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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只要他们检察院别跟着瞎搅和,就行了。”
徐冰说:“这一点你放心吧!李闻郅虽然是副局长,但他说话绝对管用。我现在只是担心你们公安局纪检委会不会找你麻烦?”
我说:“刚才局长已经找我谈话了,正式调查马上开始。”
徐冰说:“你们局长不是对你挺好嘛。”
我说:“这种好没用。”我告诉他,已经不让我主持工作了。
徐冰骂道:“你看没看见?他妈的,干活的时候,想着你,一有麻烦了,马上就把你撤了。苏岩,这个事儿过去之后,你还得和上面好好处处关系啊!”
我现在哪有心思听这些。我对他说:“我们公安局可能还要找你了解情况,你得准备准备。”
徐冰说:“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接着,他笑着问我:“你是不是真把刘长江收拾了?”
我说:“没有的事儿,人民警察能用法西斯那一套嘛!”
徐冰问我,“你看他们要是问樊丹的事儿,我怎么说?”
我说:“你不是知道该怎么说吗?”
徐冰说:“樊丹只是和你有关系,我哪知道该怎么说。”
我说:“我和她没关系。”
徐冰笑了,“都现在了,你还跟我打马虎眼儿。”
我说:“这种事儿,我用得着和你打马虎眼嘛!”
徐冰说:“你们的事儿我不管,反正你们纪检委要是问这件事儿,我就彻底否认。”
我说:“你否认什么?”
徐冰说:“举报信不是说,樊丹是我的情人嘛,他妈的,我连手都没摸着,这还能算情人嘛!”
6
徐冰回去之后马上把樊东派来了。樊东进屋之后,一个劲儿地道歉,“苏哥,对不起,对不起,你看看,都怨我姐。”我说:“和你姐没关系,就是没这个事儿,刘长江也得给我整出点儿事儿来。”
我说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没底儿。我怀疑,当时朱慧给樊丹拿钱的时候,可能说了一些特殊的话。比如,你要是和苏哥好,这些钱就是你的了等等。既然刘长江打算用钱贿赂我,他肯定得事先让朱慧说明的。
说良心话,刘长江说我是法西斯说我对他用酷刑什么的,我不太在乎。那些事儿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我最担心的就是樊丹曾经向朱慧借的这十万块钱,假如朱慧也像刘长江一口咬定,那这个事儿就有口说不清了。毕竟当初樊丹是给朱慧打了收条。
我对樊东说:“我们公安局纪检委可能要找你姐了解情况,你姐要想好到时候该怎么说。”樊东说:“苏哥,你就直说吧,你让我姐说什么?”我说:“让她实话实说就行。”樊东还是让我最好说说。我也真不好给他们出什么主意。
樊东见我不想往下说,就告辞了。他刚走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看见他姐到我们单位了。我问他:“她是一个人吗?”樊东说:“旁边还有一个人。”他说出了那个人的体貌特征,我判断那是纪检委的罗杨。
真够快了,纪检委对我开始外围调查了。樊东很担心,我说:“这个事儿和你姐没关系,他们是针对我来的。”樊东说:“我不是担心我姐,我怕她没个心眼,瞎说八道。”我说:“不能,你姐心眼比谁都多。”
我说是这么说,但我对樊丹心里也没底儿。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闷闷地抽着烟,有几次我真想到纪检委门前去转悠转悠。我憋得实在难受就给马贤打了一个电话,马贤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向我们反映情况是不是,这么的,我现在正在工作,你可以把电话打到我们纪检三科,我告诉你电话号码。”马贤没说完,我就放下了电话。他大概正在询问樊丹。我松了一口气,有他在场的话,我估计不会让樊丹为难的。
我抽了大约半盒烟,马贤悄悄地推门走了进来。他说:“已经让你朋友回去了。”我从烟盒里抽出香烟递给马贤,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他抽了一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有点毛了。
马贤吐了一个烟圈,“你这个女朋友真他妈的厉害!”我问:“她怎么厉害了?”
马贤露出佩服的眼光,“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他慢慢地说着。我这个着急呀,但我又不好深问,这毕竟涉及到我,他向我私下透露是违反纪律的。马贤说了半天废话,才详细地讲述了他们是怎么询问樊丹的,樊丹又是怎么回答的。
马贤说:“今天本来王书记是让我给樊丹做笔录,他妈的罗杨看见你朋友这么漂亮非得要参与。他一开始就吓唬樊丹这个那个的,但他没成想樊丹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马贤学着樊丹的语调,“你朋友的小嘴可真利索。她说,我和徐冰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你们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也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就算我和他关系密切,你们管得着吗?至于我和苏岩的关系,你们最好说话注意点分寸,苏岩是我最尊敬的哥哥,也是我最佩服的男人。我觉得你们这么说他,既是对我不尊重也是对他不尊重。你们找我来无非是想了解我和徐冰或者和苏岩是不是有那种关系,这太简单了,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们到医院去,你们找一个妇科大夫给我检查检查,让她去告诉你,我是不是和别人有过那种关系。”
马贤拍了一下手,“你朋友真不愧是护士,就这么几句就把罗杨造迷糊了。”
我不愿意地说:“你们也是,问这些干什么?”
马贤笑了,“你不知道罗杨嘛,他最愿意问生活作风问题。”
我说:“这跟生活作风有鸡巴毛关系,我和樊丹都是未婚,我们就是发生关系不也正常嘛。”
马贤说:“这不是举报信里有吗?”
