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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讨论,在翡冷翠的媒体上,已经讨论了相当一段时间了,有的议员和民意代表,也早就给政府提交了议案,各路人马对此都兴致勃勃,纷纷盯住了这未来的又一金山,整个赛马产业链,除博彩业以外,还将惠及交通、商业、餐饮、旅游、住宿、地产、传媒、基建等配套行业,龙烈血听得很认真,也第一次对马彩的法案表示了肯定,有龙烈血点头,就表示事情在翡冷翠差不多就成了一半,剩下的事,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霸城,孟都,还有金殿三个地方政府官员的角力比赛了,这个马场最终放在哪里,对该地的发展和经济肯定能起到相当的促进作用。
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该解决的问题也差不多都解决了,看到龙烈血似乎有什么话想和严昌单独谈一谈,极有眼色的两大赌业巨头都相约告辞离开。
看到两个人的车消失在脚下的路上,已经极力压抑了自己很长时间的严昌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微微上前一步,“魁首,轩辕道,真的……要出世了吗?”
“十年磨一剑,双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龙烈血看着前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长时间啊,现在,终于有一点能力,可以做一点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了,以轩辕道之名,重新开始凝聚这个民族早已消散的民族之魂和信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圣人之绝学,这样逆天的事情,要开始,可真不容易啊!但再不容易,却总要开始,你看,对面那座山,就在将军庙和佛教图书馆中间夹着的那座山,在将来,那里会有一座轩辕神宫,一座让周围的所有建筑都黯然失色的轩辕神宫,会由最杰出的华人设计师设计,现在轩辕神宫的第一套设计方案已经出来了,里面会供奉上我们能找到的所有二战时ZH国远征军官兵的遗骸,那些遗骸就在金三角,就在金三角和塔甸联邦的莽莽群山之中,只要能找到的,我们都会把它找出来,那些灵牌上会刻上那些人的名字,只要能记起的,我们就绝不会忘记……”
“从血龙会成立之初,魁首就对轩辕道殚精竭力,教导筹谋,步步为营,我等到现在都看不透魁首的用心,实在是无能……”严昌一边心潮澎湃,一边又颇为惭愧的低下了头。
“有些事,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世界武道大赛只是一个舞台和道具,轩辕道将在这个舞台上登场,走出它炫目的第一步,这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不过这一步,将为未来的轩辕道强壮起它的躯干和身体,今天让你过来,是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交给你!”龙烈血目光灼灼地盯着严昌。
以严昌的冷静,此刻也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严昌抬起头,“请魁首示下,属下一定万死不辞!”
龙烈血笑了笑,招了下手,凉亭边的阴影中,走过来一个男人,恭敬的把手里一个黑色纤巧的手提皮箱递了上了,龙烈血接过皮箱,那个男人又悄然退入到阴影中,龙烈血把那个黑色的皮箱交给了严昌,“这个交给你,你把它带回国!”
紧紧地握住手上的皮箱,严昌觉得里面的东西仿佛有千斤一样重,认识龙烈血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这个男人如此郑重其事过,本能的,严昌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一般,“里面是什么?”
“魂魄,里面装的是轩辕道的魂魄,你把它带回去,先到燕都,和曾醉见一面,这次燕都之行会为这份东西的面世扫清一些障碍,然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国内所有的人,识字的人,不识字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在最短的时间内,都要知道它的存在,都要知道它是什么……”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神,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的使命感冻结了严昌所有的神经,没有语言,严昌只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第522章 再造龙族之信仰(五)
离开龙烈血,严昌回到霸城的翡冷翠大酒店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是凌晨1点多了,对霸城这座不夜之城来说,这个时候依旧热闹非凡,满城的酒店,赌场,高档店铺和各色休闲娱乐场所与特色建筑的霓虹灯依旧姹紫嫣红的绽放着,甚至连那些游客,此刻也兴致不减,在一些特色建筑或赌场面前,不时有成群结队的游客拿着相机,咔嚓咔嚓的合影留念,照相机银色的闪光灯不时在街边亮起。
回来的时候,坐在车里,严昌好几次忍不住想把手里的皮箱打开,借着车内的阅读灯,好好看看皮箱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已经很久,严昌没有这么好奇过了,但坚忍的性格,还是让严昌把这个好奇的冲动一直忍到了回到下榻酒店的总统套房之后。
与随行的北极星公司的两名安保人员打了个招呼,吩咐了一下,严昌一个人来到套房的书房之内,关好身后书房的大门,再拉上书房的窗帘,坐到书房的一张沙发上,打开了沙发旁的檀木水晶台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严昌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皮箱,皮箱内,只有一叠粗装的书稿安静地躺在那里,除此之外再无它物,书稿的厚度大约一本书上下,也就是两三百页的规模,在书稿的第一页,留着几个铁画银钩的字迹,这样熟悉的字迹,已经很久,严昌没有看到过了。
