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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
但那个手下的临阵脱逃却是大忌,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即使再过十年,当别人提起血镰帮的时候还是会把这件事翻出来,背地里冲着血镰帮吐口水,血镰帮会成为别人的笑料,那些大哥会对手下新加入的小弟说,“知道吗?就是像血镰帮这样的货色,才会几十个人与两个人干架的时候都会有人逃跑,你可千万不要学他们啊!”
家具厂的仇一定要报,但眼前对那两个少年的底子还没摸清楚,可以先缓一缓,眼前的当务之急,是把那个逃跑的小杂种给逮住了,帮派刚刚受挫,大家士气不振,此刻,就是先应该安内,然后再攘外。安内就是把那个犯了帮规让血镰帮丢了脸的家伙给找出来,执行家法。
在道上,以前就是有帮派因为在干架的时候有小弟逃跑而老大没处理好,结果弄得帮派日渐没落最终解散的先例。对道上的人来说,这样的帮派就是软柿子,大家都可以捏一下,捏得久了,不管原来这个柿子有多硬,最后都是又软又烂了。也因此,几乎所有的帮派,对临阵脱逃者的处罚都是最严的,三刀六眼削足断手的惩罚随处可见。血镰帮对临阵脱逃的人的处罚是挑断那个人的两只脚的脚筋。
这件事是自己搞砸的,作为血镰帮的老二,每当想到当血镰帮的老大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后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想到老大那可怕的眼神和手段,杨奇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如果抓到那个人还好,要是抓不到……
杨奇有点不敢再想下去了。
“是谁把那个逃跑的小杂种介绍来帮会里的?”
杨奇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面前的那三个人。
那三个人中手上绑着纱布吊带的那个人腿抖了一下。血镰帮的帮规很恐怖,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把那个人抓到还好,要是没有抓到,那么介绍那个人进来的人至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挑断一根脚筋,那个人腿都软了,他的声音和他的腿都在颤抖着。
“是……是……我!”
杨奇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给了那个人一个耳光。
“妈的,要是抓不住他,等老大回来后你自己和老大去说。”
听到老大,那个人刚刚被杨奇打红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就在房间里几个人为此忐忑不安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想了,杨奇一把就抓起了电话,杨奇一句话都没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却送了一口气。
“那个姓刘的小杂种已经被杂毛找到了。”杨奇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这个小杂种,他倒聪明,居然往车站跑,杂毛现在正带他回来,告诉外面的兄弟,今晚开刑堂!”
第117章 刘老三
在杨奇接完电话后二十分钟不到,杂毛带着他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手下,押犯人一样扭着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来到了血镰帮的驻地。
除了杂毛以外,血镰帮派出去的另外两伙人也陆续回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血镰帮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发生什么事了,血镰帮的那些帮众此刻大多集聚在大厅里,日爹骂娘的叫嚣着,群情激愤。
杂毛他们一行人一来到驻地,马上就被血镰帮的一堆人给围上了。
“操,就是这个小杂种,当兄弟们在前面拼命的时候居然临阵脱逃,给我们血镰帮丢面子,真是孬种!”
“日他的先人板板,这个小杂种,长得就是一幅鸡巴样,老子平时看他就不顺眼,刚来我们血镰帮还没几天就给我们丢人,真应该打死这个小杂种!”
“对,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
那个二十岁不到的家伙在来到血镰帮这里的时候腿已经软了,这时再听到众人的叫嚣,要不是有两个大汉把他给架住了,他几乎就走不动路了,他现在翻着一对死鱼眼,脸色灰白,耷拉着脑袋,身子像筛糠的簸箕一样颤抖着,一看他这个尿样,血镰帮的众人更是来气,一时间,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要不是顾忌着过一会儿要开刑堂,大家拳脚上还有几分收敛,那个逃跑的家伙恐怕早就被大家给打死了,即使这样,那短短的二十来米路,也让他吃足了苦头,他脖子都叫哑了,几个心狠的家伙在他的小腿和手臂这些不要命的地方给他来了几下狠的,在来到杨奇办公室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就像断了一样。
杂毛照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就把他踹到了杨奇的办公室里,他倒在地上,没有爬起来。
“奇哥,这个小杂种已经带来了,妈的,他还挺聪明,一出了事就往车站跑,他还买了早上六点半发车的一张车票,要不是车站这么晚了不发车,说不定还真让这个小杂种给跑了。”
杨奇点了点头,“辛苦了,干得不错,下去到老妖那里领5000块钱,就说是我同意的。”
杂毛脸色一喜,“谢谢奇哥!”
杨奇挥了挥手,杂毛退下去了。
杂毛刚退下去,杨奇办公室里手上吊着纱布的那个家伙就冲了上去,一脚把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踹得翻了个身,那个人一声惨叫。
“你这个小杂种,差点害死老子了,枉费老子担保把你介绍来血镰帮,你就是这么报道我的么?嗯?”他说着还不解恨,又踢了地上的那个人几脚才忿忿的走开。
杨奇也盯着那个人,就像盯着一条放在案板上的咸鱼,他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地上那个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拉了起来,那个人的那张脸,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已经面目全非,肿得像个猪头一样,杨奇在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愤怒压抑住了,但他的语气,却有一种让人发抖的冰冷。
“刘安富,我一直很奇怪,你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呢,老子在前面和人拼命的时候,你这个小杂种竟然敢临阵脱逃,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血镰帮的帮规只是用来吓唬你的?”说到这里杨奇神经质地笑了笑,“你跑得还挺快啊,不知道过一会儿挑了你两只脚的脚筋之后你还能不能像以前跑得那么快?”
