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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干净,即使是战斗也从不轻易让那些血液沾到衣上,便不禁心惊她刚才到底遭遇了什么样事情,竟把已能与荆轲相论的人儿被迫至此。
“你就不能让人稍稍放心一些吗?”捏干水盆里面的手巾,为她擦拭脸上血迹的帝王,无奈讲道。好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才决定放她走的,为何这么快就又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了?
“冷,好冷……”像掉进冷库里的殇琴,颤抖着唇瓣拼命将自己缩成一团,想要让自己不再这么冷一些。
“唉。”握着她冰冷的手,嬴政看着她睁开时,美得不可**物的眼睛,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帮她盖好被子,压了压被角想让她能好过些。
冷唔,熊猫,救命啊!似是冰库里的冰又蒙上一层雾霜,冻得牙齿咯咯打架的人儿,忍不住开始向她唯一的好友求助了。熊猫……这次梦镜怎么样也找不到好友,殇琴看着印出自己身影的大冰块,徘徊了起来。她还能活下去吗?活下去,那有谁可以带她走出这冰冷的地方?如果不能,那她先前的努力算什么?算什么!
上世她好不容易成功了,得到了人们的认可,却半路跑到那个战争时代。现在她终于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难道她就要这样死去吗?还是又会有下一世,然后她又从渺小的尘埃开始爬起?不要,她爬累了,不想再爬了。
第404章 君不要卿了(2)!
☆、第405章 水深火热(1)
“上官僚很快便到,再忍忍。”握在手中的手温度越来越低,嬴政看到她惨白毫无血色的唇瓣,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床将她搂进怀里低声讲道。
好暖……蓦然得到一片暖意,绝望的殇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慢慢溶化的冰,幸福的笑弯了眉。不、不要!安静了一会的人儿,突然挣扎了起来,挥舞着手臂想要推开身边的一切。有火……热,好热……秀眉皱在了一起,殇琴踢开身上的被子,糊乱扯着身上的衣裳,想再回到刚才的暖意中去。
“不可以掀开被子。”擦着她额头上的汗,嬴政锢住她乱动的手脚,让她安分躺着好将汗发出来。
“放、放开!”蹭的窜高的火苗,似快烧到自己了,殇琴挣扎的更激烈,拳打脚踢的力道也重了许多,想拼尽全力逃出这火海。
“乖,爱妃别任性,睡一觉就好了。”靠在她耳边轻轻哄着的帝王,又将滑下的被子拉上一些,整个将她包住。
爱妃……好熟悉的词,是谁经常这样叫自己呢?安定下来的殇琴,着着慢慢燃向自己的火苗,努力想着自己在哪里经常听到这两个字。皇上!是政,只有政才会这么叫自己,因为自己是他的妃。政,我真的好爱你,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想到他那句淡漠疏离的话,敏感的人儿知道,他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宠着自己了,也不会再有人会如他那般纵容自己,没有,这世上除了他,谁也不会,她也谁也不要。
看着慢慢爬向自己脚边的火焰,殇琴这次不再想要逃跑,反而蹲下身害怕的抱住自己。“政,别扔下我一个人,我在这里只有你了,除了爱你,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殇琴小声的讲着,像是要说给自己听般。
“除了爱朕,你还可以想着你师傅,陪你师傅浪迹萍踪。”浑身一怔的帝王,最后还是平静的讲道,不想再禁锢她,也不想留一个心里装别人的人,呆在自己身边。
“师傅……师傅只是师傅。”想到那个让自己高傲活下去的男子,殇琴看着迅速退下去的火焰喃喃的道。师傅是恩师也是恩人,不是政……不是政。蹲在黑暗不再水深火热的人儿,这回不再想着自己是不是能走出这里,而是执着讲着他们两个对于自己的关系。
“可爱妃早已将师傅二字胜过政,连你自己都没发现吧,你刚刚是把师傅讲在前面,把政排在后面。”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输得心服口服的原因吧?他唯一输的一次,便是输给一个早已不存在之人。嬴政讲完,放开制住她手脚的手,掀开被子走下床。
不!师傅真的只是师傅,不可代替政。不能……一直都不能,从她刚来到这个世上开始,她便爱上了他,是爱,这时她能很大声的讲出来了。爱了又怎么样,就算他是个帝王,就算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
“恐怕是不能像朕一般宠着你吧?”冷漠讲完的帝王,甩袖离开,不再看床上皱眉难过的人儿一眼。
“不是……真的不是……”错乱的人儿,只重复的解释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那个声音说明。师傅宠她,她会觉得快乐,而政宠她,她会得到幸福……七年,自己这么不幸的人,居然已不知不觉得到这么久的幸福,也许是该知足了吧?紧闭着的凤眸里滑出滚烫的泪珠,殇琴不想,不过还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七年,熊猫常讲一场恋爱与婚姻,最长的时限是七年,七年过后就是相敬如宾的生活,所以自己有这七年,已经够了吧?再多下去就是贪心了……
“上官,她如何了?”太阳逐渐斜下,嬴政问道坐在床边诊治的太医。
“风寒有些重,应是皇上解药那夜引起的。”马不停蹄赶来的上官僚,收回手看向帝王有些调侃的答道。
“只是风寒?”帝王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皇上这是不信臣的医术吗?”抱着药箱走到桌边,上官僚也不管自己的顶头老大,是不是也坐在这桌边,挑眉讲道便坐下从暗格拿出竹牌,开始写药方。“娘娘前不久中过百日醉,不过已被万生化解,皇上无须太过担心,现只要等娘娘醒来,好生调养一翻便可。”
“青叶她们什么时候能到?”嬴政没有再多讲什么,平静问道后面那些人什么时候才可到达这里。
“暗幽与青叶她们会连夜赶路,相信今晚她们亥时四刻便会到这里。”边写药方的太医边答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只是在帝王转身走出房间时,才隐隐感到他们不在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皇上,想做什么告知下臣便可,不必亲自前去,虽然臣是太医,可怎么样也轮不到皇上你自亲动手啊!”上官僚拿着竹牌,冲快走出房间的帝王喊道。
“朕从现在起住在隔壁房间,爱卿如若有事可前去找朕。”冷睨了眼身后没大没小的臣子,嬴政讲完便挥袖离去。
哎哎?什么时候分房睡了?上官僚目送帝王离开,然后又看向床上脸色还是不是很好的人儿,在心里奇异的想道。以这位帝王的独占欲,可是恨不得让她,一刻也别离开自己的视线耶?怎么这时却要闹分房?这实在太奇怪了!想不通的太医,最后也只得挥挥衣袖,拿着竹牌去抓药了。
还是一次性多抓几服好了,以防那个娘娘又不想喝药,将药白白浪费掉。想到自己的这个病人不是一般的难伺候,打着小心思的上官僚,把原本只要服一天的药,给抓了三天的,让药铺的店家不断寻问他拿这药是要干嘛,担心他拿其中一些药材去害人。
第405章 水深火热(1)!
