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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弥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其实她了解,他们曾经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做些那样的事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是看见了就没有办法再逃避,为什么要留着,是留恋,还是纪念,还是根本无法释怀。叶弥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扰,他现在怎么对自己的她不是瞎子,没长眼睛,不是聋子,没有耳朵,更不是没有感觉。可是怎么办,她过不了这一关,至少她需要时间。
乔言心里有些疙瘩,“叶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叶弥摇摇头,坐起来,“我最近就是很惆怅啊。”她做个鬼脸,“我马上就下去,你先去收拾。”说完就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烙了一个吻。
早早吃过晚饭,乔言陪着叶弥去医院看江明明,路上在桥江取了提前就订好的粥和鸡汤,这些叶弥都没有想到。一路上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乔言的侧脸,看得乔言的脸都红了,他的细心和耐心一直是她着迷的地方。
到了病房里就看见贺清文耷拉着脑袋,他看了进来的叶弥和乔言,嘴巴一歪,“你们倒是来得正是时候。”说着把报告递给了两个人。
叶弥抿着嘴唇有些惶恐的看着乔言,乔言环着她的肩膀,“没关系。”说着接过报告,看了之后递给叶弥,“恭喜你贺小姐,你有娘家了。”
叶弥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她一下子抱住了乔言,把自己完全的委进他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她抬起头,脸上露出笑,没有人是不喜欢有家的。她转过身,给了贺清文一个大大的拥抱,“清文!”她声音带着委屈,有些哽咽。
乔言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就是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想起贺清文亲口说出叶弥是他心上人的时候,他真的是想揍他,哪怕再被他摔个大背跨也在所不惜。
“姐!”贺清文有多么不情愿只有他知道,但是这就是事实啊,谁也无法更改,这是真的,她与他父亲贺培宁的DNA相似度为99。98%,她就是他的亲姐姐。
看着两个人抱着没完没了的样子,乔言上前分开两个人,“把晚饭给你妈妈送进去吧。”说完挑衅的看了一眼贺清文。贺清文皱着眉头,真是恨死他这个姐夫了,什么都抢自己的风头,什么都强自己那么一点点儿,什么都比自己早那么一点儿,快那么一点儿。
叶弥进了病房的里面,乔言看着贺清文,嘴角露出笑,“我们谈谈?”说着他捏着贺清文的后颈,把他推了出来。医院的VIP病房就在高层,上天台很容易。傍晚的风凉爽了下来,夕阳已经完全沉到了海平面以下,只留下天边的一缕红霞。乔言的心情似乎很好,“这下好了,你也该死心了,该睁大眼睛找你自己的幸福,别再惦记着别人的老婆了,清文,我差点儿引狼入室。”
贺清文看着远方的天空,“不会的,叶弥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这才是最关键了。”他转头看着乔言,“你呢,你会不会让她失望,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没有接你电话吗?她在家里哭得眼睛跟桃子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只有你可以让她这么伤心。”
乔言眉头越锁越深,他紧抿着嘴唇,这一天她的反常开始让乔言感到了不安。
叶弥推开门,看见贺培宁坐在床边拉着江明明的手,叶弥以为江明明睡了,刚蹑手蹑脚的走了两步就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是不是叶子!”
叶弥的心里暖暖的,她走到床边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她看着床上的人,犹豫了一阵子,嘴巴有些僵硬,两片嘴唇翕动了好几下,“妈!”
江明明的眼泪顷刻决堤,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眼前的姑娘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叶弥在床边坐下来,靠过去抱住自己的母亲,那是不同于抱着自己的老公或者阿姨,那种温暖似乎可以穿透整个人,温暖到灵魂,从此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完整的人生,她不再是一个孤儿,是一个有父母疼,有兄弟陪伴,有老公爱的女孩。所有的幸福都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相信乔言说的话,她的善良是会有好报的。
江明明很快出院了,因为母女两个人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贺培宁跟乔言商量了一下,希望让他们搬到家里住上一阵子,乔言自然是不习惯住进贺家,但是也能体谅母女相认后的情愫,所以叶弥暂时回到贺家住一阵子,乔言开始正常工作,飞行的任务安排的满满的,让他看着就有些头疼。
这天乔言下了飞机就接到叶弥的电话,说是丈母娘家要请他这个女婿吃个饭,这个乔言自然是不敢怠慢,换了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乔言已经不是一个制服在身的专业人士,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自从跟叶弥关系明朗之后,他整个人是变得意气风发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灿烂。在别人的眼里,叶弥让今天的乔言更迷人,而在何晓宁的眼里,现在的乔言越来越吸引她了。
乔言开车出来就看见何晓宁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可是这个时间在机场是很难打到车的。乔言没忍心这么开过去,他停下来,探出头,“要去市区吗?我捎你一程吧。”
何晓宁犹豫了一下便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下了机场高速,乔言转头问她,“你到哪里?”说完他转过头专心的看着前面。
何晓宁似乎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你送我去人民医院吧。”说完她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乔言笑,“做检查?宝宝还好吗?”他没有转头,依旧专注的看着前面,这让何晓宁有些尴尬,感到自己几乎没有存在感。
“我约了医生,今天四点做手术,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她的声音很镇定,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乔言被惊了一下,他蹙眉看着何晓宁,“你要拿掉孩子?”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能够把这件事情说的这么轻而易举,“林沛也同意你这么做?”
