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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新人,就算是得宠也万万没有日日霸着陛下的道理,还软绵绵来给皇后请安,明显的拉仇恨,不过是承个恩,哪里就这样了不起了。大家齐齐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来。
莫嫣然根本是懒得和她们计较的,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反了手顶着自己的手指甲看。她最近已经把喜欢的指甲颜色都洗掉了,秉承着对孩子不太好的理念,她觉得自己最近活的有点质朴。
正想着身后的且柔就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朝上看去,看皇后娘娘笑着看她,“叫你两声也不应,发呆了?”她咳了声,站起来行了个礼,“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本宫不过问问你,新宫殿用的还习惯吗?有什么不妥的只管来回了本宫,本宫着内务府再为你置办。”
她又站起来福了福,“谢皇后娘娘,长信宫处处都布置妥当,是皇后娘娘费心了,臣妾哪儿还会有不满意的地方呀。”
皇后还没开口,边上的淑妃的笑着开口了,“那是自然,想你怡嫔娘娘的长信宫,连着格局的设计,到宫匾都是陛下亲自着手的,怡嫔怕是住的舒心自在极了吧。”
她朝淑妃看去,她变了一些,似乎是不如她一开始见她时候那么有自信了,眉目间好像也不如当初那样嚣张跋扈,可是她却还是她,淑妃不过在向后宫人人显示,即便是如今莫嫣然再受宠,淑妃要下她面子也是半点不用犹豫的。
她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永康宫里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静里,她才笑了下,“淑妃娘娘说的极是了,陛下亲自着手的东西,皇后娘娘又着意安排了许多,臣妾住的自然是舒心自在极了的。”
可是她也已经不是当初被她三言两语吓出冷汗来的莫嫣然了,她现在是霸占圣宠,占着圣心的宠妃,已经不是她淑妃可以随意弄死的宝林才人了,她已经是怡嫔了。
你变得很多,我也在变。
我在往好的地方变。
她又朝封绛白笑了一下。
刚出了永康宫静充仪就拦住了她,“妹妹今日脸色比昨日看去可好上不好,姐姐便是说了,妹妹本就该多和人聊聊天,疏解疏解。姐姐今日还去妹妹宫里陪妹妹讲话?”
永康宫外人还没散完,这时候就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听静充仪这样说便齐齐的转过来看向她们。
蠢死了。
莫嫣然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就是在众妃面前摆正自己的角色,让她们都看清她和莫嫣然是一伙的,以后看到她都得敬着她半分,因为她身后是莫嫣然。
莫嫣然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的确有几个低位妃看静充仪的表情变了变,似乎是在审视什么,或许她们也在想,自己可能也可以去投靠怡嫔呢,毕竟淑妃娘娘脾气古怪,贤妃娘娘眼下已是半坠之势了,便是那新起的陆修仪也没有怡嫔来的得圣宠。
可莫嫣然却不会买她的账,她向来是一个人独自战斗的,她笑了下,推开静修仪拦住她的手,“也不知静修仪是臣妾哪房亲戚了,宫里头臣妾似乎就只有一个堂姐姐呢。”静修仪愣了下,这宫里人人不过都是姐妹相称,哪里还和你解释有没有亲戚关系了,周围人的看她的表情都变了几变。
她咬咬牙,“怡嫔哪里话,往日在长信宫里……”
“往日在长信宫里如何?”她转过身面对着她,看她的表情厌恶至极,“臣妾确实是不明白,静修仪哪里就以为臣妾是软柿子了,便是日日过来拿捏一番。”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半点不给她留面子,说的话也是不客气至极,她轻轻哼了下,“人前还和我姐妹相称,不知道的或许就想着咱们拜了把子还是交换了信笺呢。”
她似乎是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了,轻轻摆了摆手,“我看静修仪呱噪的很,想来和静这个称号却是半点不配的,若是你自个儿没有主意了,我自会禀明陛下,让陛下为静修仪做主的。”
这话就是要夺了静修仪的封号了。静修仪脸一下就白了,她有点打颤,“怡嫔,你……你不能这样……”
莫嫣然已经走出去十几步了,还是听清了她的话,转过来连笑都不对她笑了,“我不能这样?你便看看我能不能这样。”
早就用了我做自称,便是半点尊敬都不曾有了。
静修仪只觉得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了。
☆、第48章
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到沈初寒那里,他想到昨天晚上莫嫣然的话当下就笑了,原来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朕来跳呢。
心里却是有点恼了莫嫣然了,觉得什么事儿直说不成么,便要试探自己,恼归恼,终究还是顺了她的心意吩咐下去。
才下午的功夫,沈初寒的旨意就传遍了后宫。
夺了静修仪的封号,降到嫔位。静修仪原姓冷,她原本就是对着自己的姓氏不太满意才央了沈初寒赐了她封号。这点倒是和莫嫣然是一样的。
可惜她如今是冷嫔了,生生是低了莫嫣然半阶。后宫人人都清楚,怡嫔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半点惹她不愉快,她都能还了你十分来。今日冷嫔不过是想要借她一点半点的势,她就能不高兴到要夺了人家封号还降下九嫔位来。
沈初寒恼了莫嫣然,有意要冷她一冷,可心里又挂念着她是不是好好吃饭了,别是闹脾气或者是被那冷嫔气的休息不好。他深觉自己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摇了摇头沉下心看奏折。
隐隐约约听到传来,“陛下,怡嫔娘娘求见。”他愣了一下,回过神再听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哑然,自己都出现幻听了?这时门外宁安又通传了声,“陛下,怡嫔娘娘来了。”
他猛地站起来,身子碰到了书桌,还没放好的朱笔就坠到奏折上头染了一片污迹,他却没有心思放在那上头,只觉心跳的极快,脚步不停往外走去,他竟觉得呼吸有些不通畅了。等他亲自推了门,看她盈盈的站在门外才觉得舒了一口气。
他摆正了脸,伸手拦住她要行礼的动作,“有什么事儿么,怎么亲自过来?”
