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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沉重的大门终于打了开来,萨沫好像被点击了一般地冲了上去。有些激动地拽着老大夫的衣领,萨沫大声喊道:“他怎么样啊?”
才刚刚完成手术的人本来就很累,又被这么拽着衣领,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邓彪赶紧来解救这个可怜的大夫,拽开萨沫的手说:“大夫,别介意,那人怎么样了?”
被松开的人松了松衣领,凝重地说:“情况不是特别好,子弹打穿了他的胃,虽然我们已经做过手术了,但是还不确定他醒来以后胃功能能不能恢复!”
萨沫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消化着大夫的话,胃被打穿,如果功能损坏,以后不能消化食物,起步还是死路一条。
“大夫,大夫,你救救他,他不能不吃饭,他不能死啊!”萨沫声嘶力竭地抓着面前的人大声喊着。
满脸的泪痕与绝望也是让人看得心惊,在医院的这些大夫那个没见惯这种死亡的场面呢?家人的痛苦他们能理解,但能给的也只是一两句的安慰。
“这一切还是要看他醒来以后恢复的怎么样!”大夫无奈地说。
萨沫依然抓紧大夫的衣服,死也不松开,好像这样卫风就可以多一线希望。“大夫,用最好的药,你必须救活他,必须!”
大夫也无可奈何,只能连连点头,但萨沫就是死活不松手。他也不敢骂她,看她身边的这些人都知道是混黑帮的,他又不是嫌命长。
直到里面的人把卫风推了出来,萨沫才松开紧拽着大夫的手,冲到卫风面前。
看着他惨白着脸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她一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那个时而温柔,时而冷漠,时而痞子形象的人就这么虚弱地躺在她面前。
想碰他,却又不敢,只能抓着床边的被单,“卫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她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
“夫人,还是先把卫老板送到病房比较好,这样对他也有好处。”邓彪走过来说道。
现在的萨沫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只知道守在主人身边,哪里都不肯去。
萨沫似乎也知道她这样对卫风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悻悻地松开手。跟着护士一起把他推到病房。
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天已经快亮了,萨沫就这么坐在卫风的身边。一边哭一边说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晚上,萨沫就这样坐在床边不停地说着话。直到天大亮,卫风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甚至一点要醒过来的征兆都没有。
忍不住的萨沫不禁又去把那个大夫抓了回来,压低声音喊道:“他为什么还不醒。”
年长的大夫不禁感到无奈,他昨天晚上做了那么久的手术,到现在都还没睡上几个小时呢,就又被萨沫抓了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萨沫是青帮的代理帮主,他真的直接想把这人撵出去。
“这位先生昨晚才做完手术,而且伤得有太过严重,暂时醒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萨沫才懒得听他那一套,只听到说醒不过来正常就粗鲁地拽起大夫的衣领吼道:“正常个鬼啊,好好的人醒不过来是正常么?我不管,到底什么方法能让他快点醒过来?”
被拽着的人举高双手做投降状,带着哭音说:“小姐,我也想让他醒过来啊,但他实在伤的太重。虽然自担已经取出来了,但伤口还是要慢慢愈合嘛!”
“我问的是他什么时候会醒!”萨沫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她就快要把面前的人五马分尸了。
“我真的不敢肯定啊,不如你多说些刺激刺激他的话,说不定会唤醒他的意识!”大夫吞咽着口水说道。
萨沫一听倒是放开了面前的人,疑惑地看着床上的人。刺激他的话,她昨天晚上说的还不够多么。
看着还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人,萨沫顿时觉得好碍眼,直接将大夫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可怜的大夫要救人,还要遭受这么不公平的待遇。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命苦,为什么昨晚偏偏轮到他值班。
看了看床上的人,萨沫皱起眉头,一手捏着下巴,一手环绕在胸前,就这样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认真地思考着什么话能刺激躺着的人。
昨晚她可是说了很多的话,脏话也骂了不少,想打他吧,又怕把他打坏了,要不然倒是后她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刺激他的话,当初上官卿卿能醒过来是因为她知道她最在乎的东西。让最在乎的东西受到威胁,人才可以醒过来。
那么面前的这个人呢?他最在乎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他是因为她的原因才躺倒这里的,那她是不是可以以为他嘴在乎的东西是她呢?
定睛看着床上的人,萨沫因为这个想法是心脏漏了一拍,但是却控制不住地想猜测下去。
“夫人,你怎么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邓彪一进来就见萨沫如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不禁好奇地问道。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萨沫被这一声打断,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我没事,我在这陪着他就好!”
“夫人,洪门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沈强现在被我们关了起来,听后您的发落!”他知道萨沫绝对不会放过开着一枪的人,只是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
原本因为刚刚幻想的画面被打破,有些尴尬的萨沫,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全身立马散发出一种恨意。
“把他给我看起来就行,等到卫风没事了以后我再收拾他!”如果卫风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让他这辈子都生活在地狱里面。
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邓彪有些迟疑地开口:“夫人,有些话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夫人!”
