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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多日姜武都是早早的出门,月亮挂上了山头她才回来。这些时日种了稻子的人家也陆陆续续的收割完了,一些平时常来背米的女人基本都回来了,姜武又是离得远的,往往赶了来人家已经够人不需要用她了。姜武知道做完今天的便不能背米了,她算了下,这十来天总共也赚了一两多银子,今天早点下了工便去路家衣铺给玉渊买件棉衣冬裙。
下午时候姜武特地比往日提早了两个时辰结了钱下工,她转到路家衣服看了圈挑了件水蓝色斜襟袄子和一条同色冬裙,统共用了八钱银子。虽说镇上衣铺子也有几间那些铺子的衣物定是会比路家的便宜但姜武下意识的便想给玉渊最好的。
她虽是提早了两个时辰下工,给玉渊买衣服也没用去多少时间但到家时天还是黑了。她推了院门进去就见玉渊正就了油灯在厅上做针线,走近了才看清玉渊手里的却是件女人的袍子。姜武高壮的身形挡了灯光,玉渊吓了一跳,抬头便见姜武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包袱站在哪儿傻笑着看他,便喝道:“你想吓死我啊!走路都不出声儿的吗!”姜武只是笑了笑,眼睛却不离玉渊手中那件只做了一半的灰褐色冬袍。玉渊顺着姜武的视线低头便见了手中做了一半的袍子,他倏地红了脸,气急败坏的道:“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做给你的!”说着快速收拾了东西,拿起绣筐便进屋子去了。
姜武听说不是给她做的,一股失望涌上心头,转而又嫉妒起了那个让玉渊做衣服的人,身为玉渊妻主的她都没能得一件玉渊给做的衣服呢!她叹了口气,敲了玉渊房门,道:“我给你买了件袄子,我放桌上了,你。。。。。。你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再拿去换。”她等了会子也不见玉渊应她,想了想又道:“你。。。。。。不要再接绣活了,别辛苦了你,家里还有些钱,过几天我便到镇上鸿雁楼帮工,也有月钱的。”当然我们姜武绝对不会承认她嫉妒了。
玉渊听着姜武去了厨房才开了门出来,只见桌上放姜武刚刚拿在手里的包袱,却原来是给他买的衣物。他拿着回了房间,就着油灯打开便见一件水蓝色绣菊锦缎袄子和一件同色冬裙,料子虽不算顶好但样式和颜色都是他喜欢的,特别是衣料上绣着的菊花。他试了试,总体大了些但也不影响穿着,等冷些时候里面再穿件衣服便算合适了。他收起衣服便搬了凳子趴在窗子上向厨房里望了望,就见姜武的影子映在窗纸上,他爬下来拿起那件袍子重又忙活了起来,只一抹笑意不觉的便挂在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偶不由自主的就是想虐啊!!