她抬头看他,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好像漆黑的夜都亮了些,“我想着郎君许是还不曾用晚膳,就过来看看你。”她捏捏他的手,“郎君用过了吗?”
她少有在人前这样叫他,他却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开心,嗯了一声,“还没。”他朝她身后宫女提着的大食盒看了看,“你呢?”
她摇了摇头,“我也没有,郎君不在,我没有胃口。”语气里竟然是带了点楚楚可怜。他明知她是假装的,可却也是真怕她没胃口吃饭,饿着了。心里叹了一声就拉过她的手带她进来。宁安早就吩咐了人整理偏殿,又摆了怡嫔带来的饭菜。
莫嫣然亲自伺候了沈初寒净手,又坐到他边上自己不吃只一直给他布菜。沈初寒啧了一下,点点她的碗,“你顾自己吃。”
莫嫣然看着他,“看郎君吃我就饱了。”沈初寒无奈,也放下碗筷,“不是说来让朕吃饭的?这样一直看着朕叫朕怎么吃?说吧,有什么要求朕的了又?”
她撇撇嘴,“我哪儿有什么要求郎君的呀。”看了看他的脸色才接着说下去,“我不过是觉着郎君不高兴了呗,我不是故意惹的郎君不高兴的。”
沈初寒端着笑看她,“哦?那你说说,你哪里惹的朕不高兴了?”
莫嫣然哼了声,“不过是拿着郎君当令箭这事儿郎君不高兴了呗。”
他哑然,拍了拍她的手,“平时不都说自己很聪明的?如今朕看来却不怎么样嘛。”见她果然瞪大了眼睛看自己,就也学着她的样子撇撇嘴,“朕哪里是计较你是不是把朕当令箭这件事儿?朕早早就许诺你但凡想要做的事儿,只要不违背国法,”他笑了下,“你也违背不了什么国法,你便去做好了。”
“那郎君恼什么?”
“朕恼你,想要做什么和朕直说便是,比如这件事,你便直接和朕说,你看不惯日日来烦你的哪个嫔妃,可能会要整治她,郎君你可以帮我呀。可你却迂回的试探朕的口风……”她突然打断他的话,“我自然是知道郎君的意思的,可是我也想过,如果只要有件事我都来询问郎君,郎君日理万机,哪里就有那么多功夫来听我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我日日拿这些事儿来烦你,郎君总是要烦我的。”
他才正脸看她,“诚然,你说的话一般情况下是对的,可是卿卿,你不是处在一般情况下的人。”见她纳闷了,他摸摸她的头,“你在朕心里呢,你说的这些事都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乐意叫朕亲自出面为你做主,朕也是乐意的。今天这事儿,朕的确是恼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扶额笑了下,“若你是这样想,今后还和如今这样做事,由着你,如何?”
莫嫣然端起碗,吃了一口饭,“其实偶尔我也想要自己变得厉害一点的,可是到了郎君面前,我总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了。”
沈初寒亲自替她夹了菜,好像和她在一起开始,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话都是白学了,“你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么。”他想了想,才接着说,“不过不要紧,你总是能找到自己的理的,因为你的理反正不必说给朕听。”
“郎君,我真喜欢你。”她抬眼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拿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偏就这时候会说好话来唬朕。”
都城二三月,宫柳黄金枝。
三月一到暑气便浓重起来,春装都变得厚重起来。莫嫣然正靠在软塌上自己一下一下的扇扇子,她通过窗子看外头的围墙,不知不觉中,一年了。
在这样吃人的后宫中,她努力,坚强,曲意迎合的活着,竟然已经一年了。
许是这一年她过的太精彩,竟不觉得难熬,也不曾数清楚这新宫殿前头的园子铺了多少砖块,也没有一一摸过那些杨柳树。这样讲来自己就好像是十分幸运的了。
疏影快步走进来,“娘娘,班师回来的大军已经进了城,皇后娘娘刚下了旨意,说陛下吩咐今夜宫宴,犒赏三军,请各宫的主子都要准备起来了。”
她点点头,心里清楚这便是那传说中的表哥要回来了,她示意屋里就留下清浅疏影两人,旁的人就都退了出去。
“我知我和表哥的事,如今已经不适合再提了。”马上就能看到她们俩的脸变得惨白,她坐正,“表哥的事,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你们不必这样惊慌。”
疏影先冷静下来,“娘娘,那你如今提起是……”
“我如今提起不过是要你们说清楚,我和表哥到底如何!”她扫视过她们的脸,“你们贴身伺候我,有些事便是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有所意识,就不必我再一一说明什么了,你们只要知道,如今你们跟着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你们瞒住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任何事的。”她握住她们俩的手,“我一定会处理好,你们不要担心,一点点都说清楚。”
疏影和清浅是贴身伺候自己的,又是从小伺候莫嫣然到大的,怎么可能奢望她们没有发现点什么,不过是她们都是明白人,知道即便是问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还是耐心伺候自己,疏影盯着莫嫣然,“娘娘,屋内只有咱们三人,疏影大不敬才敢问一句,娘娘真的是奴婢的主子么。”
“你是想说我和原本的莫嫣然一点都不像,觉得恐怕被人偷天换柱了?”
“不是的,娘娘和还是小姐时不是一点都不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