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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一口闷血咽在咽喉,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秋白这玩的什么啊……
小二自然是不知道如此的“机密”,听见秋白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松动。但是他还是警惕性很强:“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晋国人就一定会帮你们?”
秋白幽幽地叹气:“其实……我母亲是晋国人来着,我也是半个晋国人啊……”
墨言嘴角抽搐,他默默撇开头。
够了秋白,就算是要打探敌情,你也用不着把你祖宗三代全说成是晋国的……
“你母亲叫什么?”那小二问道。
秋白忧郁地抬头:“她叫……她叫什么不重要,但是我们这次前来特地带出了我们家传奇书。你们晋国不需要吗?”
小二兄怀疑地看着秋白,秋白一手挟持黑衣人,一手从怀里摸出墨言新挑的书,在墨言一脸心痛中,毫不犹豫地扔给了小二。
小二能有这身手,自然见识也不差,一看书的内容,眼里闪过一丝凝重。他慢慢地放开了墨言,冲秋白和墨言稽首:“实在对不住了,最近国势混乱,我们不得不防。现下看来,是我们误会了,两位请稍侯,待我去向白五少禀告在做决定。”
秋白暗暗定下心,果然,这家客栈是白家的眼线。
她也放开了黑衣人:“没关系,我们可以理解。小二哥只管去。”
等小二走后,黑衣人站在屋子里监视着秋白和墨言。墨言悄悄和秋白咬耳朵:
“你母亲不是晋国的吧?”
秋白瞥了墨言一眼:“我有说她不是吗?我秋家虽是皇商,但也没有规定家族里必须全是隋人啊。我母亲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晋人!”
墨言十分佩服秋白的诚实,只是他对于秋白把自己的书送人还是很怨念:“那你也不用真的把书给他们啊,拿什么不好?非得拿那本关于种植术的吗?”
要是晋人学会了,那不是把隋国推入火坑了吗?
秋白眯了眯眼:“莫非你希望我送他们关于军事的?”
种植术,那他们彻底实现收获还需要一定试验和时间。而军事,他们可以直接拿来用。相比较而言,秋白只好扔了一本种植术的。至于诗词歌赋,秋白相信,那些除了墨言和一些书呆子,在这乱世里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墨言顿了顿,这才对秋白肃然起敬,同时暗叹此女的恐怖。在一会儿工夫里就彻底地进行了利弊的分析,果断舍弃部分利益以获得更加多的利益。不愧是商人世家的孩子啊……
大约一刻钟后,白五少和小二哥一起走了过来。白宇柯拿着秋白奉上的书,眼中兴趣颇浓,原先他只对墨言感些兴趣,现在,他对秋白也感兴趣得很。
“柏萩兄的家传奇书实在精妙,本公子实在佩服,可是还有?”
秋白故作苦恼:“家里藏书一部分被秋家窃去,一部分是诗词歌赋,为了保护家传奇书,我们只好烧掉一部分以免再被偷。至于能让白兄看得上眼的……大概都在我和颜莫的脑子里了。”
所以你就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们吧,没准我们还给你写出一些,不然你就拿不到了……
白宇柯面无表情地看着秋白,怒压缓缓放出。
秋白风轻云淡地浅笑,无视白宇柯的威压。墨言暗暗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最后,白宇柯微微一笑,招来小二:“怎么可以让我们的柏萩和颜莫公子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来人,请柏萩和颜莫公子移居白府!”
秋白也笑意盈盈:“多谢白五少。”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落下了,这一战,秋白和墨言与白宇柯只能算是平手。他们达到了自己混入晋国的目的,而且十分好运地混到了大官府上。但是同时他们也把自己陷入了危险之地,不得不小心地接受白府上上下下的监视。
秋白和墨言被用宾客之礼相待,住在白府的小院落里。里面有足够的纸张和墨,一日三餐顿顿丰盛。
墨言研磨,秋白书写,两人一起写了几页关于隋国早就实行的农民土地私有制度等一些基本制度。接着看看四周,又拿出新的一张纸。
上面画满了弯曲的线段,旁边还有许多的小标记,密密麻麻让人看了眼花。这正是秋白和墨言近几天来画出的晋国主要道路的地图。墨言饱读各国地方人情,秋白晚上出去夜探,两人将地图一一对实了再画上去,配合十分默契。
“柏萩,这怎么送出去啊?”墨言小声地问着秋白。
秋白将纸理了理:“自然有人会来取。”
她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胡乱涂抹几笔,然后把地图放在那纸张下面,在最下面附上新纸。两张白纸间夹杂着地图,看上去有些厚,还有些不自然。秋白用砚台将纸压平了,接着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地上。
地上,是一堆乱纸,纸堆里面有不少类似的复合纸,只是纸里面夹杂的都是些诗词句。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一一检查?”墨言好奇,莫非她连这个都能算计?
秋白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不知道,看运气喽。运气好这就出去了,补好嘛,我们只好一起去见祖宗了。”
墨言:“……”
秋白你敢不敢不用这么悠闲的语气讲这么严肃的问题?!
“公子,饭来了。”门外小厮恭恭敬敬地敲门。
秋白拿起写好的几页纸递过去,接过饭菜。她心里苦笑,自己好歹也是皇商的后代,没想到现在居然要靠几张破纸换饭菜吃……
“来看看,很好。鱼虾肉菜都有了。”秋白笑眯眯地拉着墨言坐下。
墨言撇撇嘴:“这菜上还有泥呢,鱼腥味太浓,肉太油,虾太小……”
秋白劝道:“现在晋国还在联合众国打隋国,你还指望人家给你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有吃的就不错了!”