“他不知道!”何晓宁低下头,说到这里她显然没有了什么底气。
乔言掏出手机就要给林沛打电话,可是何晓宁却抓住了他的手,“乔言,你别跟他说,这个孩子现在与他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乔言不听她说话,硬是拨电话,“何晓宁,这个孩子不是你自己,你这样就太自私了。”说着他把电话放在耳边,不管是出于对何晓宁的负责,还是对于林沛的兄弟情义,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何晓宁有些惶恐,想到林沛知道这件事她就会觉得非常的不安,她侧过身过来夺乔言的电话,车子正在转弯,乔言一个不留神就看着一辆货车向着自己迎面过来,乔言踩着刹车,猛地打方向盘,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副驾驶那边还是跟货车重重的撞了上去。
林沛拿起电话接通的一刹就听见了里面尖锐的刹车声和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熟悉,他的神经猛地就绷紧了,“乔言,乔言……”过了片刻,他隐约的听见里面传来了人声叫着晓宁,晓宁……
乔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头因为在气囊上撞了一下,疼的厉害,可是转头看见何晓宁趴在窗玻璃前,气囊已经破了,她竟然没有系安全带,他忍着胳膊的疼,把她扶起来,“晓宁,晓宁……你醒醒。”可是那个人依旧没有反应,可是身下却慢慢的流出血来。
乔言惊觉不好,这个时候电话突然想起来,他慌忙捡起来,是林沛的,“林沛,晓宁出事了,马上去医院。”说着他马上就拨打了120。
林沛飞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乔言浑身是血的站在急诊室的外面,林沛愣住,脚下挪不开步子,乔言回过头来,一脸哀戚的表情,“对不起,林沛,真的对不起。”这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林沛上前就揪住了乔言的衣领,“告诉我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你为什么没事儿,你怎么就没事儿!”他用力的耸着乔言,乔言无话可说,他的悲痛他可以体谅。
医生从急诊室出来,“谁是何晓宁的家属?”
林沛一步跨过去,“我是她的丈夫,医生她怎么样了。”他的眼光里明明白白的闪着焦虑和恐惧的神色。
“大人没事,已经醒了,不过孩子没了,还有就是患者之前已经有流产的经历,这次的创伤也比较严重,以后再受孕可能会有些困难,你们可以去看她。”
林沛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他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何晓宁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脸上都是落寞的神情,嘴唇发白,没有一点儿的血色,那个样子有些吓人。
“晓宁,没关系,你听我说,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要。”他握着何晓宁的手,声音轻的怕吓着什么似的。
乔言站在林沛的身后,鼻子有些酸,他自觉做不到这个样子,心中承受多少伤还能这么怜惜。他一度觉得林沛的心胸狭窄到了极限,可是现在他仿佛明白,那是因为他把所有的宽广都留给了何晓宁。乔言低下头,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何晓宁干涩的眼睛里倏的就流出了眼泪,“林沛,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知道我还爱着乔言,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我本来就是要来医院拿掉孩子的。”
林沛的手一下子冰到了极点,他盯着何晓宁,眼神越发的迷惘和混乱,他猛地起来,转身就一拳挥向乔言,“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还偷偷带着她来流产,你有没有良心,你怎么能这么做,为了你的小家庭就让她这么牺牲,你不该拦着她吗?如果不是你这个自私的人,她也不会被人□,也不用忍受一次流产的痛苦,你觉得你冤屈,你知道她当年忍受的是什么吗?!”
乔言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他错愕的看着林沛,“你说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文案】:他帮着哥们照顾一个女人,没想到照顾JQ了……【入坑提示】:刑警队长与一个情‘色插画家的故事以上是两篇姐妹的好文,喜欢的去捧场。另外请关注最近几天可能有新坑的链接哦,今天封面出炉,人家好喜欢的说,大家到时候别吝啬的支持一下。哦也,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肆
乔言倚靠在背后的墙上,浑身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一个事实。那时候他在开会,可是他明明发短信给她取消了晚上的约会,为什么她还会上山?散会的时候他还给她打电话,那个时候手机关机了,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她生气了,跟自己闹别扭。
“你怎么不跟我说?”他声音哑得厉害,内心充满了忐忑。
林沛讥笑,“怎么说?乔言,我被人□了?她那么突然的离开你,你有没有探究过原因,她说不爱你了你就信了,你父母说她收了你们家的钱,你就鄙视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你告诉我,你到底爱她什么,你对她有没有了解,你说放手就放手,你比她还狠,你结婚比我们还早,你自私的拉着另外一个女孩给你垫背,你才是个人渣。”
乔言被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承认林沛说的都没有错,以至于他现在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爱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真的那么轻易的就放手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挫折他甚至没有做过任何的努力,他却跟家里闹翻了,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自始而终最不负责任的人其实是他。
手机铃声不停的响,一听就知道是叶弥的电话,可是此刻他竟然怕到不敢接听,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跟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