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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我觉得徐丽目前的状况通过精神病司法鉴定的可能性不大。
从医院回来,徐冰就拎着礼品出去活动了。他没让我跟着。我也没打算和他一块去。我自己呆在宾馆的房间里看着电视里的节目。节目丰富多采。有些是收费的。徐冰给我开房间时,已经预付了费用。
我躺在床上把枕头垫得很高。我的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在胡思乱想。徐丽、樊东、樊丹撕撤着我的心,我躺在床上什么姿势都不舒服。
晚上,徐冰给我打电话,说不能陪我吃饭了,让我自己到餐厅去吃,吃完记在他的帐上。我没心思吃饭,我躺在床上给樊丹打电话。
樊丹在电话里关怀备致。问我住在哪儿了,被薄不薄,让我多吃点好的等等。完了,樊丹才神秘地问我:“樊东到底去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我说:“这得保密,不能说。”
樊东临走前骗樊丹说是被我们派去执行重要任务。
樊丹问:“那他得去多长时间呐?”
我说:“不好说。”
樊丹见我不想说,就不再细问。她问我:“得几天才能回来?”我说:“事儿已经办完了,明后天就能回去。”
我和樊丹聊够了之后,就到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我把水温调得很高。
浸在池中,闭上眼睛,抽着香烟,我暂时忘掉了心里如麻的思绪。
夜里,高军给我打电话问我住在哪儿?他也来到了省城。我问他:“你来干什么?”他说,是来抓徐冰,接着他说:“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
这句话高军不仅说的很慢还重点强调了一下。我没理会就告诉他我现在的地址。高军说,他们一会儿就到了。
高军是和赵民、杨远一起来的。他们不是来抓徐冰而是来抓我的。
进屋之后,赵民就用枪给我支上了。他说:“你别动。”高军过来拿出手铐难为情地看着我。我把胳膊伸给他。戴手铐时,高军把我的袖子向外拽了拽,以防止铐子磨到我的皮肤。赵民没有解释为什么抓我,他们下了我的枪,连夜往回走。他们开来的车是丰田大吉普。杨远开车,赵民和高军坐在我的旁边。凌晨四点左右,我们回到了林河市。
赵民直接把我带到了审讯室。起初,赵民的态度不好,他怀疑是我把刘长江害死的。我骂他:“你怀疑顶个屁?”
赵民说:“你怎么骂人呢?”
我说:“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你凭什么抓我?”
我这么和他喊了之后,赵民的态度好多了,他说:“苏岩,你冷静点儿!”
我说:“我现在非常冷静。”
在这接下来的将近一天一夜里,赵民心平气和地审讯我。最后,他把高军和杨远都撵出审讯室。他小声地对我说:“苏岩,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昨天,我们在水泵房里找到了你的指纹。”
我神态大变,但我很快说道:“你们找到我的指纹有什么奇怪的?你忘了,勘察现场时,我也到了。”
赵民说:“苏岩,你到过现场不假,但你知道我们在哪儿找到的指纹吗?”
我恐惧地看着赵民。
赵民叹了一口气,他说:“实话实说吧,我们找到指纹的地方,你到现场时根本就没碰过。你不要再狡辩了,没有这种铁的证据,我们是不会去抓你的!”
赵民说完,我就弄出浑身哆嗦的样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3
我和高军进看守所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以前都是我们送别人进来,这次是高军送我进来。
我被关进号里之前被砸上了脚镣子。一般只有可能上三大刑(死刑、死缓、无期)的犯罪嫌疑人才有这种“待遇”。
我被关在六号监舍。管教是李东。在走廊里,为防止脚镣子拖地,我拎着上面的一根绳子,一瘸一拐地走着。李东看见我呆住了,他过来搀扶着我,“苏哥,这是怎么了?”
我说:“刘长江的案子。”
李东明白了,他没有再问什么。高军把我交给李东说:“苏岩要是在里面受一点委屈,李东,你今后就别在公安局混啦。”
李东往号里带我时,走廊里站岗的武警向我露出微笑。我的心多少明媚了一些。
进了号里,我扫了一眼,我认识几个。他们是我前些日子送进来的抢劫嫌疑犯。
尽管进来之前,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见到和他们关在一起,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李东把我一直送进号里。他问一个叫小二的家伙:“你认识他吗?”
小二点头说:“认识,认识,是苏哥吧!”李东说:“好,既然认识,我就不多说了,你苏哥被陷害,在这儿临时呆两天。”他向四周看了看,“谁要是觉得自己差不多了,就出来试试!”
小二说:“东哥,你就放心吧。”
我不想让自己特殊起来。我对李东说:“别说没用的了,你告诉我,我睡哪儿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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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赶紧说:“你睡我这儿。”
李东笑道:“还挺懂事呢!”
李东出去后,我规规矩矩地坐在床铺上等待着被修理。号里的这些犯罪嫌疑人都恨坏了警察。我被他们收拾一顿是不可避免的。
我对小二说:“他们要是想出气的话,你就让他们上吧!”
小二讨好地对我说:“苏哥,你就不是警察,他们也不敢动你。你现在带上了脚镣子,谁敢呐!”
我想起来了,号里的人要是带上了脚镣子,其他人一般都敬而远之。谁敢和可能被枪毙的人搅和在一起呢!既然这样,我索性大大方方地躺在了床上。小二从一个角落里拿来了两个茶缸,一个里面装着香肠,另一个装着水果。
小二说:“苏哥,过吃饭时间了,你对付一口吧!”
