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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托腮开始在脑子里回忆那张乱码来,福尔摩斯先生在上面要让他的小分队在看到报纸后,得到什么样的信息呢?
“显然你的小分队都早就和你达成了默契,已经有定下来的破译方式了吧。可是,你那份乱码向你的小分队传达了什么指令呢?”瑞恩代替我说出了疑问。
福尔摩斯先生抿了口咖啡,说:“让他们在各处肮脏、黑暗的圈子里,帮我散布一个消息。然后,我们设彀等鸟入笼。”
虽然我没明白福尔摩斯先生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凭着自己的猜测说道:“就是我们还要打一次伏击咯?”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点点头,说道,“而且这次我敢保证我们不会空手而归,至少不会再亲眼看着他们在我的面前犯下血案。”说这句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有点咬牙切齿,想必那帮悍匪上午在他面前炸囚车的事情,确实伤害了他一贯维持着的设局“例不虚发”的尊严。
第21章 午夜的埋伏
01
这几天里,我们三个外加林朝晖一直呆在酒店里,除了吃饭和买报纸,就都没出过门。
福尔摩斯先生更是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也不说话,只是借我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是悠然自得地翻看每日的新报纸。大家都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却无处可以释放、求解。
到了这天晚上,吃了一份宅急送之后,福尔摩斯先生招呼我们都坐到桌子旁边来。他给自己冲了一杯苦咖啡,林朝晖也给我和瑞恩以及他自己各泡了一杯茶。似乎是要准备开一个小会,部署一些事情。
领导福尔摩斯先生点上一根棕烟之后,就率先发言,他说:“明天就是9月15号了,我们该行动了。”
闷了这么多天,我自己在脑子里也把这件案子过了无数遍,除了我认为那个神秘的威尔莫茨教授是幕后主谋外,很多事情我都不得其解。两具小孩尸体,为什么刚好出现在张顺英在两个国家的房子门前?齐万福为什么会被毒死?为什么他们要将同伙阎志君沉江溺死?等等等等,我都百思不得其解,最要命的还有福尔摩斯先生卖的关子。
等福尔摩斯先生这句话一说完,我就把困扰自己已久的疑问一股脑儿地都抛了出来。
福尔摩斯先生扭头盯着我看了几分钟,这才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你还记得在酆都的时候,我问过瑞恩,他们在朴茨茅斯发现红衣悬尸的时间么?”
我想了想,果断地点了点头。
福尔摩斯先生接着问道:“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赶到酆都撞见现场的那个孩子尸体的时间么?”
我又托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个还真没记住,大概相隔十来天了吧。我摇了摇头,表示没记住具体。
“瑞恩记得么?”福尔摩斯先生把目光转向了我们的英国伙伴。
“嗯……”瑞恩抿嘴一想,说,“我在伦敦发现的那具尸体是10月3号,正是你们中国的中秋节,而我们在酆都发现的那具,是……是10月18号吧?”
福尔摩斯先生点了点头,说,“对,是10月18号。明天是11月2号,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难道是……”一直没说话的林朝晖接过话头说道,“难道是他们每隔15天就会举行一次那个悬尸索魂仪式?”
“而这个被齐万福撕碎的喂了金鱼的纸条,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让齐万福帮他们在11月2号之前找到四柱纯阴的小孩,方便他们举行仪式?”我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忙接着说道。
“上帝啊!”瑞恩也叫了起来,“如果我们不加制止的话,还会有多少孩子被他们的魔爪杀害。”
“就算我们不介入,那些孩子还是会被自己的父母杀害的。”这个时候福尔摩斯先生才吱声说道,“为什么那两个死了的孩子警方都没有找到身份证明?我早已说过,这些四柱纯阴的孩子,迷信的父母害怕孩子克死家人,就会把他们提前弄昏迷,活埋。”
“对了,”瑞恩这个时候插嘴道,“夏先生,那我们不是找个这样的孩子做鱼饵,就可以引他们上钩了?”
