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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离去的,我竟是全然不知。八皇叔救了你?”他话锋一转。
“嗯?嗯……”柳雁飞也蹙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回想起来,八皇子将她救下时,那丁贵妃瞧过来的目光实在是太怪异了。
却是江桥所想的和柳雁飞截然不同,他似是自语道:“为何……八皇叔会……?”就像是突然知晓什么,特地跑回来救你一样?当然,这后半截的话被他吞回去,并没有说出来。
柳雁飞没有注意到江桥的异样,又问道:“那么你路上遇刺之事呢?难不成也是瓦刺人所为?”
江桥听了,讽刺道:“猜对了。那帮家伙确实穿着瓦刺服装。”
“呵。”柳雁飞也嗤笑了起来。
江桥低下头来,在她额上深深一吻:“睡吧。今晚,我守着你。”
柳雁飞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伸出手去,在他起身时又把他的头拉了下来,双唇凑上,一个深吻:“你也歇息吧!瞧你累的。”
不再多言什么。江桥上了床榻,将柳雁飞紧紧抱在了怀里。几盏大灯已经熄去,唯有一个微弱的烛火在静静燃烧。昏暗的内室里,两人沉沉睡去。
这一日,一连发生两件这样恶劣的事件:营地遇袭和江桥遇刺。皇帝老儿几日来的狩猎乐趣全部被打得烟消云散。他大发雷霆。一顿痛骂后,便把彻查的工作交给了“因身体不适提前回营,却恰好撞上刺杀事件”的八皇子身上。皇帝老儿说:“既然你已经开始调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继续负责罢!”
八皇子领命。
在朝中不担任要职,向来只做个闲散皇子的八皇子,令人惊讶地非常干脆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一晚上,整个营地里风声鹤唳。
皇上、皇太孙两处,守卫的人手不知增派了多少。
到了第二日,原有的狩猎计划自然全部取消。皇帝老儿捏着眉间,烦闷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启程,回宫!”
这边八皇子才刚调查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才刚抓出了几个在膳食里下药的奸细,皇帝老儿就宣布要回宫了。
这日早上巳时刚过,柳雁飞躺在床上发呆。只能躺在床上养胎的她,的确除了发呆外,什么都不能做了。却是新调派来的宫女掀开门帘低头向她通报道:“娘娘,八皇子来了。”
“诶?”柳雁飞愣住了。好一会儿:“快请……”却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她是皇太孙的妻子,现在卧床之中,居然叫人把八皇子给请进来!论理,该是她去外室迎接才对。
但是,还未待她再做出什么反应,八皇子就这样进来了。
只见他身穿黑色红边常服,简洁大方。头戴玉冠,腰系玉带,只这么装扮,翩翩贵族公子的风范就全部一显无疑。他的眼下有些黑影,显然一夜未睡。但就是这样,整个人还是精神抖擞,完全没有一丝劳累过度的模样,
柳雁飞作势要坐起来:“八皇叔,这……”
却是八皇子没有任何的尴尬。“柳将军,”他一派泰然,“这里并非宫里,何必这么拘于小节?”
“……”柳雁飞看着他。
伺候的宫女退了出去。
柳雁飞就不动了,落落大方地躺着,道:“那就恕侄媳冒犯了,太医嘱咐过,近期内最好卧床养胎。”
八皇子点了点头。自己摆了张垫子跪坐下了。只听他说道:“我今日前来,是探望柳将军的,毕竟,昨日那情形,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中有多凶险。”
柳雁飞看着他。
“桥儿去看望张良娣了。”
“……”柳雁飞不经意地微微皱了皱眉。“八皇叔,”她说道,“张良娣为救殿□受重伤,殿下去看望她也是应该的。”
“说的没错。”八皇子淡淡地笑着,他说道,“确实若不是张良娣,桥儿恐就是凶多吉少了。话说回来,”他始终淡如清风的看着柳雁飞,只是那眼睛里,含着什么让柳雁飞看不懂的东西,“昨日负伤不能行动的人可有不少啊!”
“呃?”柳雁飞不解于八皇子为何突然这么说。
八皇子道:“父皇没了兴致,准备回宫了。”
“啊。”
“那么那些负伤的人都要暂时安放去行宫养伤。”
柳雁飞了然了:“八皇叔的意思是,包括我也要去行宫里住上一个月了?”
八皇子笑起:“柳将军认为依自己现在的状况,能够受得了长途跋涉?”
柳雁飞垂下眉眼:“倒不知为何是由八皇子来告诉我这些。”
八皇子嘴角依然挂着淡笑:“因为行宫的事宜将由我来负责。”
柳雁飞愕然。
“具体要留下哪些人由父皇决定。不过,柳将军可以放心,大抵上,桥儿会被留下陪你半个月吧!”八皇子如是说道。
“我明白了,”柳雁飞道,“谢谢八皇叔告知此事。话说回来,昨日之事的调查情况,八皇叔能否告知一二?”
“哦,这个啊,就是禁卫军里混进了几名瓦刺奸细,在膳食里下药,弄倒了守营的三分之二兵士。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瓦刺人就是冲着你来的。”八皇子说的很简洁。
柳雁飞的眼光犀利了起来:“那么皇太孙殿下遇刺一事呢?也是瓦刺人所为吗?”
八皇子眯起了眼睛:“哦?难道不是瓦刺人吗?还会有谁?”