我说:“你们其实应该问的就是那十万钱的事儿,其他的事儿有什么意义啊!”这也是我最关心的,我不知道樊丹会怎么回答他们。
马贤说:“我们问了,你女朋友更会说,她说,这个钱是我向朱慧借的,至于说她和刘长江什么关系我管不着,反正他们俩不是夫妻。我向朱慧借钱管刘长江什么事儿呀!再说,我有困难了,向我好朋友姐借点钱花,这还犯法嘛!何况这些钱,我已经还给她了。”
樊丹说的对呀!我心里明媚起来。
我问马贤:“你们找朱慧了吗?”
马贤说:“找了,她不来。”
我说:“不来,你们也得找啊!”
马贤说:“这就是一个询问,不来我们还能抓她?”
我说:“这就不对了,现在是刘长江告我,如果朱慧不来的话,那刘长江就等于在胡说八道啊!”
马贤说:“他本来就胡说八道嘛!”
我说:“你们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还调查个屁!”
马贤说:“我哪知道,上面要我调查,我就调查呗。”
我看马贤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就给他拿了两条外国烟表示感谢。他说什么也不要,我说:“这都是别人给我送的,你知道我不抽外烟,你就拿着吧!”马贤不再推辞,他用报纸把两条烟包起来,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晚上下班时,我提前走了一会儿去接樊丹。她见到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她说:“我今天上你们单位了,你知道吗?”我说:“知道。”她上了车,我问她想吃点什么,她说:“咱们去吃快餐吧!”
开车向快餐店走时,我对她说:“把樊东也找来吧!她说:“不用。”我问:“他晚上有饭局啊!”樊丹说:“不知道。”我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她说:“别了,他要是来的话还得说我。”我说:“不能。”我还要打,樊丹说什么也不让。
到了快餐店,我和樊丹各自要一份快餐。快餐包括一碗米饭、一盘菜、一碗汤,几样咸菜。味道还可以,我吃得很快,转眼一半吃没了。樊丹说:“你慢点儿,你等等我。”她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我放慢了速度。樊丹也不怎么和我说话,她拿着筷子边吃边挑着碗里的食物。
这种快餐是分餐各吃各的,她吃着吃着忽然把筷子放在我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肥肉放进了她的嘴里。
我说:“你怎么吃我的菜呢?”
樊丹说:“我尝尝。还行,一点也不腻。”她把自己的菜盘推到我的跟前,“你尝尝我的。”我怕她嫌脏,就说,“我不尝了。”她还要求,“你尝尝嘛!”我夹了一块吃了一口,一点也不好吃。她问我,“好吃吗?”我说:“挺好吃的。”樊丹就笑道:“那咱俩换吧。”我说:“那就再要一份吧!”樊丹说:“不用,这些够了。”我还坚持着,“要一份吧,一会儿给你弟弟拿回去。”
樊丹还挺感动,她说:“怪不得,樊东那么向着你,你的心还挺细呢!”我笑了,“我的心细吗?”樊丹没理我,继续吃我盘子里的菜,吃了一会儿,她又吃自己盘子里的菜。她说:“你怎么不吃了?”我说:“我吃饱了。”她歉意地说:“我让你吃我的菜,是不是欺负你了?”我说:“你没嫌我埋汰就不错了。”樊丹笑道,“也是,你看你那么埋汰,我吃你的菜就是给你面子对不对?”我说:“对。”
吃饭的时候,我谁也没有提她到我们单位的事儿,好像这件事儿和我们无关。吃完饭,我给樊东要了一份打包。
在车里,樊丹笑道:“苏岩,你和樊东是不是在搞同性恋呐!”我掐了她一下,“晚上你也没喝酒啊!”樊丹说:“真的,樊东对你印象可好了。”我说:“我对他印象也可好了。”樊丹说:“他要是我妹妹的话,你是不是就能娶他!”我笑道:“你净说胡话。”
提到感情,我没深说。我开车来到了樊丹住的小区前,停好车等着她下车时,她才跟我讲起白天到公安局的事儿。她说得十分有条理,废话和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她说:“我和朱慧差点翻脸。”
我有点担心,“现在这个时候,尽量和朱慧处好关系。”朱慧现在毕竟是由刘长江养着。
樊丹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件事儿再给你添麻烦。”
我说:“你没给我添麻烦,刘长江想要告我,没这个事儿,他还得整出别的事儿。”
樊丹说:“苏岩,这个事儿确实怨我想得简单了。我没成想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她温柔地看着我,我把手指放在樊丹的脸上,轻轻地磨蹭着。她微微地晃动着脸颊迎合着我的手指。
我说:“你脸上的皮肤真细,像婴儿似的。”
樊丹谦虚地说:“那也没有我身上的皮肤细。”
7
赵民在警校的学习早就结束了。但他一直在家泡病号,让他回来主持工作后,第二天他就早早地来了。上班后,我特地到他的办公室看看他。见到我,他亲热地和我握着手。我询问他在警校学习的情况。赵民得意地说:“这两个月可把我舒服透了,谁也不管我们。我们上课就趴桌子睡觉,下课就回宿舍里玩牌。”我假惺惺地问:“战果怎么样?输了赢了?”赵民说:“赢!这回我可赢大了。”我没深问,赵民和我们打牌很少赢,但每次输了,他都说赢。
闲扯了半天,他才神秘地说:“苏岩,我听说现在刘长江到处告你!”我点了点头,“可不是咋的。”赵民问:“因为什么呀?”
“他说我对他刑讯逼供还说我收了他十万块钱。”
赵民笑了,“这个小子真敢编!”他关心地问:“现在怎么样了?”我说:“纪检委好像正在搞外围呢。”赵民说:“你别有什么负担,你该怎么的就怎么的。”我心想,本来我也没什么负担。赵民最后说:“你看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