抬起蛇头,将那魅惑的嘴凑向自己,温情地舔了下红信:“小金蛇,感受到我的召唤了吗?我不让你离开!我要你回来!我要为你呼吸!”
唇瓣交叠,叶旋舞悠悠地吐出第一口气、第二口气……
阴间,鬼判殿。
如焚烈火的蛇三王子正与崔府君理论,力争。
蛇:一品红也不知道我对热水过敏。
崔:胡扯,现在根本不是热水问题,而是那丫头用另类方法要了你的命!
蛇:哪能?何谓另类方法?
崔:明明,那浴池中有天然雄磺,她装傻扮痴不是?
蛇:浓度之微,连对此物最为敏感的我都觉察不出,何况她?
崔:不行,你阳寿已尽,我不能让任何一个阴间子民再受残害!
蛇:你屁话,我堂堂蛇三王子,还有几千年的寿命。
崔:~~~~~~(无语,假翻生死薄,脸红)
蛇:快放我回去,穷磨咕啥,小心我让父王带兵钻垮你这朽殿!
崔:(白眼)还那么多废话,你不觉进的气越来越少了吗?
小金蛇心一沉:火焚、窒息,他还能拖多久?正自焦急,蓦感心内一凉,全身舒爽,痛楚尽失,悠悠长气,于喉间缓缓而过。是谁这么好,为他渡气?回到蛇宫定付重赏,若是男子(呕)就赏美女三千;若是女子,就以身相许,刚许完诺,自问:若是个老妇人呢,怎么个以身相许?咔咔,还不如现在死了好过。
举天下,如此调戏自己的恐怕也就步霄尘一人(不,是一蛇),何况还是在鬼判殿前?
崔府君百思不得解,将生死薄一掷:偷乐什么,都最后一丝气了!
长揖退身,步霄尘笑得灿如牡丹绽放:偶一小蛇,不占了你这方宝地,步霄尘去也!音落,鬼判殿前已不见其踪,独剩崔府君如烟薰的光杆枞树,黑着脸,张着嘴:这阳寿没到真是死不了的,百试百灵!
丫!原来他每日判案闷得慌,闭目抓了个人来做试验,睁眼却是蛇界三王子,嗯~~~人已试过,试试蛇也好,于是乎,便有了先前的那番理论。
没空理会崔府君的神情,蛇三王子步霄尘敛气凝神,渐渐恢复了元气,神智清醒的刹那,便感觉嘴上有物软软地覆着自己,轻轻一撮,如兰之气进入喉间,少顷,已是下一轮气……
眼珠转动,目之所极:瑶鼻、泪潆潆的眼、滴水黑发。
丫头!
丫头!!
我就知道,除了你,不会是别人!
蛇尾一弹,慢慢远离那张近距离的粉脸,让我,好好的瞧瞧!
“真好!”
小金蛇终于回魂,叶旋舞喜极,一嗔、一怒,又说出了两个字:“死相。”
第九章为清白做证
双臂,环得更紧。不,不是死相,是长命百岁的相,她再也不让小金蛇离开身边!
叶旋舞的举动,直让步霄尘心内惨叫不已,你道为何?他的蛇身,零距离的贴着叶旋舞的酥胸,那种舒服的、按摩球的感觉又来了,可想起她的拔舌神功,咦!不寒而栗!还是少贪恋安逸为妙。
于是,蛇颈后仰,眼前,白茫茫一片。
使劲地晃了下蛇头,心跳,漏了半拍;惊叱,好一双汉白玉兔,妖娆、颤跳。
呸呸呸,儿童不宜!这死妮子!连抹胸也不系!这付“衰”样,羞得他想撞豆腐——不痛,还可以保护他的眼洁净,好象不对哦,豆腐也是白的,两砣豆腐~~~唉……何时对白色也过敏了?
丢魂落魄的滑下身去,暗自得意见机得快,熟不料,腿下那片天,更惨……
死不害臊的疯丫头!
