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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校系,陆羽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这不就是他的救命恩人「陈建宇」的系吗?上次想要请他吃饭,但当天迷迷糊糊的就忘了和他要电话,没有联络方法总不能自己跑到他的学校里去找他吧,让人多不好意思。
之后拖拖拉拉的又过了几十天,没料到这次这么巧居然有联谊,于是陆羽非常认真的拿起了报名表开始看。
「淑媛,你那边有参加联谊的人的名单吗?」陆羽问道;负责办理这次联谊连络事项的女同学,便把现在已经确认的对方名单拿给陆羽看。
「没有耶,只有主办人的电话姓名喔,你要这做什么?」
「我看一下……耶?有陈建宇耶。」
上头真的有陈建宇的名字!而且还是天文社方面的连络人,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和同学要来了这个陈建宇的E…mail之后,那天晚上陆羽就非常高兴的加了对方的MSN。
MSN上秀出来的照片不是同一人,但对方是个很有耐性的人,花了几十分钟听陆羽手忙脚乱的描述,然后替陆羽得到了一个结论——他说他并不是当天在公寓里救了陆羽一命的人…qī…shu…wang…,但他想他大概知道是谁冒用他的名字了。
只是他还不很确定,说要先去找他所怀疑的那个人确定一下;他还说那个人应该也会参加这次的天文研习晚会,如果当天陆羽也来的话,大家就可以认识一下了。
『也许我猜错了,不过我们班有很多人都会去,你也可以来认看看人喔。』
真正的陈建宇如此回应道;于是隔天一早陆羽就狠狠的缴下了那三千二百元,冒着同学闹着「陆羽要去和美女医生相亲了」之类的嘲笑,决定要去那场天文研习晚会了。
而在陆羽开头缴下那三千二之后,两、三个陆羽的男同学也随着他一起缴了钱。不光只有他一个男生去,也让他安心了不少。只是此行的目的是要去寻找救命恩人——天啊!这么丢脸的理由怎么可以讲出来、不行不行,打死不能透露出半点!
不过想着就快要能和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再见面了,陆羽突然有种紧张却又期待的感觉,计划着万一见到面要和他说些什么,或是买个什么礼物送给他……天文营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正好是陆羽从花莲回来的隔几天。
所以说陆羽不光是在等成人礼,最重要的就是在等这场天文营。等成人礼回来以后就可以去玩了!想到就又高兴得很想笑。
『小羽很高兴。』白鹫看着陆羽老是想要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疑惑的写道。
和陆羽一起坐在后座的白鹫,仍旧是黏在陆羽的身边;也不怕西装弄皱了,照样靠在陆羽身边小歇着。不知道陆羽最近在心情好些什么,可是问了他又不讲,白鹫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看到自己最重要的小羽心情很好也就算了。
「白鹫你不要一直贴着啦——很热。」虽然一面嚷着,但不像平常会用力把白鹫给拧着脸推开,反而很愉快的陪他玩了起来,还一直要塞点心给他吃。
表哥坐在前面开着车,一直提醒身后的两人不要玩得过火,在车上要注意安全;但开了一、两个小时后、倒也懒得管了。
「唉!你们两个不要在车上玩来玩去,很危险的。」表哥无奈笑道。
「知道了、表哥对不起——都是白鹫一直要玩啦。」
白鹫有口说不出,无法替自己辩护,也只能乖乖的给表哥教训。
这次的行程不光是要去花莲的本家报到——如果只是要去本家的话,那大概三天两夜就够了,是因为陆羽的婶婶好久没有见到陆羽了,便吵着要表哥顺路把陆羽和白鹫一同带去台南给她瞧瞧,顺便叫表哥回家住个两天。
那位婶婶就是上次送水蜜桃给陆羽庆祝的亲戚,也是陆羽母亲那边的亲人。婶婶并不是表哥的母亲,但表哥算是她一手照顾到大的。
表哥的父亲不是式族里的人,母亲也早早就下落不明。若不是表哥的舅舅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一手想把表哥培养成自己的接位者的话,表哥之前恐怕也不会走那样的精英路线了。
就算表哥以前是个势利的神经病、又大受打击而变成了爱上百合花的……也许现在也还算是个神经病,婶婶也都还是照顾着表哥,将他视如己出。所以出发的第一日,表哥和陆羽要先去台南住个一晚后再去花莲。也许等从花莲回来之后再去婶婶家稍作休息,载点水蜜桃后再回去台北。
趁着自己在车上还有精神,表哥开始交代陆羽一些有关见族长的规矩;他们一家不是普通的家族,自然族长这个头衔,也不是什么靠背景或是辈分而轮出的管理阶层。
陆羽对这些事情可以说是陌生到了极点;原因便在于陆羽的妈妈。陆羽的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在族里意气风发的女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陆羽的妈便退出了家族里的主要活动,静静的待在台北不再管事。
家里不能讲到太多有关于本家的事情,也反对陆家兄妹和其他族人一起学习咒术;虽然口里讲着自己的小孩她自己会教的话,但听也知道那只是她推拖不想让儿女学习的藉口。正好陆羽的爸天生就是个天赋极差的人,没能力教自家儿女也就算了,又是个超级妻奴,于是陆家兄妹也就鲜少听闻本家的事情。
陆家的两个孩子正因为如此,在小时候都吃了那些孤魂野鬼不少闷亏;特别是身为哥哥的陆羽,妹妹陆瑕倒好,出生后有哥哥在保护,但小时候的陆羽还是会有些埋怨,若是自己也能像那些亲戚的孩子们一样学些法术,就不会老是被欺负了。
