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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张意涵一进这个村子,眼睛就四处扫视,紧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
车子走到了村子中间的位置,张意涵突然发现一户院落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太,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就赶紧招呼闪电球停车。
闪电球转头看了他一眼,为难的说道:“你又整什么幺蛾子?赶紧出村子得了,我在这个村子里觉得浑身不舒坦,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赶紧停车!我有事要办!”张意涵说道,声音很急切。
闪电球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车子停了下来。
张意涵下了车,径直走向了那个老太太,走近了才发现这位老太太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儿,她不仅面容消瘦,形同枯槁,精神头好像也不大好。
“老奶奶……”张意涵俯下了身子,轻轻唤了一声。
“啊……”老奶奶睁开了眼睛,眼睛很浑浊,没有一点生气,她往后拢了拢满头的银发,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
“老奶奶,您老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呢?家里还有人吗?”张意涵问道。
“我没干什么呀。”老奶奶眯着眼睛说道:“你是?”
“我是从这里路过,去五台山玩的,看您一个人坐在这里,身体好像不大好,所以过来看看。”张意涵柔声道。
☆、不得安生
“哦。”老太太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这身体啊,老毛病了,一直都没好,最近晚上老做噩梦,睡不好觉,刚才一直坐在门口打盹呢。”
张意涵点点头,笑着问道:“那您家里的人去哪了?”
“我家的人啊,我家里就还有个儿子和儿媳妇,我老头子前不久刚死了,我儿子看我身体不好,去城里去给我抓药去了,前天刚找大夫看了,说我这病啊,要靠中药养着才能好,所以我儿子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老奶奶一提到他的儿子,嘴角竟然挂起了一丝笑容。
张意涵笑道:“您儿子可真是孝顺,您老可真有福了。”
老太太笑了笑,很快这笑容就变的有些僵硬了,接着竟然小声抽泣起来。
张意涵见此情景,不明所以,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老奶奶,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老太太摇摇头,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小伙子,不干你的事儿,是我老太婆心里难受。前不久我那个老头子刚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给他摆起了灵堂,我那个老头子的尸体半夜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跑哪去了。”
“竟然还有这事儿?”张意涵故作惊讶的说道:“是不是老爷爷没有死,只是一口气没上来,憋住了,半夜自己醒过来走了?”
“这个不可能,我老头子死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当着我的面咽的气,我看的真真的。尸体都凉了,这哪还能活过来?再说,就算这死老头子真活过来了,他也不能跑啊,他就是跑能跑到哪去?都这一大把年纪了。”老太太说道。
“这可真够吓人的!”张意涵装出一副很畏惧的样子说道:“您老就没让儿子找找?”
“找了!到处都找了,什么都没找到,可怜我那老头子,都死了还不得安生,也没能入土为安。”老太太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老人家别伤心了,要注意您的身体,我看您看您老的身体很不好,尤其是精神受到了不少的刺激,您这病还得多休息,我略懂一点医术,还能看出点端倪。”张意涵安慰道。
☆、下去陪他
“现在晚上我都不敢睡觉,只要一合上眼睛啊,我就看到我那个老头子又回来了,就趴在我的枕头旁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我,也不说话。他这是死不瞑目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冤屈,也不说出来,就这样天天的折磨我这个老太婆,我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他这是想让我下去陪他啊!”老太太哆嗦着说道。
“老奶奶,您这是天天都能梦到他老人家吗?”张意涵狐疑道。
“自从那个死老头子的尸体失踪了以后,我就天天都梦到他,只要我一合上眼睛,我就梦到他趴在我的床边,这些天我就没能睡上一个安生觉,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受到这样的惩罚……”老太太又抽泣了起来。
张意涵仔细看了看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发现老太太的气色真的有些不同寻常,似乎真的好久没有睡觉的样子,一对眼窝全都深陷了下去,眼睛浑浊而没有光彩,身体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如果再这样每天都不得安生,估计也是没有几天活头了,不过,他却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阴气浮动的迹象,难道这里没有鬼魂作怪?那这个老爷子每天晚上折磨这个老太太又作何解释呢?
张意涵百思不得其解,忍不出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老太太又抹了一把眼泪,如枯柴一般的手一把抓住了张意涵的胳膊,说道:“小伙子,别怪我这个老太婆能唠叨,我就是心里苦的慌,想找人说说话,你要不嫌我老太婆这里不干净,就进屋子里,我让我儿媳妇给您倒杯茶喝喝。”
张意涵回过了神,心想这样也好,还要具体了解一下情况,这个村子的事情还没有个眉目,一切还无从下手。于是对老太太说道:“老奶奶,我那边还有两个朋友,我能不能一起叫过来?”张意涵指着不远处闪电球的出租车说道。
老太太眯着眼睛朝张意涵指的地方看了一眼,说道:“那就一块请进来喝杯茶吧,正好歇歇脚再赶路。”
☆、极不情愿
张意涵点了点头,就对着出租车的方向挥了挥手,招呼水儿他们过来。
水儿倒是一副和乐意的样子,一路小跑着就来了,走到了近前,还跟那老太太问了声好,老太太打量了一眼水儿,直夸水儿这丫头长的俊,倒是弄的水儿有些害羞了。
不过闪电球确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走路扭扭捏捏的,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走到了张意涵身边说道:“你这又是弄的哪一出啊兄弟?不是说好了赶紧走吗?你怎么又让我们过来了?”