我根本就吃不下去,但我不想扫他的兴。我拿起香肠掰了一截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传来了开门声,小二赶紧用床单把茶缸盖了起来。李东拿着一个大方便袋进来递给我。
我说:“我吃完了。”
李东把东西放下对我说:“我们宋所长给你的。”
宋所长不大可能会给我送这些东西,我估计是李东给我买的。他这么说,是想抬高我在号里的威望!
方便袋里是面包、火腿肠之类的食品。我推给小二,“我吃饱了,你吃吧!”
小二说:“我不吃,我给你放起来吧!”
夜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睁着眼睛想着心事儿。
小二见我睁着眼睛就问我:“苏哥,没睡是不是?谁第一天进来都睡不着,明天就好了。”我不想和他说话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快亮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地看见小二从铺上悄悄地爬起来,他用床单猛地盖在了我的脸上。
我迅速地抬起膝盖护住了裆部,接着翻身用手捂住脸。很快,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我的后背、肩膀、臀部上。有人还用脚踢了我。
猛烈的殴打结束后,屋子里变得格外静寂。
我掀开床单,站起来,走到洗脸池子跟前洗了洗。
小二走过来歉意地说:“苏哥,我刚才睡着了,没看见。”
李东很快来到了屋子里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的。”
李东说:“武警刚才说你们屋里好像有动静?”
我说:“没有,他听错了。”
李东离开后,我用绑在身上的铁链子勒住了小二的脖子。他很快呼吸急促起来,“苏哥,苏哥……”
我松开了小二,他揉着自己的脖子,我说:“你再跟我玩这个,我就弄死你!”
小二说:“苏哥,你冤枉我了,刚才打你没有我!”
下午,丁村被调到了我们号里。丁村的案子是我办的。一年前,他手刃了妻子的情夫曾轰动一时。他拿着刀准备把自己的妻子也要砍死时,警察包围了他的住所。我独自进屋劝说他,两个小时后,他向警方投降。当时,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先提出投案自首。他被刑事拘留期间,每次提审他,我都给他拿烟什么的,他一直很感激我。
看守所把丁村调到我们号里,用意是明显的。丁村大概在这一年里已经成了看守所里的老大。他一进来,小二赶紧点头哈腰,丁村说:“你滚鸡巴蛋!”他看见我之后,立刻露出笑容。
我说:“你笑什么?咱俩现在一样啦!”
丁村坐到我的跟前,向我问这问那。我不想说我的事儿,就问丁村现在的情况。当时他被起诉的时候,我认为,他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命。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但丁村也回避谈自己的事儿。
夜里,丁村睡在我的旁边。他说:“苏哥,你睡吧,我晚上不睡了。”
我说:“没事儿,你不用看着我。”
丁村说:“你睡你的,反正我也睡不着。”
丁村说是让我睡,可他却总和我说话。按规定,熄灯后,我们谁也不准说话。但丁村一点也不在乎,他和我说着他的过去,他的孩子,但就是不说他的妻子。后来,丁村像是没什么说的了,就说他小时候的事儿。我烦了,我闭上眼睛也想自己小时候的事儿。
但我不敢想。一想,我就想到了父母。按规定,刑事拘留通知书要交给犯罪嫌疑人的家属。进来前,我反复嘱托高军千万别让我父母知道。高军也答应为我保密,但我担心现在社会上肯定说什么的都有。这些小道消息别再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要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抓了起来,可毁了。
我不敢想了。为了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我强迫自己进入梦乡。我用数数、心理暗示等方法使自己睡着,但一点也不揍效。后来,我睁开眼睛和丁村说话,我发现,和他说话的时候,心情能好一些。我们就胡扯八扯地,天亮的时候,我们才进入梦乡。
4
早晨,李东把我提到了审讯室。我问他:“你提我干什么?”
李东说:“有人见你。”
原来是徐冰,他可真是神通广大!
在提审室,徐冰温和地看着我,说:“苏岩,你说你多蠢吧,干刘长江还用你出手吗?只要你点个头,这个事儿我早就办了。”
我说:“你净来马后炮!”
徐冰说:“什么马后炮?苏岩,我要不是害怕你,刘长江早就喂狗了。”
我说:“你还怕我?”
徐冰说:“我怎么不怕你?你小子是说翻脸就翻脸!”
现在时间宝贵,我不想和他说没用的。我说:“你今天来的正好,要不我还想找你呢!”
徐冰说:“我知道你得找我。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我说:“那天我到省城去找你就想和你说这个事儿,但看你那个态度,我就没说。”
徐冰歉意地说:“那天都怪我不冷静。”
我说:“不怪你,换成我说不定可能会更操蛋儿。但徐冰你得理解我,我不是不想救你妹妹,而是我确实没这个胆量。你知道我们内部有纪检委有督察,这帮小子破案不行,可整起我们自己人一个顶十个。他们太了解我们了,我们玩什么路子,他们都明白。就像你怕我一样,我对他也是怕的要死。”
徐冰说:“你别废话了,你快说,让我做什么?”
我说:“看徐丽那个样子通过精神病鉴定恐怕是有点难度。我现在已经想好了,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出庭做证!”
徐冰说:“你做什么证?”
我说:“徐丽当初交代说杀了李贝尔是在我引诱下说出来的,其实,她根本没杀。杀李贝尔的是刘长江。刘长江临死的时候,已经向我承认了。这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