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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喊着少将军,你打了什么心思!”
绿蕊急得眼珠子乱转,好半晌才爬起来,转而跪好,哭诉道,“嬷嬷,奴婢也是好心,想着少将军归来,不见了小姐,定然伤心欲绝,就想着换了小姐的衣衫,他瞧在眼里能好过些…”
“哦,那倒是难为你一片苦心了。”老嬷嬷接了木三递过的眼色,知道还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就装了勉强相信的神色,呵斥道,“还不进去换下来。”
几人走到正房门口,正见一脸喜色的春莺走了出来,身上虽然还是棉布衣衫,但那头上戴得溜银喜鹊珠花,手上的白银缠丝双扣镯,可就让老嬷嬷更是火冒三丈了,上前照着正发愣的春莺脸上,就是狠狠两巴掌,“贱婢,连你也敢动小姐的首饰!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真当我安南侯府没有家法了不成?
春莺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却也立时清醒过来,跪地就开始求饶痛哭,只说一时喜爱,拿出来偷偷戴一会儿,马上就放回去,下次不敢了,老嬷嬷眼里闪过一抹厉色,绕过她进屋,坐了左首第一位,春莺立刻膝行跟上去,哭泣不止。
老嬷嬷听得心烦,挥手让她起来,然后环视屋子里,小姐往日喜爱的用物都不曾少,面色勉强才好一些。
绿蕊眼尖儿瞧见了,就赶忙上前倒茶,亲手捧了递到老嬷嬷手里,然后又给安坐一旁的木三也倒了茶,至于翠儿,她却是瞧都没瞧,木三垂眸冷笑,这婢女绝对是有事临时抱佛脚,过了河就拆桥的奸猾性子。
老嬷嬷撵了绿蕊和春莺下去换衣衫首饰,瞧着屋里没人,就叹气道,“让木公子笑话了,我们小姐自小就心软面善,从未打骂过丫鬟奴婢,倒让她们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木三刚要开口接话,突然侧耳去听院外动静,转而示意老嬷嬷噤声,老嬷嬷立时就闭了嘴,果然不过几息功夫,那门外就有人小声说问道,“老姐姐,在吗?
桂嬷嬷听得是于婆子的声音,就道,“是于家妹子啊,我在呢,进来坐吧。”
于婆子开了门,却没有抬脚进来,反倒闪身让了一脸复杂之色的将军夫人来。
桂嬷嬷就皱了眉头,说道,“夫人是贵人,今日又是大喜日子,怎么有闲暇来老婆子这里走动?老婆子真是受宠若惊啊。”
她嘴上说的客套,可惜,行礼却极是敷衍,不过是微微躬身罢了,而木三更是握了茶杯喝得有滋有味,半点儿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将军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恼怒,却又极力压制着,勉强笑道,“桂嬷嬷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你也是远路归来,我怎好不过来瞧瞧。”
绿蕊和春莺在屋子里听到将军夫人的声音,立时手脚忙乱的换好了衣衫就跑了出来,一个衣带尚且没有系全,一个头发还落了一缕没有梳好,两人却都没有发觉,给将军夫人行了礼,就站在老嬷嬷身侧,眼盯盯的瞧着她,那眼神好似着了火一般,容不得将军夫人迟疑半点儿。
她想了想就笑道,“这大半年不见,怎么瞧着绿蕊和春莺娇美了许多,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可真是不假,若是再过一两年,怕是我都不敢认了,不知嬷嬷给她们定了人家没有啊?”
