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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举动很是冒险,鬼刹八荒八人曾试图探听季沉景与那一白先生的对话,却发现看似简单无
人看守的那间屋子周围有影卫潜伏,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防的着实密不透风。也曾试图以调
虎离山之计故意引开影卫,但是不论如何打算,终究不能完整探听的消息,还要冒泄露行径之
风险。
同季沉景共睡一屋的那个女人,凫水知道,是主上找来的卧底,假充那楚灵儿做了季夫人。
夜雨中凫水眯眼细听,雨声干扰了他的部分听觉,但是总归不要紧,屋内人细微的响动都清清
楚楚的被他听得,有人醒了,不断翻身,那气息动作,决不是季沉景这种习武高手——应当是
那女子。
凫水心下起了提防,自己的气息也被小心的掩藏了又掩藏,若一朝不慎,难免会被季沉景发
觉。
屋内有人说话,他句句听在耳中。
“雨后山景自当明丽,带灵儿去看红枫。”
凫水嘴角勾起一个不容察觉的笑,屏息。其他话语都甚是无关紧要,看来季沉景对这季夫人还
真是疼爱有加,既然季公子兴致如此盎然,那就少不得让他们利用利用这个机会了。只是不知
道两人那句“晚安”究竟是何意,听着着实奇怪。
两人似乎再次入睡,不再有何交流,屋顶上的人终于决定离开。
既然季沉景已然醒来,就不能贸然动作,屋顶上的男子眯眯眼,一动不动潜伏,待屋内人的气
息似入眠状,方才小心施展轻功,于沉沉夜色之中抽身离去。
夜色本就浓浓,蒙蒙大雨之中天地山林化为一片,屋内软榻上的男子气息平缓仿佛入眠,连嘴
角眼皮都未多动一下,也不知他是真的陷于困倦已睡去,还是心内城府深壑,不可言说。
鬼刹八荒之一的凫水在夜色中疾行,不久后停留在临镜山深处的一方空地上,雨渐渐小下去,
似乎将停,林中的人在黑暗中等待不多时,就有其他七道身影陆续破空而来。
待他们到齐,八人俯首向眼前神色狠戾的男子行礼复命。
阴谋在空气中蔓延,但这正合某些人的口味,男子眼色里有黑豹般的锐意,但更有浓郁的化不
开的狠毒。
“如何?”刘总管发问,似乎兴味满满。
鬼刹八荒之一的凫水首先答话:“季沉景这次来确实是别有意图,身边带有影卫护送,据我们
几人监探,昨日他曾与那一白先生长谈,长谈之后,那一白先生就闭门不出,至此已有数个时
辰,且那间画室周遭巡查缜密,我等无法下手查探。”
刘总管点点头,那丫头这次说的话倒却是属实。
后面一人唤作踏风的,答道:“我们几人用调虎离山之计,先分出几人转移影卫视线,再由人
下去探查,这次姓季的是做足了功课,我等虽然得到机会查探,但是着实不敢多留,恐暴露了
行踪,但是也颇有收获。”
刘总管喉咙里沉沉的“嗯”了一声。
那踏风接着道:“据我们探查,那一白先生与古画恐怕是颇有干系,我看到他在那件画室里动
作整夜,自一幅画上揭下另一张画纸来,是一副山水图,背面有字。”
听到这里,刘总管声音里终于显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细细说来,可看清是何等模样!”
那踏风领命道:“影卫巡查着实缜密,我等七人在上头仔细寻找时机,又由他们几个拖住了影
卫,才由我得意寻个机会查看。真乃天助我神教,时机着实巧妙,我自屋顶上恰好看到屋内那
一白先生分离画纸,那另一张活脱脱就是一副山水图,背面密密麻麻写满小字,却看不甚清
楚,无奈时间有限,只查看到这些。”
“那画放在何处?”
“现下不知,恐还在那一白先生的画室里,不知姓季的收起来了没有。”
凫水上前答话:“应当还在画室,我方才一直在季沉景和那女子的卧房上方潜伏,似乎他作息
正常,夜半时候那女子醒来过,两人曾交谈,我听到季沉景说今日天亮后要带她到山中看红
枫。”
刘总管一声嗤笑:“真是好个有情郎!还有提及什么?”
“回总管,其他未有何重要消息…但是,我们何不好好利用今日季沉景外出的机会…。”
刘总管挥手打断他的话,一阵静默,似在思索。
雨停了,夜色却还浓重,清新的空气里却酝酿着不安,沉声不语的男人突然抬头:“可还有其
他要禀报?”