☆、鸿雁楼帮厨
第二日天气比昨日冷了,玉渊早起便拿起放在床头姜武昨天给买的衣裙穿上,穿戴整齐便推了门出去,他看了一圈也不见姜武,想她应是到镇上去了,才想起没有把绣好的绣品交给姜武拿到镇上去。话说自从姜武去镇上上工他便让她给拿了去也不用每次都麻烦陈大叔,昨晚竟是忘了。想到这他便进房间拿了绣品匆匆出门到陈大叔家,陈大叔今天也是要交绣品的,可以让他一并给拿了去。
她们两家虽是相邻的,但也不是墙挨着墙的,中间还隔了条路。这条路通往山里,山坳里有田地的村民也常从这里过。今天何明月家要进山坳山地里收木薯,今早他阿娘和阿姐没等吃过早饭便挑了箩筐进山去了,他现在用竹篮子盛了饼子盖了一层布巾便要给他阿娘送去,只刚出了门就见一个水蓝色的窈窕身影从姜武家出来,他走近了便见是玉渊。他身上那簇新的绣菊花锦缎袄子刺痛了何明月双眼,那件衣裳他前几日到镇上路过路家衣铺时便见过的,他喜欢得紧,当时便想进去买了的,可碍于他是和路家定了亲的,不好自己去买,问了价钱却是要八钱多银子的,便也就没有买,今日却玉渊穿上了。
玉渊刚要推开陈大叔家院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唤他,他回头便见一身着半旧桃色衣裙的年轻男子提了个竹篮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玉渊倒想不起来他哪时候认识了这么个人,却说那天何明月来家里的时候他虽见着了但也没看仔细,这段时间事情又多他也没那个心思记住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这会子竟是不认得的。
玉渊一回头何明月近处见了他的容貌更是生出一种自卑来,却说如今的玉渊身子渐渐养了回来,皮肤白皙红润,人也显得精神多了,那眉眼中的雅致风情自然流露,何明月也难免觉得矮了几分。他收敛了心神微微笑了,打着招呼道:“我叫何明月,就住在拐角处那家,平日都不见你出门呢,竟是过了这许久才又见着,你来的第二天我便到你家去过了,可能你不记得我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叫住了玉渊要干什么,只是远远见了那件衣裳便想看个明白,如今见了真是他看过的那件却是不知说些什么了。
玉渊见了来人是个未出阁的年轻男子便回了个微笑道:“倒是我不惯出门的,哥哥这是要去哪儿呢?”玉渊看何明月比他大便随口叫了声哥哥。
“我到山里给阿娘阿姐送饭,这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送去,回头我再上你家找你,听说你的绣活做得很好,到时可要教教我呢!”何明月说着便抬脚匆匆走了,留了玉渊一脸的莫名其妙。
只说何明月那天在路上遇见了姜水灵听了他一番话心里便哽得难受,整个人懒懒的绣活也不想做,他一连好几日都未曾出门,那天他稍微好了点便想去河里洗衣服顺便透透气,到了河边却听河边洗衣服的村夫们热热烈烈的讨论着玉渊的绣活。
只听邻家陈大叔道:“他那手艺真不是盖的,我虽其他的看的不多,但绣品这一样也是见得多的,竟是没见过他这样好的,给路家小公子绣的帕子上,那蝴蝶,啧啧,要不是我眼见着他绣的真会以为就是真的呢!”
“他叔,真有这么好的?倒是哪时候拿了我们也瞧瞧。”一村夫爽朗的笑道。
“就是,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倒是比明月的也好么?可不见得呢!”姜水灵眼角见了提了洗衣篮子往这边来的何明月,状似为何明月不平的道。
“明月的也是好的,只是和阿武媳夫的一比便落了下乘。”陈大叔没看见岸边的何明月,笑了说道。
“呀!明月也来洗衣服啊!这几天怎么都没见着你?是忙着在家绣嫁妆么?要是赶不及可以请了阿武家媳夫帮着绣哦,听说他的绣活很是不错呢!”姜水灵好似才发现何明月,讶然低呼一声,笑着道。
何明月此时心里尽管怎么不好过,也不想在这些三姑六夫面前落下话柄,便也忍下那股子酸楚,扯了嘴角笑说:“前几天路家又送来一套帐子,赶着绣呢,这几日也没得空出门。听你们这么说阿武家媳夫倒是个妙人呢!”