老嬷嬷低头喝茶,遮了嘴角的冷笑,再抬头时,已经是一脸平静,“她们都是我们小姐身边得力的人手,她们的婚事自然也有小姐做主,我一个做奴才的,哪里敢擅自安排。”
“呦,那可是可惜了,你们小姐这一气出走,都一年没有消息了,若是过上几年寻不到,岂不是耽搁了这些好姑娘的姻缘,这样吧,我们府里正好也有很多护卫未曾婚配,不如嬷嬷把她们给了我们府上,可好?她们也在我们府上住了多年,这就如同嫁在了自家一样,定然不会有何不妥之处。再者说,这里也是你们小姐的家,她将来有一日就是回来了,也定然替她们欢喜,哪有不允的道理。”
绿蕊和春莺,听得将军夫人把话说得这般在情在理,眼里都见了喜色,以为老嬷嬷必定会答应下来。
没想到,老嬷嬷却是一力摇头,死活不允,“我们小姐走失的蹊跷,当奴婢的,不想着找回主子,怎能反而先顾及自己的姻缘,实在不忠不义,我们安南候府,可是没这规矩,夫人还是不要多说了,将军和少将军已经回来了,我们小姐定然很快就会被找回来,这事还是到时候要小姐做主吧。”
将军夫人暗恨,明明这老婆子就是从那死丫头身边回来,还口口声声说着走失,明显装傻一样,但是她又没有办法反驳,如若说出真相,那自然要牵连出,她是如何得知,继而怕是派杀手过去一事也瞒不住了。
她心里飞速盘算着,抬眼瞧了屋子里的众人,冷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嬷嬷有话要说。”
绿蕊和春莺急得心头冒火,猜得将军夫人是要同嬷嬷暗地交易,赶忙应了下来,扯了小翠就往外走,可是木三却依旧端坐,笑嘻嘻望着她们,没有起身的意思。
将军夫人恼怒,皱眉叱骂道,“这小厮好不懂规矩!”
桂嬷嬷却道,“木公子不是小厮,是一路护送我回来的侠士,因为惦记我这老婆子,不知哪日也会像我们小姐一般,被人家随便塞个罪名就消失无踪,所以,从未离开过我身旁,夫人有话尽管直说,不必在意木公子在这里。”
将军夫人被堵得心里发哽,狠狠踹了两口气,才开口道,“桂嬷嬷,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咱们有话直说吧,当日,你们小姐那事,是我处置的有失妥当,致使你们小姐流落在外,我心里也是后悔。如今将军和少将军得胜归来,正是欢喜的时候,我不想老嬷嬷再翻出这件旧事,坏了他们的好心情。若是嬷嬷能帮我把这事遮掩一二,不要日日把‘伸冤’二字,挂在嘴边,我绝不会亏待了嬷嬷。
“哦,”老嬷嬷挑眉,一副贪婪的模样,眼睛微眯,问道,“那将军夫人,如何才算不亏待老婆子啊?”&|
将军夫人心里暗自冷笑,平日里口口声声喊着如何疼爱那死丫头,如今一听有好处可拿,不是也立刻转了脸色,这世间哪有财帛动不了的人心?
“这城南有三家铺子,一间绸缎庄,一间酒楼,还有一间银楼,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嬷嬷留下养老之用,最好不过。”
老嬷嬷好似对这交易很是满意,慢慢点头,又问道,“那夫人打算要我如何替你遮掩?”
第三百一十一章 闹
将军夫人以为交易达成,就长舒了一口气,那脊背也挺直了,嘴角也带了笑,说道,“嬷嬷当着将军的面儿,尽管直说就好,左右也是月丫头年少无知,一时耐不住寂寞,与武大私通有染,我虽是当时气怒太过,责罚重些,但也是深恨她不争气,谁知她觉得失了颜面,就跑了出去,武大也是个没规矩的,把她送回安南侯府也就是了,怎么就带了她跑的无影无踪了,我都不知怎么同将军和少将军说起这事。”
桂嬷嬷刚要说话,眼角却扫到木三指尖比了比门外,她立时反应过来,就变了脸色,高声喝叱道,“夫人这般说我们小姐也不怕烂了肚肠,我们小姐那般柔顺的性子,女戒都是倒背如流,怎么会与人私通,夫人若是想把柔兰小姐嫁与少将军,不喜我们小姐做儿媳,夫人就说一声,我们安南侯府又不是穷得养不起小姐,你何苦安了我们小姐那么不堪的一个罪名,害得我们小姐流离在外,你说,你说!你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将军夫人不知她为何突然就这般哭骂起来,还以为她是不满意只给那三间铺子,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忍了气说道,“嬷嬷可是觉得养老银子少了,那我再给你添两家赤炎城的铺子如何?”