鬼刹八荒低首,无人说话。
“非常好,你等现在且养养精神,下去吧。”
八人低头拜过,瞬间人影轻动,融入夜色。
方才遮月的乌云移开了,视线有了些着落,一只阙金鹞扑棱棱飞来,似通人性一般,在男人肩
头停住,男子嘴中发出婉转诡谲的鸟叫,引得那阙金鹞一阵躁动,突然,它振翅飞离。
顷刻之后,林中终于再次寂静下来,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那片空地上,只剩下模糊的月色,
调和消融着不详。
——————我是表示这点背景很重要你们不要小看我的分割线—————————————
雨激发出了自然的野性。
泥土那种无法言说的清香、推开门一种陌生却喜人的干净,带着别样的清爽,让杜一整个人都
心情大好。
太阳出来了,并不甚强烈的日照,步行出门刚刚好。天空是一种碧洗的蓝。
饭桌上并不见一白先生,杜一问端早点上来的朝五,他家先生莫不是在睡懒觉。
“先生确是睡觉去了,季公子和季夫人吃吧,不必等先生。”
所以当隐士的幸福,首当其冲的一件就是早上可以好好睡觉,这话果然不是盖的。
饭后季沉景带着杜一沿着山道向上,稍稍有点泥泞的山道,就这么一步步踩上去,却有别有一
种意趣。
两人都不太在意是否弄脏了鞋子,肺里吸着凉凉的气息,眼界所及之处皆是灿烂的红叶,经过
一夜雨水的洗刷,颜色越发好看,有一种明艳灿烂如火得让人无法正视的感觉。
季沉景放慢步子,走在杜以身侧一两步的前方,保持着刚好的距离,偶尔转头却又见杜一跟不
上了,就略略站定等上一等。
“不行了走不动了,停一下停一下。”两人向上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杜一扶着膝盖喘气,而后
直起腰四顾周围,这时候就可恨不能拿相机出来各种拍照啊!为了保险杜一连手机也没敢拿,
所以只能靠肉眼饕餮的享受这让人美到忘记呼吸的景色。
“再向上一点。”季沉景开口,示意她向上。
“你不累吗?”走了这一段,他们已经离一白先生的居舍有好一段距离了,杜一已经感觉微微
发汗,在凉凉的空气里格外舒服。
季沉景没有半点游玩的疲累困乏,依旧动作从容,伸手给她指指点点的讲:哪里哪里是临镜山
的那部分,走势如何,景色如何。
杜一听着就想笑,即便是讲,也不过是一些三三五五字的短句,乍一听没头没尾,仔细想才知
道他在说什么。
杜一想季沉景不见得心中真的就是那么冷漠,想来也没真的有很多人来尝试理解他罢了。
事实上人生不过就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谁又能真正说用心了解过谁呢,不过是见一些人,听
一些话,走一些路,经一些事而已。
渐渐平顺了呼吸,额头的一层薄汗也散去了,季沉景笨拙的“景点介绍”也将将到一段落,杜
一望着临立的险山深壑上点缀的火红枫叶,拢起双手作喇叭状,刚要喊,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
问身侧的男子:“喂,喊喊你的名字,算不得大事吧?别一不小心让我泄露了什么机密就不好
了。”
季沉景清亮的双眸染了点让人看不明的笑意,杜一笑笑,转过头冲着远山憋足了劲儿喊道:
“季—沉—景—你就不出汗吗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__@=)呐,今天的文就更到这里了。
话说以“三”字开头起标题对于脑力实在有限的宝猪而言真的是有难度,所以你们不要太在意标题了。。。文不对题也就随它去吧。。。
再真心求科普的一件事是,正文里现在到底让不让用分割线啊,惶恐。
就是这些吧,祝客观们看文愉快~
宝猪一号
2012…4…25
☆、三次方囧
杜一笑笑,转过头冲着远山憋足了劲儿喊道:“季—沉—景—你就不出汗吗啊啊———”
O(╯□╰)o话说杜一你喊的这是什么啊…。
“什么?”一旁的男子果然问了,清越的声调不温不火。
“我说,你一天介罩着面具,都不怕出汗了没法擦吗?”杜一笑着跳远两步,揶揄他,腕上的
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好听的响声。
季沉景默了默,跟上杜一的步子,淡淡道:“灵儿圆润,自然喜静不喜动。”
杜一差点没一个步子不稳跌倒,这是在嫌弃老娘胖?!
“圆润就圆润,”杜一三步并作两步蹦跶两下,“你要喜欢那骨感娇俏的就跟我说,我不会拦
着你的!”杜一这人就是这样,兴致来了说话也就没了分寸,什么玩笑都能开的出来。
季沉景却不答话,只是跟在她后头上山。
这又走了一段,再停下算是走到了一个高点,两人停下,看更加壮丽的远景。
“稍后朝一侧下山,道路两侧均是红叶,甚美。”
“嗯嗯。”
“可觉得口渴?”
“有一点,这地方能打到水吗?”杜一环顾。
“道上有山泉,你且在此处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杜一也就那么随便一问,未待她再多说什么,季沉景已然施展气功走远。
找了块大青石坐上去休息,刚活动了活动胳膊,身侧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季夫人。”
杜一猛的转头,发现来人正是刘总管。
尼玛啊,我能说一句您老阴魂不散么!
“你怎么在这里?!”杜一警惕的起身。
“废话不多说,季沉景马上就会回来,我只问你几句话。”
“你想干什么?”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