小金蛇转了好几个圈,最后才在玉阶最高处找到那湿水淋淋的肉色裹裤,一路拖将而至,眼斜斜地瞧着它处,静静地候着叶旋舞着衣(傻,好歹也拽件干的嘛)。
良久,不见动静,实在忍不住了,偷眼一瞄,嘿,这丫头!但见她——
荡人心魄睫帘半掩,醉人失魂红唇微张,半酣半痴,俄尔贝齿轻磕,闲闲的吐着珠句:“小金蛇,想不到你这般能耐,比养一条猫猫强多了。”
她她她,竟然拿堂堂蛇三王子和猫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嘛!想起秋雨薏养的那懒猫,什么德性,把人都带坏了!
恼她比喻不当,步霄尘气咻咻地吐着红信,张圆蛇嘴,吼出了自来人间界的第一句人话:“穿衣!”
不亚于晴天霹雳,哪来的男人在说话?
惶恐地捂着胸,抿着腿,微微颤栗,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惹人万千垂怜。
步霄尘的语调柔了些:“丫头,穿好衣裳,夜露深重,小心着凉。”
是蛇在说话?
一脸不信的瞅着一张一合的蛇嘴,试试探探地唤了声:“小金蛇?”
“诶——”
长长的一句应答,作弄的笑悄悄漾在唇际,看我步霄尘的这记闷雷,就打你一个,嘻嘻嘻……
“你的声音?你是男蛇?!啊——”
尖叫方起又落,想到此乃雪蛙后宫,这般惊叫,让宫女或者曲映听到大是不好,急忙扬手掩着自个儿的唇瓣,可刚抽出手,胸前的汉白玉兔又跳了出来,羞怯地眨着半双红眼。
可叹,她不是千手观音。
顾此失彼的叶旋舞干脆一个翻滚,背向天,腹沾地,撅着丰臀,小狗般地趴在玉阶上,粉掌抱着头,恼怒成羞道:“死蛇,公蛇,你偷窥了我的身子,我……我……我要你负责,我和你没完,呜呜……”
小金蛇委屈至极:他哪有偷看,明明是这丫头“玷污”了他的眼,还猪八戒倒打一钉耙!可她那可怜巴巴、惶急无助的声音,让他再也无心狡辩,他是看了人家嘛。
怎么办,丫头伤心了?手足无措!
“呵呵呵……”
小金蛇还没想出对付叶旋舞伤心的良策,她却一个旋身坐起,“不过是条蛇,看就看呗,丑得要死,才不要你负责哩,难不成还嫁你这条丑蛇啊……喂,还看什么看,限你一秒钟钻进湿裤去,俺要上去穿衣服了。”
一秒么,小样,0。1秒就够!
蛇尾抡起,几个呼啦圈,把一条湿裤舞得风雨不透,再往头上一罩,里三层外三层,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见了。
走近绢屏、三两下着好睡褛,再返回拎起湿裤抖了抖,小金蛇才从里间滑出,一脸谄媚样:瞧他多乖?
叶旋舞倾颜一笑,盈盈秋瞳暗含水,艳比桃花唇带娇,翩翩一曲膝,美若削葱的指伸向蛇腹,稍稍一勾、一带:“上来,咱去睡。”
一轮精巧的蛇盘,调皮地搁在叶旋舞的玉掌,蛇盘有些大,调了好几次姿势还直往边沿滑,索性,一昂头,漫着叶旋舞圆润的左臂上游,将下巴搁在她香肩上,俯视着睡褛里半掩还露的后背。
“蛇。”
温情的轻唤。
“嗯。”
慵懒的回答。
“今晚你看了我,不能给你白看。”
“嗯?”
“他日因这事我找不到相公就是你的错。”
“……”
“你要为我的清白作证。”
“……”
正要为自己辩解、推脱这重大责任,却听到绢屏外响起细微的足音,接着便是哈欠连连:“旋舞姊姊,你在和谁说话啊?”
原来是曲映,两人久候叶旋舞不到便睡了,一觉醒来还不见人影,便走进来看看。
小金蛇愕然发愣,她叫她旋舞姊姊?那两个男人不是喊她一品红吗?难道一品红就是叶旋舞?
将身一抽,蛇盘散去,藏进叶旋舞腰间。
快乐的秘密!小金蛇暗自哼起了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