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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之麟那天回来的很晚,连续七天,他都是早出晚归,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来。
一直到了三更天,外边传来轻微的动静,玉燕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却是姚之麟回来了。
姚之麟站在门外,淡淡道:“玉燕吧,你先回去吧。”
玉燕应声后,赶紧起来抱着被子走了。
姚之麟匆匆洗了一把脸,走进了福娘的卧房。
姚之麟拍拍福娘的小脸,福娘被惊醒,“干嘛!”睁开眼,是姚之麟。
“你回来怎么不去睡觉?困死了。”福娘忍不住捂着嘴打个哈欠,她现在正在长个儿的时候,睡不好觉,影响身高。
姚之麟回屋抱了被子过来,对福娘说道:“你躺着,我跟你说,很重要”
。
他这么一闹腾,福娘也不困了,裹着被子等他说话。
“福娘,柏家完了,估计这两天,柏家会全家处斩。”
福娘一惊,彻底的清醒了。柏家全家处斩,这是极刑了,除非是犯了叛国之罪,否则,不可能处以极刑.那老太太呢?
“福娘,这两天,你要帮我看住祖母和柏姨娘,不能让他们出府,包括她们身边的丫鬟婆子,任何人都不可以。”
福娘定定的看着他,“姚之麟:你是朝廷的人!”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姚之麟点点头:“福娘,不要问太多,这对你不好。”
福娘淡淡道:“我早就猜出来了,自从你把我哥哥给的那把刀子拿走。
我就已经猜出来了,只是我还没亦猜出来你为谁效力,现在我知道了,也就心安了。”
对于福娘的镇定自若,姚之麟颇感意外,因为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福娘竟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她应该很想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说柏家的事情,还有当初她二哥那把刀?福娘竟然没有问?
姚之麟叹了一口气,“祖母把这些年挣来的银子都给了柏家,柏家把这些银子给了候府的庶长子曹谦平,曹谦平一直勾结藩王:妄图颠覆朝廷,现在,候府都要受到牵连。”
曹谦平是曹谦居的兄长,因为是庶长子,初时很受宠爱,及至曹谦居出生以后,情形就发生了变化,十岁的时候,朝廷下旨.曹谦居成为了世子。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曹谦平心里很难受,他是一个完美的人,从小跟着祖母长大,文治武功都力争做到最好,甚至于在外貌上,他都胜曹谦居一筹。
曹谦居自打一出生,就遮住了他所有的光芒,甚至与那些奴仆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韦州的藩王,兴庆王唐虞。
因为身在边境,韦州四周都是丰沃的大草原,所以,朝中的马匹,有六成都养在韦州。
韦州城外不过百里之遥,就是伊列。
伊列一直虎视眈眈,凯舰大晋王朝肥沃的土地,先进的耕作技术,发达的商业经济.但是,大晋王朝强大的军队,让他们望而却步,他们最多就是在草原的商道上或者两国交界处抢夺商人的财物。
四年前,伊列的太子继位。
太子伊勒德是在法兰西长大的,所以,他接受了很多法兰西先进的思想,正因如此,他有了勃勃的野心,训练军队,发展商业,最终的意图,就是招展自己的版图。
伊乐德派了大量的奸细潜入韦州,其中有一人做了唐虞身边的幕僚,时间一长,唐虞对他逐渐产生了信任。
半年之后,他向唐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对唐虞已经了若指掌,此时说出来,是有莫大的信心的。
果然,唐虞并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把他抓起来,而是很快和他达成了意见,秘密的会见了伊乐德。
伊勒德和唐虞约定,伊勒德帮他夺取江山,唐虞送给他靠近伊列边境的十二城。
唐虞开始了动作,这个人很有耐性:很有忍性,他和伊勒德一点点的渗透中原腹地和江南丰饶之地。
曹谦平,就是他们一个目标,因为这样可以一箭双雕。
曹谦居的外祖父是今上的皇叔,若是曹谦平胜了,他们可以砍掉皇上的左膀右臂,若是曹谦平败了,齐王也难辞其咎,皇上必会对其产生不信任感。
偶然的机会,曹谦平认识了柏家的人,由此,柏家成为了曹谦平的棋子。
当今皇上并不是一个平庸无为之辈,当唐虞露出端倪的时候,皇上也开始慢慢布控,当然,齐王府和东川候府,也在皇上的监控范围之内。
现在,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确定了东川候府和齐王府并没有牵涉其中,皇上略略心安,当初登上皇位的时候,皇叔没少帮到自己。
皇上下旨,老候爷教子无方,眨为庶民,三年内不得出门,曹谦居继承候位,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只因这几年对齐王的监控,齐王的确没有争夺帝位之心,候府世子又是齐王的亲外孙,齐王求情,皇上还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若非福娘无意间的提醒,姚之麟不会想到老太太这些年私吞下来的银子的真正去向,他以为祖母只不过惦记娘家,本来他们之前是没有在意柏家的,正因为福娘的提醒,促使他重新去查了柏家,然后追查之下,发现了端倪,柏家人终于招供,顺藤摸瓜,又查回了曹家。这次确定,与敌国勾结的是曹谦平而非曹良臣。
对于柏氏一族,皇上本意是想将其一网打尽,包括柏氏和老太太,因为这两个人始终助对为虐,虽然是妇人,却比男人还要阴狠。
姚之麟再三向上司求情,皇上念在他多年忠君为国的份上,准许柏氏和老太太出家为尼,在庆都城外的瑞云庵清修,身边人一律发卖。
本也牵涉其中的姚广政,只是被免去了举人的身份,成为了庶民,皇上此举,已经是给了姚之麟莫大的面子。
当然,这件事,要两天以后才会公布。
福娘不禁一阵头疼,设若这件事被公布出来,姚家肯定会乱成一团。
“你的意思,让我这两天看着他们?”