双方的视线撞在一起。他们互相盯着对方好一会儿。半晌,柳雁飞率先将视线移开:“此事劳烦八皇叔细查了。”
“父皇下令,我岂敢怠慢。”
“军中混入瓦刺人一事……我也会上报兵部,请求重新严格普查全*户!”
“全国……”八皇子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虽然费时费力,但难保将来若出了战事,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为了以防万一,确实有此必要。”
“八皇子理解就好。”柳雁飞道。
“呵呵,”却是八皇子笑了起来,“柳将军客气了,兵部之事我无法过问,何须我理解?”
“……”
“罢了,不说此事了。倒是柳将军你可要好生休息,莫要累着。”八皇子居然口气中带着听起来颇为真切的关心。
柳雁飞愣了愣,片刻后,才回道:“多谢八皇叔……”
接下来,八皇子稍坐片刻就离去了。
期间两个不过随意闲聊了几句,但是就是这么随意的闲聊,倒颇为自在。柳雁飞本就不是那种拘泥于小节的人。只是,等到八皇子走后,柳雁飞细细回想起来,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难道八皇子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她要被扔到行宫去呆上一个月这件事?
“这个八皇子……”柳雁飞沉思起来,“到底想干什么?”
半个时辰后,江桥回来。柳雁飞将八皇子过来的事情同他说起,并告诉他,她已知道皇上决定回京,而她将被留在行宫的事情。
江桥完全不知道八皇子会独自过来,惊异过后,眉头拧成了一团。却在柳雁飞问及他怎么了的时候,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在意似的,笑说没什么,只是为她将留在行宫一事感到心烦。
“八皇叔说大概皇上会将你留下来半个月吧!”
“才半个月……”
“已经很不了得了。”柳雁飞道,“京城里还有一堆事要你处理呢!”
江桥锁眉不语,看来情绪颇为不佳,就是不知道是否真是为这行宫一事了。
而那张清婉之事,柳雁飞是问都懒得问的。
第二日。皇上回京。千人大军浩浩荡荡地护卫着皇帝老儿离去。随同回去的除了那些王爷皇子世子们,还有那虽然经历刺杀一事,但却毫发无损的丁贵妃。而留下的,自然就是受伤的几位嫁入皇室的女人,还有必须躺在床上养胎的柳雁飞了。
附近卫所的士兵被连夜调了过来。
八皇子负责这里的一切。
江桥陪着柳雁飞。果然皇帝老儿给了他半个月的假。
“人员调派,护卫事宜,全部由八皇叔负责。我根本就插不进手。”江桥对柳雁飞说道,“派人去监视八皇叔,却连最优秀的暗卫离他二十米处都无法靠近!”
“你已经怀疑八皇叔了?”柳雁飞问道。
“难道你没有怀疑他?”江桥反问道,继而自答道,“虽无任何可怀疑的地方,但就是,感觉很不对劲!果然!真若是个闲散皇子的话,怎会如此无懈可击!”他暗恨道。
柳雁飞瞥了他一眼:“宇楼,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对八皇叔有种奇怪的敌意了?”
江桥一怔,定下神来,道:“你感觉错了。话说回来,”他转移开话题,“为什么关月柔会留下来,她根本一点伤都没有!丁贵妃那个多嘴的女人!皇爷爷居然还同意了!”
“……是啊!又是一个麻烦!”柳雁飞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96章
去往行宫的队伍;在皇帝老儿离去的第二日一早出发。
柳雁飞被安排进了特地加稳加固的大马车里;层层的裘垫;厚厚的羊毛毯子;她躺在其间,感觉就像被当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何况还有江桥坐在边上护着她。
天是灰蒙蒙的。马车里边,因放下了帘子,更显得光线暗淡。
柳雁飞伸出手来,放到眼前。常年握着武器的手,长着老茧;有点粗糙。她轻轻地握了握;却少了以往那种有力的感觉。
柳雁飞把手搭在了额头上;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有生以来第一次才知道原来自己竟如此脆弱。”
却是边上的江桥牵了她的手,放在嘴边:“雁飞,辛苦你了。”
“嗯?”柳雁飞看着他。
“辛苦你要为我怀胎十月,生下我们的孩子。”
柳雁飞的脸微微烧了起来。这个时代,这样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若真要为他生下十个孩子怕也值的了。“……”她将头撇开。
“怎么了?”江桥突然就担心起来。
“不,没什么。”柳雁飞说道,“只是……我想,我大概是太爱你了。”
江桥一怔,双颊腾地就红透了。“雁飞,我……”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中的柔情,是世界任何一物都无法形容的。他缓缓地低下头来,吻住了柳雁飞的双唇,许久后,才喃喃道:“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
马车慢行,在官道上徐徐前进。
来时仅用了一个早上的路途,回去的时候花了整整多一倍的时间。到达行宫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江桥将柳雁飞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而不远之处,关柔月站在张清婉的担架旁边。张清婉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地朝江桥和柳雁飞这边看来。
关月柔的眼睛里尽含讥讽。“好姐姐,”她的声音轻轻的,唯有两个人才能听见,“你为了殿下几乎连命都送了,结果这一路过来,殿下才不过看望了你一次而已。你这赌得,也太不值了吧!”
张清婉灰暗的神色在听到关月柔讥讽的话语后,反而亮了几分。她看向关月柔,声音虽然无力,但却字字清晰:“好妹妹,我这总好过于你吧!迄今为止,殿下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你一眼!”
关月柔脸上顿现狠戾之色,但极快地就隐藏了而去。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不远之处的柳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