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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大人,我们是来伸冤的。”有个声音急切的说。
“不要求他,他们是……啊!”这个声音还没说完,角落里一个人形突然消散了。
方临风似乎看到头顶有某种东西闪过,还有别的!他暗道不好,急忙一抬头,就听到一声冷笑,然后他看到头顶上那个空调出风口,里面有什么正从栅格间伸出来。
出风口的位置有二米五左右,如果他抬起手臂再加上火刃,是完全可以够到顶。他在等对方显出更多的身形来,只要一下,不管是什么也让他有来无回。
很快,栅格间显出一只手来,同时四周站着的死人也在往后退。方临风不可能同时照顾所有,他只是凭感觉这才是正主,所以他没动,拼尽全力保持着火刃不会熄灭。
手很慢的抓在栅格上,然后往下一推,栅格松开了,一张脸掉了下来。
对,方临风能保证,真的是一张脸掉下来,掉在地板上,而抓着栅格的只是一只手,手后面什么也没有。而地上的脸是软软的,上面的眼睛还在转动,让人只是看着也不寒而栗。
方临风正要上前多看一眼时,口袋里的定魂珠突然放出光芒,透过口袋照亮整个衣帽间。四周的死人只是瞬间,就消失在光芒里,而地板上的脸,它的嘴同时张开,方临风听到一声刺耳尖啸,他也顾不得双手的火刃,捂住耳朵。
光芒越来越强烈,方临风整个人也浸在如牛乳般的光团中,然后光团一收,空气中有两条如丝的白雾也跟着被抽进定魂珠中。
方临风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这是轻度的雪盲症,当时的光线太过强烈,还好他闭眼的快,再晚上一二秒,他就真瞎了。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方临风这才睁开眼睛,还是有些模糊,但能勉强看清,他的灰度视力又开始工作,本来这灰度视力从山洞中回来后就曾消失了的,现在又莫名的有了。
可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他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景秧的命看来还是危险的。
方临风无力的拉开衣帽间的门,走向客厅,客厅中大黑趴在地上,看来也受了伤。看到方临风出来,一瘸一拐的跑过来。
“没事,你伤得严重吗?好吧,我抱你下去。”看着大黑无声鸣叫,方临风心疼的想去抱起大黑。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跑出来,同时有手电光照向他们。
方临风正要做出防守准备,就听到对方大声喊着:“临风,快喊他们的名字,子时三刻已到,时间快来不急了!”
方临风听出是左月的声音,他想不明白,时间不是早就过了吗?但听左月的口气,他还是大声喊出景秧和老赵的名字,同时他感到口袋里的定魂珠动了动,三声过后,他抱起大黑,就往电梯口冲去,左月已经保护在那边。
“怎么子时三刻是凌晨一点半吗?不是零点四十五!”在电梯里方临风抽空问到。
正文 (十九)波折
应该说现代人对古代历法多少还是模糊的,就连二月河先生在写《康熙大帝》也理解错误过,那就是对时辰和刻的误解,当然这并不影响书本身的高品质,这里说说也就是印证大多数人对中国古代历法的不了解。
高老头在和方临风说子时三刻,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的凌晨一点半,子时是零点零分到凌晨一点五十九分,而刻为半小时一刻。为什么要这个时间段,那是因为子时为天地扭转的重要时刻,子时一过,阴气大盛,这时就是鬼魅出行的最有利时间。
方临风一听左月的解释,当时第一感觉是高老头做事不靠谱,这人都是一样,总是喜欢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而不愿意去想自己会不会才是错误发生的源头。
电梯里一阵沉默,两人都是紧张的看着下行的数字,但不知为何,他们都感觉到这电梯怎么就这么慢。方临风记起高老头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尽快赶到医院。是不是暗示说这一路上会不太平!
左月对这些事已经有很高的觉悟,也不用方临风说什么,早把手枪拿出来。
‘不会是让电梯来个高空速降吧!’方临风担心着,可惜他也无能为力。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大黑,也不知它有怎样的经历,看来伤势并不重,想来也是遇到厉害角色,还好有它在外面分担,要是让对方全力对付他,也不知今晚能不能走出来。
大黑蜷缩在方临风怀里,很是安逸样子,这让方临风安心点,至少说明这里并没有阴厉之气。
可电梯还是下行的很慢,最多就是比人走快一点,左月焦虑的看着电梯,突然她扫了一眼电梯里的控制面板,在楼层的按键旁有一特殊键亮着灯,上面写了个缓行的字样,晕死了,原来她进来时不小心按到的。
原来这王全武是个孝子,他家老母心脏不好,不能乘太快的电梯,所以他在定购电梯时特意让电梯供应商设计了一个缓行的键,没想到让左月误按到了,这真是心急反到误事。她试着按了几次,终于将这个缓行控制取消了,电梯一下子加快速度,几十层瞬间就到。
电梯门一开,方临风就看到那两个保安装着聊天的样子,看来他们都是打过招呼的。
“快点,坐我的车,我来开!”左月沉声说到。
她是开着警车来的,自然是一路畅通。路上的不管什么颜色的灯,通通都是绿灯。
“你怎么会来的啊!”方临风这时才将心放回原处,细想过程,他还是不明白左月怎么会及时跑过来。
左月叹了口气,一直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想了想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当时她和风琳都在ICU病房前焦急的等着方临风,但时间很快过去,当时钟转到零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左月已经忍受不了煎熬跑到医院外面等,可还是没有看到方临风的身影,而方临风的手机又无法接通。这她吓得快要晕倒,这一急到是想起高老老头来,她边在医院外等边给高老头打电话,还好高老头也在担心这边的情况,立马接通了,这才知道他们把时辰搞错,高老头也是懊悔,这才让左月赶紧过去,如果在路上碰到就把他给截回去重来。左月这一路逆行,等到将车开到大厦的停车场,已经快到时间。还好她穿着警服,保安又都是打过招呼的,所以等她冲出电梯时,时间刚刚好。
