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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得意了:“别以为瞒得过我!你和那女的被压着去领结婚证的时候,我一朋友刚好见着的,还说你的表情黑着呢,包公脸!”
詹遇宸骂了一句妈的,然后走过去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摇:“你别给我乱说听到不?!敢乱了爷儿的行情!看我不用你子孙后代赔命!”作势往下做了一记手势,萧桓忙嘤一声护住自己的小兄弟,不敢再说话。
看着自家二哥用领结婚证般的脸走出去,萧桓忍不住悲叹一声:“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这下惨了,连风流二少都结了,他要不要也去结一下?是了结的结!!
来到叶家,言厉拢了拢风衣,走过去敲门。
习惯了没声音,言厉就这样站在门口,不声不响地等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一个温和的女人走出来开门,还不忘微笑着向他点头。
“谢谢嫂子。”言厉呼了一口气,走进去。
开门的女人是叶景然大学时候的女友,如今在叶家的地位几乎已经定了,叶景然一个外热内冷的人都听说为了她禁欲了几年,可想而知如今她的归来意味着什么。
叶景然站在楼梯口,见到秦安安进来,便看也不看跟在她身后的言厉,伸手搂过她,又责备又埋怨地瞪着她,十足一个学龄前儿童的模样。
只是秦安安也习惯了,言厉一来就是两年,她早就听人说过郑氏五少爷和叶辛越的事情,也知道言厉两年前来到叶家,叶景然解领子就把他言厉往死里打了一顿,害的言厉军演后受伤的地方全部绷线,一条命险险没了半条。
叶辛越她是见过的,大学的时候叶景然带她回过家,她知道这个名声听起来虽不怎么样,但是却坚强地让人心疼的女孩是这个家的宝贝,起初她也不予理会,但是到了后来,她也忍不住了,就每天给他开门。
“好了。”安抚了下叶景然,秦安安很成熟地笑着,对言厉说,“把东西放下吧,我迟一些拿去叔叔的房间里安着。”
言厉满眼感谢地点头,然后把一些补身体的贵重品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叶青华自打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就很少给他好脸色,但是充其量不过是坐在客厅上不闻不问,却也足够让他好受。
而言家这次也知道是他理亏在先,都狠心地闭起眼,不去管自家儿子如何丢人。
言厉还记得父亲在他伤口绷线住院的时候来探望过他,那个时候他连呼吸都疼痛,每一下每一下,心底都在呼唤叶辛越的名。言皓进来见到儿子这副惨状,眉也不皱地就道:“你这次就是瘸了爸妈也帮不了你了,你妈这会儿都被你弄得又气又心疼。这次是叶家的女儿因为你出了事,我不会出面,你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收拾吧。”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哎,厉儿,你这次真的让爸爸妈妈很失望。”言皓走了。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明月光,言厉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是不是每一次,她受伤的时候都痛得说不出来,所以才招来那么多的误解,和他的误解。
那么如今,他也尝到了。
这种痛得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实言厉一直都知道叶家一定知道叶辛越的行踪,不然以薛皇玄对她做了那么多事,叶青华和其他人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放心地待在家里,连找人的倾向都没有。
他也不问,默默地做事。
放下东西,言厉看了看坐在软沙发上的叶青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离开。
叶欢在楼梯上看着言厉离开,忍不住向着叶青华道:“爸,这都两年了,你还让他和姐这样混下去?”
叶欢其实之前是气得最厉害的一个,也是她催促着叶景然打言厉一顿的,不然以叶景然的忍耐能力,叶青华不发话他哪能那么快出手。
但是正因为最气,所以才最能看清言厉的真心。
她有些心软。
叶景然冷哼一声,抱着秦安安不撒手。
叶景然抬头,看着抱着楼梯杆子不撒手的女儿,只说了一句:“你要帮他?”
狠狠一颤,叶欢一个冷战打起,然后快速溜进房。
老爸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连叶景然也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这样才对,其实叶景然最害怕的就是叶青华心软,如果连他都心软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活儿了。
他言厉也不看看,他叶家的人是这样被他糟蹋的吗?
“叔叔……小越几年不在家,这样也不是办法。”秦安安理智地道。
叶青华酌饮了一口茶,才道:“是不是办法,但是在外面的话小越更能学会怎样保护自己,景然啊……”他忽然瞥了自家儿子一眼,见到叶景然打了个立正才接着慢悠悠地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安安改个称呼了?听着叔叔都听腻了。”
秦安安微笑,不作答。
只有叶景然一身冷汗地站在秦安安身后,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做的那会儿混账事情害的两家老爸老妈都责怪着自己,如今讲到结婚,他倒是万分地愿意啊,可是安安的爸妈……
这老爸,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要真那么容易,他早就光明正大地把安安接回家里睡了,哪还用在一夜销魂后还要算着时间把人送回家啊?
