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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一想到这些,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异教徒总是幸运的,任何真正的伊斯兰都无法和他相比。他破坏了我们的所有计划,每当我们觉得已经把他掌握在手心时,他总能从我们的指缝中溜掉。”
“这次他再也跑不掉了!”
“或许还可能!你想一想他手上有多少士兵!”
“那些士兵我倒不怕,那个弗兰肯人比所有士兵都难对付,伊本阿西有很多卫士,可以对付那些士兵。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警告伊本阿西,那么异教徒的武器就只能对准自己了。他想进攻奴隶商队,最后将被商队除掉。我很幸运,在总督的船长的部队里看到了我们的本梅勒德,他立即认出了我,并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本来想直接去喀土穆,但我并不后海走这个弯路,因为那个异教徒有可能落入我的手中。”
这时酋长梅内利克回来了。他听到了他们最后说的话,脸上一副埋怨的神情。
“我们只能放弃生火了,这里找不到燃料。我祝愿你要捉住异教徒的希望不致落空。你是因为他反对伊本阿西呢,还是你和他有私仇?”
“是后者。”
“给我讲一讲!我是你们的向导,或许会对你们有用。”
梅内利克把枪靠到岩壁上,自己坐了下来。巴腊克满足了他的愿望,但夸大其词,说得连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讲了极其恐怖的故事,而我就是其中的主角,他把我说成是一切罪恶和坏事的化身。
“安拉呀!”酋长听完后喊道,“这样一个坏蛋!他简直不是一个人。但这是魔鬼的罪过。当安拉制作亚当的时候,魔鬼也想制作一个生灵,它虽然有人的外形,但却是一付魔鬼的心肠。基督徒就是这个怪物的后代,而亚当则是伊斯兰的祖先。一提这个异教徒,我都感到恐怖。求安拉在这个应受三次石刑的魔鬼面前保护我!如果你们抓他,我只能站在远处旁观,但这样一个魔鬼是很难抓住的,我不相信他会落入你们手中。”
“这次他是跑不掉的!”卖艺人说,“这将是我最大的乐趣!他可要倒霉了,要倒一千次霉!我真想现在就抓住他,我想——”
奴巴尔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时我站起身来,跳了下去,打断了他的发言:“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我就在你的面前!”
我事先计算好了,正好跳在他们和长枪之间。他们坐在水井旁,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佛见到了鬼魂。我拔出两支左轮枪,对准了他们。
“谁要是在墙上画鬼,鬼就会自己从墙上下来。你们把我画成了鬼,现在我就来了。”
主持首先镇定了下来,他从腰带里抽出了手枪,喊道:“是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是魔鬼。回到你的地狱里去吧!”
巴腊克想把武器对准我。我一脚踢到他的手上,把枪踢飞到很远的地方,同时对着正要跳起来的他狠狠踢了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就在这一刻卖艺人腾地跳了起来。他比主持要灵活十倍。跳起来同时向我射击,对他来说只是一秒钟的事情,我几乎没有时间跳开。子弹在我耳边飞过,与此同时我的拳头也击到了他的太阳穴上,他顿时失去知觉倒到了地上。
这期间巴腊克又站起来,抽出了他的匕首,向我冲来。我向他的小臂打了一拳,把他手中的匕首打飞,然后我冲到他的身上,用双手压住他的喉咙。他开始还用手脚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就不动了。我把两个手指放到口中,吹了一声口哨,随后又拣起我刚才扔到地上的左轮枪。
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比我讲述的时间要短得多,而我同时还得注意酋长的动向。他这时还没有动作,这个英那希人像石柱似地坐在那里,紧紧盯着我,那张惊异万分的面孔,如果不是现在的严峻的形势,是很引人发笑的。
“安拉是伟大的!”他现在才终于说出一句话来。他缓缓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另外两个人,“你是谁?你为什么如此对待他们,你用拳头打倒他们,就像卡莱特打他的狗一样。”
“我是谁?”我回答说,“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就是他们刚才讲的那个人。”
“那个异——那个基督徒?”
“正是。”
“真是安拉的奇迹!你怎么竟敢在我面前这样对待这两个人?”
他想拿他的长枪,我立即挡住了他:“你先不要着急!现在发生的事情和即将发生的事情,你都无法改变了。”
“不,我能够!把枪给我!”
“你暂时在我的监护之下。”
酋长想把手伸进他的大袍里面,我用手按住了他的腰间,不让他动,同时叫过已经和8名士兵赶来的本尼罗:“先把莫那希的酋长捆起来,但不要伤害他,他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朋友的!”
梅内利克还想反抗,但没有成功。他被解除了武装,并被捆了起来,这使他的双手无法活动,脚只能迈小步走路。这样一来他的嘴可就说个不停了,他把所有涉及上天和安拉的各种诅咒和成语都喊了出来。我们任他谩骂下去,不与理睬。
当主持和卖艺人也被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以后,从山谷边缘传来了一个声音:“打倒他们!打死他们!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到他们脑袋里去!用刀插进他们的肚皮!你们结束了吗?成功了吗?”
这当然是我们的爱耍嘴皮子的赛里姆。
“住嘴!”本尼罗喝斥道,“你为什么站在上面?你只是害怕才不敢下来!”
从这句话里我们的吹牛大王得知,一切危险都已过去。他双腿并起从上面跳了下来,一看到三个俘虏就立即喊道:“胜利,欢呼,光荣和荣誉!战斗结束了!我们战胜了敌人!”
“住嘴,吹牛大王!”本尼罗喊道,“没有人会赞扬你的,你只是吃饭的冠军,到需要勇气的时候,你就变成倒数第一了,战斗时我从来没见到过你。过来,你押着梅内利克酋长,把他带回营地去!”
