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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当头浇下——这是发疯了么?居然和爻照做了那种事情……
PIA!
“振辉,你不喜欢吗?”爻照锲而不舍地问。振辉心中一片空白,片刻后他推开爻照坐起来,因为力道比较大,爻照“砰”的一下
撞到了床内侧的墙上,原本快要说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变成令人窒息的寂静。
振辉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穿好,低头穿上鞋,背对着爻照淡淡地道:“你以后别再搞这种花样,我不喜欢,相反,觉得厌恶。”
“不喜欢吗?”爻照声音低得简直像是在自言自语,俄而又恢复成调笑的语气,“你没有发觉到,你已经能动了,还能说话了?”
振辉刚刚站起来想要迈步向前走,被爻照这么一说才突然意识到好像真是这样,不由一呆。
“刚才,被我压到床上的时候我就解了咒,你若是真不喜欢,为什么后来还那么配合我呢?”爻照的声音中有一丝嘲笑,“其实你
心里是很喜欢的,为什么不肯说出口呢?”
“我……”振辉咬牙,冷然道,“我不会喜欢,你这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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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照听了振辉的话脸白了白,但是很快便冷笑着转过身去:“你的账本不合适,重新再做。振辉听了他的话没说什么,径直开门出
去,头也不回地走了,并没有看到爻照咬牙切齿的表情。
出了门之后振辉把账本随手扔进了水塘里,然后回到账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想事情,和爻照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振辉知道他以后绝
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所以必须仔细地考虑他和燕归的出路。这个地方,是绝对再呆不成了。
思前想后,振辉决定明天出去找阿冉,跟阿冉商量好之后直接带着燕归从青墨馆逃出去,这并非君子所为,但是振辉实在是被爻照
逼得没有办法了。
做好打算之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草草的吃过饭振辉便回了小院里等燕归回来跟他商量,其间有人通报说君羡殿下有情,振辉心中
烦躁,冷冷地回绝了,坐在房中百无聊赖间把爻照和君羡两人的全家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然后继续等燕归归来,但是左等右等
,一直都没有等到他,直到到了二更天,振辉才怀着复杂的心情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睡到后半夜,振辉突然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稀里糊涂地开门,门口一个前院的小厮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扑到振辉面前结结巴
巴地说,燕归出事了。
振辉一听小厮说燕归出事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厮急得红了眼,说燕归用匕首刺杀闲王君羡,现在已经被制服了。振辉一听急得
几乎跳起来,赶紧让小厮在前面带路往前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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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到达的时候闲王要的那间房外已经围满了人,振辉扒拉开人群冲了进去,只见燕归衣衫零乱,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他的肩上
红红的一片,还有大量的血往外渗。
闲王坐在椅子上,大概是被刚才的情形吓得不轻,面色苍白表情迟钝地看着冲进来的振辉。他的脖子上有一道不太深的伤口,信王
君泽正拿着手绢给他止血,旁边的几名侍卫举着剑目光冷峻地看着振辉,其中一人振辉认识,奚化。
爻照冷着一张脸看向振辉,然后目光一转,冷冷地朝门外看去,外面攒动的人头全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了。爻照这才俯身去
查看燕归的情况。
“走开!”振辉一把推开了爻照,抢先一步跑进去扶起燕归。燕归双目紧闭着,脸色灰败表情痛苦,振辉去摸他的肩膀,顿时手上
全是温热的血。振辉稳了稳心神,抓了床上的床单按在燕归肩上,然后用被子裹住了他微凉的身体。
“小苹果,小苹果,醒醒。”振辉轻轻拍了拍燕归的脸,试图将他唤醒,但是燕归的精神十分萎靡,目光也有些涣散,只是伸手抓
住振辉的衣袖,张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快去请大夫!”振辉抬头急切地看着爻照,却见他视而不见地偏过了头,然后振辉再把目光移向信王,“王爷,请救救他。”
“他冒犯皇族,其罪当诛。”信王淡淡地开口,目光中闪出一丝狠绝。这眼神让振辉突然觉得非常绝望,到这个时空来,原来自己
竟然是如此无力,什么都做不到。若是在现代,小苹果受伤后可以送医院,可以输血,但是在这里,别说输血了,就连输血的塑料管都
没有。
“他差点害死本王,你居然还要救他!”正在振辉无措的时候闲王君羡一边抽气一边开口叫骂,他脖子上的伤并不太严重,但是伤
口很长,疼得他直皱眉,再加上刚才那幕实在惊险,吓得他七魂八魄久久不能归位,现在才真正回过神来,“若不是你三番五次逼他,
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么?他的国家被你们灭了,他的家人也因为战乱死的死,失散的失散。你倒有理了?”振辉吼道。振辉心知燕归是
一个非常柔弱善良的孩子,若不是真的被逼急了,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还不是因为你!”闲王急得直跳脚,挥开信王为他止血的手帕站起来指着振辉的鼻子骂道,“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违逆老子,你以
为你是谁啊!?”
“因为我?”振辉冷笑,这个闲王真还对得起他的名字,真的是没事闲得慌,成天耍小把戏整人,现在整不上了,改成逼人,还几
乎把燕归逼上了绝路。
“就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闲王撒起泼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老子要你来接个客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多少美
人小倌上赶着要上老子的床呢!就你不识抬举!都怪你都怪你都……”
“啪!”