车子开得很快,左月恨不得直接将车开到病房里,两人冲出车门时,引起急诊室里一阵忙碌,还以为是送来危重病人。
ICU病房门口装着防盗门,需要按门铃才行,幸好之前里面的护士也是打过招呼的,一按门铃就有人将门打开,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护士,看到他们后也不作声,只是闪过一旁,也不跟着他们进去。
方临风照着高老头说的话,将定魂珠分别放在景秧和赵传海的胸前边揉边说。也就在珠子揉动之间,景秧和赵传海两人嘴唇上的乌黑渐渐减轻,待方临风三声完毕,两人似是轻轻哼了一声,一个侧身又睡着了。只是这时实时监测显示两人的各项指标已经正常,看来他们是得救了。方临风和左月对视一眼,两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走出ICU病房时,方临风第一个想把成功的喜悦告诉的自然是风琳要,到这时,他才发现应该在门口等待的风琳不知所踪了。
方临风边往妇产料病房跑,边打风琳的手机。手机处在关机状态,方临风这时更急了,这医院里本来就是阴气重的地方,不会是对方在自己身上吃了大亏,跑到医院来找风琳的出气吧!他越想越是不安,要不是大黑还在左月的车里休息,他真想叫上大黑一起去找风琳。
晕头的他没想到妇产料是不会让陌生人自由进出的,虽说守门的保安见过他,但还是没让他进去,但却告诉他风琳刚刚送个产妇进手术室了,让他不要担心。
原来是这样,方临风稍稍安心点,他跑上五楼,这里是手术室。一个中年男人正抱着头坐在外面,看来是产妇的老公,听说已经进去半个小时,按常理来说也快要出来。方临风也不管自己坐在外面尴不尴尬,凑在中年男人身旁坐下,拿出烟来递过去。
“兄弟,不要担心了,是第一胎吗?”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从衣着看这个男人可能是农村来的,一双鞋子上还有不少泥土。而农村大多结婚结得早,就他这个年龄应该早就有小孩。
没想到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眼里尽是茫然无措的神情,即不回答,也不拒绝。
方临风其实也就是救完人后有些兴奋,然后又担心风琳,再然后知道她只是在工作。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有些轻率的坐到这个男人身旁,他也没想到会真的很尴尬。
“呵呵,大哥您也别太心急,我是这里……咳,嗯,我常来这里,放心好啦!”
方临风真不知要说什么好,想站起来,又怕进一步让对方不适,递出去的烟收回来也不是。
“你是不是医生,快救救我老婆,快点啊!”中年男人突然一下抓住方临风的手,声音恳切的说。
“不是,啊,我是说我不是医生,兄弟你别抓得这么紧啊,我也是病人,不是,我不是病人……”方临风对付恶鬼时也许很狠,对付坏人时也许很恶,但让他对付一个精神接近崩溃的男人,他只能是手足无措,口齿不清的辩护。
幸好这时手术时的门突然打开了,中年男人一把将他甩开,冲了过去。
“谁是病人家属。”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是个女医生。
中年男人一听到问话,一下跪到地上,带着哭腔的说:“医生,你可要救救她啊,我就是回家砸锅卖铁都很!”
女医生带着口罩,但从她微皱的眉宇能看出很厌烦。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你老婆还在抢救,这是要签字的通知书,快点,我还要进去。”
方临风实在是看不下去,走过去将男人扶起来,让他在病危通知书还有输血之类的文件上签字。只是他心里也不好受,这些文件传达的信息非常不好,看来此时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很危险。
女医生进去后,方临风强行将全身发软的男人拖到椅子上,让他坐好。真是倒霉,方临风也硬不下心肠离开,再说他也真的想等着风琳出来。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期间就只有送血的进去过,方临风看到那个护士拿了两袋血进去。只是那个送血的护士出来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方临风察觉到里面肯定是出了大问题,他认识这个护士,也是刚进来不久的,有次她们聚会时聊过几句。
他等这个护士下楼时追了上去,因为有些特殊的感觉让他开始不安起来。
“小彭,你好,我是风琳的男友,还记得吗!”
彭婷婷自然记得他,因为风琳最大的爱好就是吹嘘她的男友,新进来的护士大多都知道。只是她今天的心情真的非常差,只是勉强的点点头,笑容也挤不出来。
“里面,我是说手术室里面没事吧?”
谁知彭婷婷一听,脸色就大变,看了一眼远处失神坐着的中年男人,咬了咬嘴唇。
“没事,你不要乱说,琳琳也吓坏了,等会你可要多安慰她一下。我走了!”彭婷婷说完转身就走,看来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其实她不这样说还好,是人就有好奇心,何况还关系到风琳。方临风追了几步,拦下她,这时方临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用异常严肃的眼神望着这个小女孩。
“你去问琳琳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说,我要回去了。”彭婷婷突然用哀求的语气说,看得出她在强忍着某种不良情绪,这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