只是小时候都听父母亲的话,最后什么都没学到,长大之后猛然发现,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年母亲遇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陆羽完全不敢多问,不过听说本家那边也时常有些恐怖的内斗,大多是钱财与地位上的纠纷——本家的资产相当的雄厚,尽管那些钱财是要用来照顾所有的族人用的,但还是有人不停的在做争权夺利的愚蠢行为。
「小羽,有关于我们的族长湘氏,我想你应该还是有点基本的认知吧?」
「我大概知道一点——听说她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
「对,所以你可别把她当孩子或是自己吓到了。还有千万不能把她当孩子看,族长会降罚的。」
表哥说得十分慎重,陆羽也很认真的将这些细节一一记起。深怕有什么族里头的规矩是自己不晓得的,会闹笑话。
身为式族的族长,在继位之时便不会再有名字,一律用他之前的姓氏来做称呼;这一代的族长原本姓湘,即以「湘氏」做为称呼。但式族的族长并不是用人选的,更不是用能力来决定,而是用命定的。
式家的每一代之中,必然会出现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约莫到了七、八岁那年便停止生长。这样的孩子在二十岁那年仍旧能招出式神,但也不会再长大,直到死时都还是七、八岁时的模样。
这样的孩子便是族里命定的族长,而此代的族长湘氏已经五十来岁了,但依旧是七岁小女孩的外表。
在族长之下的直属,便是左右护法,拥有家族里最高的权力。左右护法只要受到任命便是终身职,一直到死后才会卸任。在前任护法尚未死去之前,即使是新任的族长也不能任命新的护法。
陆羽想起了那个笑起来温文柔弱的悬江,他竟和白鹫一样都是人形的式神。而他的主人即是上任族长所任命的右护法,看见悬江任意的指挥着那些前来收拾善后的大队人马,还有那些对他毕恭毕敬的族人们——就连身为式神拥有的权力都是如此之大,也难怪本家给陆羽的感觉就是像八点档连续剧里的豪门企业一样不切实际。
「你要把它当成八点档豪门企业也是可以啦……」表哥苦笑道,「我之前也在本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那里的空气很好,风景也很漂亮呢。」
只是恐怖的人还蛮多的,表哥倒是吞掉了最后这句话没讲,表情若有所思。陆羽想起了表哥的舅舅,他现在好像也还住在本家里。
比想像中还快的下了交流道,婶婶在台南的家就快要到了。
在陆羽的记忆里,婶婶以前是住在田边的四合院里头;后来那间四合院的地给建商买去建了大厦、周围的田地也全都变成大楼了。十几年来田和四合院已经完全变成市区的模样,人潮多得不得了。
因为是建商向婶婶家收购建地改建的,所以婶婶家分到了那栋大厦中的二层楼;一半拿来自家人住已经绰绰有余,另一半当年便卖了当成做生意的资本。婶婶的丈夫拿那笔钱转行做起了蔬果批发,现在家里的经济状况算是相当的富有。
「小羽我们今天就住阿姨家,如果你不觉得累的话,我带你去街上绕绕如何?」
「啊?可是表哥你开了这么久的车很累了吧?不用带我去逛了啦。」
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又是市区,陆羽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想逛的地方。只是表哥在这里住过好一阵子,熟识的亲人也都在这儿,这个地方应该就像他的家一样吧。
想好好的向自己的小表弟介绍一下也是无可厚非,但既然回程时也还会经过这里,陆羽觉得那等到事情处理完以后,再回来玩也比较放心。
「我也有点累了,对吧?白鹫……啊!我们现在要去婶婶家,你要听话不可以撒娇喔,等等会被笑的!」
严肃的吩咐白鹫要他不能给自己出丑,陆羽很心机的把所有的行李全往白鹫的身上丢;让全身都挂满了行李的白鹫再也空不出手来往陆羽身上伸,这招果然是有效到了极点。
看着白鹫十分狼狈的想要腾出手来却又快要拿不动那些背包,虽然看到他伤心的表情有点不忍心,但也没办法了。陆羽的心一横,打定主意要教会白鹫「不能在街上搂搂抱抱」这个道理。
「白鹫你这样会不会太重啊?」表哥好不容易停好车,苦笑的看着身上堆满行李又有苦不能言的白鹫,顺手将他肩上挂着的几包东西拿过来。
「啊、表哥你不能让他把手空下来啦!」
「怎么了吗?」
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陆羽深深的叹了口气;三人往电梯走去,地下停车场相当的大,似乎是除了住户之外,还有对外出租做为收费停车场。
「楼上是商家,十几楼开始才是住户;阿姨住在顶楼,等等你可以搭电梯到楼下逛逛呦。」
「好啊,我也带白鹫去便利超商逛逛好了。」
「阿姨应该煮了很多菜等我们吃喔,好久没有回来了,没想到这趟出去了这么久呢。」
一路闲聊着,转身要刷卡进电梯间的时候,白鹫却莫名的在电梯间前停下了脚步。
「白鹫你怎么了,快点过来啊?」
回头望过呆站在那儿的白鹫,陆羽和表哥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陆羽的呼唤也没回应,之后拎着那一大堆的行李,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似的往反方向快步跑去。
「小羽、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啊!喂!白鹫回来啊!」
两人追着跑了过去,白鹫直直地住通往机房的楼梯间冲去;那里就连在此住过许久的表哥都没有去过。终于,白鹫在一面满是红色管线的铁墙前停了下来,四周又暗又湿,连从远处照来的灯光都非常微弱。
「白鹫!」陆羽跑得喘呼呼的追了上来,只看到白鹫动也不动的望向墙内,然后小心的对着陆羽比出了「嘘」的小声手势。
「不是要你不要乱跑……咦?」
陆羽的视线随着白鹫探进了那片阴森的管线墙之内,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