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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生活并不富裕。”
“等我们走的时候偷偷放些钱,你现在先收下,别惹大哥大嫂不快。”
苏依只好收下,宋大嫂又说:“你们今天怎么没出门看看,山顶那棵大榕树下可热闹了,大家都在系红绳嘞。”
“大嫂,系红绳做什么?”周纪垣问道。
“那棵大榕树有些年头了,连村里最年长的大伯们都不知道那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年轻人都喜欢过完庙会去榕树上系个红绳,求个好姻缘,据说谁系的高谁的姻缘就最好。”
周纪垣听完,若有所思。
苏依笑道:“大嫂,他不信这些的,他信马克思。”
周纪垣尴尬的笑笑,不置一词,又陪宋大哥说了会儿话,然后便推说有事,走出了家门。
苏依好奇,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
宋大哥,宋大嫂倒是心知肚明,宋大嫂指指远处,说道:”八成是去系红绳了。”
“大嫂,他不信这些的。”苏依又解释道。
宋大嫂笑笑:“那系红绳的不见得都是信客,谁求的还不都是心里一个安慰,小周刚刚朝你大哥要了截红绳,我看他就是去做那个了。”
宋大嫂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快出去看看吧,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路又不好走,别再迷路了。”
苏依只好将信将疑的出来寻他,大榕树距离宋家并不远,而周纪垣方向感一向精准,迷路倒还不至于。
果然入宋大嫂所说,榕树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树上翻飞的红绳随风起舞,冷不防的,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翻飞的红绳中上下移动。苏依倒吸一口凉气,这周纪垣,明明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即便是考验牛顿万有引力定律的精准性,也不是这么个考验法,再看看摇摇晃晃的树干,苏依感喟,到头来怕是周纪垣出师未捷,身已先死!
人群中也是议论纷纷:“爬那么高,真是不要命了。”
“冲动是魔鬼啊。”
……
……
苏依想,确实冲动是魔鬼,周纪垣要是再不下来,从树上掉来是小,脚一滑,身一歪,悬崖底下逛一圈,想不成鬼都难,果然还是旁观者清。
想到这儿,苏依气运丹田,朝周纪垣的方向吼道:“周纪垣,你下来!”
周纪垣听见了苏依的呼唤,却不为所动,朝她奋力挥舞着红绳,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
“原来他是你男朋友?”一个小姑娘问道。
苏依点头,小姑娘又朝站在她一侧的男孩儿埋怨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选了个最低的树枝就系上去了,真是没诚意。”
男孩儿有些尴尬,也不反驳,看向周纪垣的眼神,满含敬佩之色。
苏依觉得这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一个将满三十岁的大男人,行为处事还跟个孩子似的,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不是。尤其是在她发现这冬天的榕树上会结一层霜,一化一冻,便成了薄冰,苏依的心几乎要揪到一块儿去了,害怕周纪垣脚下一滑,再摔个三长两短出来。
而这边,已经爬到树顶的周纪垣,艰难的扯过那根最高的树枝来,小心翼翼的系好红绳,又像模像样的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月老月老啊,我知道您年龄大了,为了方便您的老花眼,我给您系的最高最扎眼,您要是显灵的话,可千万别忘了最有诚意的我啊,至于别人的,那都是糊弄你呢!
苏依只看见了周纪垣一副双手合十的信徒样,却不知他想的却都是一些有的没的无厘头的事,她现在只祈祷周纪垣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好”。
周纪垣平安落地,径自朝苏依走过来。
围观的人群一片鼓掌叫好之声,苏依脸皮薄,红了脸庞。周纪垣则一一挥手致意。
苏依拽拽他,示意赶紧回去。
一路上周纪垣都在不时的回头,指着远处那棵大榕树说:“看见了吗?那根,最高的那个,就是我为你系的。”
“你系那么高,除非我是近视眼白内障外加青光老花眼,否则,想看不见都难。”
周纪垣哈哈大笑:“是不是感动的涕泪横流?哎呀,其实你一般感动就好,哭多了伤身,真的不用那样。”
苏依刚要反驳,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周纪垣以为又是沈傲,酸溜溜的嘟囔道:“这破地儿,信号还真是强啊!”
苏依拿出手机,来电的居然是店长。
苏依接完电话,手机掉在了地上,周纪垣不明所以的看过去,这才发现苏依早已是泪流满面,顿时预感不妙。
“苏依,发生什么事了?”
苏依呆呆瞅着他,悲拗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周纪垣又道:“你别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苏依许久才缓过心神,她说:“木子死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弥补我两天不更的缺憾,咳咳,晚上加更一章番外。。。。O(∩_∩)O~~
周纪垣带着苏依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H市。
他们谁都不愿相信,那个活泼可爱,整天追星,花一般年纪的小姑娘,竟然就这样逝去了。
店长说是他杀,嫌犯还在潜逃,警方正在追捕。
周纪垣和苏依赶回时,现场已经封锁,那是一幢老旧的民房,木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他们不得而知。
法医的坚定报告出来了,木子身中数刀,失血过多而死,并且,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所有人都惊呆了,木子究竟经历过什么?又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凄惨的死去?他们的脑海里,全是木子俏皮可人的模样,搭着抹布,做着鬼脸,快乐的招呼着:“二号来了,二号来了,一号怎么不来了呢?”