“押酋长,这不是我的事情。我要押解卖艺人,是他把我骗入枯井要置我于死地,我的报复将是可怕的。”
“因为他被捆绑着,所以你才敢接近他。好吧,我不反对。”
奴巴尔已经苏醒了过来,主持也是一样。我们要把他们带回营地,我们不想抬他们走,所以把他们脚上的绳索放松了一些,让他们自己走路。赛里姆把他们两人拉了起来,抓住了卖艺人的胳膊。
“走,你这个坏蛋!你现在已经在我的强大控制之中,我要把你消灭,就像一只大象踩死一条虫子一样!”
奴巴尔虽然只能移动脚步,但他还是朝赛里姆跳了过去,把他撞倒在地,并用嘴咬住了他的喉咙。他像一只疯狗一样咬着,但也只能伤着赛里姆一点儿皮肤。赛里姆摊开了四肢,又恐惧又胆怯,像一头要被宰杀的牛犊那样哀叫着。我抓住卖艺人的脖子,把他拉起来,同时给了他几个耳光,把他的鼻子打出了血。这或许不太合适,但对这种顽固残暴的坏蛋还是应该的。赛里姆站了起来,手摸着脖子悲泣道:“卖艺人把我给咬了。他像一只老虎一样压在我的身上。先生,你是宇宙间最伟大的医生,给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只是皮肤上受了点轻伤,但我还是摆出一付担忧的神情来。
“气管、肝脏和胰脏虽然没有受伤,但狂怒的人的牙齿是有毒的。所以不排除血液中毒的可能性。”
“血液中毒?这个病我还从未听见过。愿安拉保佑!这种病有哪些迹象?”
“伤口将肿胀起来,一直肿到心脏。胃会变成白色,肺变成绿色,脸变成黑色还有一丝发黄,手脚都会脱落,最后全身分解,只留下一个脑袋,但过了几个星期,它也会毁灭的。”
“噢,穆罕默德,噢,神圣的加力夫!我的血液中毒了!我完了!这个卖艺人谋杀了我!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能治这种病吗?”
“有一种办法,而且很简单,但我不相信能在你的身上使用。”
“告诉我应该做什么,我的亲爱的、亲爱的、好心的、深受我尊敬的先生!我会干一切的,即使是最困难的事情。”
“好,我可以试一试来救你。首先我给你抹上一点我的生命水,从这时开始,你就只能用鼻子呼吸了。你决不能张开嘴,特别是不能说话。”
“安拉呀!这是很困难的。需要多长时间呢?”
“一直到危险过去为止。到时我会告诉你。”
“可我必须吃喝啊?安拉知道,这是不能用鼻子进行的。”
“吃饭和喝水是允许的。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但决不能同时呼吸和说话!”
“我就这样做,先生,我会做到这一切的。我宁肯一段时间不说话,也不愿意让这个可怕的血中毒症发作而死去。我在先知的胡须面前发誓,我决不说一句话。”
三个俘虏和他们的骆驼都被带到了上面的隐蔽营地。我们又把水井盖上了,并且还采取措施把痕迹清除了干净。然后我向副官和军士交代了今晚行动应注意的事项。
由于我要去偷听商队的谈话情况,所以两部分部队,将由他们两个人指挥。我给赛里姆在脖子上抹了一些阿莫尼亚药水以后,向他们两个人指定了带部队冲下山谷的位置,其它行动方式得视情况而定了,我再次巡视了有关的地方,以便在夜间不至于出现失误,然后满意地回到了营地,我尤其高兴的是,我的两个最可恶的敌人已经落到我的手上。
我们拿他们怎么办呢?我问自己,也问坐在我身边的法立德和穆斯塔法。为了不让俘虏听到我们的谈话,我们把他们放到了离我们稍远的地方,派了两个士兵看守。赛里姆按阿拉伯人的习惯盘着腿坐在本尼罗的身边,本尼罗正在滔滔不绝地和他说话,从他活泼的脸上可以猜出,他是想引诱赛里姆开口说话。然而大个子坚决不受骗,不敢违反我的指示行动,以最大的“勇气”沉默着。
“真是奇怪,先生,你的决策总是能取得最好的结果,”副官说,“你知道,我常常和你想的不一样。但现在我认识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从你的安排。我们现在有了很大的收获,我确信我们也会成功地从伊本阿西手中把被绑架的妇女解救下来的。”
“仅仅如此我不会满意,”我回答说,“我不仅想解救那些妇女,而且想把他和他的人抓住,交到总督的船长那里。”
“那将是一个大行动、大胜利,这样就可以使成百的黑人获得生命和自由。但这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很可能。但可能性还不是现实。我们不一定按常规的办法做事,我们要寻找和把握时机,让它朝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我想知道,我们现在如何开始。今天的情况是这样的:伊本阿西将要到来,并且将在水井旁扎营。我们向他的卫兵发起攻击,和他们战斗,尽可能多地杀死他们,把剩下的俘虏起来。这种状况如何才能改变并做另外的安排,不用战斗和流血制服他们的50个男人呢?”
“我现在也还不知道。我把一个人的生命看成是地球上至高无上的,因此一定要爱护它。能够不流血达到目的,我就会这样去做,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计谋来达到目的。现在看,我们必须按最简单的计划行事,我爬到下面去偷听他们的谈话,而你们从左右两面下去,在黑暗中等待我的信号,然后发起攻击。”
“什么信号?”
“你在睡觉时听到过秃鹫的叫声吗?”
“当然。”
“我将学秃鹫叫。这在沙漠里是常事,不会引起伊本阿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