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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多好,安安静静的,温顺乖巧的样子多好,哪像那位爻照公子,太尖锐了。”
正跟狐狸说话,振辉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不一会儿昏暗的过道里有两个人影朝这边过来,怀里的狐狸动了动,振辉低头看它
,它已经躲到了自己的身后。
“哥!”人还没到眼前,阿冉招牌式的清脆声音便传入了耳朵。他快步跑到牢门前,两手抓住栏杆死命地摇,像是想把栏杆摇断似
的。
“阿冉,你怎么来了。”振辉故作轻松地道,刚想起身,便发现身后的小狐狸叼住了他的裤腿不让他起来。振辉无奈,只好坐着用
自己的身体挡住狐狸,微笑着看着阿冉。
“开门!”阿冉眼睛红红的对着后面跟来的人说。
“开门。”那人转身旁边的狱卒说,言简意赅,声音里说不出的低沉和严肃。
“是,奚大人。”狱卒恭恭敬敬地走到狱门前拿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吱呀”一声门开了,阿冉跑进来铺到振辉怀里开始哭:“
哥,呜呜呜……哥我,我对,对不起你……”
振辉抱着阿冉轻轻拍他的背安慰他,抬眼看看立在门口的人,黑色劲装,身配长剑,双手环抱身前,说不出的英气。振辉想起来,
这人正是那天陪着信王和君羡到店里来的人,奚化。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  ̄)╭
“哥,信信王说,查不出,你的籍贯,你到底,是哪里人啊?”阿冉抽抽噎噎地问振辉。振辉只能无奈地看着他,心想,我是哪里
人?我能说我是L市的人么?在这个时空谁知道L市是什么东西?
“哥,你,真的是,是流民么?”阿冉拉着他的衣袖问。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好回答,振辉是穿越而来的人,凭空出现,怎么可能会
有合法的身份?这就相当于现代的黑户。
“哥,你别,不说话呀!”阿冉急道,“信王说,若是,查不出身份,就,就要依法,当,当做官奴给,给卖了!”
官奴?振辉有些震惊,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堂堂有为青年沦为阶下囚不说,还变本加厉成了官奴,遭遇这种事的几率简直比中
彩票还低。振辉顿时有些蒙了。
“哥,你放,放心!信,信王说,到时候,走,走个形式,让我,去,去买,买你回来。然后,你,就自由了!”
“阿冉,”振辉苦笑,“给你的金子还在么?”
这下轮到阿冉蒙了。金子早就被充了公,阿冉的钱袋在遇到振辉之前就被偷了,他哪里有什么钱?
“我……我去找信,信王借!”阿冉咬咬牙把眼泪擦干,做从容就义状, “他,他会,帮我的!”
“哎。”振辉长长叹口气,信王?信王会帮阿冉么?第一眼见信王振辉就觉得这个人异常精明,而他对阿冉的态度也亲密得过分,
就像是见了咸鱼的猫似的,那种眼神中有说不出来的情味。振辉是知道分桃断袖这种事情的,虽然他不是信王的同道中人,但是一想到
阿冉为了救自己要去求信王心里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且他隐约觉得,其实自己犯的事并没有到要被卖为官奴这么严重,说不定这是
信王的意思,耍个小手段让阿冉掉入他的陷阱,去求他,然后理所当然的卖一个人情出去。小阿冉啊!你这只小羊羔怎么一点防人之心
都没有?都快被信王吃干抹净了。
“阿冉,”振辉把阿冉拉进自己怀里,凑到他耳边轻声对他说,“听我说,别去求信王,我自有主张。”
“什,什么主张?”阿冉瞪大眼睛瞅着他。这么近的距离,振辉只觉得阿冉的脸突然放大到了眼前,睫毛上沾的泪水闪亮亮的,眼
睛特别黑特别清澈,满是信任与关心,挺翘的鼻子几乎抵到自己下巴上,小嘴微张的样子让振辉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连忙把阿冉拉
远了一些,但是阿冉身上淡淡的糖豆甜甜的味道仍旧萦绕不去。
“你别问,事成之后我再告诉你。你听我说,明天你想办法离开信王府,回小院里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振辉强自镇定地在阿
冉耳边说。
“哦……好。”阿冉迷蒙地答应了。
“林公子。”一直静静矗立在门口的奚化突然开口,“时间到了。请。”
非常简短的句子,听起来非常不近人情。阿冉皱着眉嘟着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振辉怀里站起来,依依不舍地往外走:“哥,你
,要,要小心些。”
“嗯。”振辉微笑,自信满满。
哼哼!我们英明神武的总攻大人,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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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振辉抱着小狐狸窝在牢房的柴草堆里睡了。牢房阴冷,也没有御寒的东西,还好怀里有只狐狸,暖暖的像抱了个汤婆子,一
晚上睡过去也没有觉得有多冷。早上醒来再看怀里,哪里还有狐狸的影子?这只狐狸啊,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神秘极了。
还没有感慨完,振辉便听到有喧哗吵闹的声音来了。听那声音似乎是要把确认为官奴的人都拉出去卖了。振辉昨天半梦半醒间早就
有了安排,所以狱卒过来开门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得像其他人一样慌乱,而是顺从地跟着人流走出去了。
所有的人都双手被绑在身后,然后用一条粗如儿臂的绳子捆成一溜,然后被一名狱卒引着上了一辆马车。车子很脏很破烂,还散发
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主要地段因为“行像”庆典的关系很是拥挤,所以马车选择了较为偏僻的巷道往前走。
振辉从被风吹起来的窗帘往外看,外面的街道不出所料十分冷清,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在考虑逃跑的路线问题,竟是把马车行走的路