苏依终于看见了木子的母亲林岚,林岚穿着黑色大衣,带着宽边墨镜,饶是画着浓妆,依然难掩悲伤。
而木子的父亲在得知女儿逝去的噩耗后,心脏病突发,正在医院抢救。
沈傲的父母也来了,林岚看见他们的一刹那,冲了上去,声嘶力竭的指控:“你们就是这样照看我女儿的?”
沈博章和沈夫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依还是第一次从冷静高傲的沈夫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谨慎,惶惶,又小心翼翼,看来,沈傲昨天所说,句句属实,林岚救了沈傲,沈家从此在她面前便再没挺直过腰板。
店长说西饼店的储物柜里还有木子一些东西,让苏依和她一块儿去整理一下。
苏依和店长先行回去,周纪垣暂时留了下来。
闻讯而来的房东告诉警察,这间房子他租给了一个叫苏瀚的小伙子,还拿出了苏瀚的身份证复印件。
周纪垣扫了一眼那模糊的黑白复印照片,只觉得周身血液直往上冲,脑子里有根弦突突直跳,那照片虽然不够清晰,有些失真,可轮廓尚算分明,只一眼,他便可以确认,这个人,确定是他认识的,苏依的弟弟苏瀚无疑。
几乎是立刻的,一种不好的感觉闪过,周纪垣开车朝西饼店奔去,匆忙拨打苏依的电话,竟然关了机。
他赶到西饼店,并没有看见苏依,只看见了神情焦虑的店长。
周纪垣询问苏依的下落,店长没言语,只拿出了木子储物柜里的东西,周纪垣看完后,内心翻江倒海,只恨不得把苏瀚碎尸万段。
一本日记,还有一摞照片,木子在日记最后一页写道:“沈傲已经走了,我也要和那个人同归于尽了!”
而照片,全是苏瀚和木子的合影。
周纪垣悲愤的握拳,如他所想,那个人神共愤,猪狗不如的畜生,果然是苏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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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与苏瀚,本是两段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生,却因为一个关键人物——郑世海的出现,有了关联。
郑世海便是当年替沈傲顶罪之人,六年的牢狱生涯结束,郑世海从狱中出来,这才发现,这世界早已换了一片天,他是坐过牢的人,有案底,处处受人白眼,被人歧视,心中渐生不平。若不是当初替沈傲顶罪,他也不至沦落于此,这份无妄之灾,全是拜林岚所赐。
尽管当年林岚给过他一笔钱,但钱是死的,而欲望是无边的,郑世海绝望之余四处鬼混,很快,钱就见了底。
生财无道的郑世海又想到了林岚,他跟随林岚多年,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稍有不慎怕是会满盘皆输,所以,当年那场顶包案,它偷偷留了一手,不仅把林岚开给他的支票留了复印件,还把两人的谈话偷偷录了音。
他在最颓废,最无望时,找出了当年的证据。正苦于一个人难于下手时,苏瀚就在这时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同样有案底,同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苏瀚和郑世海一碰面,便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郑世海一次醉酒吐露了当年那场冤屈,苏瀚大有为朋友不平,两肋插刀之意,并表示愿意帮郑世海大干一场,发誓让有罪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两人达成盟友后,便开始预谋着怎样敲林岚一笔竹杠,郑世海把罪证一式两份,也给了苏瀚一份,两人一起约见林岚,郑世海在明,苏瀚在暗。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事与愿违,林岚不为所动,只说,若是要钱,就去找沈家要,杀人的是沈家儿子,与我何干,郑世海你若是活腻味了,倒不妨威胁我一个试试。
郑世海知道林岚的作风,不敢造次,转而打起了沈家的主意。
果然如他所料,知识分子家庭虽然清高,却胆小,郑世海一击即中,沈博章和沈夫人当下便从积蓄里拿出三十万交予郑世海。
郑世海本着所谓的哥们儿义气,并没有忘记苏瀚,对沈博章说我有个朋友似乎还缺份工作,沈校长当即表示他正好缺个司机,至于薪资,随你们高兴。
苏瀚就这样成了沈家的司机,沈氏夫妇知道他是郑世海的朋友,见他如见瘟神,每天恭恭敬敬,重话也不敢说。
一次偶然,木子在沈家看见了郑世海和苏瀚,木子认识郑世海,知道他就是当年替沈傲坐牢之人,因此满怀愧疚。
然而不久之后,木子从沈夫人口中得知了郑世海要挟沈家的事情,顿时,所有的愧疚之情转化为对沈傲的浓浓担心,她再次请求母亲摆平这件事。
然而这次,林岚却拒绝了,只说你是沈家什么人,居然这么死心塌地,那个沈傲给过你什么?值得你这样待她?
木子为了沈傲,不惜揭开母亲十几年来极力掩饰的伤疤,和不堪回首的过往,道:“那个人给过你什么,让你可以死心塌地到连女儿都不要了?”
林岚被女儿将了一军,怒不可歇,但毕竟血浓于水,没过多久,她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