“说”
“夫人不要忘了和帮主的婚约,距离帮主回来的日子已经连一个月都不到了,所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他只打萨沫会明白的。
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萨沫平静地说:“我当然不会忘,卫风已经结婚了,我现在做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恩情。没有他,躺在这里的人一定会是我。”
知道自己逾越了的邓彪不再说话,其实就算萨沫悔婚了,他也没资格说些什么。
“洪门的事已经派人在处理了,贺擎那边也依然找人盯得死死地。当然,还有哥老会那边,也派人盯上了。”邓彪说着这一晚上的后续工作。
洪门在一夕之间毁了,这个消息过不了今天就会在整个上海传开。卫风中枪的事恐怕山田佐助现在也知道了,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我知道了,当初我答应过冯尚水给他一半的地盘,这点还是不能食言的。另外,最好让他的势力加速扩大,多给他一点地盘都没有关系!”萨沫忽然冷静地说道,好像昨晚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像是很习惯萨沫现在这个样子,邓彪点点头。“夫人是想让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哥老会身上。”
没错,有时候人不能太过于高调,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照我的话去做吧!”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萨沫有些无力地说。
忽然发现这些事似乎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现在最希望的事只是面前的人能平安无事。
中午,萨沫就迎来了预料之中的客人,山田兄妹。
“山田先生,雅子小姐!”萨沫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山田雅子惨白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根本没有功夫理会萨沫。
萨沫也不恼,看着她身后的山田佐助点了点头。
山田雅子带着泪水坐到卫风身旁,抓着他的手,哭着问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去厕所么,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昨晚卫风说要去上厕所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而她和山田佐助喝得尽兴,也是醉的一塌糊涂,都忘了卫风的存在了。
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生龙活虎的人就变成现在这个德性了。
萨沫有些歉意地站在她身后说:“雅子小姐,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
山田雅子好像受了刺激一样转过身来,瞪着萨沫说:“你不是说他会忘掉你么,你不是说过过了昨晚他就会忘掉你么,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面对山田雅子的指责,萨沫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女人可以明正延顺地关心他,不掩饰她的爱,可是她却不行。
看着一句话不说的萨沫,山田雅子好像变得更加暴躁,一个劲摇着萨沫要她给个交代。
“好了,雅子,不要再闹了,你在这里好好陪陪妹夫,我和叶夫人出去说几句话!”山田佐助拦住似乎要发疯的山田雅子说道。
山田雅子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但是看萨沫的眼神也一下子充满了恨意。
萨沫倒是不介意,恨她,想她死的人现在已经太多了,多的她已经麻木了。
跟着山田佐助走出病房,萨沫有些无力地说:“不知道山田先生要跟我聊些什么呢?”虽然知道肯定是昨晚的事,萨沫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
“叶夫人真是用计高深啊,一晚上就将洪门打得落花流水,在下是佩服啊!”山田佐助有些违心地说道。
萨沫冷哼一声,是么,佩服她,他恐怕巴不得她早点死掉吧!
“山田先生过奖了,我会这么做也只是被逼无奈,我只是想保护我的未婚父而已!”萨沫淡淡地说道。
山田佐助嘴角含着笑容,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是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我妹夫牵扯进来呢?”
看着一脸带笑的山田佐助,萨沫耐着性子说:“卫老板的事纯属意外,不过我很感谢他救了我一命。作为回报,我会给他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一定会让他醒过来!”
“叶夫人倒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只是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一定会好起来呢?”山田佐助别有深意地说。
不明白山田佐助是什么意思,不过萨沫也怕他会对卫风起了杀意,“卫老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山田佐助不置可否,其实对他来说卫风醒不醒的过来根本无关紧要,只是他妹妹会伤心罢了。
“叶夫人也是有本事的人,居然能让我妹妹那么老实的人对我这个亲哥哥撒谎!”山田佐助依然笑着,只是眼底的寒意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到。
昨晚他就奇怪,山田雅子为什么会突然叫他吃饭,还一个劲灌他酒。加上昨晚梁永生的人从中阻挠,他居然到今天早上才知道昨晚的事。
刚刚在病房里山田雅子说的话更加可以确信昨晚的事是她让山田雅子做的。所以他才说情爱害人,连一向那么乖巧的妹妹都会撒谎,真是厉害。
卫风中途离场,今天早上出现在医院,也是为了这个女人挡枪。这个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啊!
知道山田佐助已经了解了整件事,萨沫也并不好奇。刚刚在病房里山田雅子话说的那么明显,山田佐助要是在听不出来就真成了傻子。
“昨天的事也是在下逼不得已的,如果山田先生知道,恐怕现在洪门还依然立足于上海吧!”萨沫不卑不亢地说。
山田佐助盯着面前的女人说:“那么叶夫人就不怕我会找你麻烦么?”
萨沫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人说:“山田先生是开玩笑了,小女人本本分分,只是想保住一条命,保住未婚夫的心血,可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这个女人也真是淡定。“叶夫