“没事儿的,我们进这位老奶奶屋里喝口水,一会儿就走还不成吗?”张意涵敷衍道。
闪电球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小声的嘀咕道:“我也不管了,反正这条小命就交到你手里了,你看着办就行。”
张意涵笑了笑,没有答话。一看闪电球那张苦瓜脸,他心里就觉得好笑。
几个人跟着老太太先后进了院子,这老太太家里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家庭,小院子收拾的整齐利落,除了前面的一个大屋以外,周围还坐落着几个小屋,厨房、杂物间一应俱全。
老太太走到院子中间就朝屋里喊道:“九儿啊,家里来客人啦,赶紧倒茶……”
只听得屋里应了一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声音也极是好听。
“娘,您这是从哪儿招呼来的客人啊?”那女人笑着看了一眼水儿等人,搀着老太太的胳膊道。
“我坐在门口的时候碰到的过路人,请他们进咱家喝口水再走,我要你泡的茶可弄好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老太太问道。
那女人轻笑道:“早就泡好了,刚才正要去门口叫你来喝茶,没想到你就领着人进来了。”
老太太笑道:“好好好!还是我这儿媳妇孝顺。”接着就招呼几个人进了屋子。
客厅里很宽敞,几个人分宾主落座,那个唤作九儿的女子便给几个人分别倒了一杯茶水。
张意涵刚待要说些什么,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粗狂而豪爽的声音,“娘,我给你买药回来了?您在哪呢?”
☆、一个星期前
说话声中,就见一个大约三十七八岁的高大男子进了客厅,一进屋子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那老太太说道:“娘!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不打个电话知会一声,我好买点酒菜招待人家啊。”
那老太太笑道:“我也是在门口打盹的时候碰到的路人,请他们到家里喝口水,一会儿留客人在家吃饭就是了,让九儿去做点饭菜招待一下就行。”
“哈哈……”那高大男子爽朗的笑了一声,随即说道:“那也好!”
这时,闪电球有些按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说道:“我们就不麻烦各位了,一会儿我们还要赶着去五台山,时辰不早了,我们坐坐就走,饭菜就不用做了,刚吃完。”
“哎!那怎么行!”那那男子豪爽的一挥大手,随即说道:“既然来到我的家里,就说明我们有缘分,说什么也要吃完饭再赶路。”
闪电球刚要再说些什么,这时,一旁的张意涵插话道:“那也行,正好这也到吃饭的时候了,我肚子还真有点饿,那就劳烦各位了。”
“好!”那高大男子又是爽朗的一笑,随即说道:“还是这个小兄弟爽快,男子汉就不该婆婆妈妈的。”
说着就看了一眼那个叫九儿的女人说道:“我说,媳妇,还愣着干嘛,赶紧去买酒做饭,好好招待一下客人。”
九儿应了一声,笑着便出了门。
再看那闪电球,愤愤的看了一眼张意涵,脸色难看的好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张意涵只当是没看见,只顾着和那个高大男子客套了起来。
如此,几个人闲聊了几句,张意涵也大体了解这个家庭里的一些情况,这个高大男子姓于,大名唤作于立洋,老太太的独生儿子。那个唤作九儿的漂亮女子便是于立洋的媳妇,复姓慕容,大名叫做慕容九儿。
现在这个家里就只剩下这三个人,老爷子在一个星期前去世了,尸体在去世的当天晚上便失踪了,遍寻无果,至今没有下落。现在家里人一提到这老爷子便要伤心难过一番,好不凄惨。
☆、阴沉了下来
一屋子人一块又闲扯了几句,一个时辰不到的光景,就见九儿收拾了一大桌子菜,就在客厅里支起了一个大桌子,几个人围着这个桌子就坐了下来。
于立洋的酒量相当的好,所有人都用酒杯,而他却独独用了一个大碗,两三口便能让一大碗酒下肚,着实让张意涵等人吃惊不小。
期间,于立洋一边自己喝酒,一边也劝张意涵和闪电球喝,只是张意涵不胜酒力,只能少喝上一点陪着他喝,闪电球的酒量还算可以,只是他好像心事极重,一直左顾右看,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然也就喝的少了。
于立洋似乎也注意到了闪电球的坐立不安,但是也没有生气,只当是没有看见。
饶是于立洋酒量再大,如此喝了半小时以后,也喝的有点大了,整张脸红的像关公一样,说话依旧大嗓门,很豪爽的样子。
张意涵和闪电球也喝了不少,头也稍微有点晕。
张意涵刚刚和于立洋干了一杯,刚放下酒杯,一旁的水儿就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的说道:“别光顾着喝酒啊,赶紧办正经事儿要紧。”
张意涵拍了拍脑袋,对水儿一笑,也低声道:“只顾着喝酒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喂,你们小两口说什么悄悄话呢?赶紧喝酒。”于立洋大声笑道。
张意涵转过脸来,笑着说道:“没有说什么悄悄话,刚才是水儿悄悄跟我夸于大哥您海量呢。”
于立洋笑道:“嗯,这话我爱听!”
此时,张意涵又敬了于立洋一杯酒,试探着说问了一句:“于大哥,您不要怪小弟我多事,我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请教您一下。”
“有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有什么话说就行,别跟我拽文,你于大哥我真受不了这个。”
“嗯!”张意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