——《论语真义——中华民族信仰与精神的终极回归》
——龙烈血
在水晶台灯温和和明亮的灯光下,这几个字格外的醒目,黑色的笔墨在洁白的纸上,仿佛闪耀着一种神圣的光辉,只看到这几个字的第一眼,严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一下子就加快了许多,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翻过这一页,是这份手稿的开卷语——
“无数个夜晚,我梦回汉唐,春秋的霸烈,魏晋的风流,混成一股烈风,发祥于遥远的昆仑之巅,把我的魂魄吹到崖山,在那里,倾听亿万魂魄最后的呐喊——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
“所有的悲剧,都有其根源,一个民族的强大或衰落,也会有其根源,而所有根源之最根源者,都在于于其精神和信仰的强大或衰落,无论儒学今天被人或赞或贬,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是,儒学是中华民族精神与信仰的源头,这个源头,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一方面与宗教信仰相结合,而具有宗教属性,另一方面,它又与政治形态相结合,具有文化属性,这两种属性,也决定了中华民族的民族属性。”
“问泉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对于一个民族来说,一种正面的,持久而有生命力的文化必定是能让这个民族在精神上不断超越、在价值上不断提升,不断创造、扩大内涵,不断的求真、趋善、爱美,不断完善和维护整个民族的共同价值体系与尊严的信仰维度。而一种负面的文化起到的作用则与之相反,它会让整个民族在精神上不断退缩,在价值上不断降低,失去创新的能力,不断的求伪,趋恶,媚丑,不断破坏和腐蚀整个民族的价值观和阉割民族的尊严体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包括现在,中华民族的所有悲剧,其实,都可以归结到这个源头上,所有的问题,都是源头的问题,而儒学的源头,这个源头的源头,就是一本书《论语》,没有《论语》,就没有儒学,就如同没有《圣经》,就不会有基督教一样。而这本书,正本清源,它将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论语》,什么是中华民族精神与信仰的源头,什么是儒者不死之真精神!” 看完开卷语,严昌的内心一下子被一股莫名的激动所充盈着,来自于血脉与灵魂深处的那股呼唤让他迫不及待如饥似渴的想看到手稿面的内容,翻过一页,映入眼帘的,是手稿的第一章——《儒者之心》——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三个“不亦”,大概是汉语语言历史中提得最多的三个词。但真明白这三句话意思的,从古至今,到今天,大概就只有三个人。 其实,这三句话只是一句话,这是一个整体,这三句话,和《圣经》中第一章第一节在结构和作用上是一样的,《圣经》里,神用七天造万物,搭建起了整个基督教的信仰与价值体系,而在《论语》里,这三个“不亦”则是整个儒家思想的概括,是整个中华民族精神与信仰的源头,浩如烟海的儒家经典,不过是这三句话的一个推演。明白了这三句话,整部《论语》就豁然了,就知道整部《论语》是气脉贯通,通天彻地的,才有资格称之为‘儒’,不明白这三句话,学再多的论语,读再多的经典,也不过是苟且里寻大义,卑微上做文章。
要明白这三个“不亦”救济讲什么,首先要明白它之前讲了什么。
“学而时习之”,什么是学?谁学?学什么?学了能成什么?首先,这“学”前面就少了一个主语。因此,不解决这个“学”前面缺少的主语,是不可能明白《论语》的。
其实,这主语就在这句子里,就是“君子”。学《论语》的,就是这“君子”,这话最后就落实在这“君子”上。整个儒家学说,归根结底,就是“君子学”。何谓“君子”?“君子”就是要成为“君”的人。“君子学”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成为“君”。何谓“君”?“君”就是“圣人”。
那么,为什么是“君子学”,而不是“圣人学”?“圣人”是无学的,整部《论语》,整个儒家学说,就是讲述如何从“君子”“学而”成“君”、也就成“圣人”的过程,只有这个过程才有所谓“学”的问题。“君子学”不是学当“君子”,而是只有“君子”才能“学”,只有“君子”在这成为“君”的道上不断“学”,才有“君子学而”成“君”的可能。
“学”的主语解决了,那“学”的宾语是什么?也就是说,“君子”要学什么才能成就“圣人”?千古以来,基本所有的解释都把这“学”当成各种一般技能、学问的学习了。但《论语》之所以是《论语》,《论语》探讨的就不是一般性的教育问题,孔子是教育家,但那只是他的副业,《论语》归根结底是探讨儒家的核心问题,是如何成“圣人”的问题,因此这里的“学”不是一般教育意义上的,而是“闻道”、“见道”、“学道”,“学”后面的宾语只能是成“圣人”之道。
而这里的“学”,首先是“闻道”,不闻无以学,其次是“见道”,不见亦无以学。只有“见道”以后,才可以真正地“学道”。和“学”同源的是“校”,也就是“效”,就是“效法”。“学”,不是一个人的瞎修盲练,而是要“效法”,“效法”什么?当然就是“圣人”了。“校”,至少要包含两个不能偏废的方面:1、对照;2、校对。“对照”“圣人”学之效之而使自己也成为“圣人”,但这种“学”和“效”不是固定不变、一劳永逸的,必须不断地“校对”。就像一块表,按报时调好后,并不是一劳永逸,而是要不断地“校对”,表才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而儒家的思想是积极入世的,因此这“校对”的工夫,就不光光是“对照”“圣人”理论,而是必须针对现实,脱离了现实,就无所谓“校对”,也无所谓“学”了。而现实中的“学”,必然是群体性的,用现代术语,就是社会性的,因此,这“学”字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