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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传信的信使接到了频伽鸟的传信后,立刻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到镜玦的来信后,他的脸色蓦的一变。
“雪练,把朝服给我拿来。”
雪练端着滋补的汤匆匆赶来,又被他突然唤了一声,差点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地。
“木晨,快给我备马,我要去见父皇。”
“是,主子。”
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料到七弟的速度更快。
“太子,皇上说好只见靖安王的。”
守卫一下子拦住了他,差点害他从马上滚下来。
无奈之下,镜瑾只好站在宫门处等了。
大殿里,武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的小儿子寒着脸走进来后,马上搁下了手中的笔。
“玦儿,过来坐一下。”
大殿里原本只有一把龙椅,武帝像是算准了他会来,让公公特地端了一把椅子过来。
镜玦跪在地上请了一个安后,没有去坐他父皇为他准备的椅子,依然留在了原地。
“父皇,今日的事想必父皇也有所知晓。儿臣今日来见父皇,只想问父皇一句话。”
“玦儿,在父皇面前有何话就直说吧。”
茶褐色的凤眸里难见的慈祥目光,只有在他的小儿子的面前,武帝才会成为一个慈父。
“好。儿臣与九叔,父皇从此以后只能选一个。”
镜玦磕了一个头后,见他的父皇许久都没接话,又继续说道:“不管父皇选儿臣还是选九叔,儿臣从此与九叔为敌,不除他誓不罢休。”
最后一个响头磕完后,未等武帝有所表示,镜玦行了大礼后,起身顺了顺樱红色的袍子,未说任何话就离开了。
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生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让他的父皇为难,但是他九叔今后只会是他的敌人了。
“慢着,玦儿。”
武帝微微叹了一口气,叫住了他。
“朕的七个儿子中,朕最疼的是你。你可知道父皇为何只疼你,玦儿?”
为何只偏爱他?
只为一个女人,他的母妃花见,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
“父皇没有忘记儿臣,那是因为父皇还惦记着母妃。”
“玦儿说的不错,你和你母妃真是太像了。玦儿若是女儿,父皇会更高兴。”
大概是想到靖安王幼时被太子骗的穿女装跳舞的事,武帝茶褐色的双眸一下子弯成了月牙。
“你母妃本是出生于名门望族,只是先皇在世时误判了你母妃一族,让她也受了牵连。”
镜玦一下子愣住了,难怪记忆中的母妃举手投足间不仅优雅十足,还处处带着清贵气质,原来真是名门闺秀。
“你母妃后来被卖进了青楼,取了一个艺名花见,乐艺和舞技是当时整个安阳城中最好的,又是倾城之姿,是京都享有盛誉的花魁。”
“父皇是逛了青楼后才认识我的母妃吗?”
镜玦蓦然想起,他的母妃都未曾向他提及过,她是怎样与他的父皇相遇的。
“不是,最先认识你母妃的是你的九叔。”
怎么会?
“你九叔那时还不到十四岁,偏爱逛青楼,仗着先皇的宠爱没人能管的住他。先皇见他也没有胡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武帝想起当年初见,茶褐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柔。
“偶然一次隔着帘子看见了你母妃正在跳舞,舞姿倾城,一时心动就留下了银子要给你母妃赎身。”
镜玦还未听过他的父皇如此细细的和他讲母妃的事,听的也极其仔细。
“偏偏宫中传来了急报,说先皇驾崩了。你九叔匆匆留下银子,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母妃,只留下了一块玉佩作为凭证,交给了老板娘。”
说到此,武帝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很喜悦。
“你母妃赎身后,拿着玉佩来找恩人,没想到却找到了朕。”
“母妃可是认错人了?”
“没有,你母妃没有认错。是你九叔匆忙中给错了玉佩,把从朕这儿赢过去的玉佩给了你母妃。”
一时缘错,错了一生。
“结果,朕与你母妃一见钟情,把你九叔撂在了一边。你母妃比你九叔要大两岁,但你九叔不介意,缠了你母妃很久。”
武帝的这番话让镜玦有了预感,母妃的死与九叔绝对脱不了关系。
“后来你母妃不知为何和你九叔发生了争执,你母妃本就纤弱,一气之下后元气大伤,一直都没能恢复。”
记忆中母妃有一段时间里卧床不起,直至去世。
“朕开始时也很生气,问你九叔时他死都不肯说。后来朕才知道,先皇的去世是朕的母后所为。”
遗召被篡改镜玦已经知道了,因为千谣给他的信中提过。
“不久后,你的九叔也知道了遗召被篡改的事情,用来威胁你的母妃。”
被逼的无处可逃的女子缩在墙角,衣襟一下子被镜风揪紧了。
“本王终有一日会夺回皇位立你为后,那时你又如何能逃,还不如现在就乖乖从了本王。”
镜玦听完淡漠一笑,他的父皇夺走了九叔的女人,他的九叔再夺走他的女人。
这是因为欲求而求不得的报复吗?
“父皇正是知道了此事,才对九叔一步又一步谦让的吗?”