“你的脑子确实比石华的转得快。”福尔摩斯先生夸奖瑞恩的时候还不忘揶揄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我。
老实的瑞恩憨厚地一笑,看了看面红耳赤的我就退回去了,等着福尔摩斯先生继续说下去。
福尔摩斯先生也没再任我们几个在那胡乱猜度,而是直接说道:“我让石华去报社刊发的那份乱码,就是向我在各地的小分队传达了这样的一个讯息:在杭州一个郊区的某个子村里,发现了一户人家刚死了一个四柱纯阴的小孩,今天下葬。”
“你去哪里弄来的四柱纯阴的小孩?”我不禁问道。
福尔摩斯先生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说:“以我们的身份,去医院找一具死童尸体很难吗?就算是真的要找四柱纯阴的,也很容易找到。”
“哦……”我不甘地闭上了嘴巴。
02
最后,福尔摩斯先生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色,待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然后抖了抖落在衣服上的烟灰,站了起来。
他扫视了我们三个一眼,神情严肃地说:“准备行动了。不过我有话要说在前面:不是我耸人听闻,石华和瑞恩都已经见识过我们对手的能力了,无论是人员配备还是武器装备,可都是实打实真枪实弹的。今晚,我们就要和他们正面接触了,可能会出事故,也可能会有伤亡;有不愿意去的,可以继续在这儿坐着看电视里的娱乐节目等我们回来。愿意跟我去的现在站起来。”
林朝晖、我和瑞恩,三人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都到这个地步了,没有人愿意当懦夫被人看不起,哪怕仅仅是被三个或以下的人看不起。
这时候我看到福尔摩斯先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像是煽动得逞似的。
临行前,我们去了趟百货大楼,我找了根棒球棍攥在手里,林朝晖则是买了把水果刀。瑞恩是有枪的,而福尔摩斯先生,有他一直自诩比印第安纳·琼斯的皮鞭还管用的雨伞在手,我们也不必担心他了。
我们接着去了趟派出所,征调了一辆车,婉拒了余所长相陪的好意——这是福尔摩斯先生的怪癖,探案的时候总不大喜欢和警察一起行动。
瑞恩依然充当临时司机,我和林朝晖坐在后座,福尔摩斯先生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给瑞恩指着路。
到了一个小镇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我们下了车,福尔摩斯先生招呼我们去了一个小餐馆吃了点东西,补足精力好办事。
从饭馆出来之后我们就没用车了,跟着福尔摩斯先生徒步前往。
一行四人走在郊外原野的草地上,月光下模糊的树影煞是吓人,被夜风一吹,轻轻摇曳起来更像是鬼影憧憧,再加上远处不时地传来几声鸦啼,这种氛围更是让人觉得恐怖。
我不由得加紧两步靠近了瑞恩,和他并排行走着。
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我们在一丛小树林处停了下来。透过树林看去,可以望见远处有一个小村庄。一些晚睡的人家,窗户里还向外透着橘黄色的灯光,远远看去异常微弱。被初起的淡淡薄雾包裹着,成了一团团仿佛遥不可及的、无比黯淡的光晕,在夜幕的衬托下,斑斑点点的,和天上不算多的星星交相辉映。
皎洁的月光下,我们浑身像是被铺了一层水银,一行一动间,银波涌动,冷辉流转。福尔摩斯先生抬手示意我们往外看,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三十米开外的旷野里,有几座凸起的土包,是坟墓。它的旁边,还立着一棵歪脖子槐树,树上面立着的黑影,依稀可辨是一只乌鸦,站在枝桠上一动也不动。
福尔摩斯先生让我们注意从右手边数过来的第一个坟包,然后自己就蹲了下去。他习惯性地掏出一根棕烟,正准备点火,突然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点着,不舍地从嘴上取下了烟卷,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圈,便塞回了口袋。
我们一行也依样蹲了下去,隔着草丛盯着外边的坟包。月光光,心慌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深夜,惨淡的月光,零散的几颗星星,一行四人蹲在草丛后面,死死地盯着一个坟包看着。
这种布景下,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福尔摩斯先生摸过他左手边瑞恩的手,把他的手臂提到自己眼前,然后捋开瑞恩的袖子,看了看他的军用夜光手表。接着福尔摩斯先生便小声说:“十一点半了,快了。”
“什么快了?”瑞恩有点不解,抽回手小声问道。
“迷信的人认为在凌晨零点的时候,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所以做这些阴邪的法术,一般都会选在这个时候。”我代替福尔摩斯先生答道。
“哦……”瑞恩若有所思地答道。
“嘘……”林朝晖吹了个口哨,示意我们安静下来。
我马上捂住了嘴,转过头往草丛外看去。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几个黑影,都围在了我们盯着的那个坟包那里。我数了数,一行共5个人,除了一个身材颇高、十分魁梧的人穿着一件带帽子的风衣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颇似电影里面的道士一样的法袍,其他的3个人都是野战士兵的打扮:贴身背心,迷彩裤和长筒军靴。
带帽子那个大个子挥了一下手,几个工兵便立马弯腰操起铲子,开始掘起那个坟包来。
很快的,一个凸起的坟包便被铲平了,接着便成了一个凹坑。紧接着,他们从里面抬出一具朱红漆的棺材来,放到了歪脖子槐树下。这具棺材要比普通的棺材小一些,也新一些。
这会儿,几个人都站在棺材旁,盯着这具小棺木不动了,等着那个带帽子的大个子下指令。大个子在掐着表,等着道士打扮的人发话。
那道士这会儿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又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那颗槐树。说道:“这旁边就有槐树,正好省了我们不少事。”
大个子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棺材,冷冷地问道:“法师,快到零点了,开棺吗?”
“你确定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吗?”那道士问。
这时旁边的一个工兵模样的人躬身说道:“是的,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这是货真价实的四柱纯阴的孩子。不过……这等法术反噬之力极强,法师你真的决定了要动手吗?”
那带帽子的大个子白了他一眼,喝道:“这是第3个了,也是最后一个了。我已经从教授那里偷到了半张羊皮卷了,等找到下半截羊皮卷,我们的实验就可以成功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屈从于那个变态的大块头和阴险的教授了。目标就在眼前,哪怕折寿几年,能获得该死的威尔金斯那样的超能力,你们愿意退缩吗?”
那个工兵再也不敢说什么,乖乖退下了。
那个道士仰头看了看黑色的夜空,这时一片乌云飘过刚好遮住了月亮,周围越来越暗了。
道士喃喃自语道:“这种秘术失传了几十年了,我等了几十年,也怕了几十年,终于到了这一天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终于还是要走这一步。我也不怕反噬折寿了,一生能亲自实验一次,我就算是早死几年,也没什么关系……”
他仰天长叹了一声,终于猛然扭头看向棺木,喝道:“开棺!”
周围站着的几个工兵立刻动作起来,不多时,那具棺材的盖子就被打开了。
因为距离和光线原因,我们看不见棺材中装的是什么——棺材当然是装死尸的,从棺材的规格来看还应该是一具童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