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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举办场宴会,将血楼中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大家热闹一下,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我何必出这风头,他们皆是杀手,宛若地狱中的修罗,嗜血而生,定不喜热闹,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我初来诈到,又怎么能如此不识实务的破坏他们原本的生活呢。
不过,虽是这么想,但年总是要过的,即使是以前在丞相府,没有人理会我,在乎我,可到了年尾,我与小晴也总会去厨房偷些菜,在小院中守岁庆祝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却不知要如何度过。
时间是永远不会因为人而停住脚步的,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血楼果然一切如常,感受不到一丝节日的喜悦。我本以为,我会独自守候着明年的到来,却不曾想到,季如风竟会前来。
我正趴在窗上望着天空对月神伤,脑中像放电影一般过虑着与小晴的过往,季如风却来到窗外,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他许是见我一脸悲戚,关心的问道。我静静的看着他,忧伤的吐出几个字:“月亮,小晴,还有,寂寞。”
“寂寞?”他低声重复道。
我点点头,吟诵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皎洁的月光高高的挂在空中,月华落满了一地,也洒在我面前这个清冷俊逸的男子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看似随意,却很经心的说道:“生活中不如意之事十有**,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又不是不相关的人和事,怎能不介怀。”我反驳道。
“与其妄自情伤,到不如将力气用在该用的地方。”他那幽深的眼睛盯着我,却又仿若绕过我看向很远的地方。
我不知他今夜为何会如此多话,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他转过身,倚靠在墙上,平静的接着说:我当年若也与你现在这般,现在,我许就不是这般光景了。”
他说的轻风细雨,我却从中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季如风的过往(二)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探出窗外,满是不解的看着他。
“想喝酒吗?”他立起身,冷不丁的问道。
我只底木讷的点点头,跟着他出了院子。
我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巧的院子,我来血楼已有些时日,对这儿也算熟悉了,这个院子我几天前也曾来过,现在想起那天的事情,我都还心有余悸。
那日,凌天出去做事,我闲来无事,便四下逛逛,恰巧经过这儿,见这院子红墙红瓦,偏僻而小巧,外观装饰与别处很不一样,并且上了锁,十分神秘,很是好奇,打算爬墙进去看看。可刚爬了一半,一把剑便架上了我的脖子,害的我摔倒在地。
拿剑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他厉声对我说道:“这是血楼禁地,快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被他镇住,连忙跑了。
如今,故地重游,心中难免有些胆颤。
“没事,进来吧!”他可能看出我的犹豫,安慰道。
我点点头,见他开了门,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可刚进门,却立即惊住,只见里面养了满院的水仙,纵横交织的绿叶中,争相斗胜的开着汉白玉雕刻般的洁白无暇的花朵,花中含着一束金色的花蕊,散发着一阵浓郁的芳香。一阵风吹过,成片的水仙一齐点头,宛如白衣仙子,在水中翩翩起舞。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我呆呆的盯着面前的美景,喃喃吟道。
“走吧!”季如风在前方唤我。
我循声望去,他竟立于这大片的花中,依旧是那一袭黑衣,身形挺拔立于这无暇的水仙之中,格外扎眼,却俊逸非凡。
我不知他如何进去的,很是纳闷,低头张望,这才发现它们中间留有一条小径,直通不远处的一间雅致的小屋。
我与季如风进了小屋,点了灯,才发现屋内很是简洁,摆有些桌椅橱柜。
见季如风去橱中拿酒,我便在这屋中四处走动,眼不自觉的被墙上仅有的一幅画吸引住。上面画着一名女子,身着纱衣,身姿曼妙,柳叶弯眉之下,是一双灵动的眼眸,宛若月光照耀下的水波,明亮而动人,她的鼻梁高挺,唇形姣好,清丽脱俗。我看着她,不禁想起院外那月下水仙,水仙有凌波仙子的美誉,而这画中之人称为仙子,也不为过。“这是我娘。”季如风来到我身边,淡淡的说道。眼中含有些伤感。细细看来,他与那女子确有几分神似。
“你娘?那她现在在哪?”我问道。
“死了。”他平静的答道,即而转身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两杯酒。
我应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是杀手,向来就形单影只,自然就不会有什么亲人了。便跟上他,坐在他对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是我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与二王爷段逸清,他与季如风一样,同样俊逸但都不多言,身上都有着无数的秘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季如风的过往(三)
“那这里是你娘住的地方?”我看这里虽然雅致,但不免太过狭小简陋,便有些疑问。
他摇摇头,苦涩的答道:“若是,我娘许就不会死了。她生前爱花,尤爱水仙,我便命人建了这里,种了满院。”他说完,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杯。
我一直对他很是好奇,觉的他不爱多言,身上似有无数秘密,又见他今日反常的话很多,便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将他弄个明白。
我连忙为他倒满,接着问道:“你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本是位千金小姐,为了我爹,不惜当妾,虽然生活艰险,却是苦中有乐。可后来,发现我爹死了,她便也就投井自尽了。”说完,他不住的喝着酒,却一直望着墙上的画,眼如苦井般彰显着悲凉。
“你不要喝了。”我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你不是刚刚还劝我不要太执著吗,况且,你娘是自尽的,她能陪着所爱的人一起死,肯定很幸福。”
“幸福?”他冷嘲道,“我原也是这样想,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是那人杀死我爹,使我娘受辱,才不得不为之。”说到这,他顿时变得阴戾,周围散发着杀气。
“那你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我猜测道。
见他点头,我十分气愤的骂道:“他丫的,那混蛋是谁?你堂堂血楼,难道还报不了仇?”