姚之麟点点头,“这件事,庆都本地的官府不会介入,由北镇抚司直接办理此事,他们从京城赶过来,也需要一天多的时间,所以,这件事两天之后才能办理,我这两天还有很多事情忙,所以,只能拜托你帮我。”
福娘审视着姚之麟,北镇抚司,什么东东,她是知道的,那是明朝时期的锦衣卫,说白了就是特务机关,北镇抚司主管各地藩王及官员秘密监视、肃反肃贪,独立侦讯、逮捅、判决、关押拘禁(诏狱)以及反间谋事项。(类似于美国国家安全局、联邦调查局、香港廉政公署之结合体)。
如此说来,姚之麟是特务,直接受皇帝管辖的特务,他在家人面前温文尔雅,装腔作势,实际上是为了掩护自己真实的身份,看来。这个皇上,比明朝的那些皇上,更懂得驭人之道。
谁能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特务,嗯,在福娘的印象里,特务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比如说伊森。
姚之麟看她神色复杂,以为福娘是害怕了,温柔的拍拍她的脑袋,轻声道:“福娘,别害怕,,不会伤害你,这么做,我也是万不得已,因为国家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福娘很想说,你真是忠君爱国的好榜样,只是,她想到明朝锦衣卫的那些手段,不免有些篸得慌。
好在,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对这个国家,对这个时代,还有一些了解,明朝时期的弊瑞,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是不存在的,比如说宦官当道,比如说强大的藩王体系,当今的皇上,包括之前的皇上,都牢牢把持着政权,虽然是儒学思想统治着民众的思想,但是,当权者对于法律的重视,远超于她所熟知的宋明时期,如果原来的时空也能像这里一样,就不会有满清的入关.八国联军的践踏:也许,这是另一种幸运吧。
福娘躲开了姚之麟,“姚之麟,我答应你帮你就是了。”
姚之麟苦笑,“福娘,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她是我的祖母,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我会继续容忍,我从来没有在乎过钱财,对我来说,那一点都不重要。”
“姚之麟,难道你家里人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
“你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爹只想着银子和女,:娘只想着怎么样赢回爹爹的宠爱,失望之后,又想着让我们兄弟成材,其他人,应该更不会关心我们吧。”
姚之麟的眼底掠过一林狠色.其实他早就应该有所怀疑才是,他中毒之后,就应该想到那些毒,不是中原所有,祖母整日里深居内宅,怎么会得到那些东西。
这件事情之后,父亲应该会有所悔悟吧,但愿如此。
“没有,他们不会想到这些,他们以为我平日忙着打理生意.只要有钱,没有人关心我在做什么。”姚之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个聪明的妻子,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则是麻烦。
福娘瞪了他一眼,躺了下来.姚之麟也盖好了被子躺在她身边。长叹一声,“福娘,这件事公布出来以后,这个家肯定是要乱上一阵,到时候,可要辛苦你了。”
福娘哼了一声,岂止是乱上一阵,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姚家人肯定会各自为自己打算吧。
届时,平日里不愿意分家的,肯定会闹着分家的。
这样也好,最起码清净了。
“福娘,嫁给我,辛苦你了。”姚之麟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这辈子都不可能曝光的身份,必须接受各种各样的目光,还有不可预知的危险,福娘随时都有成为寡妇的可能。
福娘陷入了沉默,对姚之麟,说不上是佩服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她能想象得到,姚之麟曾经受过怎样的训练,他隐秘的身份,又曾做过何等危险的事情,当政者总会以怀疑的目光看待官员,百姓,怕被夺权,被赶下台,所以,为了巩固政权,他们必须做出很多血腥残忍的事情。
福娘闭上了眼睛,“姚之麟,别说了,睡吧,我想你比我更需要睡觉。
姚之麟笑了笑,今天福娘没有排斥他,这些天,他的确累坏了,他闭上了眼睛,心里很温暖。
他信任福娘,比任何一个家人都信任,他的不为人知的身份,若是换了一个寻常女子,一定会被吓死,不,若是换了寻常女子,他也不会说的。
有时候,福娘不像一个未满十五岁的花季女子,她的镇定自若,随机应变,就是他也自愧弗如。
一个念头从福娘的脑海里闪过,她陡然睁开了眼睛,“姚之麟:有一件事不对。”
“什么?”
“华姨娘.难道你没有查过华姨娘,玉燕跟我说过,她们曾经被下药,一直昏睡,我想,肯定和华姨娘有关系,我觉得她不是简单的卖艺人出身。
”。
姚之麟笑道:“睡吧,不要想那些事了,两天之后,华姨娘也会跟着消失的,她的确不是我国人,只是很多事情,我要等着上头的命令。”
福娘松了一口气,这个家,没有了老太太和华姨娘,柏姨娘,可就清静多了。
翌日清晨,姚之麟照旧比她起得早,然后若无其事的出门,谁都以为他依旧在忙着铺子里的生意。
家里的日子,一如往昔,福娘只是悄悄告诉玉燕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