☆、第406章 水深火热(2)
“娘娘你醒了啊?吓死奴婢了,那天晚上真是担心死我了,今天又接到皇上急召上官僚的旨意,奴婢真的恨不得与上官僚一同前来,可是路途太远便只能与暗幽他一起来了。”
“娘娘你还好吧?”刚进客栈的侍女便拉着太医,在把他快摇散架得到确切房间位置后,青叶就直奔小主子房间,似是怕自己晚一步她就会跑了一般。而在等她睁开眼睛时,更是激动得噼里啪啦,关心的讲了一大堆,然后见她一动不动望着床顶,这才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自己还活着吗?凤眸一眨也未眨,殇琴没焦距的望着床幔,在心里想着这样一句话。她以她不会再醒过来的……
“娘娘?”青叶将手掌伸到她眼前晃了晃,担心的唤道。
“青叶。”殇琴一眨眼睛,侧头看向身边的侍女。
“娘娘你放心吧,皇上也是被清筑暗算的,她在遗嘱上面写道,说:‘她已经害了父母一次,不想再因为她而让他们失去性命。’然后她还讲让娘娘原谅她。”以为她还是在为那晚之事而不开心,青叶非常热情的讲道,想让她马上与皇上合好如初。
“嗯。”殇琴淡淡的点头便又看向床顶,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青叶。”
“嗯,奴婢在。”见到一夜两日未曾见过的小主子,青叶非常有精神的点头应道。
“赶了一天的路,你也快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了。”轻轻皱眉讲道的人儿,放弃了本宫二字。她已不是他的妃,并没可能差使他的贴身侍女吧?她怎么可能用得起?
“奴婢不累,奴婢想与娘……”
“我累了,想休息。”喉咙又干又涩,脑袋胀胀的,她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了。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青叶捏眉,觉得这位娘娘突然变了许多,不过最后还是行礼,低头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青叶,怎么这快就出来了?”细流提着裙摆,正想走进去,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侍女时,疑惑的问道。她一路上可是比她还期待,见到里面那位人儿的耶,怎么这才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实在让人有些惊异。
“娘娘好像有些不对劲。”青叶皱眉,看着细流认真讲道。
“不对劲?殇琴怎么了?是不是受的伤很重?我进去看……”见侍女这么慎重的讲出不对劲三字,担心里面好友的细流,连问三个问题却还是没等她回答,提起裙摆就要走进去亲自查看。
“细流,没有,娘娘没有受伤,你别担心。”刚被遣出来的青叶,连忙拉住急切的女子,向她道明小主子的安危,免得她在这里空着急。
“那是为什么?”细流不解的皱眉问道。这个侍女可是自小便在宫中长大,长久服侍帝王起居的耶,她都讲不对劲了,定是不得了之事吧。
“这些事情,还是待夫君来告诉夫人吧。”端着药碗走上楼梯的上官僚,空出只手从身后抱住心急如焚的女子讲道。“青叶,你带夫人回房,我先去伺候娘娘喝药,稍后有大事要与你们相议。”被害羞的夫人推阻着的太医也不恼,放开让她想掐又怕掐痛自己的手,讲完就越过她们走进房间,去完成他今天这一件大任?
“大事?”青叶一凛神,不知道他这位剑盟盟主讲的大事,到底是有多大。
“走吧,我们去房间等不就知晓了?”细流拉着她走回房间,朝身后的侍女讲道。他应该早就有办法了吧?见他讲得这么轻松的神情便知,即便是再大的事,他也有解决的方案,所以细流不似青叶这么担忧,只想着那位一直让夫君头痛的好友,能够老老实实将药喝完快点好起来。
“娘娘,请起身将药喝完,吃些东西再睡,不然你这一觉睡下去,可就真怕醒不过来了。”上官僚走进内室,向床上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人儿,苦口婆心的讲。
“好,将药端来吧。”好像如梦初醒的殇琴,侧过头看着他讲道便坐起身,等他将药端到床边来。
哎?这位向来喝药跟喝毒药似的人儿,这时却连眉头也没皱下就同意喝了?“是。”将信将疑的上官僚,还是端着药碗走近床边,直到她接过药碗喝完,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来。
“饭呢?我要吃饭。”将碗还给他的殇琴,自行走下床边不忌讳的在他面前穿衣裳,问道自己的晚饭怎么还不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