他听我话带脏字,不禁苦笑了下,望着我安慰道:“这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
“我怎能不管,大家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不用,你先顾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知他不想让我卷进去,便也不再勉强:“那你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就吩咐好了。”
他微微颔首以示答应。
我抿了口酒,又问道:“那你中毒之后,又是如何跑到这儿,还成了楼主?”我说完,便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却见他脸色阴沉,目光冷的可怕,握于手中的酒杯越攥越紧,最后竟被他捏成碎片,血顿时从他手中流出。
“哎呀,你受伤了。”我慌忙跑过去,掰开他的手,从怀中掏出瓶止血药,又从衣服上撕下块布,为他简单的包扎上了。
“我不知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尤其是今天。”我蹲在他面前,语气中略有些生气。“今天?”他对我的话存有疑问。
“是,就今天。今天是你娘的忌日吧!”
“你怎么知道?”他皱起眉,很震惊。
我站起来,低头看着他,解释道:“你一相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并且,句句话都与你娘有关,再加上你与我喝酒,却带我到这儿。还有,你曾告诉我,血楼不过年,我本以为是你们不喜热闹,现在看来,应是你这个楼主的关系吧!”
“没错。”他承认道,“今日,确是我娘的忌日。”
我看他面色忧愁,叹了口气,说道:“你本还安慰我,现在却换我安慰你了。我们回去吧!借酒消愁愁更愁。况且,这样光喝酒,也伤身。”
他也没强留,便与我一同离开了。
出游
血楼除了杀人外,竟然还有额外的收入渠道,这也是我昨日方知道的。
昨日大年初三,季如风命无忧来告知我,他们要外出些时日。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得知原来他们在霖国的各个地方都开有客栈,青楼,药铺等等,每年这个时候,他们便会出去查账。我到血楼也有些日子了,不曾出去,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我自然要好好把握住。我于是忙去找了季如风,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他最终同意今日领着我一同出门。
“我们现在去哪?”我向季如风问道。
我与他共同坐在马车中,无忧则在外面驾车。往年都是凌天与无忧陪着他一同出来,但因为凌天一头白发太过惹人注意,每次出来,还需戴着斗笠,再加上,他一直需要到处找药草,帮季如风配解药,所以,他知道我去,便忙解脱般的让贤了。但出门前,他对我可算是威逼恐吓,若他们楼主有半点差池,定会让我陪葬。他总是这样,不时把季如风挂在口边,真是太忠心了,有时,我甚至都怀疑,他对季如风有特殊的想法。
“阳城。”季如风从上车便端着本书,听我问话,便从书中抬起头答道。
“阳城?我们不是去查账吗?怎么去那么远?”这儿位于都城霖城的边缘,而阳城则在最南边,日夜兼程也需一个月。
“去阳城,需经柳城、叶城、春城,帐我们可在途中查。”说完,他又低头看书了。
我点点头,却望着他不由的心生好奇,慢慢凑到他跟前,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书呀?”
“用兵之道。”
“杀手也看兵书!”我惊讶的猛然起身,头却碰到了车顶,“哎哟!”我痛的叫了出来。
“你没事吧?”他听见声响,忙抬首,望着我,关心道。
我边揉着头,边说道:“不要紧。不过你没事看兵法干嘛?你又不去打仗。”
“备不时之需。”他话中似乎含着深意。“那何时会需要?”“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亲自告诉你。”
我见他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逼问,笑着说道:“好呀!我等着你告诉我。行军打仗我虽不懂,但关于战争的故事却知道不少,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我知他做什么事,定有自己的盘算,只能尽我所能来帮他,却不知有没有用。“好,你说来听听。”他合上书,放在一旁,慵懒的倚靠在车窗上,星眸微抬,等着我讲故事。
“咳、咳”我清了下嗓子,开口道,“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
我依据记忆,对《三国演义》进行了略加改动,对他讲了开来。从桃源三结义到三英战吕布,由王冲巧设连环计至过五关斩六将,等等,我讲的滔滔不绝,他听的也很入神。
方要说到刘备三顾茅庐,无忧却不识趣的在外面插话进来:“楼主。”
马车也停了下来。
季如风蹙眉挑开车帘,探头问道:“怎么了?”
成了压寨夫人
“你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