线全部猜中,这全都依仗于他超人的记忆力——在每次和阿冉闲逛的时候,表面看他似乎心不在焉,但是实际上他却把所有街道都谙熟
于心。
车子行了大概半个小时,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车速也渐渐变慢,最终在一处平台前停了下来。振辉一行人被狱卒赶了下来,
然后领到平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很小,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门口有卫兵。振辉他们被赶到角落里蹲下,一群人拥挤到一处,乱做一团,而振辉也装做十分慌
乱的样子低下了头。
他的腰带里,藏有一把小片刀,是和阿冉认识之初阿冉送给他的。据阿冉说这刀是从千年寒冰玄铁打造而成,削铁如泥,轻而薄,
且易于弯曲。于是乎振辉便把它缝进自己的腰带里以备不时之需。
被束缚住的人们被一个一个点名,然后被带出了房间,外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竞价,买卖的物品无非就是这些人,价高者便可以
把人带走。不一会儿,狱卒点到了振辉的名字,他被士兵粗暴地提起来,趔趄着走出了房门。
外面是一处宽阔的平台,上面还站着几个没有卖出去的人。士兵一推,便把振辉搡到了台上。振辉抬头朝平台下面看,带着各种各
样表情的人印入了眼帘,那些人正用挑剔的眼光看着抬上的人,目光中有贪婪和鄙夷,就好像台上的人是牲口一般,让振辉觉得很不舒
服。想想看,他在以前的时空站在高台上时底下坐的全都是他的属下,无不是尊敬景仰顺从的,何时遭遇过今天这样的情况?
“第二十号,身高六尺,无疾病,体健,力大。”一旁有人面无表情地向台下介绍振辉的情况,还时不时让他转上一圈以便下面的
人能看得清楚。被判定为官奴后人便没有了名字,只有等被买走之后由主人赐名。这种耻辱让振辉觉得心中窝火,但是他很快调整了过
来,毕竟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逃掉,而不是以卵击石故作潇洒的时候。(注,灰查阅资料,显示说一尺在古代并不是固定的长度,比如
商代一尺大概16。95厘米,而唐宋时期大概是31厘米。特别说明这里的尺,是31厘米。)
振辉强忍住怒气转身,然后慢慢跺到站成一排的队列中去。
振辉身边是一个男孩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台下的人,他的脸小小的,看起来脏兮兮的,满是尘土和污垢,但是振辉近距离
看他,却发现他有十分细腻的皮肤以及精致的五官,只是他蜡黄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似乎是有什么病。再看看他的身材,也是
十分单薄羸弱,在早晨微冷的风中瑟瑟发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这大概也是为什么看他的人多而完全没有出价的人——明眼人一看
就明白,买这么个病秧子回去,肯定赔钱。
振辉叹口气,无端的为这个孩子的命运感到担忧,如此孱弱的孩子若是被卖做奴隶,绝对是必死无疑,可是现在连他自己都自身难
保,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别人呢?
振辉无奈地抬眼看台下以转移自己对那孩子的注意力,可是没想到刚刚往台下望,便与一双有着秋水般柔情蜜意的眼睛对视。那双
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风情与媚气,水仙公子爻照。
爻照今天穿的是湖蓝织锦的袍子,金镶玉的腰带,明黄色的缎子香囊做点缀,手里还刻意拿了一把泼墨山水的扇子,看起来如同文
采斐然风流潇洒的才子,若是身边再有一位妙龄佳人,那便可以演出一场西厢记来。振辉觉得,这个爻照公子真的可以称作这个时空前
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水仙,臭美得太厉害了。
振辉无奈的笑,而那边爻照公子则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只见他挑了挑眉,对身边的元宝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上了一辆马车,进
去后还特意掀开帘子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不一会儿,对振辉的竞价开始了。大概是因为他长得高大健壮,所以竞价相当激烈。最开始起价是五十文,很快就飙升到了五百文
,并且还在往上涨。振辉真是觉得哭笑不得,没有想到,自己的价钱竟然还比不上忽悠人所卖出的一块破布头的价,简直让人吐血。
“青墨馆,出价五十两。”元宝憨憨的声音传出来,不大不小,但是轰动效应还是相当大的。人们都朝他的方向看,然后开始窃窃
私语。
“青墨馆馆主改口味啦?他们那儿的小倌不都是年轻漂亮的孩子么?怎么现在连这样五大三粗的货色也要?真是匪夷所思啊!”
“不过馆主□的法子都很特别哦!啧啧,他□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极品呢……”
“是啊是啊!你说要是谁有幸得到馆主垂青,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艳福啊哈哈哈哈……”
“咳哼!”台上负责的买卖的人清了清嗓子唤回人们的注意力,“青墨馆出价五十两,还有人比这个价高的么?”
振辉一听,眉头紧锁地看向爻照乘坐的那辆马车,心里又是一番算计,但是他始终猜不透这个爻照公子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屡次
三番的来找他的茬呢?
“好,没人再出价,二十号成交。”唱价的人冷冷的说。然后便有士兵过来把振辉往前推,这种被人往前搡的感觉非常令人不爽,
振辉挣扎了一下,淡淡地说:“我自己走。”
士兵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往后退一步让振辉自己往前走,却不料往后退的时候一下撞到振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