“现在开始筹备着吧,一年后就定下,安安,这臭小子虽然以前对你是不太好,折磨折磨他也就算了,有空我和你父亲说几句软话,就和景然一块儿住吧,至于孩子……”叶青华字字定音,最终落在他这个儿子造的孽债上,“我们家不保守,孩子什么的都是缘分,既然无缘,两夫妻凑合着过也能一辈子,最要紧的是你们相爱,其他的不用管他人怎么想。”
听到叶青华如同父亲一般的感叹,一直压抑在秦安安心头的结松了松,她红着眼睛点头。叶景然一看心疼了,忙伸手拥着,还不忘给了老爸一个白眼。
“就算您老不说,她我也是娶定了的。”叶景然默默用力,把秦安安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婚礼的事情我去筹备就成,今年年尾提上来,到时候您老就坐等着当公公吧。”
叶青华笑着点头。
如今他家里的大大小小都好了,只差那个最心疼的大女儿。
勾起一抹笑,叶青华靠坐在上好的梨花木椅上,放松了眉角。
他叶青华的女儿,哪能受那么多的委屈都不讨回来?既然她无心讨这一丁半点,那么就让他这个当老爹的来讨了。
一年后,一切尘埃落定,他要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亲手把幸福捧在手心。
一年后,叶家的婚礼。
温馨简单,却不掩其奢华。
传统的中式婚礼,大礼堂内布满的是上等的红绸,新娘的旗袍远在半年前订做,纯手工丝绸分成十多套一层层叠加,每一层都是价值百万。
婚宴还没开始,新郎新娘却不在现场招呼客人,本来是叶家的人一个都见不到。
休息室内,叶辛越安静地坐在纯白色的软沙发上,瘦削了的脸庞衬得她愈发的沉静,本来妖娆的五官如今出落地更加成熟,带了些淡静的色彩。
三年未见,她本来健康的红润肌肤变成了牛奶般的白色,微微地笑着,全然没有了以往嚣张跋扈的气焰。
“你这个死小孩,滚了三年竟然电话都没一个,靠着这些明信片就能睹物思人的话我们早不知到哪儿去挖你了!”叶景然一身中式正装,表情肃然,却难掩脸上的心疼。
今天正式成为叶辛越大嫂的秦安安也是红了眼,当初记得见她的时候还是那么活泼动人的小女人,如今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握住她纤细的手,秦安安只能哽咽着说出一句:“回来就好,你都不知爸爸和你哥每天每夜地为你担心,总算是回来了。”
她们都知道她受了委屈,言厉对她所做的混账事情他们都知道地一清二楚,要不是叶青华看在言家的份上,早就向军区大队投诉去了,哪能让这小子那么轻易就逃避了责罚。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其实出去三年了也挺好的,那个时候我需要安静,而……薛皇玄能带给我,而且出去转转见识了整个世界,还算是一大收获。”叶辛越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说的话听着不像是勉强说出来的,叶景然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以后有什么委屈了都往家里吐,整天找个外人像个什么样?”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算了,景然,出去宴客吧,别失了礼数。”叶青华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等他们两兄妹差不多说完后才淡定地道。
心知父亲有话要说,叶景然也不得不离开,牵着秦安安的手,他们带上门离开。
叶辛越乖乖地在叶青华的示意下走到他面前,没等他说什么,便径直坐在地毯上,头枕着父亲的腿。叶青华舒了眉头,才伸手摸着女儿的头,道:“傻孩子……”
“爸,我没事,真的。”叶辛越眨眼,眨去了眼眶的湿意,她以前都不懂,对着叶青华虽然爱,但是还有怨,她总想着自己的母亲,是那般可悲地死去,孤身一人。所以她总是若有若无地无视掉他对自己的疼爱,不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更不需要他的帮助,让自己一直以来都忘记了父亲已经变老的事实。
三年后再见,在看到角落里头发已经有些白的叶青华,叶辛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以前的固执,惹来了多少的悔不应该。
“这次回来,不走了?”叶青华感觉到叶辛越对自己的依赖,不禁柔和了唇。
这次叶辛越回来,他能看出来,她已经成长蜕变,不再是以前那个敏感,容易受伤的女孩了。她变得沉稳,懂事,晓得进退有度,不再因为别的人和事让自己受伤。
他只是苦涩,女儿的成长必经的过程中,少了他。
但或许,真的是命。
他还记得那一年他刚刚在总部开完会,公安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毫无理智可言地闯到医院,见到的是已经无力回天的……爱人。
她身上的血都被清理,一直强忍着等待他来。
忍不住哽咽,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流泪。
第一次是与她分别,告诉她他将要迎娶他人。
第二次便是那个时候,她安静地躺在他面前,白衣如雪,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如初见时般温文恬静,是他最爱的模样。
她吃力地张嘴,告诉他,求他找到他们的女儿。
那一刻,狂喜,苦涩,难受,通通在心底徘徊。
这个无缘嫁予他的女人,却愿意为自己诞下一个孩子,他流泪,热泪打在她的手上,他看见她的眼神逐渐涣散,便忍不住如困兽般呼喊着她的名字,求她留下。
只是她不肯,眼睛慢慢合拢,似乎听不见他痛入心脾的呼唤。
“小雯……我爱你……我真的……我会找到我们的女儿,我会爱着她,会看着她幸福……下一辈子……我一定先去遇到你,然后你可以不爱我,让我也等你一辈子……”
他吻着她的手,直到她永远地闭上双眼。
痛,狠狠地痛,那是叶青华人生中最痛的时刻,没有唯一。
他答应过她,会好好爱着他们的女儿,只要是她要的他什么都能给,包括幸福。
那是他与她最后的誓言,他必会遵守。
叶辛越是挽着叶青华的胳膊出场的,华氏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成家立室,一向孤清的脸上也泛起了几分动容。
在见到叶辛越和丈夫出现的时候,她才收回视线。
“妈妈。”叶辛越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