墨言犹豫:“其实我在想……”
秋白笑了笑:“在想山珍海味?”
墨言:“不,是刚刚你吃下去的那一筷青菜里有虫子我该不该告诉你……”
秋白:“……”
秋白生平第一次知道了马后炮这一词的欠扁之处。
这样宾客皆欢的日子约摸过了一星期,许是顾萧思收到了秋白送出的地图,隋国从开始的失利,到后来慢慢返胜。白宇柯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晋国的人们也开始紧张,恐慌正在慢慢蔓延开来,不少百姓已经做好了离家避难的准备。
白宇柯从一开始的随秋白写,到后来明令要求秋白写一些关于军事的书。秋白缓缓扯开一抹笑,她知道顾萧思正在靠近,白宇柯这只小狐狸按捺不住了。
但是军事的书写是写了,只是是不适合用就不知道了……
晋隋主战场在山谷里,于是秋白写草船借箭,火烧赤壁。晋隋兵器以矛盾为主,于是秋白写百步穿杨,小李飞刀。晋隋……
它不来什么,秋白就写什么,内容实在精彩,也实在不够实用。
这逼得白宇柯不得不亲自来找秋白和墨言探讨一下未来著书的走向。
“柏萩兄,你家可有关于陆上两军对战的记录?在下希望你可以多写有关这方面的书。”
秋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早说啊,有有,当然有!”
秋白给了墨言一眼,墨言刷地从最底下抽出一张:“关于陆上的。”
是啊,关于陆上的望梅止渴,红军长征嘛……
白宇柯:“……”
接着白五少十分危险地笑了笑:“看来柏萩兄和我所期望的还是有一定差距啊……”
秋白也深奥地笑了笑:“你不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只一昧叫我写书写策,我如何知道哪个适合你用?白兄,我如果不忠于晋国,我也不会在这里受你这么多天的监视了。以我兄弟两的才识,到哪不能过?只是秋家欺我太甚,我急于复仇才找上晋国。你若是不信我,我就是死也写不出你要的东西。”
白宇柯略一思索:“我如何能信你?”
秋白微笑:“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威胁到你,我的命在你手里。”
白宇柯又考虑了一会儿,这才道:“随我来。”
白宇柯把秋白和墨言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刺绣地图。秋白暗叹白宇柯果然是狐狸。
这副刺绣上有多处地点和秋白他们查实的地点不符合,只是大致地势差不多。若不是早些时候先画好了地图,现在自己恐怕是要被这只狐狸害惨了。随便一个小点就有可能害掉一群士兵的命。
但是秋白还是故作不知道。
白宇柯指了一处:“我军现在有一只一千人的铁骑在山谷里面,山顶和谷口守着隋人,如何?”
秋白围着地图走了一圈,接着一指:“兵分四路,轮流冲山顶破路。此等情况是在恶劣,恕我不能将人全数救出,只能救大约一半左右的人。先去的两路是送死的,后面才是保存的兵力。呆在下面就算不被砸死也会饿死,突击谷口不明智,谷口易守不易攻,
墨言腹诽,冲出去才怪,一冲上面就改为放火箭,直接烧死你们。
白宇柯又指一处:“此处为平原,草长约人高,地方埋伏其中神出鬼没,如何?”
秋白狠下心:“火烧草原,看准风向,趁机点燃大火,草日后还会长,先把敌方灭了。”
墨言继续暗道,是啊,点大火,人家在地道里和你们打,你在上面放火顶什么用?没准风向变化快,直接把自家营地烧毁了……
秋白的主意看似十分高明,但转念一想,实在是损人地很。
只是白宇柯此时心里着急,没能好好静下心来思考。他直接记了秋白的话,就匆匆出去和各位将领们商量了。
秋白和墨言互视一眼,默契地勾起唇。
如果白宇柯真的这么做了,不得不说,秋白对白岚的后代还是有些失望的。原本以为白家后代会更加有脑子一点,结果一着急,什么都忘记了……
又过几天,白宇柯又来找秋白和墨言。这次他的脸色好看许多,连带着对秋白和墨言的态度也好很多。
秋白和墨言正纳闷着,他的一句话却让两人心里一惊。
“多谢先生的建议,实在很有效。”
“敌方损失不少人,顾萧思被我们的暗杀人员刺杀成功,现在回皇帝身边了。换了一个新的将军,实在不堪一击。”
秋白暗暗叫糟糕,她的计策对于顾萧思而言实在简单,但是对于其他人她就不知道了。那将军要是看不出来她的计中计,那么隋国这次损失可就大了。
但是现在,秋白还必须隐下自己的不安,挤出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恭喜白五少。”
白宇柯微微一笑:“别这么说,两位先生功不可没。”
秋白第一次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实在是……难受的很。
墨言定力明显没有秋白白的高,不安直接流露于眼中。白宇柯暗自怀疑:“颜莫兄是有什么话说吗?”
墨言看着秋白极具暗示性的一眼,于是干脆直接放出焦急的样子:“白五少,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啊,小心有诈。不能因为一时的胜利而忘记隋国的狡猾啊,这场战还没有结束呢。”
白宇柯点点头:“颜莫兄说的是,我也正想问问接下来该如何。”
秋白苦笑,得,这次虽然死了自己人,好歹还赢了白狐狸的信任。
但是至于继续教他怎么杀自己人,秋白是坚决不会了的。
“如今士气正旺,应该奖率三军,增加士气。接着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只是白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