“哼,不定哪里学来的!他那样的人阿武倒当捡了个宝,要我说再怎么个好法,要真是个扫把星留着也是个祸害!”说话的却是蹲在下游搓着衣服的黄氏,他这几天消停了许多但不代表他就改了性情,这不听了众人对玉渊赞赏有加,心里更是不爽。
黄氏蹲在那儿之前也不出声,陈大叔也没见着,才赞了玉渊绣活好,要知道黄氏在,他也不会说了,免得挑了黄氏的气,自己惹麻烦。他现在这么说陈大叔他们也没人说话了,都加紧了洗手上的衣服。
何明月闷着心情洗了衣服,回到家又是抑郁了好几天,今天好些了便出门给他阿娘和姐姐送饭,不想又遇上了玉渊,再添了件憋气的事。
姜武一早便想去田里看看种下的番薯怎么样了,只她出门不远正遇上赶来告知她到鸿雁楼帮工的卢九,她谢过卢九便只得转回来放了锄头和草帽,又叫了起来做饭的陈大叔告诉玉渊她到镇上鸿雁楼帮工,才急匆匆的赶了路去镇上。
已经是十一月初了,一些要回家过年的人都一波一波的往家赶,有走水路的便到梨花镇歇脚,好第二日赶早船,鸿雁楼虽说只是个两层的小酒楼但做的饭菜还是不错的,且整个梨花镇就得了它一家酒楼,每年将近年关时节客人总比平时多得多。只是从村子里请厨子今年还是头一遭,这也是因了那个要回家过年的外地厨子。
姜武是从后门进去的,她见过了掌柜刘福,刘福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着慈眉善目很是亲切,姜武平时虽说经常到镇上但认真算起来却真是没见过这刘福掌柜的,那掌柜每日里都会到柜台上打理生意,从酒楼门外也是能看得见的,只是往来鸿雁楼都是些有钱的客商,一餐几十个钱也是平常,姜武没事也不会把自己往那儿凑,所以今天真算是第一次见掌柜刘福了。虽说是早上但鸿雁楼里已经忙活起来了,来吃早点的人也有很多,刘福没空理会姜武,随手指了厨房的方向,说了句“炒个菜给我端来。”便继续忙活她的去了。
姜武顺着香味寻到了厨房,里面炒菜声切菜声碗碟碰撞声传来,姜武探了头进去就见一片忙碌景象,一围了围裙的肥胖女人手拿着一柄勺子扯了嗓子催促着众人,看来是厨房的管事了。她见了门口往里探头的姜武,喊道:“要是客人便到堂上等着上菜,闲杂人等不要进来厨房!”姜武被喝了一声站直了回道:“我是今天来上工的帮工厨子姜武,掌柜的让我炒一盘菜给她送去。”“那你还慢慢吞吞的干什么!快开始干活了!你们也别给我偷懒,赶紧的,客人还等着上菜呢!”冯管事挥着勺子喝道,停下来看热闹的人都慌忙加紧了手中动作。
姜武也不敢多做停留,她大致看了眼中间案上的材料,倒是很齐全,鸡鸭鱼肉葱姜蒜瓣各色干货和调料都分了类摆放在那儿。现在是早上吃饭的人不多,基本都是吃早点的,所以厨子们都在做包子馒头饺子馄饨等早点,姜武从案上选了一块鸡胸肉和几根青椒以及一根葱段,泡发了的黑木耳以及剥了壳的花生,冯管事见她选的材料便知道她是想做一道宫保鸡丁,也没再理会姜武转而继续催促其他人。
姜武拿了材料便把鸡肉洗过切成拇指大小的丁,那碗盛了放入适量的花生油、淀粉、花椒和一勺白酒,拌均匀了放一边,她洗了青椒和木耳,青椒切成丁木耳撕成小块放着。便选了一口灶生火涮锅,等着锅里没了水便倒了半海碗花生油进去,待油冒了小油泡便放入拿来的花生,并不断用勺子搅动着使花生受热均匀,待得花生稍微变了色捞了起来滤油。她再次涮了锅又倒了花生油进去,等油温适合了,拿过一边腌制好的鸡肉丁和木耳一并倒进锅中一阵快炒,等鸡肉变了色又放了青椒再炒了会儿,待要起锅时倒了写蚝油染色,倒入滤了油的花生翻动几下便拿了盘子乘上,一道宫保鸡丁便完成了。
只见白色的盘子上热气腾腾,青椒青翠欲滴油光滑亮,花生和鸡肉的香味阵阵扑鼻,周围的厨子都伸了脖子看,虽说她们平时也做宫保鸡丁,但都没能做得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这会子都想尝上一口。整个过程也就用了一刻钟时间,姜武做好菜放下刚刚挽起的衣袖就要端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