“奇……奇哥……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个人的头被杨奇抓住头发向后上仰着,说话有些困难,他的眼神,流露出祈求的神色。
“我饶了你,谁来饶我?我就是想饶你,那些在医院里的兄弟也不会答应,你还指望有下次,哼……哼……临阵脱逃挑断脚筋,畏罪潜逃罪加一等,等你今晚有命活下去你再说下次吧!”杨奇说完,抓住那个人的头发就把他的脸砸在了地上,他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把这个小杂种带下去,开刑堂!”
“是!”杨奇话音一落,办公室里的两个家伙冲上来就架住了地上那个家伙的两只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往外拖,那个家伙的鼻子在杨奇狠狠的一砸之下,已经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现在还止不住的往下流血。
人的生命力之旺盛在此时得到了最好的解释,原本已经气息奄奄的刘安富在被另外两个人架起来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那两个人一时大意,竟然被他挣脱了,刘安富挣脱了那两个人以后,连滚带爬地跪在了杨奇的面前。
“等等,奇哥,我有话要说!”
“好你个小杂种,竟然还敢反抗!”被他挣脱了的那两个家伙面上无光,掳着袖子面色狰狞的就走了上来。
杨奇没有听他说话,一脚又把他踹倒了。
“说……说你妈个B,呸”杨奇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身上。
那两个家伙走了过来给了他两拳抓住他的头发扭住他的手臂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的把他拖开了。
“奇哥……我有话要说!”
那个家伙一边被人拖走还在一边的大喊。
杨奇心里暗骂了一声,看也不看那个人一眼,走到自己办公室的位子那里坐下。
“……奇哥……我有话要说!”
“……奇哥……”
“……奇哥,我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等等!”那个人已经被拖出了门口,听到那个人的最后一句话,杨奇急忙大喊了一声,那两个大汉又把刘安富给拖了回来。
看到活命有望,刘安富更叫卖力的大加起来,“奇哥,我知道他们是谁!”。
杨奇递了一个眼色给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手一松,刘安富又爬到了杨奇的面前,抱住了杨奇的大腿,“奇哥,不要杀我,我知道他们是谁。”
“你知道他们是谁?”杨奇弯下腰,把脸凑到刘安富的面前问了一句,“你不要想着说谎,要是我知道你是在说谎想拖延时间的话,我要让你比现在凄惨一万倍。”
“奇哥,真的,我真的知道他们是谁。” 刘安富连忙大叫着,生怕奇哥不相信他。
“那你说,他们是谁?”
“我要是说了奇哥可以饶了我吗?”
“妈的!”杨奇一耳光抽在刘安富的脸上,“还没说就跟老子讲条件,老子怎么知道你讲的是不是真的。你以为血镰帮的帮规是什么?现在除了帮主以外谁都都没办法饶你。要是你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先保住你,等帮主在外面办完事过两天回来的时候我帮你说两句好话,饶你一条狗命!”
刘安富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那两个人我认识……他们……他们是我以前的校友!我和他们中的一个还是同村的。”
校友?同村的?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杨奇也愣了几秒钟,然后大笑起来,怒极而笑,“妈的,校友?同村的?你这个杂碎连说谎都不会,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还校友老乡呢,操,你怎么不说他们是你爹,我日!妈的,给我把他拖出去,先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
那两个大汉骂骂咧咧地走了上来。
“真的,奇哥,我说的是真的,那两个人胖的那个叫做屠克洲,另外一个叫做龙烈血,我和他们以前真的是一个学校的,那个龙烈血的老家就是我们村的!”
看到杨奇不相信自己的话,刘安富着急的大叫起来。
奇哥仔细地看着刘安富脸上的表情,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刘安富这个尿货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他真的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奇哥摆了摆手,那两个大汉就停止了行动。
“你说哪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看到奇哥似乎相信了自己,刘安富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把自己知道的抖了出来。
“那个死胖子叫屠克洲,另外一个叫做龙烈血!”
“你们以前是在一个学校里读书?”
“对,对,对,我们以前都是罗宾一中一个年级的学生,那个龙烈血的老家离我家只有一百多米!”
“他们两个现在在干什么?”这个问题是杨奇最关心的,在今晚受挫之后,杨奇一直在猜测着那两个让他痛恨的人的真实身份,杨奇最担心的,是怕自己惹到两个有着大靠山的太子党,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不要说是他,恐怕整个血镰帮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虽然血镰帮可以算做是这里的地头蛇,但也仅仅是地头蛇而已,血镰帮的实力,和那些有着特殊家庭背景的人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台阶上,那些人如果想要灭掉血镰帮的话,真的是易如反掌,他们只要拿起电话来花半分钟打一个电话,血镰帮马上就会烟消云散家破人亡,这是有前车之鉴的,也因此,虽然今晚血镰帮在那两个年轻人手上吃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