“是的,此后你九叔的性情就大变了,一直阴晴不定。”
镜玦抬头认真的看了他的父皇一眼,很郑重的问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话。
“父皇,母妃也许应该属于九叔,但她的心一直都在父皇这里。这江山也许也应该属于九叔,但它现在在父皇的手中。不知父皇可曾想过,江山若是换了主人,伤的至深的还是百姓。”
“朕心里明白。”
他的小儿子那双漂亮的与他母妃一样的桃花眼,此刻正直直的看着他,带着果断和决心。
“父皇有两个儿子,弟弟却只有一个。儿臣只有一个千谣,也只要千谣。”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医把脉
平远将军府这几天一点都不安宁,鬼手神医在闹脾气。
为何?
千谣失踪了,却没有人告诉他下落。
想问太子,开口只开了一半,镜瑾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靖安王,但整天都不见镜玦的身影。
老头郁闷了,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能在大街上晃荡了。
晃荡的久了,老头饿的头昏眼花,闻到了饭菜香就直接找了一家酒楼坐下来了。
心情虽不好,食欲却还是不错。将点的一堆招牌菜一扫而光后,老头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暗想不妙。
完了,出门忘了带钱了。
怎么办?只好装醉了。要么就等着太子府的人来找他,顺便替他付了伙食费,实在不行就只能溜了。
老头趴在桌上无聊得慌,只好竖着耳朵听着隔桌的人聊些八卦。
“听说又要打仗了。”
“还是和东月氏吗?”
“我和你说啊,东月氏的大王子风流时被女子刺死了。”
“这东月氏大王子风流关安远国什么事,难道他动了什么了不得的女子吗?”
“猜对了,那东月氏的大王子确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碰女人也就算了,偏偏碰的是……”
老头把耳朵竖的尖尖的,还是没能听到他们在说谁。
慧眼一转,提了剩下的大半壶美酒,装成了醉鬼模样就凑了过去。
“老弟,来…来…陪老头…老头我…喝一杯。”
鬼手神医替两人斟满酒后,笑声都有些疯癫了。
“你…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好玩的事…事情,也…也说…说给老…老头我听听,别看…看我年纪一大把了,记…记性可好着呢。”
“这老头喝醉了,耍酒疯呢。无妨无妨,就说给你听听,反正也不会记得。”
“要好玩的事…事情,不好…好玩老…老头我还不…不给钱。”
“来来我说给你听,保证你大吃一惊。”
“来…说来听听。”
“东月氏的大王子被女人杀了,你知道吗?”
“知道。”
“你知道杀他的女人是谁吗?”
“是谁?”
“据说是靖安王妃。”
“此话当真?”
“当真。你说说那大王子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靖安王妃。玷污了王妃的清白,还留着他干嘛!”
老头一听当即就跳了起来,装醉都忘了,看见两人惊愕的表情后又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咦?老头我喝着喝着什么时候蹦哒到这里来了?”
“老头你不记得了?”
“啊?记得什么?是不是老头我出什么洋相了?”
“无妨无妨,老人家只是喝醉了,没出什么洋相。”
“哦哦哦,这就好。”
老头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原来的桌上,恨的直咬牙。
小兔崽子,要不是你被千丫头宰了,老头我绝对会扒光你的皮。
“小二,给我家小姐上最好的菜。”
一丫鬟扶着一大家闺秀走了进来,丫头的气势比小姐倒还要大。
海棠色的影子从身边晃过,有一刻老头觉得这丫头异常的熟悉。
回首一看,差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不是红丫头吗?
她什么时候来的?
不,不对,她什么时候起死回生了?
更令老头惊愕的还在后头,这个长得和红丫头一模一样的丫头背后,是长得和千丫头一模一样的小姐!
这大白天的,老头我不会是中邪了吧?
老头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很久,待看到那丫头使起筷子来优雅无比时,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千丫头。
“小姐你怎么了?”
那丫头吃着吃着突然皱紧了眉,捏着喉咙一下子就吐出来了。
周围都是客人,这一吐把小二是吓得不行。
“这位客观,本店的菜不合您的胃口吗?”
“没有没有,菜很好,可能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吃什么都没胃口。”
小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小二,你这店里可有什么酸的点心?”
“有有有,酸枣糕,蜜饯青梅,酸梅汤等等都有。”
“好的,你给我每样都上一点吧。”
“是。”
这店小二就纳闷了,看这姑娘柔柔弱弱,怎么就这么能吃呢?都已经吃了两碟酸枣糕,两碟蜜饯青梅,四碗酸梅汤了,还在吃!
老头在一旁看的也很佩服,这么酸的东西只有怀了身孕的人才受得了,普通人哪会吃这些?
怀了身孕?
想到这里老头差点跳了起来,这姑娘不会是怀孕了吧?
“姑娘,你这么爱吃酸,可是肠胃不好,要不老头给你把把脉吧?”
未等自家小姐开口,那丫鬟就冷冷的拒绝了。
“不用。”
这丫头怎么和红丫头一样,这么不讨人喜欢?
老头闷闷的撇了撇眉,却听到了一阵温柔的女声。
“好的,有劳老人家费心了。”
老头乐了,开始认真的把起脉来。
这一把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真不错,这丫头怀孕已一个多月了,看样子孕吐的很厉害。
再一想到千丫头和靖安王成亲才半个多月,连拜堂都没拜,当然没有入洞房,再怎么算也凑不到一个多月啊!
老头的兴奋劲一下子被灭了一大半,不过有了身孕自然是好事。
“恭喜夫人,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真的?老人家你可不能骗我!”
千谣一想到有一个小宝宝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腹中就很开心,恨不得飞奔回定远王府,告诉镜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