不等闲王说完,振辉起身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大概是用力过猛,跳脚的王爷被一巴掌打翻到了地上,捂着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
看着振辉。
“铮”,一柄长剑指上振辉的心口,剑尖已经戳破振辉的衣服,刺进皮肉中,不过这只是个警示,奚化并没有用力,否则振辉就该
穿越到阎王那儿去了。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闲王君羡的半个脸已经肿起来了,直愣愣地看着振辉,然后眼睛一红,憋屈地哇哇大哭起
来。
“大……大哥……”燕归靠在床头急得不行,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绵软他竟然一头栽了下来,跌倒床下不省人事了。
“小苹果!”振辉转身想去扶燕归,但是奚化的剑不见半分退步,反而向前又刺入了一分,振辉不耐,徒手握住了他的剑尖往旁边
撇去,手过之处在剑上留下一抹红痕。
“……”信王眯了眯眼,偏头叫了声“奚化”,奚化这才从刚才振辉握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抛向振辉,声
音生硬:“白瓶是五行丹,内服。红瓶是金创药,外敷止血。”
不一会儿,宫里的御医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的御林军,全副戒备的士兵把青墨馆围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身穿铠甲的军士进门恭
恭敬敬地给两位王爷行了个礼,抬头一看,皇帝陛下的心头肉九闲王君羡居然趴在信王身上哇哇大哭,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刚才行礼
时的从容不迫一下子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把这二人拿下。”信王冷冷地指了指地上的振辉和燕归,然后抬头看了看一直站在旁边一言未发的爻照,“青墨馆主,本王拿下
你馆里这两人问话,你可有意见。”
青墨馆主护短是出了名的,并且脾气相当古怪,连信王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现在这青墨馆伤的伤晕的晕哭的哭闹
的闹,简直让人都要疯了。
“请便。”爻照看了一眼振辉,面无表情地说,说完还一甩袖子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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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阴森而湿冷,不像振辉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那样脏乱差,也不像之前他呆的皇城而是干净清洁仅仅有条,每个牢房都有炕
头,还有被子可以盖而不用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有稻草可以卧,只不过,那被子都有些年成,棉花早已结成了一块一块,不保温,还散
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来。
因为燕归陷入了昏迷,所以振辉和他被关进了一个牢房。振辉看了看燕归,他的脸色极差,唇已经变成了灰白的颜色,因为失血他
的体温极低,身体正不由自主地持续战抖,振辉连忙取过被子把燕归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想了想,翻身上了炕,从背后把燕归抱住,
希望这样能让他暖和点。
奚化给的药很管用,振辉给燕归用药后很快便止了血,但是燕归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那些药仍旧只是杯水车薪,虽然可以保命,但
是情况并不容乐观,唯今之计只有从这牢房里出去,找一个条件好些的地方让他养伤。可是振辉深知这其实谈何容易?在这个时空是没
有道理可讲的,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权才是所谓的正义。燕归冒犯的不是别人,而是最为接近皇权的人,所以被伤,被打入大牢是无可避
免的,也因此振辉才会做出看似愚蠢的举动,扇了王爷一巴掌,然后顺理成章地跟着燕归进了大牢,否则,昏迷着的燕归在大牢无人照
料,怎么可能熬得过来?再者,这个时空发生的事情已经几乎让他发疯,若是换做从前,他可能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一个爻照就
已经够让人心烦了,现在小苹果出事,王爷撒泼耍混,阿冉固执地留守着不肯回家,一切都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一想就让人心中狂乱,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他也就不管不顾了。
到了黎明时分,燕归战抖得更厉害,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也变得通红,振辉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起烧了,牢房里条件有限,根本没
有降温的东西,振辉无奈,好歹从狱卒那里讨来一桶水,撕了自己袍子上的一角,沾了水敷在燕归头上。因为水桶脏,所以振辉没敢让
燕归喝,看着燕归昏迷中皲裂的唇振辉真觉得挺心疼的。
正在振辉手足无措的时候,牢房外突然闪了一道雪白的影子,然后便听刺溜一声,那团雪白的影子一闪闪到了振辉的牢房里,一下
子跳到振辉的膝盖上,振辉定睛一看,是那只神秘的狐狸。
因为亲眼见过爻照使的法术,所以振辉怀疑这只狐狸就是爻照变的。但是他猜不透为什么这只狐狸总是莫名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
穿插在了自己的全部穿越生活中,所以他并不能确定这狐狸到底是不是爻照。
“爻照?”振辉试探着叫了小狐狸一声,但是那狐狸只是瞪着一双墨黑的大眼看着燕归,然后打量了一下振辉从背后把燕归拥抱住
的姿势。说实话,这姿势确实非常暧昧,让经历过风月的人浮想联翩,但是也只有振辉知道,这一切都是情非得已。
振辉的呼叫小狐狸没什么反应,那小东西看到他们的暧昧姿势后似乎有些懊恼,歪着头蜷在一旁不肯理振辉,振辉叹气,深知这个
时候自己突发奇想期待它是爻照,就算它不是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