桂嬷嬷一听这话,不但没有歇了声音,反倒哭喊得更大声,“那明明就是我们安国侯府的产业,夫人凭什么做主分给老婆子?可怜我们小姐还一心把你当婆婆奉养,所有产业都交到你手上经管,这十余年,你贪了几十万两银子进去,还是不知足,居然为了这些产业,害了我们小姐的性命,天理何在啊?我们小姐那般好@性子的人,老婆子我找到她了,她居然还说只要你不再加害她,她就不要这些产业了,没想到,你这恶毒妇人,居然又派了人去杀她!”
将军夫人再也听不下去,豁然起身,怒道,“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我分你铺子,你就老实闭嘴拿了银子养老,你若是不识抬举,别怪我下狠手,这是将军府,将军和少将军,一个是我夫主,一个是我儿子,你就是说了实情,又怎么样,他们还能相信你一个老奴不成?”
桂嬷嬷见她这般猖狂,隐隐承认了当日之事,立时心头火气,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扑上前去,就扯住了将军夫人的发鬓和衣襟,与她纠缠在一处,“我要给我们小姐报仇,我要报仇!”
将军夫人大怒,一边喊了立在门口,有些吓傻了的于婆子上前帮忙,一边骂道,“老奴才,你发什么疯,真嫌活得命长了…”
木三不好上前与女子们撕扯,又怕老嬷嬷吃了亏,就伸手扔了个茶碗盖儿出去,直直打在于婆子的膝盖上,疼的她哎呦一声就跌倒在椅子旁边,一时间将军夫人身旁就没了帮手,她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哪里是心里恨极,憋了一股子力气的老嬷嬷对手,不过三两下,就被撕开了衣衫,扯乱了鬓发,甚至脸上都多了几道血痕。
木三挑挑眉头,捧了茶碗,看得越发得趣。
这时,那两扇雕花乌木门,被人从外面,哐当一声踹了开来,屋里几人都是一惊,扭头看去,将军父子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他们身后是被捂了嘴巴的柔兰和绿蕊、春莺…
将军夫人腿上一软,就要倒下,老嬷嬷人老,手上却是不慢,一侧身子的功夫,顺手又推了她一记,于是她的脑门就华丽丽的撞到了桌子角上,伴着她的一声惨叫,瞬时肿起了一个青紫大包。
柔兰借着这机会,挣脱了那护卫,提着裙子就跑了进来,哭喊着扶起将军夫人道,“姑姑,姑姑,您这是怎么了,头上可是撞坏了?”借着搀扶的功夫,她又小声递了一句,“姑姑,装晕,咱们下去想办法。”
将军夫人原本就有三分晕,一听这话,更是彻底翻了眼睛,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柔兰随即大叫,“快来人啊,快请大夫啊,姑姑晕过去了。”
武烈再是心里存疑,也是不能眼见母亲昏迷不顾,几步上前扶了母亲,唤了几声不见母亲清醒,就看向将军,说道,“父亲,母亲这般样子,不如明日再问。”
老嬷嬷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没忍住,下了狠手,若是抻到明日,还不知将军夫人会生出什么手段,于是赶紧下跪,哭诉道,“将军,都是老奴的错,一时想到我们小姐两次遭了毒手,就恨得失了分寸,求将军给我们小姐做主啊。”
武安国瞧得屋子里这一团乱,脸色黑得毛笔沾上去,都能直接写字了,眉头皱成一个铁疙瘩一般,重重哼了一声,就要说话。
不想一旁的木三却突然站了起来,笑嘻嘻说道,“木某不才,以前也学过几年医术,若是将军不嫌弃,倒可以唤的夫人醒来。”
柔兰立时就尖声喊道,“不行,你一个男子,怎么能碰触我姑姑,去请仁德堂的王大夫!”
可惜,木三是江湖上混迹的人,哪里讲究这些规矩礼法,又不耐烦同这一家子纠缠过久,也不见他如何走动,只身形一闪,就到了将军夫人身前,随手扯了柔兰手里的帕子垫在将军夫人的鼻下,就狠狠掐了下去,他的手劲,一拳砸在老虎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